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不绝照着万杀所画地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自找到白衣妖人藏身地区五毒鬼沼。
此毒区,常年瘴气冲天,飞鸟不渡,更何况是人?可谓最佳藏身处。
幸好阴不绝本身毒功不弱,否则也入不了此毒区。
为了讨好妖人,他特地砍来两颗人头以孝敬,想是能让妖人满足才是。
他步入沼区,瘴气四布,气味难闻,不得不服下药丸,以解毒,再找来薄荷涂在鼻孔以消散臭气。
行走中,他不断叫着前辈高人,却一点也没回音,直到深入里边两三里,猝有一道白光射来。
他知道妖人已现,赶忙将一颗人头抛向空中,那妖人果然伸手吸去,抓中头颅,张嘴即啃破头盖骨,吸尽脑髓。
阴不绝见得他白衣罩身,瞧不清真面目,但那两眼泛青,以及方才出手之功力,恐怕非任何人所能抵挡,遂拱手道:“在下阴不绝,特来求见前辈。”
妖人习惯飘浮掠动着,从未定住原位.他冷眼罩视过来,低沉声音响起;“你……
给……我……头……颅……”
阴不绝对他咕咕咯咯声,听的甚是奇怪,却不敢多想,迎笑回答:“在下愿永改供应前辈脑袋。”
“很……好……你……是……谁?”
“在下是万杀的师父。”
“万杀?”
妖人已然惊诧抖动,突然咆哮,有若狮吼,震得阴不绝浑身发抖,背脊生寒,妖人突然冲来,一晃眼,已在阴不绝身前,张手往他脑袋按去,阴不绝大叫,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想躲开却全身无力,早被摄住。
妖人手掌猛吸,阴不绝毛发衣衫往上飞起,随身携带东西全被吸出,妖人抓住一小黑瓶,捏开,竟是从万杀脑袋取下的青粘胶液。
“你……杀……万…杀?”
“没有没有,我是他师父,怎会杀他?他受了伤,我替他治好。”
“谁……伤……他……”
“是一位小孩,他叫君小心,他也有超脑力,就是破去七音城雾阵那位。”
“是……他?”
妖人这才把阴不绝放开,嘴巴闻动着,似也想找他出气。
阴不绝奉承一笑:“前辈想杀了他?”
“找……他……找……断……手……”
妖人念念不忘,还是那只断手。
阴不绝已知他最关心此事,有了计划。
“在下前来,就是想帮前辈找出断手。”
“很……好……”
“在下想跟前辈合作……”
“合……作?”妖人不懂。
“即是请前辈出任本派掌门,如此可以运用本派千万弟子,替您找回断手。”
妖人仍是不解。
“我……只……要……断……手……”
“在下自该替您找来,只是对方可能武功甚高……”
“谁……”
“在下知道几处地方可能藏有断手,不知前辈能否去查一趟?”
“在……哪……里?”
“少林、武当,还有金玉楼,如果这三个地方找不着,只有找那君小心了。”
“我……去,你……带……路……”
阴不绝等的就是这一刻,若能引他出关,天下还有谁能抵抗?这妖人急于找到断手,任何事情,他都不在乎,又何只区区少林、武当两派?
阴不绝心想百年前幽冥教大价将可报了,遂又奉上一颗脑袋。
“前辈请随在下前去,相信不久,即能找到断手,以偿患心愿。”
再三拜礼,他已拾起地上东西,得意心头地往外头行去。
妖人并未及时跟上,待阴不绝走远半时辰,他才飘然跟于后头。
花了七天时间,阴不绝已上武当山。
他大摇大摆破门而入,大吼:“春阳妖道,还不给我出来!”
三十年前,他曾被春阳真人一掌击伤,此怨久未能报,此时正可借妖人之手将他除去。
一声尖喝,整个武当弟子已围上来,阻挡阴不绝于门外。
阴不绝也不客气,右手一扬,打出无数银针,阳光下闪若雨线丝,罩向前面十数人,银芒过处,唉叫传来,十数人弃到抚股,落地打滚,眨眼全身发青,已断气。
如此恶毒手法,吓得众弟子睑色全变,节节被逼退,不敢再欺前。
阴不绝哈哈厉笑:“春阳老妖道还不出来受死?还不赶快交出断手……”
他故意叫出“断手”以引得白衣妖人知晓,他是为此而来。
武当弟子不敢敌他毒针,只好请出掌门。
其实春阳真人也闻及狂叫声,心知不妙,领着数位长老,快步起来。
骤见阴不绝凸大两眼,他甚是惊心:“鬼菩萨,是你?”
阴不绝哈哈厉笑:“不错,咱们三十年恩怨也该算清,还不给我交出断手!”
“断手?”春阳真人冷笑:“我马上会砍下你双手.到时再把所手交给你,包你满意。”
阴不绝厉笑:“少装蒜,不是我的手,是另一只听手,不交出来,别怪我拆了武当道观!”
春阳怒斥:“本派门前,容你嚣张?着贫道如何收拾你。”
他心知阴不绝毒功厉害,身手平平弟子怎是他对手?遂领过三位长老,引剑攻来。
阴不绝怒道:“不交断手,只有死!”
