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离开这里我躲避藤浚源的禁锢和纠缠时,蒲津杨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刚刚还苦恼的心此时除了一片吃惊,还有着说不清的愧疚和忙乱,但下一刻我还是决定离开这里。
“你要出门?”
蒲津杨吃惊的看着我背着包包,拿着行李箱,俊脸上有着淡淡的失落,看得出来他是专门找我的,而我这个时候却没有办法招待他,甚至连一个抱歉的理由都没有。懒
“是啊,我最近休假,想出去旅游!”
我撒谎,眼神里有一丝游离,蒲津杨的脸上明显的有着错愕的怀疑,我为自己撒下的弥天大谎而脸红起来,刚刚休了一周的假,蒲津杨就是目击证人,现在又说休假旅游,不是太扯淡了吗?
“去哪里,我送你!”
微微沉默,蒲津杨的脸色突然陷入了平静的漠然之中,看不出喜悲,但是他的话还是让我忙摇头拒绝了。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
去哪里,我不知道,就算是找个酒店先躲一躲也是好的,想到了藤浚源昨晚的话,想到了他有意让我怀上他的孩子,我就紧张的必须逃。
“我送你!”
坚定,淡然,无可置疑的陈述,就是命令,哪怕他对于我的柔和,总是这么真诚,但是我感觉到了蒲津杨的坚持和冷静,他的眸子里那末沉寂,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好点头。虫
行礼很轻,蒲津杨帮我提着,准备关门时,客厅里还有些凌乱,眼光所及,突然看到了沙发上那肆意的躺在了靠背上的领带,藤浚源的领带,昨晚,我心头一热,更是逃也似的关上了门,而心底里有一种自觉,莫非蒲津杨看出来了?
蒲津杨的脸色很沉寂,他看到了那领带了吗?他怎么想?
因为脖子上,肩膀上都是藤浚源昨晚留下的痕迹,我穿了保守的衬衫,外套套上,还赔了一条漂亮的丝巾,看起来清爽婉约的,可是一条领带泄露了尹依婷的私生活?
我有些惴惴的跟随在蒲津杨身边,有一些苦恼的想对他说,请不要对我这么好,尹依婷不是好女人,你都看到了,就让这一切从现在结束吧。
“上车吧!”
行李箱已经放好,我上了出租车,而蒲津杨也上来了!
静默的坐在我旁边,让我一下子觉得浑身都别扭起来,他是为我而从香港专门赶来的,他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他什么都做了,他对我,已经有了感情,而且程度,是我不能理解的深刻。
“先生,到哪里?”
司机见我们都没有说话,只得先问了起来,而我茫然一片,到哪里。
“去前面的伟伦宾馆,锦熙路上,一百五十八号。”
蒲津杨的语调低缓,如果不是我已经较为熟悉他的作风,也许我现在不认为他生气,可是我感觉到他生气了,他在乎我,而且在乎的让我感动和愧疚,逃避和痛苦。
“我――我不去――”
怎么要去锦西路,我下意识的反抗着,不愿意靠近蒲津杨,也不想蒲津杨在靠近我。
可是,我没有料到的是,一直都羞涩的,近乎笨拙的表达着他情谊的蒲津杨,在我说我不去的时候,他做了一件让我脑袋懵起来的事情。
刹那间,我觉得世界都乱了,刹那间,我才发现想做坏女人,我还远远不够格。
蒲津杨的吻,生涩,但却执着,笨拙,但却火热,近乎磕破了我的嘴唇,但是却深深的吻了我,我发呆的睁开眼,看着他的眼眸,明亮的,带着坚定的执着,带着受伤的倔犟,带着某种自负的狂妄,这才是真正的蒲津杨么?
脸红的蒲津杨,闭上了眼睛的同时,用大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试图用他生涩的吻,来征服我这颗忙乱的心。
心,原来是存在的,我并不是无情,我并不是玩世不恭,我并不能游走于两个男人之间而左右逢源,我的心,说不上来的滋味,酸酸的,遗憾着,无奈着,逃避着,不,蒲津杨,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能?
当蒲津杨结束了这个生涩的吻时,清澈的眸子里一片质疑,他看得出来我眼底的逃避和恐慌,他也看得出来我对于他有着别样的好感和不舍吗?
可是,人生,有一种境地,叫相逢恨晚。
“不管他是谁,忘记吧!”
轻轻的柔和的语调,我一直都以为他是一个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表达任何过份举动的柔嫩,可是我错了,司机默然了,车子里仿佛只剩下了我和他。
“对不起,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不是你该喜欢的那种女人。”
我垂眸,故作冷然和不屑,不去看他的脸,他的眼,太近,太柔和,太执着,太忘情,太坚定,我却越发的自卑。
“你是。”
静默如他,吐出的词语总是清晰而不能辩驳,抓紧了我的手,不给我逃开的机会,却在我试图抽开的时候,他转脸看着我,柔和的语调,带着淡淡,近乎祈求的意味:
“跟我回香港吧。”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知道这样的邀请是什么意思吗?他怎么可以轻易,爱上我?
不在乎我的一切,不在乎我的过去?
“不――”
近乎残忍的拒绝,换来他额头青筋微微暴露,我的拒绝到了一半,却无力再继续。
“你爱那个男人?”
蒲津杨定定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要将我看穿一般,昨天他还那样矜持和羞涩,今天他为何如此的突兀而猛烈,是因为受到了刺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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