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并没有一直开着,昨晚打电话的时候才开了一次,其间,我以为会有藤浚源的电话,但什么都没有,半点儿消息都没有,我这样毫无预兆的离开,他不怀疑吗?
皱眉,有些淡淡的失落,马上又嘲笑自己的失落,难不成你还真的想被他纠缠啊?懒
起身去了厨房,果然,壁橱里摆满了还冒着热气的食物,煎蛋,有些微微泛黑,焦了?皮蛋瘦肉粥?要熬很久的,他什么时候起来熬的,还有点儿糊掉了的味道,显然是熬的太久而忘记搅拌了!
培根,也烤熟了,可是不幸的,一边颜色正好,看起来香喷喷的,而另一边呢,黑乎乎的,显然又是一个败笔。
我似乎可以理解蒲津杨为什么那么狼狈而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刚才又偷吻了我吗?我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唇片,找不到任何痕迹了。
这早餐他一定没有怎么做过,显然熟练度不够,我苦笑着,心里面却是满满的感激,欣然吃下,固然苦涩的味道,也有一种感恩而快乐的成份在内。
吃了早餐,正拿着蒲津杨搜索出来的信息和路线,看看准备去哪里玩,手机响了。
蒲津杨打过来的,这个男人的周到和体贴,让我不自觉的笑了,如果真的是他,我想我这一辈子应该是幸福的。
是的,幸福,看似遥不可及的东西,此刻却有如此的感触,真的很奇妙。虫
“早餐吃了吗?”
他的声音就像是棉织的衣料一样,柔和的让你忍不住沉醉了,我心头软茸茸的,笑道:
“吃了,除了有点苦之外,好像还有点甜。”
我有些开玩笑和嘲笑的味道,那端的蒲津杨却迟迟没有了声音,静默的让人疑惑,我皱眉,正不解间,却听得他一声低低的叹息:
“伊婷――”
包涵了太多的柔情和喜悦,仿佛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一样,他迟迟没有继续下去,我有些不解了,难道我的话让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了。
感觉到他电话周围似乎安静了,我正想说没有事就挂电话吧,毕竟如今的我不是当初的纯情小女孩,需要电话粥随时煲着。
“我想――吻你。”
低低,嘶哑的,倾诉中带着压抑的情感,似乎如果他在我面前一定会狠狠的吻我一样,这个男人对于我的感情,浓烈的化不开了么?
一个外表静默如斯的人,却是一个感情如此炽热的人,我怎么忍心伤害呢,我又怎么不去动心呢。
“唔――”
一时的语言堵塞了,我脸上发热起来,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想必那端蒲津杨的脸也是红了吧,他那么容易害羞,果然他的反应让我嘴上咧开了更大的笑容。
“再见。”
静默中淡然的雀跃,掩盖不了狼狈而羞涩的表白带来的冲击吧,再见,是为了再相见。
正挂了电话而有些甜蜜的回味,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东华的总机号码,我有些迟疑的看着,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尽管这个地方我知道我可能再也不会回去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善后的。
“喂,您好。”
不确定那端是谁打来的电话,心头有些微微的发紧,因为我担心是藤浚源来找我,但不是,心头一松的同时,有些不能相信他居然任由我消失无踪。
“怎么,又要旷工吗?大小姐,您这个月的旷工记录,可是已经创历史新高了,再不出现,估计要被炒鱿鱼了。”
高姐的声音,总是那么淡定,我又一次好奇这个女人的定力,还有她那不动声色的八卦能耐。
“呃,我想我已经不适合这份工作,过一段时间我会呈交辞职报告。”
我直接的说出了最清楚的结果,藤浚源没有来找我也罢,找我也罢,东华,我是真的不能呆了,我怕再遇到了藤浚源之后,他不会放过我。
只是,我有些好奇,他怎么对于我的离开无动于衷呢,如果他知道想知道我的联系方式应该还是很容易的,除非,他不想那么做,他不想知道我去哪里?
可是,我仍然记得昨日清晨,他的样子,那样子,让我的内心不安起来,甚至,觉得自己此时身在香港也变得可耻而恶劣起来。
尹伊婷不是什么好女人,只以自己的幸福和苏航的幸福为首要宗旨,而藤浚源只不过是半路不可停留的风景,蒲津杨才是我应该选择的对象,不是吗?
所以说没有什么可愧疚的,我如是安慰着自己,心头微微舒适起来。
“怎么?另攀高枝了,莫不是被蒲帅哥拐跑了?”
带着淡淡的揶揄,却偏偏言中的毫厘不差,我一时间没有了言语,对于事实,我一向选择沉默,也不想解释什么。
“嗯,蒲帅哥不错,支持你的选择,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这一走,我立刻感觉到整个公司都是低气压,刚开了例会,总裁好像要把旗下四十八名大将给吃了一样,那阵势真该让你见识,啧啧,吓人――”
八卦的高姐,如此透露出来的内容,怎么听都感觉是说给我听的,她知道内幕,她知道藤浚源和我之间渊源颇深?
