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都已安排妥当了。”
“什么安排妥当?”
“杀那天诛与老天诛的布局已安排妥当。”
“他俩来杀我,我再杀他俩。”
“对啊,第一关,有‘喇嘛红门’三大弟子张尤烈、陈大裂及刘少列;还有‘太乙门’二道长之王八双,与及二百千夫长禁军。”
“能杀天诛与老天诛吗?”
“有三成把握。”
“那有什么用?”
“但大伙儿有太乙道长的‘百煞符箭阵’。”
“‘百煞符箭阵’当真能挡住那老天诛?”
“应该可以吧!”
“挡不了,朕便岌岌可危。”
“不,我们还有后着。”
“要是后着也保不住朕呢?”
“不怕,还有后着?”
“此后着,却为下下之着。”
“下下之着也是唯一不败之着。”
“这老天诛真讨厌,既然‘涅盘劫’后大地尽在她魔掌之中,又何必急于一时。”
“因为天诛要表现出自己胜过二十二年后的她,要改天命,要早一年统一天下,成为皇帝。”
“天诛看来比老天诛更讨厌。”
“天诛看来比老天诛更狂、更疯,她处处都要表现得更出色,又刻意跟老天诛各走极端。”
“这会是他俩唯一可攻破的破绽吗?”
“也许是吧!”
“也许不是,但看来只有从这方向去想,才有胜望。”
“老家伙,你嗅到什么?”
“皇宫里嗅到的当然是铜臭、淫乱。”
“什么?你竟嗅不到杀气?”
“那不是杀气,是死气!”
“好大口气!”
“二十二年后的你,功力比现世的人都高强百倍,这些笨人在埋伏,只是找死!”
“哈……太好了!”
“有啥好笑?”
“我想,你不会回去了,有一天,我会干掉你!”
“什么?你要杀二十二年后的自己?”
“你死了,对现在的我毫无损伤,但我死了,你的阳魂便不能寄居此时此地,立即消失,所以只有我杀你,你的神功天下无敌,我却是你的克星,哈……”
“以你功力,又如同能杀我?”
“对,是绝对的不可能!”
“你最是明白。”
“我就是要挑战不可能的难,因为我是道圣邪天诛!”
天诛与老天诛来到皇宫,目标很简单,杀圣上李问世,再夺取他的江山,提早成为帝君。
只要控制了朝政,追杀曼陀罗及五劫徒便更是轻而易举,因此老天诛决定杀入皇宫。
也因此,天诛先通知李问世,他们将杀入皇宫,杀他夺皇位,好叫老天诛有足够的敌人对战,令她欣赏得更痛快。
老天诛在一定程度上一直令天诛难受,天诛接受不了一个比自己更强的人,纵使这个人是她自己,是二十二年后的自己。
大殿前,埋伏的敌人终于现身,“喇嘛红门”三大弟子张尤烈、陈大裂、刘少列,还有王八双及二百千夫长禁军。
排成一列长蛇阵挡在前,各持弓箭,箭头上有符箓、有血,是“百煞符箭阵”。
只要老天诛再踏前半步,便放箭。
老天诛笑了笑,一晃身已是前进了十步,吓得“百煞符箭阵”立刻发箭攻敌,只见二百枝箭朝向左右上下不同方位射去,穿来插去,竟全都不是射向老天诛。
不射向老天诛,又如何能杀她?
原来二百枝箭穿梭纵横,以血在半空中写出一道“百煞符”,是用作锁住一切阴魂鬼灵,可惜,老天诛并不是什么鬼灵,她是人,未死的人,正确来说是不存在这时空的人,“百煞符”毫无作用。
不,对付老天诛,“百煞符”是毫无作用,但对天诛来说,这血符却有它的用途。
“八焚魔刀”飞出“卦棺”,拖刀引血,毁符再划符,把“百煞符”转划成“绝咒符”,斩!
一刀斩劈大符,足有数十丈长的巨大血符,直飞射向二百多敌人,急如奔雷,劲若电殛,瞧得武功低微者目瞪口呆,只感到头顶一片血红,死神已呼唤自己的名字。
迅雷不及掩耳的杀势,生命就在转瞬之间突然消失,整个臣大“绝咒符”,死锁了敌人,不能动弹,继而直扑劈来,割斩穿体。
完完整整的巨大血符,完完整整的数十丈“绝咒符”,完完整整的从二百千夫长禁军身上穿过,再轰在地上,留下符印。
巨符破体,二百人顿时支离破碎,二百人变作五、六百部分,头颅噗噗坠地,不断在滚动,把大殿前校场上的人杀得零星落索,散开四周,竟成了一个头颅阵。
只有四个功力较高的张尤烈、陈大裂、刘少列及王八双没有死去,及时念咒解去符锁,悻免于难。
然而先前未死,只是未死,死亡已逼近而来,下一次魔皇老天诛再动手,活人便会变成死人。
不要变成死人,便必须先杀人,杀啊!
“你……疯……了吗7。”
“你……好狠……”
说完这两句话,两个活人便成为死人,余下两个活人都是贱人,狠心辣手的贱人。
张尤烈堆起一脸笑容道:“我的师弟刘少列不识好歹,我早说过老天诛是上天任命神君来接帝位,应该尽力辅助啊,所以立即为大皇毙了这废人,嘻……大皇可满意吧?”
另一旁的王八双也恭恭敬敬的道:“我早已久仰大皇威名,特意前来投效,杀陈大裂只是举手之劳,大皇也不必赏赐啊!”
