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
老妈用那种只有待嫁新娘看到了老公时才有的表情,何必那么暧昧的欣喜呢,我不觉苦笑点头,是啊,蒲津杨居然邀请我一起出海,老天知道,那些有钱人哪一个不是毛病很多的,哪有一个像蒲津杨这般,平易近人的让人觉得受宠若惊呀。懒
“是啊,我好久没有去看看海上的风光了,没有想到还有机会赶上!”
我有些向往的想着,曾经也跟着邻居家的叔叔偷偷上了渔船,而且和黎阳两个人在船上烤鱼吃,险些没有把人家的船给烤焦了。
儿时的顽皮就好像是阳光透过树叶是斑驳的影子,不是很清晰了,但却总让人感觉到珍贵而快乐。
“和蒲先生一起去?”
妈妈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某种目的,不得不说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一旦意识到了有希望抓到某样东西,我们都会忍不住伸手去抓取,岂不知抓不到抑或抓到了无福消受的结果更可悲。
“妈妈,你不要动歪主意,我会按照您老的要求找一个满分的好男人,但是绝对不是这种有钱的公子哥儿,你呀,就死了这条心吧?!”
妈妈马上瞪大眼睛道:
“有钱怎么了,有钱就不是人了,有钱人也要结婚生孩子,只要他喜欢你,我们可以说明情况的,以后苏航妈妈给你养着,你不要有任何心理上的负担――”虫
说白了,女儿的幸福比一个不相干的小生命的幸福更重要,但对于我而言我的幸与不幸已经不是那么重要,苏航对于我才是最重要的。
“妈,你不要这么着急,如果他真的那么好,我会努力抓回来给你做女婿的,但是前提是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认可苏航这个儿子!”
我说的极是认真,妈妈的脸上出现了不快,很显然我的妥协不到底,她的妥协也不到底,但我认为这是可以调和的。
“妈妈,我有爸爸――”
苏航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用疑惑不解的眼神,抬着脑袋看着我们,而我努力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抱着苏航,用最真挚的感情承诺道:
“妈妈一定给你找一个最好的爸爸!”
苏航显然不太理解,爸爸还可以有好几个吗,但是我想他慢慢会理解的。
什么是离婚,什么是跟着妈妈生活,这一切他渐渐会了解的,包括他将来要正视自己的身世时,我也曾想用最坦诚的姿态面对他。
“妈妈,我也想去看大海!”
小家伙的理解能力明显高涨,很难想象等到他十岁的时候,是不是什么都隐瞒不了了,而他明年两年后要上小学了,我在这之前要努力给他找一个合格的爸爸才是。
也许是对于爱情没有任何期待了,婚姻便成为一个任务和关卡,而通过这道关卡的人指标显然很高,不知道我能不能找的到。
“大海里有鲨鱼,苏航长大了才可以去,快过来,外婆给你买的玩具,不是要看吗?”
妈妈的眼底里任何人都不能破坏我的好事,我苦笑,尽管我也想带着苏航去看任何他好奇的东西,但是我看这个想法有老妈在场,十有八/九是要夭折的了。
第二天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然后背了一个旅游包,装了一些吃的和用的,便和黎阳以及蒲津杨上船了,黎阳看到我时,脸上挂着有些说不清的笑容,让我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
“我们老板人特好,你要是喜欢的话,我给你介绍。”
黎阳一把把我拉到了一边,远处蒲津杨已经和几个渔民准备上去了。
“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对月老份时代前沿的职业这么感兴趣?”
我敬谢不敏的反问,看着站在渔船边回首的蒲津杨露出淡然的笑容,我也回应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不是,我是说真的,依我对老板的了解,他可从来没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男人的直觉告诉我――他,对你有想法!”
黎阳一本正经的样子,显得非常宝塔神态,李天王在这里估计都要让贤,我噗哧笑了出来。
“你不会是韩剧看多了吧,这种异想天开的念头都有,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我笑着回驳黎阳,他那句男人的直觉真是把我笑乐了,黎阳反而着急起来。
“婷婷,这说明你不了解男人,我告诉你吧――”
黎阳还想说什么,两个渔民大哥已经喊了起来,我忙健步向前,才不要听他男人的直觉。
黎阳上了船,脸上还一副讪讪的表情,我懒得想那么多,我对蒲津杨是有些好感,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这样一个男子,这么安静随和,真的摆在我面前,我反而不敢接受呢。
想哪里去了,还想着人家真追求我不成?
