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两利的确想教训方虚默,然其却有所防备,故不得其门而入,暗忖:“自己或可作法斗他,但必定劳神劳力,并不划算,何况有关夫人私人行径,她若真的喜欢方虚默,那自己岂非吃力不讨好?倒不如把玉东皇叫去-此浑水,夫人自有个长相思考之期。”
他早知玉东皇找人不着,正又延路焦切搜寻,故脑门迫去,告知对方已在陵川镇郊不及十里,且告知秦晓仪住进“蕊珠阁”,并有方虚默陪伴,玉东皇登时哇哇大叫:“这家伙耍诈么?”立即引领玉天君直追而去。
宋两利但觉好戏上场,不瞧可惜,反正不急于和忽必瑞相会,终又返掠来,想一窥究竟。
未及二更天,玉东皇、玉天君业已寻及“蕊珠阁”。
玉东皇登时喝道:“方虚默你不回京城当傀儡法师,混在此作啥?莫非想诱拐我仪妹妹么?”一时气怒下,已顾不得平日风度,抢追而去。玉天君紧跟其后。
方虚默乍闻此言,暗道扫兴,对方竟如此快速寻来,看来只有出面应付,立即示警秦晓仪,道:“疯子来了,夫人暂且莫要出面,待我拦他一阵!”始快速掠穿而去。
秦晓仪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张美人却握剑于手,暗斥若玉天君敢再冒犯,一剑刺死算了。
刘通竟将玉天君列为情敌,亦掠身追前,配合父亲拦人。
双方交撞前院桂花园中。
玉东皇喝道:“方虚默你要何名堂?不回京城照顾大宋江山,跑来此-我浑水么?”
方虚默冷道:“玉兄所言差矣!我是回京没错,路过此阁,不能休息么?你倒是无理前来取闹,实是不该。”
玉东皇喝道:“我敢闹?你诱拐仪妹妹,该当何罪?”
方虚默道:“这话更是不对,秦夫人有头有脑有思想,怎任人诱拐得了?莫说我听得不服,她若听及,必自生气,玉兄请慎言方是。”
玉东皇斥道:“你若耍妖法,她岂能防?”
方虚默冷道:“我乃好言相劝,玉兄看是不听,也罢,你冒犯在先,我若退让恐辱国师身分,画下道来,我接着招就是!”双手合十,准备迎敌。
玉东皇瞧得方虚默耍招,竟然类似“霸龙武学”,登时哈哈谑笑:“怎么?盗练我“霸龙神功”,业已出道?胆敢向我挑衅了?”
方虚默暗忖:“原来这家伙并非完全白痴,盗他功夫亦知一二,然自己亦学得钱英豪所传之阴阳老怪功夫,加以改良后,甚有作用,难道还怕他不成?”道:“茅山原即绝学无数,玉兄莫要轻视才好!”
玉东皇喝道:“那就接招吧!”哪顾得是谁,霸龙仙掌猛提,一掌劲劈过去。方虚默不想硬接,左闪丈余,避开猛劲,反掌再打,喝道:“看看这招反霸龙仙掌试试!”
他原即模仿专家,从盗取霸龙武学而加以改良,以及盗得神霄派五雷心法,改布雷阵为例,其吸收经验的确快速,改良功夫亦是一流,这一反掌迫来,竟是击及仙掌弱处,玉东皇不得不回招自救,一脸诧异:“方虚默你想破我霸龙掌招?!”
方虚默冷道:“那又如何?天下绝招待我了解一二,必能破去,玉兄当知难而退!”
玉东皇喝道:“那可未必!”登又一招“龙吞山河”,亦被破去,随又一招“暴龙捣海”照样难奏功效,气得玉东皇哇哇怒叫,一连三招“怒龙撼江”、“万能朝宗”、“霸龙毁天”,还是让方虚默破去或脱逃,显然对方研究多年,终有收获。
方虚默谑笑道:“玉兄尚要再战么?你该回去研究研究武学,再来不迟!”
