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
小混逍遥自在地半躺在太师椅中,翘着二郎腿,咿呀、嗯呀地哼着小调山歌。
其它四人,除了哈赤仍是一脸惯常地忠贞与憨直,其余三张盘儿,早就苦成一团,只差没有滴滴答答地苦汁往外滴。
半晌。
小混终于受不了小刀他们,他赫地弹坐而起,哇啦叫道:“喂,你们三个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欠了你们棺材本没还是不是?干嘛摆出那种臭脸,受不了,真受不了。”
他拚命重重地摇着头,以加强受不了的感觉。
小刀沉沉叹口气道:“小混混,这回只怕你真的要混差了,不管你相信与否,打从你答应楼主,要为其义父看病那时开始,我心里就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而见到那老头之后,那份感觉更加强烈,简直快让我毛骨悚然,小混,这不是好现象吶!”
丁仔紧接着哇哇喳呼道:“别说小刀心里发毛,连我都感受到情况不妙。小混,你到底知不知道昔日第一任武林盟主所遭受的那桩灭门血案?
说不定栖凤宫里的那老头就是主谋,你居然敢随便救人,唉,我看惨了,惨了。”
小混感兴趣道:“什么血案?说来听听如何,我最喜欢听故事。”
丁仔夸张地瞪眼道:“什么?你连如此有名的江湖第一奇案都不清楚,你还和人混啥江湖!”
小混瞪他一眼,哼声警告道:“别给你点颜色瞧,你就想开染房,你忘了得罪帮主的人,是会死得很惨,很惨!”
丁仔识相道:“算我急不择言好了。”
他咽了一口干沫,叙述道:“剑圣在五十多年前,因为武艺、人品出众,而且为人正义……”
小混不耐烦打岔道:“这些我知道,我是想听血案那一段故事。”
丁仔披嘴道:“我以为你真的那么孤陋寡闻……”
他瞄见小混神情不对,立即转口道:“的确不愧是帮主,毕竟是很有见识的人。”
小混嘲讪道:“丁老兄,丁少侠,没想到空空门除了教当小偷,居然也教拍马屁。难怪当年你对赤焰小子情有独钟。”
丁仔猛地窒言,随后叹道:“我忘了你的嘴巴比刀子还利。”
小妮子在一旁催促道:“丁仔哥哥,你快说那段奇案嘛!少和小混打屁。”
丁仔喃喃道:“辣块妈妈的,狂人帮还真没有一个正常人,连娘们说话都不像个娘们。”
小妮子已作势抓起桌上茶杯,打算将茶杯兜头泼将过去。
丁仔故作惊慌道:“别泼,别泼,我说就是。剑圣宫梦弼自从在白道人士的推崇下,出任武林正义盟盟主后,便联合白道中人,将当初为乱江湖最烈的数大黑道门派一一摧毁消灭,使得动荡了几乎一甲子的武林,重新恢复宁静和平。”
小混叹道:“老哥,我看这故事还是由你来说好了。”
小刀木然未加理睬。
丁仔奇怪道:“为什么要换人说?”
小混白眼道:“因为你遗传了你爷爷的毛病,说话唠叨,却又没有内容。”
小刀轻笑道:“我也有同感。”
丁仔吃瘪道:“不说就不说。我是怕你们听不懂,故意说得仔细些罢了。”
小混不理他,径自转望小刀。
小刀有趣一笑,叙述道:“宫老为了武林和平,的确贡献出了他一生的岁月和所有精力,所以直到他年届五旬时,方始成家。第二年春,宫老喜获麟儿,高兴之余,他自是设宴庆祝,当年祝贺的各路人马,据老一辈的人说,总数不下千人。”
小妮子猜测问:“是不是在酒宴时出事?”
