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两利见乌云渐渐散去,始嘘喘大气,终亦破得此阵,大军自可顺利攻入。但知杨朴及四大护法即将回来,立即将灵宝阴阳镜收入怀中。且以灵符化火,做最后阵区清除。
果未及半刻,杨朴赶至,欣喜说道:“妖阵已破,全是小神童功劳。”
宋两利笑道:“侥幸,且得爹帮忙才行。”说话间,刁采盈亦赶回,拭着汗水,笑道:
“破了么?大军何时可攻去?”
宋两利心念一转:“有人攻去啦!”
刁采盈诧道:“谁?!”
宋两利道:“你的心上人,怒不笑先生!”已感应出怒不笑原是受辱,此时阵势一破,立即冲杀迫前,想讨回面子。
刁采盈却斥:“胡说八道,再扯,小心我剪烂你嘴巴!”金蛟剪卡卡剪响,作势欲攻,宋两利逃开避去。随后沈三杯亦返回,其脸色苍白,伤势复发。
杨朴道:“钱护法呢?”
沈三杯道:“跟着怒不笑抢钱去了!”杨朴轻叹,两护法为贪为怒,总喜杀戮。
宋两利道:“放心,方虚默可也非等闲,虎威桥上必设埋伏,他们闯不过去。”
杨朴暗道:“还好。”心念一转:“大军亦该过桥,咱得前去扫除障碍才是!”
宋两利颔首:“自该如此!”待要感应方虚默将耍何名堂,忽觉对方摄迫过来,宋两利登觉不妙,急道:“不好,方虚默想毁桥!”
杨朴闻言诧道:“他倒做的够绝!”和儿子掠身即追。
刁采盈跟随其后。沈三杯受伤在身,无法应战,杨朴却传话回来:“沈护法,快去请宗望调军攻击!”沈三杯得令,立即掠去。
宋两利尚未赶至桥头,轰然巨响,震天撼地,虎威桥已被炸沉,桥身掉落水中,溅起水花冲天,且传来怒不笑、钱不贪落水嗔叫声。
宋两利无奈道:“晚了一步!”
杨朴道:“去看看地形,是否能造桥渡河!”
三人遂往河岸奔去。
及近岸边,已见得怒不笑,钱不贪一身湿漉漉爬起,斥骂不断。刁采盈暗斥活该,谑喜于心。
对岸方虚默冷笑:“只要我军在南岸放冷箭,任你有千军万马也渡河不了!”
宋两利道:“你不是在南岸设下天罗地网,待我去破。怎自断长桥,困死自己?”
方虚默虐笑:“是布下了,却也得考验你是否有资格通过黄河,再来较量不迟!我等以逸待劳,等着收拾你!来人,射几把火箭,让对方知道厉害!”一声令下,茅山弟子射出短弩,宋军则以火箭伺候,一时火光连连,如万点星斗扑来,迫得诸人退后百丈,方避去箭害。
方虚默虐笑道:“如何?黄河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敌,识相者,快快退去,否则迟早命丧黄河底!”
宋两利倒也头疼,大军无法渡河,攻势岂非受阻。
杨朴道:“暂时退守,待拟定计画再说!”
众人遂再退后五百丈,以避险处。
方虚默则坐阵指挥,不可一世,早忘了方才败阵之辱。至于守将梁方平原已不想作战,若非方虚默自言了得,他早撤退开溜,哪还敢混于此处,现且静观其变,万一罩不住,他又何必赔上一条性命?他毋需强出头,全权交予方虚默处理便是。
双方隔岸对峙僵持不下。
不久完颜宗望、余都姑已引领大军逼近。
完颜宗望首先道谢宋两利破得奇阵,终觉对方的确有心归顺金国,疑虑祛除泰半。
杨朴则将虎威桥被毁之事,加以说明。
完颜宗望道:“毁桥一事,不也在军师预估之中?咱已备得小船、木筏,当可突破黄河防线方是!”
杨朴道:“话虽如此,然必陡增伤亡。”
完颜宗望道:“两军作战,岂有不伤亡之理,军师仁慈,本座心领了。”
杨朴道:“元帅仍想强势攻击?”