他有意叫给藏在暗处的妖人听。
一分神,春阳真人利剑已排下他一片衣角,腰身见血痕,他大为吃惊。
突在此时,天空旋来大片乌云,猝有白光罩闪而至,那乌云在天空打转,罩住阳光,阴黑一片,那白光却猛捷罩向春阳真人,他恐惧想利剑,那剑竟被震得碎化成灰,他惊叫想逃,妖人手势一张一吸,把他吸回,身躯扑下,春阳真人尖厉吼叱声音却半途煞断。
妖人把他抛开,那春田真人整个脑袋已脱皮变成血骷珍,脑浆早被吸光。
身躯抛落地面,四肢还不停抽动。
武当弟子个个吓得惊心胆破,全身发抖,他们哪见过如此可怖场面?简直如地狱屠宰场。
妖人吃去春阳真人脑袋,又自狂吼:“还我断手……”
他厉吼着,整个人突然胀大如气球,全身不停颤动.似有无形力量引动天上鸟云,搅旋着龙卷风,扫得众人东倒西歪。他又自运力冲向前厅,偌大厅堂为之暴裂,被强风卷得片瓦无存。那风势未停愈施意急,直往后院卷去,碰屋,屋碎,掷树,树倒,一时辞物满天飞,更有不少人被卷在天空,摔飞四处,暴肠裂脑,那是常事。
武当弟子哪见过如此大灾难?纷纷弃观逃命,一时间已逃逸大半,只留下受伤走不动者,骇然丧胆,躲在角落,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此时只有祈求上苍保佑,大念咒语、真经。
阴不绝也瞧呆了,没想到妖人威力如此之大,不但只是杀人,还可引动气流,毁去武当泰半观桐?这未免太吓人了。
妖人搅碎观院,想感应出自己断手,却不可得,终究放弃。
“断……手……不……在……”
说完,白光一闪,他已走去。
他人一走,那旋风随即变弱,乌云已退,阳光再次投出,却照得武当派尸横四处,腥昧扑鼻。
阴不绝本只想要春阳真人老命,现在却引来大屠杀,恐怕将会引起武林公债,群起讨伐,心头有些沉重。但又想及有了妖人在身,以他威力,就算全天下把派联合对抗,恐怕也不是他对手,胆子不由又大了起来。
“死了活该!谁叫你敢跟我作对?呸!让你白活了三十年?”
他啐口口水于春阳真人脑袋,方自扬长而去。
武当道此变故,实是骇人听闻。
消息传出,江湖惊动。
不少帮派顾及安危,已追去不少弟子,只留几名看守,必要时也准备弃帮而逃。
传言那妖魔鬼怪能呼风唤雨。排山倒海,杀人于无形,又喜吃人肉,全身刀枪不入、是地狱催命客,这是武林劫难,天下再也无人能治得了他。
虽然有人不信,但相信者大有人在,尤其亲访武当之后,再也不敢不信,这岂是人力所能办到的?
他们不断猜想,下次该轮到何帮派?结果又如何?
尤其是少林派。
武当少林一向是执武林牛耳,两派息息相关,武当出事,那少林可能免不了。
少林掌门海印,早将不必要弟子谴出少林寺,只留几位堂主和十八罗汉,守住藏经阁,日夜不停将经书收妥,初在地窖之中,免得像武当一样,寺院被搅碎,还可再造,经书飞先,那将永远无法弥补。
清晨一早,掌门和几位堂主,围坐练功广场,那经书就藏在此地底,他们日夜不停看守,以防有变。
除了掌门海印以外,还有罗汉堂主海天、般若堂生海空、戒律堂主海深、执法堂主海悲和海弃长者,少林精英全在此,他们守住内围,外围则是十八罗汉,个个持长绳木杖,传说中的妖人飘忽不走,用此天罗绳,结成天罗网,希望能将他捉住才是。
阳光已轻吐东山,映得满寺通明,一天又已开始。
众人仍屏气凝神,静观其变。
传言那妖人似乎和鬼菩萨结合在一起,如今鬼菩萨未来,众僧心情倒是不会太紧张。
然而,那天空忽而罩来乌云,这和传言一模一样。
众憎心神凝重,甚至有些惧意。
海印道:“妖人恐怕来了,快戒备。”
六位长老立即运足护体神功,围成因,面向四周,凝神戒备。
十八罗汉更是绳、根扣得紧紧,一有状况,立即出绳结网捕人。
乌云飞来少林上空,愈结愈大片,早将阳光这去,四处一片海塘,乌云渐渐旋转,似能产生极大威力,沉沉压向众人心头,终于愈旋愈快,有苦海啸游涡,发出咻咻声,揪得众人血气翻腾。
猝然叭轰一响,那地面竟然暴开,震得六位长者往前倒扑,碎石纷飞,经书蹿飞空中,黄里透白,等经书散去,那妖人竟是从地窖中蹿出来。
他何时躲进去?已无人有心情去猜想。