小刀摇头道:“酒宴中倒也无事,而是三天后,当留住仁义山庄的贺客离去之后,是夜,仁义山庄里百余口人,被不明人物或组织袭击,无一幸存。”
小妮子讶然道:“那个武林盟主既然被称为剑圣,武功一定很好,他的手下功夫应该也不弱,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全被杀光,而且没有半个人逃出来,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小刀沉稳道:“这一点就是二十年来,江湖中人一直在探求,却又找不出答案的不解之处,否则,这段公案也就不会称之为奇案。”
半天不吭声的丁仔,此时插口道:“对于这个谜,有些人只能以中毒来解释,毕竟想在一夜之间击杀剑圣和九大门派的精英,并非寻常人能做得到。”
小混沉思问道:“仁义山庄里除了宫老头和他的家人外,有九大门派的人住在那里吗?”
小刀点头道:“因为仁义山庄即是正义盟所在,故而九大门派和其它加盟帮会等,都或多或少派驻门下在那里,一来可以做为联络管道,二来可以协助盟主调理事务。”
小混突然问道:“这件事发生在何时?我是说正确时间是多久以前?”
小刀推算道:“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年,因为这件事是发生在武林正义盟攻击冷艳宫之前几年。”
小混断然道:“这么说,栖凤宫的老头就不可能是这件事的主谋。”
丁仔反问道:“为什么?”
随即,他想起逍遥楼主的义父曾经说过,他受伤已有二十七年,时间上算来,这老头参与那血案的击杀,机率并不大。
小混从丁仔的表情看出他已想通这码子事,于是谑笑道:“算你还有点头脑。下次要问问题前,记得多想想再开口,免得被人说咱们狂人帮里的人没大脑。”
丁仔贼眼溜溜一转,扮个小丑表情,道:“老话一句,人嘛吃烧饼哪有不掉芝麻,吃饭哪有不掉饭米粒的事。我偶尔问些傻问题,不正好衬托出你们的聪明。”
小混嘿嘿笑道:“算你小子会找台阶下台。”
丁仔嘿嘿一笑,却又板起脸说道:“就算那老头与宫家血案无关,我还是觉得你不应该救他。”
小刀严肃地同意道:“没错,我支持丁仔!”
小混见他们那么正经,只得翻着白眼道:“唉,老话一句,天才总是寂寞的。”
他有些泄气地瞅着小刀他们,叫道:“你们真的不明白?我这么做是有用意的也!”
小刀不以为然地反问道:“有何用意?恕吾等天资不敏,猜不出我们伟大帮主的心意。”
丁仔嗤声道:“用意?我除了见到咱们伟大的混混帮主,为了表现自己医术很棒,可以大出风头的用意,实在是不明其它用意。”
小妮子亦道:“我也觉得你那时是一意孤行,大概是平常大家真真假假地顺着你,所以宠坏你才会造成今天这局面。”
小混气苦地跳脚道:“你们这群呆头鹅,难道你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觉不对?”
小刀见他说的正经,于是若有所思问:“你觉得哪些地方不对?”
其它人也不再玩笑,全都以好奇的眼光询问小混。
小混猛摇其头,大声叹气道:“太差了,太差了,这就是狂人帮的程度?”
他转向小刀,埋怨道:“别人不知道尚可原谅,怎么连你这第一副帮主都没察觉疑点?
老哥,你真令我感到失望。”
小刀哂然笑道:“大帮主,先别失望。不说,并不表示我不知道,我只是让你有表现的机会,顺便可以印证自己的发现罢了!”
小混瞪眼道:“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狂人帮是专门养笨鸭的表哥(呆头鹅)!总算尚有救药。”
丁仔催道:“得了,小混混,少被我爷爷传染到唠叨又没内容的说话方式。我也等着证明自己是聪明的人吶!”
