在世界不同地区、不同民族的早期神话当中,都记载过一种奇异的天象,即“十日并出”或数日并出。所谓十日并出或数日并出,就是天上同时出现好几个太阳,伴随十日并出的还有一些英雄人物射日或搏击日月的传说。
根据中国的神话传说,尧帝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天空中突然跑出了十个太阳,毒热的光芒将大地都烤焦了,所有的禾苗都晒干枯了,甚至地上的铜铁沙石也都快熔化了。
这十个太阳是从哪里来的呢?原来他们都是帝俊和妻子羲和的儿子,住在东海一个叫汤谷的地方,那里有一棵大树,名字叫“扶桑”,有好几千丈高,一千多围粗,这就是十个太阳的家。平日里九个太阳住在下面的枝条上,一个太阳住在上面的枝条上。他们轮流出现在天空中,一个太阳回来了,另一个太阳才开始出去值班,进进出出都由母亲羲和驾着车子相送。
可是有一天,可能是他们早已商量好的,十个太阳一齐跑了出去,在天空中相闹不已,玩得开心极了。这一下子,大地可就遭殃了,到处是龟裂的土地,都处是干枯的河流。草木都枯萎了,冒出一缕缕轻烟,人民没有东西吃,饿得肚子直打鼓。实在没有办法,人们就把平时很有威望的一个女巫——女丑拖出去曝晒。这个女巫师想必是丑到了极点,否则决不会叫这样一个名字。大家心里是这样想的:都说巫师可以通神,我们受苦神和巫师都不管,现在来晒晒巫师,看你们管不管。可是十个太阳并不理会地上的一个小小巫师,照晒不误,没一会,就把女丑给晒死了。《山海经》记载说:“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杀之。在丈夫北,以右手障其面。十日居上,女卫居山之上。”
可是女丑的死并没有给人们带来预想中的雨水,万般无奈的人们只好祈祷天帝的慈悲了。天帝也觉得这样闹下去太不成样子,于是就让天国里面一个擅长射箭的神下凡救苦救难,他就是后羿。关于后羿射日的神话,我们在此以前曾经详细讲到了,这里就不重复了。
台湾高山族流传着一则神话,上古时天空中曾经出现过两个太阳,一位英雄把一个太阳射成了月亮。纳西族民间传说,远古时天空中一下就出现了九个太阳,也有一位勇敢的年轻人与九日搏战,把其中一个变成了月亮,其余的七个变成了北斗七星。哈萨克族也有七日并出的传说。在两河流域的巴比伦旧地,人们发现了一块距今4300多年的石刻,画面上有许多人,看上去像军队,但它们都翘首仰望天空,而天空中赫然有两个太阳。
这样大规模的记载决不是胡编乱造,它们都在向我们证明,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年代里,天空中的确出现过几个巨大的发光天体,它们看上去同太阳差不多,所以原始人才把它们统称为“十日”、“九日”、“七日”、“二日”等等。这些天体是什么呢?
从一般的常识出发,我们可以肯定,这些天空中突然出现的巨大天体,它们决不是能够自己发光发热的恒星——太阳,因为太阳的表面温度是6000多度,一到夏天,人们都会热得受不了,比方说,以夏季30℃的气温来计算,如果增加10倍,它就是300多度,木材燃烧时的温度才仅有400多度。应该知道,我们人体对温度的敏感性是很强的,增加几度或减少几度对我们来说都是天大的事,当前的厄尔尼诺现象不过使地球的温度增加了几度而已,但我们已经有了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因此,古史记载的十日是不准确的,否则,地球早已不复存在了。
常识又告诉我们,任何一颗巨大的行星都可以反射恒星的光和热,比如月亮,它可以反射7.3%的入射阳光,只要它距离地球足够近的话,都可以成为一个与太阳大小差不多的反光体。所以,我们可以断定,上古时所谓的“十日并出”,准确地说应该是十月或数月并出,也就是当时天空中一下子出现了好几个月亮似的天体,从地球上观察,它们应该与太阳的大小差不多,如果它们与月球同大的话,当时应该距离我们38万多公里。有人解释说,数日并出的奇异天象是由地球另外一颗卫星造成的,它在围绕地球的运行中,受到地球的引力影响,环行轨道越来越低,当它接近地球大气层时发生燃烧、分裂,这种现象持续了数日。但我们根本就无法证明天空中曾经还有一颗地球的卫星。
我们认为,数日(月)并出与上古神话中的“女娲补天”有关,也与我们假设的月球宇宙飞船的修复工作有关。
中国关于后羿射日神话出现的时间很晚,有的资料说,“十日并出”在帝俊一尧帝时期,有的资料却说在女娲时期。根据现在的研究证明,帝俊一尧帝神话系,黄帝一女娲神话系是两个不同的系统,一个是属于殷民族的神话系,一个是属于周民族的神话系,为什么会发生这种错乱呢?原来,不同的民族原本都有自己的神话信仰,当一个民族战胜了另一个民族时,战胜民族所信奉的神与神话,理所当然成了社会上普遍信奉的神与神话。而战败民族的神话,除有一些被胜利者吸收以外,其余绝大部分在历史的演变中消失了。大家知道,中国最初的几个奴隶制的朝代是夏、商、周。我们目前所看到的绝大多数神话成书于西周末年的春秋战国时期,而周民族所信奉的神就是黄帝、伏羲、女娲系列,因为他们是战胜者,所以神话保留下来的也最多。但是,周族以前的殷商民族,他们虽然战败了,但由于时期尚近,因此他们信奉的帝俊、尧帝信仰也在社会上有所流传。我们推测,后羿射日的神话很可能是殷民族的神话,后来却被周民族继承过来。
当明白了中国神话以上特点以后,我们再回过头来考证一下后羿射日的时期问题。殷民族的帝俊时期,相当于周民族的女娲、伏羲时期,所以在有些记载中就把后羿射日的神话与女娲的神话混合起来,变成了女娲射日,宋代《路史·发挥一》引《伊子·盘古》就说“女娲补天射十日”,在《淮南子》中也有这样的倾向,比如将后羿的事迹与女娲的事迹相混合。这两套神话系统的混合,恰恰说明它们的时期差不多。还有一点,不论是按黄帝神话系列,还是按帝俊神话系列,后羿射日都发生在“天地分离”引发的大洪水之后。
那么,十日(月)并出与女娲补天有什么关系呢?