那妖人方郎出来,已狂吼:“还……来……断……手……”
十八罗汉见状,十八条罗绳往空中打去,向他头顶结飞成网,再往下滚拉,立即封住项空,十八人交错换位,已将绳索交叉拉镇,登时困住妖人,棍杖就想打去。
那妖人突然咆哮,身躯又胀若气球,任那天罗绳乃冰蚕丝所编结而成,足以抗刀剑,此时也被震得烂断。妖人身形化飞,迅如雷电,空中画光字般咻转乱射,光影过处,十八支齐眉棍全被震碎,十八名罗汉全被光影撞中,蹿抛数丈,跌摔地面,猛吐数口鲜血,已是奄奄一息。
海印见状,照计划,六人掌掌相连,想共同抵抗妖人,六人联掌,功力加强六倍,妖人冲来,砰然一响,终被撞退,六人也退了数步,手掌疼辣,就快断裂。
妖人何曾被逼退过?此番挨掌,妖性大发,张臂仰天咆哮,气盖山河,那黑云却被吸入腹中不少,他再次撞来,其速之快。根本见不着白形,就已扑至,六人虽蓄势以待,此时却不堪一击,被打得蹄射如弹丸,少说也飞了数十丈,撞向墙头,把整片培给压垮,鲜血猛吐。
他们哪想得到妖人突然间威力即已增强数倍?不,该说第一次他并未尽全力施展威力。
他击退众人,又自咆哮:“还……来……断……手……”
啸吼中,又旋展感力旋动乌云戍狂流,旋成龙卷风,呼呼怒号,又和武当派一样,扫向大厅、后院,一时瓦飞、屋塌、树断、梁折,烂烂碎碎全卷向天空,连鬼菩萨也保不了自己金身,扭转于空中,一片混乱。
妖人激吼之余,又印飞四面八方,咆哮着想我断手。
他终究未感应出断手在何方,怒啸声中,已然撤退。
旋风为之灭弱,乌云亦失,阳光终于再次投出。
众人惊惧之余,喘口大气,暗呼好险,幸好少林早有准备,散去人群,否则这一扫卷之下,恐怕又和武当一样,不知多少人又将罹难。
瞧及少林寺一片满目疮痍,片瓦无存,可说是开派以来遭遇最大劫难,众人不禁呼嘘了。
然而对于如此可怕高手,他们却无计可施,甚至根本想不出如何去抵挡它。
“也许是天地浩劫吧……”
受劫之下,早吓得他们心惊胆颤,哪还敢再放挡此妖人?只好把它归成大劫难,听天由命了。
众人已捡拾散落经书.幸好绝世秘籍全在最底层,末被冲散,完好如初,否则损失更为严重了。
既然秘籍未失,也不急于捡拾,海印遂要大家坐在一处,开始运功疗伤,他们六人还好,可自行疗伤,十八罗汉则惨了对八人倒了十一人,剩下七人也有气无力,得靠长老喂药行功才行。
不过如此遭遇,总比丧命要好得太多了。
那妖人之所以先阴不绝出现,乃是他只想找到断手,至于是否要阴不绝帮忙,他并未想得太多,是以在挑去武当之后,立即赶来少林。
看来阴不绝想控制妖人,恐怕还非下一番功夫才行。
事后他也赶来少林,瞧及妖人先来一步,而且拆了少林寺,虽责怪妖人不守信用,却也奈何不了他。
他躲在外头,瞧及海印并没死,和几位长者打坐于广场,又有十八罗汉,他自认非敌手纵使他们受伤在身,但猛虎难时猴群,少林武功又以扎实耐命出名,还是别冒险较好,他终究还是含怒离去。
他想妖人下一个目标该是金玉楼,也不敢多停留,快马加鞭赶去。
他和金王天谈不上仇恨,找上金玉楼,乃是为极乐妖女报仇,何况金玉楼势力庞大,除去他,自省了极乐宫不少事。
阴不救自从捉得万杀之后,发现他即是弟弟所创造之人,也决心研究一番。又将万杀脑袋切开,也发现了青胶透明粘液,实在不明白是何东西,是以更吸引他研究了。
他们仍在七音城附近山洞,一方面保护此城,一方面却在等君小心。
君小差自送回独孤萍之后,也回此洞,他受伤不轻,经过十余天治疗已好了许多,这才帮着爷爷照顾万杀。
因为万杀在短短月余间.连续被开圆,他似乎已受不了,时常埃吟落泪。
君小差不忍,问及爷爷原因。
阴不救则说是受了那青晶粘体影响,那东西似已深入万杀脑髓,想除去它,并不容易,而它却感受着某种讯息,若未能感应.即会作怪。
他并不知那是妖怪用以控制万杀的东西,妖人当然希望用万杀找到断手回报,就算没有,他也可以感应而找到万杀位置,再给他新的讯息,如此万杀自不会产生疼痛。只是过了月余之久.早起过联络时间,万杀自然被那有粘晶物给克得满脑生疼,以迫他回去。
阴不救发觉不一样,又替万杀检查全身,忽而惊心道:“他竟然是九阴之躯?”