我偷偷笑着,却想到了藤浚源那邪魅的笑容,浑身都不舒坦起来,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还来纠缠我,他就那么轻易的罢手,我总觉得不安。
“没有想到这里的阳光这么好,如果有一艘游艇就更棒了。”
什么时候蒲津杨已经站到了我的身边,也许是黎阳的话有些发酵的作用,再次转脸看到他时,总觉得有些别样的小心和怀疑。
这样的一个男子一定是家教修养都好的很,怎么会看上我这样一个人呢。
直觉里,我这样一个人,是配不上蒲津杨的,倒不是我自卑,而是我太清楚我和他之间的差距。
他是那光环下的王子的话,我连灰姑娘都不够资格,灰姑娘是纯洁而单纯的,而我和这些不沾边嘛。
“是啊,如果这里有游乐场,休闲度假区的话,我想我会经常回家看看了。”
我眯起眼眸迎着阳光,和蒲津杨搭讪着,正一脸憧憬着未来这里的惬意和舒适,却感受到了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脸上,不觉得收敛了自己的情思。
“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坐在游艇上――”
发觉自己说话的内容有些遥远了吗?蒲津杨如此说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他对于我是有想法的了,不过普通的朋友也会这么说的,我切莫自作多情的以为人家喜欢自己,不然的话就丢脸了。
“老板,婷婷,摆个pose吧,海岛留影,前面就是海岛啦,到时候开发了,可就没有原始纪念了。”
黎阳乐呵呵的说着,手中还是捧住了一个相机。
“麻烦二位靠近一点,对,这个背景真好――OK。”
我歪着脑袋看着黎阳,总觉得他还不死心,这个儿时的伙伴倒是热心,但是他怎么知道我的心不在任何人身上,即使有人爱了,我也不会爱上他的啊,比如邓拓,那么多年,我依旧无法爱上,又怎么会凭空的爱上身边的男子呢。
“再来一张!老板,婷婷,你们不要站这么呆板嘛――”
黎阳再次的让我陷入了苦笑之中,当我意识到了一只大手搭在了我的肩头时,我的心突的一沉,有些恐慌,怎么真的会是那样吗?
脸不由红了起来,因为我闻到了蒲津杨身上淡淡的青檬一般的味道,涩涩的清香,就像他的人一样,淡雅,哪怕在带着腥味的大海面前,依然无法掩饰他那濯濯清莲一般的优雅与清爽。
“这样可以了吧?”
蒲津杨的语调里有着淡淡的愉悦,我终究没有好意思抬头看他,那样便说明我多心了,可是脸还是微微的红了,勾起一个无辜的笑容,我心底里很有找黎阳算帐的冲动。
但是黎阳显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拍完照片之后,又抓着我给他和蒲津杨拍了几张,然后我和黎阳也拍了几张,相似的背景,不同的人物,心境自然也不同。
我渐渐放松,开始准备下上了岛的时候卖弄自己的厨艺。
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体味,如今有人相陪,固然没有恋人相伴的甜美,倒也是几分海阔天空的舒畅。
“烤鱼,烤鱼,快点儿,一人一串,很香的。”
我一边分发着烤鱼一边又把那只从岛上买来的土鸡放到了火苗之上,心头正在想着如果是只叫化鸡想必更棒,却发现脸上有什么东西在游动,抬头,阳光下,蒲津杨的脸上微微泛红,额头有些密密的汗意,应该和我一样,中午的阳光太热了嘛。
可是当我意识到他正用手绢擦着我脸颊一侧的时候,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映,阳光下,他的脸着太阳,一抹淡然的却有些别扭的关切。
“呵呵,脸上黑了一块!”
我忙夺过了手绢,不理会他眼神间那淡淡的惊诧,故作豪迈的笑道:
“这是劳动人民的战果!”
起身,跑了很远,走到了一处埠头,踩着石阶下去,拘起清水狠狠的洗了一把脸,顺便也把雪白的手绢洗了洗。
这个时代用手绢的人不多了吧?除非那种有着良好教养的世家,干净而绅士的后代――蒲津杨,出现的真是让我觉得茫然,这样一个男人,是冥冥中等待我的人吗?
不相信爱情,却相信宿命?相信终究有一个人要和自己束缚一生?
真可笑,我起身正准备回去,却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吓得我站立不稳,身子直向后面无尽的海水靠近,幸亏蒲津杨的手臂长,一把拉住了我,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我有些心虚的从他的臂弯中站直,有些理亏却又气盛的叫道:
“你怎么站人身后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面对我如此凶悍的质疑,蒲津杨只是抱歉的笑了笑,似乎不知道如何表达他如此的行为,只是用手指了指脸颊的一处,黑糊糊的东西,他肯定是烤那只鸡弄的,我噗哧笑了起来,也懒得计较这么多了。
只是擦身而过之时,抬头看到岸上的黎阳笑的好不暧昧,八嘎――我比了一个口型,黎阳却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相机,呃,我一向从容无所谓的脸,感觉微微的热,这个家伙居然偷/拍,难不成刚才和蒲津杨抱一起也被他拍下来了?