“哈……好贱的两头狗!”
“本皇从来不欣赏狗。”
“杀狗要用杀狗的方法。”
“什么才是杀狗方法?”
“珂……原来年少的我如此狠毒!好,你俩就用互噬的方法,来看看谁有资格生存下去吧。”
老天诛进步如鬼魅至二人身前,双爪十指连环扭折,立即传来悲呼痛嘶,骨头爆碎之声此起彼落。
只见张尤烈与王八双都软倒地上,老天诛只动了一招,便捏碎了二人肩膊、手肘、脚弯、膝盖等关节,教他们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咬牙切齿的抵住断筋碎骨惨况。
“呀!”
一声惨嚎,是因为张尤烈已被王八双咬噬了一大块血肉,右边脸与耳朵都硬生生被噬掉了。
“哇!”
张尤烈反击,他用断臂忍住剧痛支持身体转动,一个旋倒,转了半个圈,便噬向王八双的下阴。
一口咬去,连咬带吞,唇边血渍斑斑,好狠好狠的眼神。
你咬鼻!我噬目!再咬胸,狂咬狂噬,如疯似狂。只要对力死去,自己便能活下去。
“呵……果然好精彩!”
“的确好感人。”
“人性的丑恶,都尽情表露无遗。”
“张尤烈看来占尽上风。”
“对,你的老眼还没昏花。”
“张尤烈此战必胜!”
“你错了!老家伙!”
“我绝不会看错,我……”
“哈……我说你错,你便是错,我总比你更有先见之明啊,哈……!”
老天诛终于有点按捺不住,她真的有点冲动,要教训一下这从前的自己,天诛实在太可恶了!
她为了要显示能耐超越老天诛,竟上前一脚踏破张尤烈的头颅,地上,便只胜下奄奄一息却仍未死去的王八双。
倨傲跋扈的表情,教老天诛大怒不已,但天诛说得对,她绝对不能杀天诛,否则只是自取灭亡。
没有今天的天诛,他日的老天诛也就不可能存在,要杀,便等于自杀,他妈的天诛真是岂有此理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皇上且息怒,第一关被攻破,咱们还有后着。”
“朕已感到生命危在旦夕。”
“朕乃九五之尊,万金之体,绝不会受伤害的。”
“后着……可挡得住那老天诛?”
“一定.一定!”
“要是还挡不住,杀不了那老天诛……”
“咱们还有后后着!”
“不,朕不要动那后后着,快想还有什么妙法!”
“应该……后着的实力一定可以杀败那老天诛吧!”
“四大高手都是朕的最强助,他们一定会战胜,必须战胜。”
“范太岁、尼鸠多上人加上云傲及太乙真等四人,天下间绝对无人能敌,绝对是!”
“但……那老天诛却不是这天下的人啊!”
“这……”
“朕不要死,不……朕绝对不能死!”
怕死的人比较容易死,但不怕死的人,并不表示不会轻易死去,还要看看情况。
四个不怕死的人,鲜有的在同一阵线对付同一敌人——老天诛,这是圣上李问世的命令。
在大殿前的长廊,“喇嘛红门”门主尼鸠多上人在打坐,尽量把一点一滴的内力提升,把杀人的实力加强,他今天有点好怪的感觉,这感觉已好多年未曾有过了。
自从他来了中原,便一直未曾有过这种难受的感觉,因为中土向来只有一个真正从西藏追来的敌人,叫班禅三世。
不必再面对追杀,尼鸠多上人便不再有如今的感觉——怕,怕得从心底冰冷起来的感受,驱之不去。
也许,谁要去面对老天诛都一定会害怕吧!尼鸠多上人惟有努力的用此藉口来安慰自己。
“六壬神门”门主范太岁仍是保持着他独有的冷漠,毫无表情,不言不语。
他已分析过此战形势,那老天诛实在太可怕,必须联合一起,四大高手一同进攻,才能有胜望。
但要劝服尼鸠多上人不难,太乙真也有可能,只是那大将军云傲却人如其名,实在太过骄傲,要劝服他,半点信心也没有。
既然没有信心,那就没有提议。
既然没有提议,那就不会联手。
既然不会联手,那就必败无疑。
既然必败无疑,那就必死无疑!
这就是范太岁的结论,但他始终没碰上过老天诛,这家伙真的天下无敌?
不停在想啊想,终于,不必再想了,因为可以用一双眼来看,老天诛与天诛,已杀光第一关的废人,来到面前了。
太乙真的“太乙天罡剑”插在身前不远处,老天诛一来,剑便不断发出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神兵对大敌有极大反应,“太乙天罡剑”好想向真正强者挑战。
云傲仍飘逸的穿上白袍,任劲风吹得白袍飘扬,在长廊上万红丛中一片白,颇见伤感愁思。
“他们就是来给我杀的四个笨人。”
“你一定能杀他们吗?”
“哈……‘涅盘劫’甫来了一年,我便一一把这些废物杀光,有啥稀奇!”
“原来如此,哈……这回倒要他们早死两年啊!”
“一样的死不足惜!”
“好,那你就给我杀。”
“别对我发号施令!”
“什么?”
“本皇从来只有命令人,谁也不能命令我!”
“哈……好不知所谓的自大老家伙!”
“你们四人听着,天诛独个儿便能杀尽大家!”
一掌轰得天诛飞向云傲四人,活像送死似的,老天诛要二十二年前的自己获得一个好好教训,逼天诛必须重新学会尊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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