即使她知道又如何,我也不会愚蠢的不打自招,更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藤浚源的火气完全因为我而爆发,他怎么可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上呢,听说他一向公私分明的。
“嗯,就这样了,我先挂了。”
我觉得无话可说,既然都离开东华了,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喂,走归走,流程迟早要补一下的,知道吗?”
高姐的提醒总让我感觉她在嘲笑我一般,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走归走,善后总要善后的么?那么藤浚源那边是不是一个大纰漏等着我去善后呢。
想到了藤浚源的脾气,和我对他本人的了解,我微微皱紧了眉心,还真没有鼓起勇气善后的决心呢。
如果他知道了我和蒲津杨一起去了香港,会怎么想,会怎么做呢?
本来是为了摆脱他的纠缠,此时,怎么偏偏的想起他来了,我不耐烦的甩开这件烦人的事情,正准备换衣服出门,看这上面的信息,铜锣湾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我打算去崇光百货公司和时代广场去血拼,女人没有理由不爱漂亮的衣服,我也是,尤其是心情有些烦乱的时候,特别爱购物。
懒得找公交路线,我选择打车出门,反正是旅游嘛,旅游自然是奢侈一点的,本身我的薪水并不少,再加上――藤浚源给的一些特殊服务的钱财,倒是让我有败家的资本。
藤浚源只是我摆脱困境时,我遇到的一个花花公子而已,何必在意,如果真的需要在意的,应该也是眼前对我情到浓处不自禁的蒲津杨啊。
想到了这里,我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计划着做一件许久都想做,却已经五年没有再做的事情。
到了百货公司楼下,我没有去逛女装部分,也没有欣赏铜锣湾的繁华和热闹,而是直奔男装区,如果买一件礼物送给蒲津杨,真不知道他会高形成什么样子,一想到了他略带羞涩,却饱含柔情的笑容,还有那棉织一般的声音,带着磨砂一般的特质,都让我有了一种幸福的恶作剧的兴致。
各色品牌一应俱全,让我一下子大开眼界,男装不像女装花样繁多,但绝对是质量与数量的优势,整齐的西装,干净的衬衫,各色系列的领带,还有皮质不凡的皮带,我一边浏览一边欣赏着,在思衬着什么样的领带陪着蒲津杨的身上更好看,他爱穿什么样的衣服呢?
“小姐,买领带吗?来看看我们这一款,GABBANA特别打造的本年度最新款哦,保证您老公戴上去更帅气洒脱,如果他气质不错的话,喏,像这样子,就帅呆了――”
店员小姐怎么就看出来我是个大陆妹呢,居然用字正腔圆的国语来招待我,更要命的是他拿着的领带,还有配在模特身上比划时,我却发现这领带若是放在藤浚源身上,才是极致的帅气逼人,因为他的犀利和雍容,带着斯文和邪气的笑容,这模特儿估计也比不上吧。
我皱眉转身离开,我是为蒲津杨买礼物,而不是买给藤浚源。
买给藤浚源?老天,我这辈子也没有想过啊。(可怜的男一,看看,啥地位呀。)
精挑细选,终于在看似灰暗一片却又整齐森然的男装世界中找到了一款适合蒲津杨的领带和衬衫。
GIVENCHY,应该适合蒲津杨哦,希望他能够满意,我有些淡淡的担忧,毕竟花了我大把的银子,没有后悔花这个钱,相反的我这笔钱可能在蒲津杨的眼底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希望能够达到礼轻情谊重的初衷。
情谊?我有些回味起来,对于蒲津杨的好感,喜欢,应该是很自然的,即使没有爱的程度,也达不到赴汤蹈火的地步,但如果有一个人可以陪我如流水一般,消逝这不愿意再起任何风波的生命,当属蒲津杨无疑。
买了两样东西,已经让我消耗了大半天,正打算找个地方吃午饭,手机响了起来。
“喂,津杨?”
我淡淡的笑了,这个男人对于我的牵挂,未免太强烈了,明明没有多余的话要说了,为何还要打电话呢。
“依婷,你在做什么?”
他笑着,似乎看到了我的样子一般,声调轻柔,如羽翼一般,怕把我惊醒了。
“购物!”
我直接干脆,却没有说买了什么,为谁买,我还不至于如麻雀一般马上邀功领赏的炫耀我的战利品。
“哦?买了什么?”
