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并不远,院门敞开,门匾上写着疲门两个字,这里应该是真正的疲门医馆吧,门口左右挂着灯笼,可门却是关着。
怎么关着门呢?我快步上前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里面传来一道声音:“等会!”随即就听到脚步声走近过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老人。
我道:“家里人病了,能请大人出诊吗?”
以前的医生能出诊到病人家里。
他摇了摇头道:“过了晚上十点,疲门医馆就不再替人看病。”
我谦卑的道:“不是很远,就在酒店里。”
他道:“规矩就是规矩,你明天再来吧,记住,一定要在晚上十点之前。”说完,他就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身后一道声音传来:“你家有人病了么?”
回转身去,来人身穿雪白锦服,腰部收紧,更凸显出盈盈一握的纤腰,她生就了一副可以媲美模特儿的身材,身高超过了一米七二三,外面套着一件鲜红的风衣,足下穿着一双同样雪白的高筒长靴。更显得高挑,黑色的秀发盘了起来藏在羽冠之内,细腻洁白的俏脸粉颈在鲜红的风衣衬托下越发显得晶莹如玉。
她撑着伞缓缓走来。
慢慢的我看清了她的样子,失身道:“是你!”
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皓齿,说道:“在这里遇见我,并不奇怪啊。”
来的正是鬼了鬼。
她竟然是一副古装男儿打扮,腰身束的很高,衬出胸器更为巨大诱人,这么明显的女性特征为什么非要做男人打扮,不过,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警惕的望着她,她出现在这里绝非偶尔,道:“你想怎么样?”
她见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冰泉般的双眸中露出淡淡笑意,轻轻摆动柳絮般的腰身向我款款走来:“干什么,你看起了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我道:“怕,我为什么要怕。”
她道:“也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夜班敲门心不惊。可是你,真的不害怕吗?”
不知怎么的,面对她,我竟然有点心虚。
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
我道:“那啥。在冢山,不好意思啊。”额头一滴冷汗在往下面落。
鬼了鬼眨了眨美丽的眼珠子道:“冢山,什么事情啊。”
我道:“忘了好,忘了好,这腰带挺不错。”
鬼了鬼束的很高的腰带,宽约三寸,随风飘荡的开红色披风后能隐见腰带上缀满宝石,在疲门门口挂着的灯笼的艳照下光彩闪动,就这一条腰带。恐怕就已经价值连城了。
她道:“你喜欢啊?喜欢的话送给你啊。”
我慌忙腰手。
她道:“没关系,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送你一条腰带也是应该。”说着就要解开腰带。
我被她搞的有点糊涂,在冢山我这么对她,她应该恨我入骨才对,怎么态度这么好,还要送我东西:“等等,你什么意思?我帮你什么忙了。”
她道:“你难道还不明白?”
我奇怪道:“我应该明白什么?”
鬼了鬼摇了摇头道:“跟叶小晴比起来,你真是好笨那,难怪被她哄的晕头转向。”
我冷声道:“不要企图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挑拨我们夫妻的感情。”
鬼了鬼道:“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始终都是一个坏人吗?”
我道:“我怎么看你不重要。”
鬼了鬼眨了眨美眸道:“自然重要!”她收起了自己的雨伞,来到我的身旁,站在我的雨伞之下,鼻息剑问道她淡淡的体香,这妞儿身上的味道还是挺好闻的。
雨有些小了,但风还是很急,吹拂着他的一系红色披风飘荡,勾勒出她妙曼的曲线。
她道:“跟我来!”