君小差不解:“此指何意?”
阴不救道:“九阴之躯,即是指他在母亲怀胎之中,就已中了数种毒,再加上胎盘阴寒之毒,经过十月煎熬而成,胎儿本身就具有阴毒,以及抗毒功能,只是他并未熬过十月,是以抗毒性较差,所以皮肤才会被毒性侵蚀成黑色。”
君小差惊心道:“他会是剖腹取人?”
“该是如此。”
君小差曾经听弟弟说过,他欲寻得一名剖腹婴儿,难道就是万杀。
阴不救但没有异:“你对此,有何疑问?”
君小差道:“不瞒爷爷,弟弟曾要找此种婴儿,说是第一当的友人之妻被杀,抢走胎儿,想必是他了。”
阴不救脸色一变,若真如此,那杀妇抢婴之人,自是阴不绝了,他虽不同流子弟弟,但闻弟弟做出此种令人发怵之事,为之感慨而痛恨。
“这小恶魔,我早该除了他!”
君小差似也听出他可能指某人,却不便问。
阴不教唆骂几句,才道:“既然是第一当欲寻之八,我得好好管他治疗,只是他被弄成这般模样,也不知能否治愈?”
君小差自不能说什么,只能在旁边帮帮小忙,以减轻万杀痛苦。
如此又过了数日。
君小心终于赶回来,大老远即叫着:“大事发生啦!”
阴不救和君小差顿时觉得高兴。
君小差已迎向洞口,见着弟弟,含笑道:“我们也发生大事。”
君小心邪笑道:“你会有什么大事?难道和耷水萍私订终身了?”
君小差额时惊觉.莫让弟弟感应出和独抓萍那里清才好,较轻笑着:“比这还大事。”
君小心瞄眼:“我不信.我的事才大。”
“那……你先说如何?”
“大事当然要先说,哥,我找到娘啦!”
“当真?”
不但君小差惊喜诧愣,连在洞内的阴不欲也跳出来,满脸不信。
君小心却手挽足蹈:“当然是真的,娘还活着,真他妈的漂亮。”
阴不救斥笑:“该说‘你妈’才对。”
君小心顿觉,干笑:“对啊!一时高兴就……就乱说了,真我妈的漂亮。”
他猝然冲向明不救,一掌打向他脑袋,斥骂:“爷爷你竟敢撒谎,还说我娘是李孟瑶,在孟瑶仙岛?”
“怎会?……你不是找到她了?”
“当然找到,否则怎知你在骗我?”
“既然找到,她不是认你这儿子了?爷爷又如何骗你?”
“这种‘认’和那种‘认’不一样,她是认我钱义子,又非亲生儿子,可见是你乱说的!”
“原来如此……”
阴不救笑的甚是暖昧,其中不无其他含意存在。
君小心却兴师问罪:“说,你为何骗我?害我差点丧命八仙鬼岛。”
阴不救干笑:“爷爷知道你命长.怎会送命呢?爷爷只是被你还急了,随便说个远地方,让你找不着,大不了在八仙岛附近逛个几圈,也该回来。没想到你大难不死,还穿过鬼岛,找及仙子,爷爷也无话可说,爷爷领罚即是,你要如何侍候爷爷?”
君小心脑他几眼,呵呵笑起:“看在你胡搞乱搞,搞出一位这么漂亮的娘,将功折过,免去死罪,就赏你三个响头,看你还敢不敢乱骗人……”
不等阴不救回答,连敲两个,咋作响,敲得阴不救眉头直皱,倒有些痛,却只能干笑。
“剩下一个,哥你来敲,这是咱们兄弟的事。”
“我不敢。”
君小差可没小心大胆,敢找爷爷算帐。
阴不救却求他:“你就敲吧!要是再让他出手,爷爷可有得受了。”
君小心呵呵贼笑:“我可算是恩赐你啦!哥你还不快敲?爷爷快吓死了。”
“好吧!”
君小差迫不得已,伸手敲响头,力道不大也不小,总算交代过去。
君小心连声直笑:“我的惊喜完啦!你们呢?搞了何事?瞧你们眉眼带伤,是不是被城主夫人追杀,把这里也划为地盘,让你们苦无法身之地?”
阴不救道:“还不至于那么差,只是无绝魔笛那小子带来万杀,把七音城搞得大乱,又逢月圆,小差武功尽失.若非天雷镜,后果不堪设想。”
他将事情说了三遍,逗得君小心呵呵轻笑,直呼精彩。
君小差道:“最重大事情,是发现了万杀乃九明之躯,可能是第一当要找的人。”
君小心征愕,笑容领但:“会是他?他在哪里?”
“在里边,爷爷正替他治伤。”
“咱们快进去。”
君小心夺步入洞,见着万杀躺在临时铺平木板上,头罩白布,脸容却憔悴许多。
“他的脑……”
君小心摄去,感应出他竟然痛苦万分,甚想将自己脑袋捣碎。
阴不救说道:“他的脑附上了青粘晶液,不停在啃蚀他,他很痛苦。”
“有办法治疗?”
