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皇家玛丽号在前,雷霆号在后,一大一两艘游艇同时抵达英吉港口的皇家游艇会所时,等候在港口边沿的谢经城脸上明显露出诧异的表情。
感情两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父亲的预测是错误的?
可是,当他看到皇家玛丽号凹陷下去的船身以及破裂了的船头时,心中一喜,知道事情并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游艇靠岸,自有会所的工作人员过来接过船锚把船锁牢靠。
张赫本第一个跳下游艇,谢经城主动上前向她打招呼。张赫本才不给他好脸色呢,冷哼一声,像是个骄傲的公主一般从他面前穿了过去。
然后是林回音和白素,白素顾全面子,还愿意和谢经城寒暄两句,林回音平时都无视谢经城的存在,现在知道他有可能是陷害自己落水的凶手,又怎么可能会多看他一眼?
唐重走下来时,谢经城一脸关切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船怎么撞成这个样子?”
唐重满脸的笑容,仿佛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在海上航行的时候,不心和其它的船撞在一起-----这艘游艇大概是要报废了。谢大少开个价码,我们照价赔偿一艘新的游艇给你。”唐重语带歉意的道。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儿道歉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经城连忙解释。“一艘游艇算什么?能值几个钱?报废了就报废了,我正要买一艘新的呢。我是担心伤到了你们的身体。没有人受伤吧?”
“你没长眼睛啊?”从雷霆号跳下来的赖鸿儒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出口就不和谢经城客气。
谢经城一直和赖鸿儒不对付。这种敌对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谢经城打不过赖鸿儒,但是,赖鸿儒玩起阴谋诡计又不是谢经城的对手。两人各有胜败,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且,因为双方的身份地位摆在哪儿,他们俩人做事也都不敢太过份。不敢把对方往死里整。
两人死其中任何一个,都有可能引发一场香滩数十年来最大规模的黑帮火拼。
但是,赖鸿儒当着唐重的面辱骂自己,谢经城就受不了了。
“这位朋友是谁啊?看起来不是很眼熟。我和朋友讲话,你在中间插什么嘴?皇家会所里面进这种低素质的?被人看到,会影响整个会所的形象。”谢经城骂起人来也非常的狠毒。
“骂我是?”赖鸿儒冷笑。“当年你老爹给端茶倒水鞍前马后跑断腿的时候,恐怕你还没有出生吧?”
这句话更损更毒。
谢生威刚来香滩时,因为同乡的缘故,深受赖鸿儒爷爷的照顾。他进入三合会,并且快速立功成为三合会的得力干将,这其中自然有赖家老爷子赏识提携的缘故。
那个时候,谢生威不正是在赖老爷子面前倒茶倒水跑断腿吗?
更让谢经城气愤的是,赖鸿儒这么骂,他还真没办法反驳。
难道他能否定这段历史?
如果他把这话出去,恐怕所有道上的朋友都会骂他忘恩负义。
不管双方私底下斗到什么程度,大体的面子还是要顾全的。
谢生威见到赖家老爷子的时候,还照样得执晚辈之礼过去拜见。
打不赢,又骂不得,谢经城干脆无视赖鸿儒的存在。
他笑呵呵的看着唐重,道:“一些人不懂礼貌,让唐生笑话了。”
唐重笑笑,不准备掺和两人的战斗。
谢经城想暂时避战,赖鸿儒心里可憋着一肚子气呢。现在看到事主,哪肯就此罢休?
“不懂礼貌那是见识有问题。但是,两面三刀那可就是人品有问题了。”赖鸿儒高声骂道。“一边和人称兄道弟笑脸迎人,一边把人推出去当炮灰-----这样的人啊,迟早得遭报应。”
谢经城恼了,猛然转身,盯着赖鸿儒喝道:“姓赖的,别空口污人清白。话要讲究证据。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无非就是一个挑拨离间的人。你以为你这样的伎俩别人会轻易上当?你太看别人的智商了吧?”
“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这么多恶事,就不心虚吗?”赖鸿儒自然拿不出证据。只能和他谈人品。他能有什么证据?
谢经城讥讽的道:“忙着往人脑袋上扣屎盆子。谁在心虚不是一目了然?”