小混清清喉咙干咳两声,神气活现道:“也罢,众将官,仔细听着。这第一个疑点是,咱们在逍遥楼也住了个把月,而老哥和丁仔你们更是以前就曾来过此地,也住过不少时日,何以你们都不知道后山有那么一座金碧辉煌的栖凤宫?照那宫中内外华丽俗气的布置,就可以看出此间主人是个爱炫的人,奇怪的是,那老头却守得住秘密,江湖上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座神秘宫殿。”
小混环顾一匝,见小刀等人点头附和之后,接着道:“第二:以我们对逍遥楼的了解,知道它是处正派经营的地方,除了山上自耕自作,自给自足,所有买卖不外是米粮、油盐等类生意。这些生意的利益毕竟有限,就算楼主老兄的人面宽、人缘好,生意再兜得开,所得也不至于能建造出栖凤宫如此富贵堂皇的建筑,对不对?”
众人忙不迭地点头。
小混复又语带沉思道:“此外,我觉得奇怪的是,楼主老兄既然是栖凤宫主的义子,也该算是栖凤宫的少主吧!
可是我看那些白衣人,虽然表面上对他还挺尊重,再仔细观察,却又好象并不听他的调度和指挥,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形?”
丁仔呢喃道:“这点我倒没有注意。”
小刀沉吟道:“好象是有点那种样子。曾楼主在栖凤宫的态度和平常在逍遥楼中的开朗比较之下,的确显得有些太沉默。”
小混得意道:“这些疑点归根究底之后,其实只有一个关键。”
小刀反问道:“你是说那老头?”
小混颔首道:“这老小子竟能拖着二十余年的病体,掌握着一座栖凤宫,这种耐力,这种权威,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他到底是谁?他与楼主老兄之间的真正关系又如何?这些都是使我感到好奇的事,所以我想医好这老鬼,看看他痊愈后究竟会如何个蹦跳法。”
丁仔思虑道:“这个险会不会冒得太大?万一治好这老头,而他真的出来翻云覆雨时怎么办?”
小混老神在在道:“他如果是孙猴子,我就是如来佛。就算他能上天入地,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如果小混知道老人也说过同样的话,真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小刀忽而失笑道:“对了!小混,你要求造一艘那么大的船,真正目的不可能只是为了去寻找九死还魂草吧?”
小混嘿嘿笑道:“那当然,说来,这老头的伤可不是好医,我既未收他的诊金、医疗费,自然得从其它方面捞些油水。
找药是借口,咱们没事先到东海去逛逛,看看有没有机会碰上乌龟岛,若是找不到岛,就先治好那老头,等将来再向楼主老兄要求借或买这艘船,那时别说是找一个岛,就是要到小红毛他家也没问题。”
小妮子咯咯笑道:“小混,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如意。”
丁仔两眼放光道:“呵呵!光听这个计划就令人心动,我有点等不及也想见识见识这艘船了!”
小混黠笑道:“现在还有没有人反对我医治那老头?”
众人齐声笑道:“没有!”
小混方才满意地点头,呵笑道:“下次你们不可以再对本大帮主没有信心,本帮主的行事,绝对是经过这个聪明的头脑所设计,绝对错不了!”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强调一番,随即,他又吼道:“懂不懂?”
“懂!”小刀等人亦不甘示弱地齐声大叫着回答。
小混装出惊吓状,拍着胸口说道:“又不是石头跌下水,咚得那么用力干嘛?怕怕!”
丁仔嘻嘻笑道:“聪明的帮主先生,能不能借问一下,那捞子啥个九死还魂草究竟长在何处?”
小混瞄他一眼,佯装不甘不愿道:“这本来是最高机密,不过,看在你也曾贡献本帮少许千结回魂香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的透露给你知道。”
“咳咳!”小混清清嗓子,干咳道:“九死还魂草生于南海,普陀山某处。”
丁仔佩服道:“辣块妈妈的!你这个混混的确不是混假的,连那种传说中才有的东西,你都知道该从哪里将它揪出来现世,真是不简单。”
小混不可一世道:“光知道别人知道的事,那也算不得厉害。我还知道有关九死还魂草一项传说中不知道的秘闻。”
丁仔等人听及秘闻二字,全都竖起耳朵,感兴趣问道:“什么秘闻?”
小混故作神秘道:“我告诉你们,你们不可以告诉别人喔!”