玉东皇易怒而笑:“哪这么简单,凭你学得皮毛,怎能悟通我派神功精髓,方才只是试探,现在可要让你尝尝厉害!”突地招式走偏,怒掌乱打乱劈,直若泼猴撩掌,快击不断。
方虚默诧异道:“你何时练此怪招?”一时难以破解,被逼得连连后退。
玉东皇喝道:“本派怪招多的是!”怒掌再打,击若车轮打转。原来他发现方虚默拆单招十分厉害,然数招联合运用,且将其打散,不但威力陡强几分,对方亦难窥及全貌,一个照面,突地换掌,砰然一响,方虚默左肩受击,疼得他连连返走数步,脸面为之凝重,看来老怪内劲仍深不可测,不得不防。
玉东皇一招得手,飘掠桂树梢,随风摇曳,威风八面,冷笑道:“如何?你盗得皮毛,怎能奏功?识相些,乖乖滚去,不跟你计较!”
方虚默道:“才照会几招,怎知高下,玉兄小心了!”突地扑前,双手一捞,左阴流、右阳流,似若两道狂龙猛捣扑至,其劲之猛,似可穿天裂地。
玉东皇乍见此招,诧道:“你也学了阴阳老怪“无上魔功”?!还是“阴阳诀”?!”
话未说完,双流捣来,玉东皇凌空再掠高三丈,双流捣处,从其脚下穿过,叭然一响,腿粗桂树顿折数段。
方虚默冷笑:“天下招式尽在我手中,你接着吧!”十指再逼迫,十道劲流直冲天际,正类似阴阳老怪之“闪电魔指”。玉东皇身在空中,一时难再闪躲,唯能运劲猛挡,且将掌招发挥极致以抗敌。
赫见十道电蛇怒缠两道掌劲,咻咻叭叭之声不绝于耳。
玉东皇终因在空中而吃亏,肩腿连中两记,疼得他落跌地面,幸有神功护体,受伤不重,然却因觉颜面大失,突地咆哮扑至:“我且想留你,想炼通灵大法,谁知你全学妖招无数,心术已邪,留你不得!”不敢轻敌,双掌尽是硬砸硬劈,全以内劲取胜。
方虚默虽能学得数家专长,并加以改良吸收,然毕竟修行尚短,无法发挥十成功效,何况内劲一途唯有苦修,在玉东皇发现此秘密,而改采硬功相拼后,方虚默迎得十余招,终落下风。暗斥老疯子功夫的确了得,为今之计,只有拿出茅山道法及幻术混合使用,或可一争长短。
谁知意念方起,那玉天君和刘通原即实力相差悬殊,双方亦同时展开互斗,然二十招一周,刘通只有挨打份儿,此时被玉天君一掌击中胸口,哇地闷响,竟然落跌花丛,犁出一道土沟,十分狼狈,此惊叫声已惊动方虚默不说,玉天君更欺前助阵,喝向方虚默:“你待想自找麻烦么?”猛掌已击出。
方虚默对付玉东皇已落下风,怎堪其父子联手,一时更被打得节节败退,直喝:“以二敌一,算何英雄好汉!”
玉东皇冷道:“没时间跟你谈英雄论好汉!快快将我仪妹妹交出来,否则有你好受!”
怒招更强,存心生擒以逼供。
情急中忽见两道人影射来,正是秦晓仪母女。两把利剑直取玉东皇、玉天君要穴。
那势来得好快,直若电闪,玉东皇、玉天君怎敢伤及两人,纷纷抽闪跳退。玉天君诧喜道:“你们当真在此?!”
玉东皇道:“仪妹妹快快过来,他准在你身上耍诈术!”
玉天君只叫“阿美”,深情视之。
张美人喝道:“最诈者即是你俩父子,还不快滚,要我砍下你们脑袋么?”
秦晓仪冷道:“王东皇你说话不算话么?几年内不得骚扰我的诺言,想毁去么?”