我警惕的顿住不前,这里可是鬼都,她要是帮我带到陷进里去可怎么办。
她戏谑的望着我道:“你不是害怕了吧。放心,我要对付你,你现在周围已经全部都是人了。”
鬼了鬼带我去的地方竟然是三宫六院。
我更加疑惑了。
鬼了鬼道:“师嫣然也真够可怜的,一门心思全都系在你的身上,到死你也没有看她一眼。”
我道:“你别胡说,我们是朋友。”
鬼了鬼道:“如果只是朋友,她会活得这么痛苦吗?可怜啊,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你真狠心,真自私,丢下她的尸体就管自己逃命去了。”
我想要辩驳,但却说不出话来,当时在逃命的一刻我确实没有想到她,问道:“她的尸体现在怎么样了?”
鬼了鬼道:“你现在问这种问题不觉的太迟了吗?”
我羞愧的垂下了头。尸体如果被心怀不轨的人得去,师嫣然恐怕会受辱又或者被利用。
我道:“当时你在现场?”
鬼了鬼眼眸一亮,不无得意的道:“智醇风对我早有二心,她复活我,可不是想对我尽忠而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且,这些年,他已经完全掌控了鬼都,但他羽翼丰满,心智不俗,更可怕的是,他的实力还藏的很深,但是人都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好色。”
我道:“今天这场戏是你主导的?”
鬼了鬼道:“没错,你们的出现是意外,我虽然有把握杀了智醇风,却没把握生擒他,原本那一箭射的应该是他,可这样我就又损失一位鬼王,你也知道想成为冥王必须要有五位鬼王献祭,鬼王可不是大街货,想要寻到一位都千难万难,是你们重创他后我改变了主意,救下他后,让他献祭给了我,在这种情况下,他没得选,只能献祭给我。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你说我该不该谢谢你。”
我的心底发寒。
夜越来越深,寒气也越发重了,鬼了鬼大了各冷颤,随即又打了个喷嚏,她有些不满的看了看我,我毫无反应,想让我把外套脱下来给她,休想!
鬼了鬼见我无动于衷,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是不是男人,连最起码的怜香惜玉都不懂?”
我道:“你要风度不要温度,管我什么事。”
鬼了鬼冷哼了一声道:“我高兴!”随即笑靥如花,凑近了过来,原本我们就撑着一把雨伞,已经靠近的很久了,她再靠过来,几乎都要碰在一起了:“你难道没看出来吗?我想勾引你。”
我道:“你想勾引我的话,光着身子更有效果。”
鬼了鬼道:“那我现在脱了给你看好吗?”她的声音娇柔婉转,苏媚入骨,而我们所在的却是鬼都最出名的青楼,男人来了这里,甭管干什么来,肾上腺素都会立马飙升。
我道:“好!反着这里也没别人,你脱,我帮你拿着。”
鬼了鬼柳眉倒竖,夸张的瞪大眼睛,伸出手指戳在我的脑门上连点了好几下:“你你你,居然还跟我来劲了,还让真想让我脱啊。”
我道:“你都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了,我要再假装君子,也对不起鬼都第一青楼的名号。”
鬼了鬼道:“都说男人一结婚就会学坏,原来还不信,现在不得不信咯。人家还是黄花闺女,脱光让你看岂不是亏死了,不过,你要是答应我一个条件,让人家把红丸给你都可以。”
我道:“什么条件。”
鬼了鬼道:“在青城山上,你把我蓝蝶儿妹子给抓了,你把她放了。”
蓝蝶儿!
乍听我还没想起来,应该是那位焚王,原来她的名字叫蓝蝶儿,姓蓝,难道跟九大阴阳师家族的蓝家有什么关系,不过,蓝蝶儿这个名字还真衬她。
鬼了鬼手底下应该有四位鬼王了,智醇风,风神,蛇王,昨天那位剑客十之八九也是他的人,要不然,他不会在那个时候对智醇风出手。
如果再找回蓝蝶儿,那她五位鬼王就筹齐了。
天蚕在智醇风的手里,那现在肯定已经落到鬼了鬼的手里了。
是不是说鬼了鬼就只差一位鬼王就满足了所有成为冥王的条件。
突然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冥王诞生的话,就不用裴东来还有左一纠缠了,麻烦就全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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