“还不清楚。”
君小心突然从胸口抓出不死丹,瘪笑道:“搞了老半天,这药又回到他手中,原来是他才有资格服用,爷爷您就用此药替他治疗吧!”
阴不救接过灵丹,手指微颤,他用药无数,对于灵丹妙药自有莫大吸引力,何况此丹又是四大宝物之一,怎能不让他心动。
他稍带激动说道:“若有此丹,说不定能治好他……”
君小心忽然瞄向爷爷,似想说及阴不绝之事,终究还是避免开口较好,说道:“他就是鬼菩萨的试验品,比起我来,可有何差别?”
阴不救轻笑:“自是差多,鬼菩萨全以改造方式,把他弄成如此,他的脑,少说也有十几位较具感应能力的人的脑子合并而成,虽然感应力增强,却是各自分散,难以集中,所以才会有些痴呆,比起你是天生完整,自然差了一大截,不过,经过那青晶粘液串合,似又将分开的脑给串连起来,功效大增,却须受此物控制。”
君小心再用脑波摄去,万杀终渗出泪水,他似也感应及阴不救所言,发现自己非完整的属于自己,又经过妖怪整脑控制,疼痛之下,甚想抓烂脑汁以求解脱。
君小心轻轻一探,已感应出那青晶粘液由来,说道:“那是妖人的粘液,他被抓去后,就被重新改造,所以才会那么痛苦。”
阴不救脸色微抽:“是那妖人?这可就棘手,我对他一无所知。”
君小心道:“大不了替他换个正常的脑子嘛!”
阴不救点头:“看来只有如此。”
万杀却传来恐惧脑波,他对于换脑之事,似已怕到极点。
君小心安慰道:“别怕,我爷爷比你师父强多了,不会把你搞得吃脑补脑,会跟我一样,喝酒补脑即可,会把你恢复成正常人。”
万杀回不能言,泪水却再滚落。
君小心替他拭去,安慰几句,万杀又传来阴不绝要地图,支去找妖人之事。
君小心惊诧:“难道最近风闻少林武当全被人挑了,还把整座寺院给拆掉之事,并非虚假?”
他在路途中,多多少少听有传闻,一方面为了起法,一方面认为不大可能,因为那妖人独来法往,怎会和阴不绝合作办事?大不了也只像第一当一样,把人控制,替他办事,至于合作,简直笑话,是以他并未太相信,闻及万杀传来音讯,他又得重新估计了。
阴不救则甚紧张:“你说武当、少林全被挑了?”
“春阳真人还被吃掉脑子,当场脱皮死亡呢!领头者就是那鬼菩萨。”
阴不救怒道:“这畜生,专干坏事,也不知他们下次目标是谁?”
想及此.君小心也紧张了:“传言是金玉楼,不行,我那小金蛋还在那里,得赶去救他才行,救万杀之事就交给爷爷了,我先走啦!”
说着又已赶出洞外。
阴不救急叫:“对付妖人,须天雷镜,你不把它搬去?”
“不行啦!搬它去,非累死不可,何况时间也不多,下次再搬。”
话声甫落,人已走远。
阴不救轻轻一叹,似乎希望他能制止阻不绝杀我行为,以减少幽冥教的罪恶。
轻叹中,他只有尽快再次为万杀治疗了。
君小差想赶去,阴不救阻止,毕竟那妖人太过厉害,不是常人所能应付,只有靠着君小心超人智慧,否则也该搬天雷镜才行。
君小差终于还是留下来保护天雷镜,免得出了差错。
君小心赶往金玉楼,幸好白衣妖人仍未摧残此地。
他再也不怕金王超说他是没家找家,没娘而来此找娘,想着那段怨气,他也想整整金王超。
分别月余,他还是想瞧瞧金王玉是否将他娘给弄回来。
金玉楼虽大,他却不愿再碰着任何人,钻着狗洞,又前往书香楼。
金王玉果然已回家,只是闷闷不乐,整日痴痴呆呆,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想着君小心被气走后.是否从此就不理他了。
君小心则躲在墙角,一颗石头打向他脑袋,把金王玉给打醒,本想以此引他生怒撞出,再修理一番,岂知金王玉被砸痛,不怒反而谅喜:“是老大来了?”
此时此他除了君小心,恐怕没人会开这种玩笑,而且他也被砸了不少次,总是有了经验,一砸之下,他想冲出,又怕有埋伏,呵呵捉笑:“老大是你吗?我早知石头是你丢的,习惯啦!”
未见君小心出现,他也躲起来,爬向窗口。
君小心仍测得他在里边,怎会突然没声音?好像也在玩把戏,遂又渐渐深向窗口,哪知金王玉也探出脑袋,两张脸相差不及五寸,四顾眼珠对个正着。
君小心眨了几下眼皮,金王玉也眨几下,君小心目光露出邪笑意,金王玉也跟着笑转着。
“他妈的!学得真快!”