玉东皇登时干窘回礼:“不敢不敢?小神童说他心术不正,要我过来瞧瞧,仪妹妹应知他学了不少邪功,几已走火入魔,不可与他为伍!”见及心上人,随又装出风度翩翩模样,以博取好感。
秦晓仪冷道:“不必你提醒,我自会判断,三更半夜骚扰应是不对,还不快快退去!”
玉东皇道:“可是有此妖道存在……”
秦晓仪冷道:“难道我是白痴,不懂得自处么?”
张美人斥道:“谁敢犯我母女,绝情剑定不留情!包括你们两位!”利剑直指玉天君。
玉天君好生心疼,道:“阿美,何苦呢?”
张美人斥道:“少缠我,被你缠着,才是痛苦,还不快滚!”玉天君更叹,暗暗含泪。
秦晓仪冷道:“还不走么?”
玉东皇登时拱手为礼:“是,仪妹妹命令,必定遵守,小哥哥我便退至附近,不再骚扰,然有状况,必随传随到!”当真虔敬拜礼,随向儿子招手:“君儿走吧!为爱该付出一切,不得冒犯佳人,且让佳人心生不悦!”玉天君仍难自处,玉东皇拉着他快速离去。临行且句秦晓仪恭敬一笑,道声“晚安”始去。
秦晓仪但觉突兀,这疯子竟然如此听话?不知是真是假?然亲眼见其离去,却是假不了。
张美人亦自暗叹,虽然玉天君是不错人选,然感情之事,又岂能勉强?唯有远远避他而去,方为上策。
方虚默趁此整装向前,笑道:“在下百般忍让,总算在夫人、小姐出手相助下,顺利摆平此事。两位请回吧,守护之事,交予在下即可。”刘通则跌得一身脏,干脆面向外头防护,以掩窘态。
秦晓仪不知该说什么,道声谢意后,已和张美人返回“蕊珠阁”,心情却为之翻腾,丈夫临终暗示改嫁之话又浮心头,难道当真另有段孽缘么?还是丈夫为怕自己寂寥过一生始安慰之词?
秦晓仪挣扎中仍决定,自己已上年纪,怎还坠入感情纠缠之中?当以守寡一生,以护声名为是。
张美人则认定将和女儿共生一世,无法再接受玉天君感情,故狠心做出了断,免遭麻烦。
方虚默则在摆平玉东皇父子后,躲回秘房中,再次偷偷施展妖法,以博取夫人情感。
刘通则疲累万分,倒床即睡。对于追求之事,日后再说。
玉东皇父子果真守在“蕊心园”外围一处遮雨亭下,亭旁一棵百年古槐既粗且挺,玉天君仍挂念张美人,掠往树上往内窥瞧,叹道:“难道海枯石烂之情,如此便完了么?”
玉东皇笑道:“完什么?你爹追了二十年,照样有得玩!下来下来!保持翩翩风度,佳人迟早会再回心转意!”但觉方才动作粗鲁,随即调整衣衫、仪态,恢复翩翩神情,对仪妹妹又多三分情深。
玉天君叹道:“张美人不比夫人,她个性甚倔,恐感化不了。”
玉东皇道:“再倔也是女人,多多努力,若无希望,你混此作啥?像爹即希望无穷。”
随又向内院喊去:“仪妹妹,你安心休息,一切小哥哥担待了。”当守护神感觉实是充实。
不再骚扰,盘地而坐,敞开脑门,亦想以通灵感应,捕捉种种。
秦晓仪闻言,但觉恶心,暗斥几句,故做不理。仍强读“通灵咒语”,藉以忘却外头事物。
方虚默暗道妙哉,原以为秦晓仪今夜不再念此催眠咒语,无法达成洗脑效果,她既读之,正是绝佳机会,心想外头玉东皇已寻来,看来是不易摆脱,唯加功夫于夫人身上,也好早日奏功,将玉东皇逼退,以绝后患。
想定后,他随又抓来草人,写上秦晓仪生辰八字,藉以作法,并将草人置于床型小仓中,里头另有一草人,正是方虚默本人,两者双双拥搂,十分亲腻,方虚默再化和合符,邪法顿展,秘咒滚念不断。