他似乎越发的开心起来,那种好奇似乎强烈的很,真的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好奇的人,他的默然,总是那么平静,好奇,这个与他称得上遥远的字眼,此时在我听来是如此的悦耳。
“呵呵,回头告诉你。”
我有些卖关子起来,不是不想说,而是有些沉迷这种奇妙的感觉,许久,没有一个人让我去捉弄,也没有一个人让我如此开心,所以此番的心情,让我有些恍然若梦的不肯醒来。
榕树下那淡淡的欣长的身影,水牧航执着的望着我,眼神里都是好奇的样子,却是不敢在我面前造次。
“婷婷,买的什么?我看看嘛?是给我买的?”
我拿着一个简约的钱包,是我打工了一个夏天的钱买来的,那是我买的最贵的钱包,却神秘的放在背后,不告诉他。
“猜猜看,猜中了才有的,猜不中我扔垃圾桶里去。”
我威胁的说着,眼底里都是笑意,促狭那个看似骄傲而孤僻的家伙,一脸的赧然和为难,再也没有在其他女生面前拽谱的嚣张样子,那种感觉此时――因为蒲津杨,又荡漾在了心头。
蒲津杨给予了我青春年少的情怀?
“伊婷,怎么不说话了?”
蒲津杨淡淡的问着,似乎小心翼翼的,意识到了我的深思飞远,他长了眼睛吗?
“唔,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反问着,刚才我回到了从前,即使美好的痛苦的回忆,被尘封了如许漫长的岁月,如今却又被勾/引了起来。
“我说,你是不是没有吃饭?我带你去。”
他笑着,带着淡淡的无奈的宠爱,让我有些不安起来。
“不必了,你工作重要,我随便找一个地方吃就可以了。”
我又不是一个不会自我照顾的小孩子,何必非要牵绊着忙碌的人呢。
可是蒲津杨,显然不放弃这个机会,而是执着的说:
“一起去吃吧,我们去海粤酒店,那里的大厨手艺不错。”
我不觉有些气恼,他在工作,我只不过是来休闲而已,哪里能够公私不分,这一点蒲津杨是不是太细腻了,我正想拒绝,却发现肩头一只大手搭在了下来,回头,握着电话的蒲津杨,脸上柔和,俯首看着我,无声胜有声。
“你怎么在这里?”
我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恰巧经过,走吧,他们都在等着呢!”
蒲津杨的视线掠过了我手上提着的包装袋,那英俊的脸上笑容便再也难以卸下了,我不自觉的脸上微热,但也满满的开心。
只是抬头看到了一楼大厅里站了一堆西装革履的男人,才意识到了蒲津杨还在工作中。
那些人更是好奇的看着我,似乎能够让蒲津杨放下身段来应酬的女人是三头六臂一般。
“这样不太好吧――”
可是我的腰上已经被蒲津杨的大手揽住,我并不是没有应酬过这样的场合,曾经跟着藤浚源也算是尽职尽责的做了花瓶,陪笑陪吃的事情没少做,可是如眼前这般,我的心还是不自觉的有些沉重了,蒲津杨对于我的在乎,已经不是我能够预知的范围了。
“我――女朋友,他们肯定不会生气的。”
俊脸微红,吐出的关系名词让我一下子有些浑身僵硬,可是大手有力的拖着我向前,他已经不给我退路了。
蒲津杨的女朋友,这个身份来得快,来的让我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其实即使没有这个修饰身份的词语,我和蒲津杨只怕也暧昧不清了吧。
面对这些西装革履的男人的寒暄,我唯有微笑和礼貌的应承,淡然其间不乏两名好奇和艳羡的女子,似乎我已经捧着大肥肉而不自觉一般,我泰然自若的同时,有些脚踩浮云,我和蒲津杨,就这样走向了情侣关系了吗?
“伊婷,多吃一点,这里的海鲜不错,也有S市的本帮烧!”
蒲津杨一边在观众那不可思议的视线下给我夹菜,一边温润如玉的声调介绍着这里的饭菜,席间总有人问及了我的身份。
“蒲总恭喜,这
么漂亮的小姐,我们之前没有见过,什么时候认识的,给大家透露一点吧。”
蒲津杨这个时候自然是极好说话的,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不过一如既往,他只是对众人淡笑道:
“这个――恕不奉告。”
嘻,众人一脸失望,却依旧是没有生气,而是赶紧谈起了生意,当然两个试图和明达合作的男子更是抓紧机会,他们自然看的出来此时不谈更待何时,难得蒲津杨情绪颇佳。
“我自己来,不用照顾我。”
我笑着,看着蒲津杨夹来的菜肴,终究觉得自己受到的眷顾太多。
蒲津杨淡笑不语,我知道他沉默,并不是否决,而是代表他依然会那么做。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圆满的谈妥了生意的两个男子更是拍马屁的夸奖了我漂亮美丽,大方清新,我本不以为然,但看到蒲津杨那迷人的笑容,就知道这人马屁拍的特别是时候。
“上午已经忙完了,下午不用去公司?”