君小心突然伸手敲他脑袋,打得他前额控窗角,两人同时呵呵笑起,也立身起来。
金王玉开心笑着:“我就知道是你,别人是不会丢我脑袋的。”
君小心斥笑:“其是大金蛋,一丢就通,我看不久就要生小鸡了。”
金王玉摸向脑袋长出一寸长只发,笑道:“再不久就还俗,不再当和尚。”
君小心爬窗进入书房,弄笑着:“不当和尚,小鸡生得更快。你很呢?弄回来没有?”
金王玉摇头:“没有,不过你的方法有效,她答应不出家,等心情平静之后再回来。”
“恐怕平静不了啦!有了那妖女,你爹可有得受了。”
金王玉怒道:“非得把妖女给宰了,竟敢破坏咱们这家庭!”
“以后碰到再说吧!你爹在不在?”
“在啊!你想找他?”
“他有无神经兮兮?”
“不清楚,这些日子烦死人了,也没去向爹请安。”金王玉若有所觉:“金玉楼又有大事了?”
“嗯,你听过武当、少林两派被拆之事?”
“听过啊!听说还是那妖怪干的,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
金王玉甚为紧张:“这怎么办?他下一个目标会是金玉楼?”
“不错!”
“不行,我得告诉爹才行。”
“不必啦!你爹恐怕也得了消息,只是你迷迷糊糊,没听清楚而且。”
金王玉仍放心不下:“我爹如何对付?听说那妖怪是连屋子给拆下,普通人根本挡不了。”
“所以我才来帮你啊!”
金王玉最是崇拜君小心,闻他所言,心定了许多,追问:“你如何对付那妖怪?”
“他要找断手,给他不就成了?”
君小心摸摸腰间小包,似有备而来。
金王玉总不放心,君小心却叫他放松心情,该来的总是躲不排。
“看你如此紧张,咱们找些事情玩玩。”
“玩什么?每次也是我输。”
想及上次抽签,弄得不单不双,金王玉已想笑,而呵呵笑起。
君小心逗笑着:“不会啦!咱们用说条件的,如此比较公平。”
金王玉途也答应了。
君小心送开始动脑筋,要如何收拾这小金蛋。金王玉也不甘示弱,想办法要扳点面子回来。
君小心四处寻视,目光落于屋外花丛,紫菊遍开点缀几株山茶花,竟有一株是金橘.已结了拇指大果实,一时兴起:“这样好了,你让我砸三粒金橘,我答应你一件事。”
“什么事?”
“随你。”
“这么好?”金王玉不敢相信:“要是我要求你让我砸五颗金橘呢?”
“当然可以。”
“你……该不会耍赖吧?”
“我什么时候耍赢过?都是用正当的手法来赢你的。”
“可是这次你明明翰定了。”
君小心邪笑:“偶而输一次,有何关系.你玩不玩?”
金王玉明知其中有诈,可是以三颗换五颗,他又不能逃,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自己赢定了,然而他总是忐忑不安,好似又被暗算似的,终于,他还是禁不了,想知道君小心用何方法,说道:“我玩啦!但是你千万不能黄牛。”
“不会,你没看到我名字有个‘君’字,我当然是君子。”
“我也看到有个‘小’字,该不会是小人吧……”
君小心为之干笑:“不,是先小人后君子的意思,也就是我先丢三颗,一定换你丢五颗,绝不食言。”
“好吧!开始吧!”
金王玉当真掠出窗口,奔向金橘,想采下它,忽而见及金橘下边长了不少番茄,心想难得一次稳赚不赔,玩大些,也好捞回本。
遂贼笑:“这有番茄,把金橘改成番茄如何?金橘小,砸得较痛。”
君小心邪笑道:“随你啦!玩游戏,什么都好。”
金王玉心花怒放,立即在金橘丛中翻找,好不容易找来九粒大小不一番茄,贪便宜笑着:“反正你要让,就三比六如何?我检较小粒,谁也不吃亏。”
君小心点头:“好呵,不过我要红透的,不论砸人或吃,都够味。”
金王玉也答应了,捧来喜茄,心想屋内大小,而且会弄脏,途要君小心出来,画轩外头一半落于地面,并有石栏围着,廊道甚直,正可用来比划过招。
金王玉又怕到时君小心闪动,遂规定被砸者要坐在转角处的白石墩上面,以确立目标,他又规定不得门,不得用手抓,更不能用超脑力摄人。君小心一一答应,金王玉这才稳操胜算地走向石域,坐得四平八稳。
君小心找来三粒红番茄,瞄向他,呵呵笑道:“丢啦!”
“我接着就是。”
君小心老实不客气在他睛去,弄笑着:“丢哪里?头顶如何?”
这倒是怪丢法,金王玉和满口叫好。
君小心立即将番茄抛向空中,想居高临下砸他头顶,可借技术还差些,已偏斜,金王玉却伸脑迎向番茄,让它砸得满头开花。
“中啦!好准!”
金王玉竟然满心欢喜,猛拍手,他早打好算盘,让他轻微砸几下,过关即可,待会儿自己就能任意摆布他,何况砸中了,君小心也该不好意思委赖才对。
君小心呵呵经笑:“你倒是比我兴奋。”
金王玉笑道;“当然啦!我有六个,你只有三个,让你过瘾一下,有何不可?”