无耻,我追上岸的时候,黎阳早已一本正经的烤那只鸡去了。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玩的比较投入的一次,也许是在自己的家乡的缘故,也许是真的放下了过去的伤害的缘故,也许是爸妈接受了苏航的缘故,我放下了防卫的伪装,却发现生活是如此的舒畅。
从来我都没有放弃热爱这生活和生命,只是很多时候我们都要面对遗憾而已,但那未尝不是一种美丽的经历。
也许到了这样的年龄,就看的开这样的事情。
“对了,到了S市怎么联系你,留一个联系方式吧?”
这话是黎阳说的,如果这话是蒲津杨说,我肯定觉得有些吃惊了,不过我还是忍不住瞪了黎阳一样,总觉得这么一个黝黑健壮的男人,实在不适合做八婆,可他偏偏――很像。
“我手机丢了,把你的号码留给我吧,回头我联系你。”
我一边啃着鸡腿,一边不以为意的说着。
“别忘了欠我们一顿饭,到时候记得请我们吃。”
黎阳状似小气的叮咛着,拿着纸笔把号码抄了下来,然后如有所思的说到:
“我这手机过两天要换了,老板,不如先把你的号码留下来如何?”
黎阳,我再次觉得这个男人多管闲事过了头,可是我看着蒲津杨若无其事,很听话的把电话号码写在了纸条上的时候,我甚至怀疑,有这么好说话的老板吗?
“到时候请你们,可别忙的没空理我哦!”
我接过纸条装进了自己的旅游包里,一边开着玩笑一边继续啃着鸡腿,没有留意蒲津杨从纸条到我脸上的视线,这样一个男人,真好说话,真好欺负,太好欺负的人,尹伊婷向来都不欺负。
其实尹伊婷吃软不怕硬?
“估计到了S市,就有好几场聚会,到时候叫上你一起来玩,如何?”
黎阳似乎贴心要帮助他的老板撮合,这蒲津杨似乎习惯了默不作声的让黎阳一个人瞎张罗,并不多说话。
“如果有时间,乐意奉陪。”
我礼貌性的回答着,就在我以为蒲津杨还会沉默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了:
“如果需要什么帮助,随时可以call我。”
旋即,他沉默了,又是那种平静的与世无争的状态,似乎别人怎么做怎么说都和他无关一样,但是我还是读懂了他这句话的份量,而黎阳张着嘴巴,眼睛里都是惊叹的笑意看着我。
有必要那么夸张么?
回来的时候,黎阳居然偷偷跑到我身边嘀咕着:
“婷婷,准有戏,老板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
而坐在了船头看着海面的蒲津杨似乎没有任何情绪,这样就算是对我好了,我白了一眼黎阳,一副不领情的口吻道:
“异想天开!”
蒲津杨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呢?我自然不信。
一晃一周就这么过去了,当我收拾起行礼箱准备离开的时候,黎阳已经开着车子在我家门口等着了,而苏航明明舍不得我却忍住了哭鼻子的倔犟模样,让我真不舍得他。
但是若是不舍得,反而更担心失去,想到了那个暗渡陈仓的水牧文,我心一狠,转身离开。
回来的路上就比较平坦了,有黎阳和蒲津杨两个男人在,我享受了很优渥的待遇。
一路上,蒲津杨仍旧是沉默不语,好在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似乎和他一起静静的坐在车里,反而觉得温馨而舒适,只是,偶尔回首见到他淡淡的笑容时,有些心虚罢了。
毕竟黎阳给我传达了很多信号,让我有些疑惑,未免多了一份心。
和黎阳二人告别之时,我依稀看到了蒲津杨车窗下的视线,转身离去,我的心头有些温暖,这一路并不孤单,友情的支撑,让
我重新找到了某种天真和自然。
可是脚一落在S市这块土地上时,我又恢复到了往日的自我。
率性中,几分轻蔑的,在这城市里奔波,是一种习惯和自然。
休息了一周,有点儿难以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刚到了公司就发现周围的气压不太一样,怎么了?
我疑惑之余并没有打算获取任何信息,但是小陈还是第一时间赶过来,一脸紧张的问道:
“你怎么才回来啊,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消失了一周,总裁很生气!”
我有些不解的笑了,我请了一周的假,不在不是很正常吗?怎么称得上消失,总裁为什么生气,难不成我一个小员工对于他那么重要?
ps:很爱蒲津杨这样的男人,吼吼,2万字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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