完颜宗望道:“试他一次看看,宋军已胆寒,说不定唬他一回,全数皆逃光了。”
杨朴道:“既然元帅已有定见,那就试试亦无妨。”
完颜宗望立即下令,弓箭手于前,火炮队于后,节节逼近。另有士兵扛着木筏,小船,随时准备渡河抢滩。
数十万大军压镇,气势何其庞大。
那守将梁方平早吓得心胆俱裂,宋军亦惊心动魄,若非方虚默为抢面子,死硬撑着,早已溃不成军。尤其火炮轰来,时有人伤亡,胆寒者早退至二线,以避受伤。
方虚默忽见金军置小船、木筏于黄河,准备抢滩渡河。他自非笨蛋,心想宋军多半乌合之众,恐无心应战,倒是茅山弟子可用,而那渡河抢滩,最为脆弱乃于河流中央,大军进退皆难之际。茅山弟子或不精于两军作战,但放暗器可说天下一绝,遂分配百余弟子,布置岸边,准备大批暗器及霹雳弹之类东西,也好突袭成功。
金军果然在炮火掩护下,派出强兵,十人一组,乘筏、乘舟抢进。岸边金军不断喊着加油,抢滩之军倒也拼足全劲以攻。
数百艘分成数百地头冲关。
完颜宗望、杨朴、余都姑、四大护法等人全瞅紧舟筏发展。
然在宋军未发动攻击之际,情势显得格外诡异森险,尤其黄河湍流甚急,若一不幸,随时翻覆致命。
宋两利则注视方虚默,但觉其自信满满,想必另有埋伏,该是半路出招截筏了。然金军既然强渡,亦该料着此点才对,却不知将采何种防御措施。
船队及近中线。
完颜宗望下令利箭、火炮猛击,藉以掩护。
黄河上空似若流星雨,闪光不断。
宋军惧闪而退,阵营显得混乱。
方虚默却借茅山幻术掩躲岸头,仍备强弩、暗器,准备突击。
就在金军冲过中线,欲退难退之际,方虚默一声令下,茅山弟子登将强弩、暗器、霹雳弹猛砸过来,金军只不过一介武夫,怎能抵挡强弩、暗器,尤其霹雳弹,只要砸中,往往炸得船只陷洞,河水涌窜,有者更立即沉没。
船队已显混乱,金军纵使勇猛,此时亦见惧意。
完颜宗望喝令快快抢滩,以突破队线。
金军欲退不易,只能勇往直前。
再逼近十余丈,伤亡已近百艘。
方虚默另有名堂,下令手下放起烟幕,顺着风势往河中吹去,更阻得多数金军失去方向,互撞情形不断。
宋军见得情势逆转,终又抢攻岸边,利箭强射不断。金军纵有盾牌之类抵挡,然方向一失,有的甚至打转而背对宋军而不自知,立即被射杀。
河中哀嚎、惨叫一片。
北岸金军更听得惊心动魄。
完颜宗望知再让其哀嚎下去,金军士气将受影响,终下令撤退。
怒不笑嗔喝:“若我等在船上,绝不会让宋军嚣张至此!”衣服仍湿,竟忘了方才狼狈模样。
完颜宗望叹道:“黄河天险,恐非一时能攻下,还是从长计议!”
杨朴亦觉历代北军南攻,两关最难突破,一即是长城,再则黄河天险。现在瞧来的确强攻难下,得另谋它计为是。
金军终退回,竟然只剩百余艘,折损三分之二以上,实让完颜宗望疼心。
宋军则士气再振,欢呼连连。
方虚默冷笑:“如何,只要茅山弟子一夫当关,任千军万马亦闯不了!”一埽先前败战怨气。
金军退后一里,以避利器、火炮。
完颜宗望立即找得余都姑、畅朴、宋两利及四大护法,研商对策。
怒不笑道:“干脆我等上晚上潜去,将其杀个落花流水,看他们还能嚣张到何时?”
钱不贪道:“对,潜行伏击,定是可行。”先前落水吃瘪,始终想报复,且挣回面子。
完颜宗望转问杨朴,道:“军师以为如何呢?”
杨朴道:“两军作战,非武林打斗,动辄千万军,我等是可派人行刺,但敌军众多,如何能杀得完?且方虚默亦非省油灯,若再布得妖阵于南岸,我军岂非自投罗网?还是拟定渡河计画,否则我军纵使前面抢下滩头,后面却犯险渡河,毕竟数十万军,若以小船恐要花上十天半月方能渡完,届时敌强军若种师道等人赶来,恐自陷泥沼,进退不得,因而受损连连。”
余都姑道:“不错,引兵数十万,除非敌军退的彻底,否则不能只靠小舟渡河?”