“真慷慨,好吧!我又要过场了,现在丢门面。”
君小心手中番茄射出,直取金王玉门面,他也没躲,被打得满脸生红,也溅红了青衣,有点疼辣,他皱皱眉头,还是装笑,想着只剩一颗,心情为之大振,喜急叫道:
“还有一颗,你快丢,我接着就是。”
君小心已呵呵笑起:“不知怎么,我突然没力气了,好像肚子也饿了。”
他竟然咬向第三粒着茄,吃得津津有味。
金王玉大凉:“那怎能吃?它是要用来丢我的。”
“你很欠丢是不是?”
“我们说好的……”
君小心促狭逗笑:“我可没那么傻,丢了这一颗,还要接你六颗,天下会有这么傻的人吗?”
金王玉大急:“可是你明明说,要以三换六……”
“那……等我不小心,变笨时再说吧!”
“你耍赖?”
“没那么严重啦!只是我实在没办法以一换六而且,请见谅。”
金王玉终于明白君小心鬼主意,说好以三换六,他先丢,却不丢最后一颗,方才有约在先,谁知道陷讲就在此,看他把番茄就要吃光,硬是拿他没办法,不禁哭丧脸容瘪笑着。
君小心老成持重道:“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不过你也别灰心,只亏两颗番茄,将来必定会赚回两百颗,是一本万利之事。”
“你不让我丢,我如何赚?”
君小心瞄服邪笑:“哪有徒弟赚师父的道理?你该向外发展,比如说小巨人、你姊姊,或是看顺眼的人。”
金王玉恍然.也有了笑容:“也罢,这些债,就向他们要了,老大,你是不是也被砸过?”语音转狡黠。
“有。”
“是谁?”
“我家那只小狗,不过它老是砸不准。”
金王玉知道他在说谎,也被逗得呵呵笑起:“说真的,不管砸了多少人,我还是觉得砸老大来得最过瘾。”
“有道理,赏你一砸!”
君小心当真丢领番茄给金王玉,他接过手,有些兴奋和不安:“你当真要让我砸?”
“赏你的,当然算数。”
金王玉果真发威,番茄瞄了瞄,机不可失,非砸中不可,一手硬出,番茄又准又直,直取君小心门面,眼看就要中奖,他已大叫。
岂知他砸得太难,君小心一张口,正巧把拳头大番茄给吃进嘴中。
金王玉笑声顿竭,竟会如此下场?也无可奈何笑起,直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君小心引用吸力,将番茄吸成汁,吞入腹中,轻笑道:“见着没有?把戏人人会耍,只是各有巧妙不同。”
金王玉佩服五体投地,当真拱手膜拜:“老大棋高一着,小的心服口服。”
两人对眼已呵呵笑起。
随后金王玉干脆把头侵入池中,将红茄汁给洗净。
此时前厅成忽而传来吆喝声。
君小心顿觉有变,立即拉向金王玉:“快走,妖人来了!”
金王玉头没水中,未听及吆喝声,被急拖走,苦笑道:“洗把脸,要这么急么?”
君小心斥笑:“何必洗,找只狗来舔不就成了!”
金王玉此时也听及喝叫声,明白君小心意思,瘪笑道:“不知是哪只小狗?瞧瞧也好。”
两人快步奔来前厅院,躲向窗角,已见着阴不绝大肆咆哮,金王天和金鹰、金不二以及金王超堵在他前面,金玉人则掠阵于后。数十名高手货紧护住前厅堂。
阴不绝目无余子,厉笑道:“金王天,你也听过少林武当遭遇,我劝你还是投降,免得人死楼垮!”
金王天自是心神沉重:“你说那妖怪跟你是何关系?”
“他是新任掌门,你该满意了吧?”
金王无闻言,已知无法阻止两人联合,何况那妖人威力他曾见过,实在非自己所能抵抗,为了顾及金玉楼,他似有意放弃抵抗。
金王超却不服:“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在金玉楼大呼小叫?大爷我宰了你!”
他想出手。
突然天空已飞来快捷乌云,有若暴风雨前夕,逼得众人脸色大变。
阴不绝哈哈大笑:“瞧见没有,再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放屁!”
金王超仍是忍不下这口气,一剑刺向阴不绝,剑尖直冲他胸口,存心要人命。
阴不绝冷笑,右手一扬,打出无数毒针,罩得金王超无处脱身,他已惊叫,顾不得再刺人,回刻想扫去毒针,如此对招,实在不入流,密密麻麻毒针,岂是一剑两到可以挡去?