顿了顿,他压低嗓门:“其实,九死还魂草正是所有练武之人最最梦寐以求的宝贝,吃下它之后,可以在一夜之间增加不少功力,所以它才能当做复功的主要药引。”
“哇◎!”丁仔向往道:“这么说,等咱们找到九死还魂草时,我得先干掉它几棵,捞个够本再说。”
小混嘿嘿直笑道:“那你最好现在开始巴结我,才不会后悔。”
“为什么?”丁仔不解地问。
小混狎笑道:“不为什么,只是吃那玩意儿是有些忌讳,若是吃的不得法,保证七孔流血而亡!”
丁仔闻言,不由得咋舌连连。
小妮子娇声叹服道:“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内幕消息到底是打哪里听来的?我看你可以改行去当武林贩子,专门卖秘闻算了。”
小刀倒泼冷水道:“我说妮子,你别以为真是这混混学富五车,其实,这些典故还不是双狂前辈告诉他。”
小混哼声道:“便是听来的,也要有地方可听才叫本事,像你们对这种马路新闻,除了自认孤陋寡闻外,能奈我何?”
小刀嗤笑地反驳道:“那是老天无眼,让你这只瞎猫误入狂人谷,不小心撞见双狂两老,你有何可得意。”
小混黠谑笑道:“我当然得意。老哥,你要搞清楚,想要有我这种机缘,那也得在投胎之前先抱只佛脚,才能得到这等好命。像你们就是不懂得这层道理,所以……”
小妮子截口道:“所以很不幸的,我们比较歹命,居然认识你这个超级混混。”
小刀和丁仔大笑着鼓掌赞同。
小混正待反驳,门外传出恭谨地叩门声。
哈赤主动前往应门,没一会儿,但见他手持着一张大红请贴进来,一路哇啦叫道:“少爷,有人要请咱们去吃饭吶!送信的人还在门外等咱们的回答。”
“请吃饭!”
说到吃,小混的精神可来了,但是,当他接过请贴,看清楚上面署名之人时,却像一颗漏气的皮球,闷哼一声,软软地瘫回椅中。
小刀等人好奇的取过红贴,打开一看,只见里面龙飞凤舞的俊秀字迹,写着:自阴山草原一别已有经年,今野游至此,得知贤仲昆亦下榻楼中,不胜欣喜,特备薄宴,敬邀昔日故旧把酒言欢,畅谈别后。
希盼贤昆仲莫予推辞,是幸!
愚兄杜云亭谨邀小刀阅罢请贴,轻弹着红贴,无奈淡笑道:“如何,去或不去?”
丁仔不明究理,抢口道:“为何不去?江湖中人谁不希望能有机会与这位金剑神龙同桌共饮,何况是他亲自备帖来邀,咱们更是面子十足吶!”
小混脸色阴沉道:“你感到很荣幸是不?那你就去好了,不过,你可以挂上空空门少门主的招牌出席,和咱狂人帮八竿子也挨不着边。”
丁仔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他吶吶道:“怎么……小混,你好象对这位少盟主很感冒?”
小刀轻笑道:“何止感冒,简直是严重伤风。”
接着,他又沉吟道:“不过……小混,咱们既然混的是江湖,自然没有必要得罪这位江湖名人。毕竟,他的老子可是左右着半个江湖,你觉得呢?”
小混斜睨眼道:“老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主张打温和牌,但是你却忽略了一件事。”
小刀讶道:“哦?什么事?”
小混坐直身子道:“你忘了咱们是狂人帮?狂人帮的人都很狂,就是因为别人都不愿,不敢得罪这位名人,所以咱们才不能和别人一样。
别人捧他、阿谀他,咱们就要贬他、轻忽他,这样才能显出狂人帮与众不同,唯我独狂的帮风,而且……”
小妮子急急问道:“而且什么?”
小混神秘笑道:“得罪名人往往是更出名的快捷方式,你认为呢?”