当蒲津杨和众人告别之后,要带我去逛街时,我有些不能相信他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还是我的到来让他不务正业了。
“嗯,都做完了,走吧。”
蒲津杨笑着,接过了我手里的包包袋袋,然后牵着我的手,犹如初恋的男孩一般,带着自作主张的坚持,拉着我便走。
“要去哪里?”
我有些茫然,陌生的城市,这样有一个人牵着,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天荒地老了呢。
似乎幸福,已经在指尖流转,可又似乎幸福,如同七彩的浮云,抓到了吗?为何又觉得没有存在感一般?太不真实了吧!
“去海洋公园吧,我还没有去看过。”
他淡笑着,说出的话让我不觉吃惊。
“你在香港这么久,这样的地方都没有去过?”
蒲津杨却是不以为意的道:
“以前从来不觉得值得一看,现在――”
他没有在说下去,直接拉着我走了,有些地方,有些风景,有些回忆,只能留给心爱的人,是不是这样?才算是值得一去呢?
我和蒲津杨手挽手浏览着各色各样的海底动物,漂亮的海豚和海狮在听话的表演,有小孩子兴奋的叫着,我和蒲津杨却对千奇百怪的金鱼,叹为观止,这些肥肥壮壮的金鱼完全没有了生人勿近的烦恼,摇头摆尾的游移,好不快活。
“这只好漂亮。”
我两眼冒光的看着一只变种鲫鱼,漂亮的脑袋,流金一般的翅膀,挪着可爱的身子,艰难的游移,看的出来它吃的太肥了。
却没有听到蒲津杨的回音,抬头却被一记温柔的缠绵的吻给惊扰了所有的神思。
人不多的金鱼馆,我和蒲津杨被一根柱子挡住,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我,这种事情只有藤浚源那种人才做的出来――可是我看到了蒲津杨眼底里的火热,有些明白,男人潜质上都藏着一只猛兽在身体里的。
“伊婷――”
我有些不自觉的闭上眼睛,淡淡的回应着他的吻,直到彼此呼吸困难了,他才放开了我,眼底里温柔无限,唇瓣轻轻的点在我了我的唇上,然后静静的笑了。
心,终究要沉醉在温柔乡吗?
我觉得我渐渐的要倒戈于过往,而重新拾起新的生活了。
“讨厌。”
说是讨厌,可是脸上却别扭的红起来,笑着别开视线,不愿意看他,他却静静的跟着我,依旧是笑着,我的眼底里是海洋公园的新奇动物,他的眼底里,到底看了多少东西,我有些不确定。
终于,下午结束了,我蒲津杨手挽着手准备打道回府了。
“晚饭回去吃!”
蒲津杨似乎认为那样吃更舒服,我点头,已经累了一天,是想先回去歇一歇再说。
只是当我和蒲津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回到了公寓的时候,站在公寓门口,一男一女的中年人,脸色一个更比一个差,用一种怔怔之余却是冰冷无比的双眼,将视线从蒲津杨身上,挪到了我身上。
这是蒲津杨的父母?我第一时间从相貌上推测出来了来者的身份。
“这就是你等待了三十年的女人,这就是你的眼光――”
男人整齐的发丝,因为情绪不稳而微微的颤抖着,手指指向了我,而女人直接甩过来一叠照片,递到了蒲津杨的面前,我有些浑身僵硬。
粉墨登场的娇艳女人,身边是藤浚源,亲密的笑容间是风流女人的放纵和媚态。
留下了这样的痕迹并不奇怪,但若是有心调查,还真是让我心惊。
不仔细看,怎么能知道这女人就是我呢?
我有些站不稳,努力的想从蒲津杨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抓的紧紧的,似乎要将我的手抓断了一般。
蒲津杨对于我的体贴让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古今中外都会出现的一个影响婚姻与爱情的重大因素,父母的态度,这一点至关重要的,我居然忽略了。
当然,如果我是名门闺秀的话,也许不用担心这个,至少对得起门当户对这个条件。
再不,如果我是品行尤佳,勤劳贤惠的贤妻良母也行啊,可是我好像也不是。
最要命的是,不符合上述条件的我碌碌无为也可以啊,可偏偏,比碌碌无为还要糟糕的是,我不守妇道,做了任何道德标准内都不允许的事情。
当然如果这些还不算最要命的话,那么最要命的就在于,这个和我有着不光彩过往的男人不是别人,却是蒲津杨的要好的朋友,那个风流倜傥而著称的藤浚源。
如果我身边的人不是蒲津杨,如果我不在乎他是不是难受,是不是为难,我是不用不安的,也许我会冷眼旁观那个男人为了我而和父母上演娶了老婆忘了爹娘的戏码,也许我会期待着他表现出幡然了解状况而痛不欲生的把我扫地出门的状况。
我本能的想要逃避这样的尴尬,更甚至不愿意面对蒲津杨得知真相时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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