眼看他就要伤在毒针下,忽见金王玉掠冲而来,右手挥袖封毒针,左手抓退儿子,金王超落地滚摔,方自进去,他气得脸色发青。
就此过招之际,那乌云旋飞更急,猝见白光如火箭般射冲而来,直取金王天,那速度让人觉得不知如何闪避而腿软。
金王天怎敢对敌,登时喝令撤退,瞧得他们退得过漫,一掌逼得他们滚跃摔出。
那白光就要冲扫金王天,他却无以藏身,若待宰羔羊,金王玉瞧得惊急尖叫。
君小心立时以超脑力逼去。
那白衣妖人顿有所觉,咆哮一声,煞住冲势,一扬手打翻金王天,全身白布蠕动不停。
“断……手……还我……”
君小心感应出那话是待自己说的,呵呵笑起;“这断手?要几只,我都有,”
他跳出窗口,往前行来,金王天见及是他,终也松口气,金王超却骂着死不要脸。
君小心突然往他瞪去,右手一摆:“断手就在他身上。”
白衣妖人速度比他说话还快,登时暴射过去,金王超未能惊叫,早被擒吸,甩向空中。
君小心话声又传来:“不对不对,在阴不绝脚底下。”
白衣妖人猝又暴射退回,舍去金王超,他人在空中,力量顿失,猛然坠落,摔得闷痛呻吟。
阴不绝助想到君小心有此大魔力,可左右妖人?见他射来,又岂能逃去?妖人暴蹿地面,把他冲弹数丈远,跌得四脚朝天,筋骨将散,地面却如炸弹开花,轰然一响被炸出三尺深坑,泥石满天飞。
君小心又道:“不对不对,对不起,我有点头晕,还是在金王超落脚地。”
那怪物又扑向金王超,再冲得他腿骨脱臼,泪水直流,地面又被炸出大坑。
“不对不对……”君小心目光瞄扫众人,似有无比威力,众人俱若丧家犬地逃开,深怕被他点中。
金玉人见哥哥已不行,赶忙求情。君小心始饶过他。
“对啦对啦!就在我身上,你快过来!”
一招手,那妖人如乖小孩,马上跳掠他身前,目光晶亮而贪婪。
君小心解开腰间那包东西,呵呵笑道:“你的断手是啥玩意儿?像狗腿吗?”
他当真从布包中抓出一只烘平的黑狗前腿,表情却十分认真。
妖人想伸手,随又飘浮蠕动:“不……是……”
“不是狗腿,那猫腿呢?”
“不……是……”
“鸡爪?”
“不是……”
“还有什么?该不会是人爪吧?”
他最后拿出烘干右掌臂,白色骷髅骨仍可见及血红肌肉。
妖人仍是回答不是。
“又不是?那我岂非白找了?”
此时阴不绝已走前,冷笑道:“前辈别上他的当,他分明是在整你,他根本没断手。”
妖人道:“你说……他……有……”
君小心已知是怎么回事,道:“同行,你怎能相信他的话?他又不是我们这一类的,怎会知道有没有?”
“他……是……万……杀……师……父……”
“师父就能得知?你问他断手在哪里?”
阴不绝怒道:“在你身上,只是你不肯交出来。”
“你凭什么说在我身上?”
“我亲眼所见。”
“那会是长得何模样?”
“这……”
“说,说不出,就是说谎。”
阴不绝一时未想清,说漏了嘴,此时也无法得知妖人断手长得如何,情急生智:
“他右手当然跟他左手一样。”
君小心问向妖人:“这答案对吗?这等答案吗?”
妖人突然嗔怒,咆哮一吼,一般气流已撞得阴不绝滚退数丈。
君小心轻笑道:“这才对嘛!不知断手如何,却胡乱说,我也不知,才会找来这些,虽然都不是,不过我会尽力替你找,你现在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右手了吧?”
妖人并未伸手,只以脑波传向君小心,那形状有若鸡爪,却较佳,为青黑色。
君小心眉头在皱;“这是什么手?”仍轻笑:“我懂啦!一定替你找回,你跟在我后面便是,现在把阴不绝这混蛋丢出去,我看他不顺眼。”
妖人轻吼一声,突然飞向阴不绝,把他抄起,抛射无空,砸向墙外,传来叭地一声,想是摔得严重,妖人又掠回君小心身边,甚是听话。
君小心满意一笑:“照你的表现,不久就会出头了,你先退去,我有话要向朋友交代。”
妖人身躯浮动,却未走开。
君小心暗自叫苦,莫要让他跟一辈子才好。不得已,也只好对众人挥手告别:“各位好好照顾自己啊!我带他去游览,看看有谁曾瞄我一眼.现在就找他报仇去。”
金王玉急道:“那我呢?”他也想跟去。
君小心笑道:“你去赚番茄本吧!这是我们同行之间的事,别人是不便参加,朋友也不行,咱们以后见啦!”
挥挥手,君小心大步踏出金玉楼。
那妖人猝然兴奋乱蹿,似在空中写字,冲得乌云四散,方化流光.追向君小心。
金王天惊叹不已,此次能保住金玉楼,全是君小心功劳,对他自是感激万分,而对这妖怪,却说不出的可怖。
金玉楼上下,何尝不是这么想?
唯独金王超更加憎恨君小心,竟然当众把自己两条腿给弄脱臼了,还差点死在妖人手中,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其实他和君小心仇怨,又何只区区此次?早给深了,他又何次报得了仇?
乌云散去,阳光投来,却扫不去众人阴霾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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