“谢经城,你是想练练不成?”赖鸿儒威胁着道。当两个人的身份地位相当的时候,拳头硬的那一方就占据绝对优势了。
“抱歉。我在哈佛商学院学习的是商业运营,不是打架斗殴。现在是法制社会,谁动了我,法律自然会帮我讨回一个公道。你再能打,你能打的过法吗?”
赖鸿儒差点儿没有喷出一口鲜血。
哈佛商学院。这是他们赖家人心里的痛啊。
就是因为他们赖家没有一个读书的料,连同样黑道的圈内人都看他们的笑话。
还是几百年前的黑老大威风啊,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骂起读书人是多么的牛气冲天。
科技时代,这句话无论如何他也骂不出口的。
“------”唐重在旁边看的大呼过瘾。
如此精彩好戏,可惜白素张赫本林回音她们这些先走的没福享受。
他的脑袋转了一圈,脸色一黑。心想,什么破皇家游艇俱乐部,名字取的那么威风,岸边连个卖瓜子的都没有。
一句话把赖鸿儒给堵得熄火,谢经城也不想再和这个莽夫斗嘴皮子。他怕激怒了人,这子脑袋一热当真动手打人。虽然他身边带着几个保镖,可是-----这几个保镖还不够双花红棍赖鸿儒塞牙缝的。
谢经城看着唐重,热情的道:“唐生,我父亲在番宫定了位置,想邀请您和白经理林回音姐张赫本姐共进晚餐。演唱会取得这么热烈的反响,一定要为你们庆祝一下才行。”
还没等唐重话,旁边的赖鸿儒也出声道:“师父,我刚才在船上的时候也给家父打了电话。我我有幸拜入你的门下,父亲很是高兴。又我这样冒然拜师,没六礼束修,没跪拜奉茶,程序也不规范-----这对老师极不尊重。晚上家父在家设宴,我们再把拜师礼重新过一遍吧。还请老师务必光临。”
“师父?”谢经城的嘴巴张开,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怎么回事儿?
双花红棍赖鸿儒竟然拜了唐重做师父?
难道这家伙做烦了流氓现在想改行做歌手?唐重要教他唱歌?
想到赖鸿儒这种面相站在舞台上深情款款的唱情歌或者扭动着大屁股热情奔放的跳劲舞-----谢经城心里就觉得无比的期待。
如果可能的话,他都不介意把他签约到自己家的百代公司。
赖鸿儒愿意拜唐重为师,那是权宜之计,是为了‘避重就轻’。叫声师父总比叫声‘干爹’要舒服的多吧?
但是,现在看到谢经城表现出来的这幅傻样,他心里竟然有了一点儿得意的感觉。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
当然,他是不会向谢经城解释什么的。
“师父,我们走吧。车子已经等在外面了。”赖鸿儒再次出声邀请。他确实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家人,他的父亲也着实让他把人请回家里宴请一番。既然这声‘师父’喊出去了,那就不能只是做做样子。做黑道的反而比政府官员更需要有公信力。
“唐生,我父亲也等候多时-----”谢经城着急道。听赖鸿儒开船追出去后,原本他们父子俩人还以为会有一场龙争虎斗。没想到大戏没看着,反而两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这样一来,形势就对谢家父子不利了。
唐重看看赖鸿儒,笑着道:“谢师宴就算了。只要咱们师徒相投,其它的都是形式。你回去替我感谢你的父亲,我这两天事多。等到得空一定亲自到家里拜访。”
赖鸿儒相当的失望,以为唐重拒绝了自己是要接受谢经城的邀请。
唐重又看向谢经城,道:“我来香滩多日,得到你们父子太多照顾。虽大恩不言谢。可应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到的-----今天的晚宴就算了。今天游玩时回音和阿ken不心落水,他们都有些受惊,实在没心情再去赴宴。你也代为解释一声。”
完,唐重无视两人的态度,挪步朝着白素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上去。
谢经城和赖鸿儒相视一眼,然后又同时冷哼着撇过脸。
“他没接受我的邀请,也没接受对手的邀请啊。”抱着这样的想法,两人都觉得这样的局面并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看到追上来的唐重,白素打趣着道:“原来你不仅仅招女孩子喜欢,就连男人也为了你争得头破血流。真是左右逢源啊。”
“我就不喜欢。”张赫本接话道。
唐重撇了她一眼,道:“你以为你是女人还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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