秦晓仪怎知受摄,登觉浑身发热,一股欲火渐渐泛生,竟又幻想和力虚默翻云覆雨,且欲罢不能。她极力排斥、克制、挣扎念着不可不可,然脑门始终挥之不去春情幻影,终至躲入被窝,激情喘息起来,不知该如何自处。
方虚默自有感应,暗喜于心,但觉只要催眠对方至现实和幻境不分之际,自己纵使现身作陪,对方恐也不知。想定后,邪心已起,遂又加速施法,以奏功效。
外头玉东皇怎知方虚默当真卑鄙得以妖法想玷辱夫人,他始终盘坐于地,故作感应状,幻想着当年和秦晓仪种种甜蜜情境,却哪知心上人的确春情荡漾,只不过对象换了人罢了。
玉天君则始终立于树上,往内院窥探,可惜张美人未再出现,让他好生失望。
时间分秒流逝。
方虚默又作法半更次。
秦晓仪终无法忍受欲情催眠,春情荡漾地抱着棉被打滚,煎熬漫漫长夜。
方虚默再次窥探,已知时机成熟,准备采取行动,然他又忌于张美人突地苏醒,前来干扰,复拿出草人,写上张美人生辰八字,化得摄魂符,准备将其摄住,暗道:“幸好当年替玉天君卜卦,他把张美人生辰八字说了,此时倒方便多多!”心念一转,不只将张美人扎草人以收魂,连同玉天君、玉东里生辰八字亦写下,并扎往草人,置于八卦盘中,盖上符布,冷笑道:“胆敢来犯,取你魂魄!”为求速效,竟然刺指滴血于草人、符布,藉以加强威劲,随又点上炷香八文,镇住八卦角,以防有变。
一切弄妥,方虚默始敢推开门扉,直往夫人阁房付去。掩门而入,果然见得夫人衣衫半敞,欲情不断。方虚默丹田一股欲火上冲,邪念已起,道:“仪妹妹可知你我姻缘未断,今夜便是结缘最佳时辰么?”
秦晓仪已受摄,不知是真是幻,喃喃叫着默郎,欲拒还羞般挣扎着,酥胸半露下,更形迷人。
方虚默终把持不住,邪声道:“我来了!”奔往床头,秦晓仪当真欲火焚身,一拥男人,春情不断。方虚默大喜,笑道:“慢来慢来,今夜乃你我定情交欢之夜,当浪漫从之,看!”从怀中拿出一只翠玉手环,笑道:“可曾记得,二十年前,张天师、玉东皇论道时,你无聊欲游西湖,便是我作陪,当时我想和你交往,并赠此环为记,你却以它太贵重,不肯赏脸收下,甚至从此避我而去,此为我毕生憾事,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啦!只要载上它,你明日醒来,当知一切状况,日后终究认定是我的人了!”
想及将得美女,心花为之怒放,登时抓来美女柔荑,欲将玉环套上。谁知秦晓仪已着魔甚深,情欲难耐,尚未套妥,即已挣扎将男人抱卷于床,方虚默身穿高跟鞋,一时竟立足不稳,被其拖带,整个人倒掉床头,玉环滑偏,敲向床壁,卡地一响,断成三截。
方虚默唉呀惊叫,急欲抢回以护环,却已不及。秦晓仪却被此声敲得稍稍苏醒,诧道:
“你是谁?……”方虚默但觉不妙,一指点昏对方,暗道好险,随又捡起手环,叹道:“实是阴错阳差,节骨眼里出状况!”然他身为国师,皇宫大内宝物虽被金人夺去不少,但仍未缺货,它日再找来凑用便是,唯美女在怀抱,岂可再失机会?当下收起散碎玉镯,准备再度非礼美女,将其摆正,我见犹怜般替她宽衣解带。
然在玉环破裂之际,远处宋两利终又感应状况,登时摄力迫来,喝道:“方虚默,你想干卑鄙勾当么?”