以上我们曾说过,形成月海的物质来历不明,它不可能来自月球本身,甚至不可能来自地球或太阳系。再者,月海的总面积大得可怕,加起来有1125万平方公里,如果月海真是高智慧生物的一项工程,那么这项工程也过分浩大了,光凭月球本身的力量在短时期内是无法完成的。所以我们作一个更加大胆的推测:十日(月)的出现是为了修复月球。被击伤的月球向他们的同类生物发出了求救信号,散居在其他星系的飞船闻讯赶来救助,他们带来了修复月球所需的物质,这就是月海表面有一些岩石和土壤比太阳系还要古老的原因,它们并不来自太阳系。这些赶来的救助飞船与月球飞船合力将月球损坏的部分修好,然后各自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几个与月亮大小差不多的星球,由于它们距离我们与月球距离我们几乎一致,因此看上去果然与太阳一样。当月球系统的生物用极高的温度熔化构成月海物质的时候(大约需要4000度的高温),由于工程浩大,大量热量向四周辐射,地球当然也能感觉到这种热量,而当时人们区分太阳和月亮主要凭热量感觉,这就更加造成天空中出现的物体是太阳的错觉,所以才有“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的记载。
以上的推论还有一个证据,那就是在射日的时候,天空中有一种很热很热的东西(大约是石头一类的东西)落下来,中国的各种史籍记载很多:
《山海经》(今本无,《庄子·秋水箱》成玄瑛注引)曾记载说:“羿射日,落为沃焦。”
《文选》注引云:“尾闾,水之从海水中出之也,一名沃焦,在东大海之中。尾者,百川之下,故称尾;闾者,聚也,水族聚之处,故称闾也。在扶桑之东,有一石,方圆四万里,厚四万里,海水注之,莫不焦尽,故名沃焦焉。”
屈原《楚辞·天问》王逸注曰:“界仰射十日,中其九,日中九鸟皆死,堕其羽翼。”
《玄中记》云:“天下之强者,东海之沃焦也,水灌之而不已。沃焦者,山名也,在东海南,方三万里,海水灌之而即消,故水东南流而不盈也。”
所有这些记载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射日时天上曾落下过东西;二是这些东西像石头而发烫,温度很高。许多人都将这些记载理解为陨石的撞击,这是没有根据的,因为这种推测与许多历史记载不相吻合,挂一漏万。我们认为,十艘或数艘宇宙飞船在修复月球的过程中,在熔化构成月海的物质时,很可能由于不慎将一些物质落入地球,造成古人记载中的“沃焦”事件。
至此,我们将“后羿射日”、“女娲补天”、“东海沃焦”等几则神话,按照它们内在的逻辑规律,并将它们放到我们的大假说之下,既作为证据,又作为假设的线索。事后我们发现,这些神话惟有这样解释,才能使它们显出活力,才能揭示到神话的本质上去。如果我们将每一个神话都孤零零地去对待,那么这些神话就是死的,就没有了系统。所以,那些只会感叹中国神话不如古希腊神话有系统的专家、学者们,为什么不去换一下脑筋想一想:难道神话的系统只有古希腊一种模式吗?中国“天”神话的逻辑性这样强大,它为什么就不可以作为一种模式呢?
十日(月)就是月球智慧生物系统的宇宙飞船的假说,并非故弄玄虚,事实上,月球智慧生物之间的往来一直持续到唐代。从汉代以后,由于人们天文知识的进步,许多天象的记载更为精确,人们再也不会将月亮误认为太阳,所以我们在汉代的史书中发现有数月同出的天象。这种精确的记载一直持续到隋唐时期,比如,《隋书·天文志》记载:“太清二年五月,两月现。”时间是公元548年6月;《新唐书·天文志》记载说:“贞观年,突厥有三月并现。”时间是大约公元618年前后。而这些记载如果放到远古时期,肯定会被认为是数日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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