小刀等人听完小混这番狂态毕露的歪理兼谬论,哭笑不得地拱手作揖道:“佩服!佩服!帮主的确非常人,向来喜欢做别人做不到的事。”
小混嘿嘿笑道:“然也!想在芸芸众生混出头地,就得显露不凡,这样成功才来的快呀!”
丁仔咕哝道:“是呀!这样不成功便成仁,去得也会很快。”
小混挥手道:“哈赤,去告诉等回信的人,就说本帮主今天食欲不振,没有情绪赴宴,等我哪天心情好时,再通知他家主人来请我。”
哈赤应声而去,老实的他自然是将小混这番话,一字不差的照本宣讲。
门外那人只听得一张嘴越拉越大,只差下巴没脱臼,半晌,这人方才如梦初醒,摇着头慌慌张张地赶着去回信。
小刀叹笑道:“我看,咱们可以等着别人来踢山门。”
“求之不得!”小混狂妄地道:“就怕他们不敢来。丁仔,把手脚磨利等着应付不开眼的家伙。”
丁仔苦笑道:“遵令,大帮主。只怪小子我入帮时忘记抱佛腿,这下子只好靠咱丁家列祖列宗生前做善事留下的阴德渡时机了。”
小混啐笑道:“少没出息。你不行时,老哥和我再借你当靠山好了。”
忽然,小混想起什么似地拍腿叫道:“咦?有鬼!”
小妮子怔道:“哪里有鬼?小混,现在是七月鬼节,你可别乱说话。”
这妮子疑神疑鬼地四下溜一眼,只觉得心里直发毛。
小混对她的话宛若未闻,只管抓着小刀的手问:“老哥,我记得你以前的师父,现在的爹说过,杜云亭他老子是剑圣的徒弟,宫老头死后他才接掌正义盟,是不是这么回事?”
“没错。”小刀奇怪道:“你怎么突然提起这档子事?”
小混径自追问道:“听你们说,仁义山庄所住之人,除了宫家老少,尚有九大门派手下,难道宫老头的徒弟没和他师父住一起?否则他何以逃过一劫没有被杀?”
丁仔抢着说道:“这件事我知道,杜松蒲是因为刚好在血案发生的前一天,带着他生病的儿子,就是刚才要请咱们吃饭的杜大少,到洛阳去看病,所以幸免于难。杜松蒲的寡母和妻子、女儿三人,那一夜全部呜呼哀哉!”
“原来如此!”小混高涨的兴致,一下子又跌落谷底。
小刀拍拍他的肩头,语深意重道:“小混,你故然想解开宫家血案之谜,但是不要因为个人的偏见,反将路子走岔,以免误会好人。”
丁仔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以为是杜松蒲搞鬼?不可能的啦,别说他是剑圣最依重和信赖的徒弟,谁会那么狠心,牺牲自己亲人的性命以达目的,那岂不是和禽兽无异!”
小混搔搔发髻,自言自语道:“说的也是,看来,我是受了那家伙的刺激,想错路头了。”
小妮子消遣道:“你呀!不是受了刺激,我看是打结还差不多。”
小混不以为然道:“女人,你懂什么?这是男性的直觉。”
小妮子顿时发泼,嗔道:“死混混,你说什么!”话未落,粉拳已出。
小混嘻嘻一笑,轻松躲开这妮子恶狠狠地一捶,趁机赏她一记久未行矣地响吻后,闪身掠向门口,呵呵笑道:“众将官,本帮既然有了进帐,就该出去拉风一下,快快随我花差呀花差去也!”
小妮子对这混混真是爱时甜蜜蜜,恨时牙痒痒,却又奈何不了他,只好自我安慰道:
“死混混,下次你小心点,我绝饶不了你。”
小刀正尾随而行,闻言朗笑道:“我说妮子,天知道你这句话已经讲过多少遍了,不算新鲜喽!”
丁仔接口道:“反正她只是随便说说,咱们勉为其难地随便听听就算了,管它新不新鲜,又不是吃海产。”
小妮子嘟起小嘴,嘤咛地跺脚而去,这种情形小刀他们也是看多了,不算新鲜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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