方虚默脑门受追,立即施法反挡,斥道:“本座何需施法,我和夫人另有姻缘,少来打岔!何况你远在天边,又岂奈何了我,快滚!”不肯受摄。立即点向头上五处穴道,正是施展和“五鬼定魂术”同类手法,终将宋两利摄力斩断,继续邪恶行径。
宋两利斥道:“倒是卑鄙了!”然自己虽快速追来,然仍身在十数里开外,根本救急不得,而那秦-仪亦受制穴道,而非催眠,根本唤之不醒,切急中突然想及玉东皇不也在附近,遂大展摄功迫去,大喝道:“玉岛主,你还在作梦么?夫人快被非礼啦,还不快快赶去救人?”更拼全劲摄去。
玉东皇受摄,脑门一震,诧道:“方矮妖敢非礼仪妹妹?!”
宋两利喝道:“还犹豫什么?快赶去蕊珠阁,慢了就来不及啦!”
玉东皇登时切急万分,喝道:“禽兽!天君快走!”身若炮弹冲去至于天君虽未受摄,然见及父亲动作,但觉有变,立即跟前掠去。
父子俩直扑蕊珠阁。
玉东皇尚未扑至,已破口大骂:“方虚默你玩阴,是禽兽么?”追得更急。
方虚默暗诧,这个小妖道坏事不成,竟然找来老疯子,幸好他早有防备,冷笑道:“就怕你不来!照样收拾得你俩走投无路!”既是如此,只好暂时放下秦晓仪,替她盖上棉被,随即潜穿出去,待要回到施法房间,谁知玉东皇父子已赶来,两人四掌打得方虚默东躲西藏。
玉东皇怒道:“亏你是一派之尊,敢用卑鄙手段么?”欺身又击。
方虚默冷道:“玉兄说哪话?一切全是误会,我只不过照顾夫人安危罢了!”心想只要夺得草人以施法,哪还怕两人猖狂?说话之际,紧靠施法房间。
玉东皇怒斥:“我早有感应,你休要瞒我!天君制住他,我进去瞧瞧!”闪身掠往阁房。
玉天君迫向方虚默,冷道:“原敬你是一派宗师,谁知你比想像中龌龊!”一掌劈去,方虚默欺身迎挡,却用计佯诈被扑退,撞入施法房间,口口声声叫着一切误会,然-快速扑向法坛,想抢草人。
玉天君追入,乍见此状,诧道:“你果然耍妖法,可恶!”怒掌再击。方虚默左侧闪躲,冷笑道:“什么妖法?阴阳两界秘术,你根本不知!待我摄你魂魄!”仍想伸手抢符巾中之草人。
玉天君早已从宋两利那颤得知法术厉害,怎肯让其得逞,猛地劈掌击向法坛,想毁去一切,方虚默见状大骇:“毁不得!”终反掌切来。
砰!
一声爆响,双劲撞处,气流大作,仍将法坛震倒地面。八卦盘散跌,草人现形。
玉天君诧道:“你果真以妖法作怪!”实是不耻,举掌再劈,决心制伏对方,尤其连张美人名字皆写在草人上,岂可让她受。
方虚默知玉天君武功几近真传,不能忽视,怎敢硬接,仍避开左侧,让其扫中肩头,幸不碍事。他突有一计,既然无法抢着草人,何不发出符针射去,效果自是相同。登时抽出符针,暗念符咒。突往玉天君草人之心窝射去。茅山派一向以幻术及暗器为专长,这一射去,直中草人心窝,玉天君登觉心窝抽痛,闷呃收缩,甚是难忍。
方虚默虐笑道:“如何?待收你三魂七魄,让你变成白痴!”随又发出数针,直刺草人,迫得玉天君疼痛连连,无法抢攻。方虚默乘机欺前,数道指劲截去,终将玉天君制住,冷笑立起:“不自量力家伙,也敢跟本国师对抗么?”抓起玉东皇草人,直掠而去。
玉天君知对方妖法了得,无以为抗,急道:“小神童你快来啊!我们已中妖法,动弹不得!”
宋两利已有感应,道:“来啦来啦!”拼得吃奶力气,终剩三里路程,仍马不停蹄抢进。
玉天君唯祈小神童能及时赶来解危,默祷不断。
方虚默则直奔蕊珠阁闺房,见得玉东皇正在照顾昏迷不醒之仪妹妹,冷笑道:“不烦多心,她早跟我私订终身,你死了这条心吧!”
玉东皇突见敌人,分外眼红,怒道:“你当真卑鄙得想非礼仪妹妹,实是畜牲!”想及心上人衣衫不整,满心怒火,转身一掌即劈,正是霸龙仙掌杀招“龙毁天地”,想一招劈死对方。
方虚默邪笑道:“别自我陶醉,仪妹妹是自愿献身,唯你不解风情,只会坏事!”见及玉东皇欲扑而至,突地抓出符针,刺向草人左大腿,玉东皇左腿一软,竟然差点下跪,掌劲终打偏,诧道:“你在我身上耍妖法?”
方虚默道:“不错!感谢你前次告知生辰八字,让我轻易可收你魂魄!”不肯让对方作怪,又连刺数针,玉东皇唉唉疼叫中,终倒地不起,方虚默赶忙欺前,又点其数处穴道,方始安心下来,道:“玉兄何苦跟我斗呢?你武功虽高,却不懂道法,迟早要吃大亏!”
玉东皇怒斥:“卑鄙之徒,必不得善终!”
方虚默笑道:“何来卑鄙之有?仪妹妹的确与我再续前缘,你已经过气,不再受青睐,还不觉悟么?”
玉东皇斥道:“仪妹妹何等高贵,怎会看上你这卑鄙矮冬瓜!”
方虚默最恨他人说矮,怒斥道:“就是要让你觉悟,老疯子!”狠狠敲他一记脑袋,随即掠往床边,一指解开夫人穴道。
玉东皇喝道:“你敢冒渎仪妹妹,我斩断你双手!”
方虚默置之不理,唤向秦晓仪,道:“仪妹妹快醒醒,告知那老疯子,你爱的是我。”
秦晓仪仍受妖法控制,一时难以自处,喃喃说道:“默郎,我爱的是你……”脸面仍自飞红。
方虚默闻言大喜,道:“老疯子你死心吧!”
玉东皇斥道:“妖法制人,太过卑鄙!仪妹妹快醒醒,莫要让他妖法所迷!”
秦晓仪只顾邪笑,置之不理。玉东皇焦切唤之,根本无效。
方虚默冷笑道:“你死了心吧!”为免夜长梦多,决定暗下杀手,先收拾对方再说,登时欺前,抽出利刃,直刺其心窝。
玉东皇喝道:“我死了,作鬼也要收拾你!”仍为心上人焦心,突展狮子吼,喝道:
“仪妹妹快醛醒,莫要受其妖惑!”秦晓仪受震,心神一颤,似醒非醍,玉东皇大喜,再喝:“仪妹妹怏醒醒,他是大坏胚,正用妖法惑你啊”
方虚默怒道:“还容你乱吼么?”利刃终快刺穿其心窝。
突地人影冲来,竟是刘通,他手持利剑猛砍父亲,吓得方虚默诧然跳开,喝道:“你疯了不成?”
刘通仍自抢攻:“妖道死来!”杀招竟然毫不留情。
方虚默这才发现儿子两眼僵直,似若中邪,显然遭受摄脑,这才明白一切,喝道:“宋两利你还敢-鬼么?”硬是迫招开打,想制住儿子以替他解危。然刘通拼命抢攻,虽其武功不及父亲,然在不愿伤人下,方虚默始终难制住儿子,双方缠战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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