完颜宗望颔首:“的确该想办法拟定大量渡河计画方是;军师可有妙计?”
杨朴道:“日前除了采集树木,令懂水性者下水搭筑浮桥之外,别无他计可为。”
完颜宗望道:“此亦危难重重,毕竟宋军光放冷箭即够我们受了。”
杨朴道:“虽是下下策,却是无计中之一计,除非黄河结冰,否则的确不易攻过黄河。”
宋两利暗诧,当时极乐圣王曾预言三月之内天狗吞日,天象大变,果然立即有了变化,而这黄河水流湍急,想让其结冰,谈何容易,但若天命如此,恐也由不得他人了。
毕竟近日怒雪不断,河水原已冰冷,若非湍急,亦该有结冰可能,此恐又是天意了。
刁采盈见得宋两利眼球直转,道:“你有法子让黄河结冰?”众人目光齐聚过来。
宋两利诧愕而笑,道:“恐不行,唯圣王那种神通,才有办法呼风唤雨,改变天象。”
刁采盈斥道:“少来!圣王也说你有此能力,当年天台山道家法会,即拜你之赐,始让圣王退走,你定藏有什么法宝,否则怎破得了这妖阵!”
宋两利干笑道:“全是巧合,且破阵和让黄河结冰,乃两码子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众人目光仍希冀瞅来。
杨朴心念一转,道:“元帅仍且派人搜集木料竹筏,以便造浮桥,至于是否能让黄河结冰,待我和小神童四处观察后,再作评估。”
完颜宗望无计可施,只有同意。
秘会终散去,各自分守职责。
杨朴则领着宋两利,往黄河上游无人处潜聚。
望着湍湍河水,宋两利自有感觉:“爹要我施法将黄河冰封?”
杨朴道:“有可能么?若有可能即为之,毕竟两军抗争黄河,死伤必定更加严重,倒不如让黄河结冰,大军冲去,宋军溃散,自可快速杀至京城,逼昏君赵佶下台,减少伤亡。”
宋两利暗自苦笑,难道极乐圣王预料之事,会在自己手中完成?自己显然成了他的模子,然父亲所言亦有道理,要减少伤亡,让黄河结冰乃最佳方式,道:“黄河水流湍急,当真能结冰?”
杨朴道:“且要看你法力了。”
宋两利道:“可得先探探看说!”
两人顺着黄河岸行去,且蹲身摸及河水,果然冰冷无比。
杨朴道:“河水已冰,只是流动过速,故无法凝结成冰,如果能让河水停止,自能结冰。”
宋两利道:“此处若结冰,上游灌冲下来,必定-滥成灾,死伤恐十分严重,除非整条河结冰,否则不易处理。”
杨朴道:“若短暂为之,像昨夜你以冰雪封河面,阻断水流一事,只要短暂时间,金军当可渡河。”
宋两利道:“如此亦将河水倒灌,对双方皆不利,何况小部份冰桥当道,恐也过不了千百兵,必将受敌军所伏击而溃败!”
畅朴颔首道:“说的也是,并非上上之策!”
两人陷入沉思,四处瞧探,希望能找得好方法。
此时虽破去妖阵,阳光乍现,然亦飘着晶白瑞雪,于空中闪闪生光,煞是好看。晴天飘雪,直若晴天下雨般,天象忒异。杨朴不禁轻叹,妖邪当道,难怪异象连连。
宋两利瞧着雪花飘落河面,仍闪闪跳动漂浮几下,方自没于水中,忽有灵感,道:“也许无法冻结河水或冰,但却可冻结河面,造一条冰桥……”
杨朴亦有灵犀,道:“其实河面冻结,河底水流仍可通过,应是可行之道,只是黄河太过宽广,想在其表面结成冰桥,仍得特异天象才行。”
宋两利瞧瞧天际,道:“方才乃因破阵,始让天空云层破个大洞,阳光纵泄下来,若将云层再次封住,则可让飞雪加厚,唯要做的是,先在湖面凝出冰层,如此自可让飞雪落于冰面,如此越来越厚,自可能凝结一道长冰桥。”
杨朴道:“爹功力可不够,你有办法为之?”
宋两利拿出灵宝阴阳镜道:“爹可曾看过此物?”杨朴只觉似生锈八卦铜镜,并无特殊之处,然儿子既已拿出,当非凡品了,道:“它是异宝?”
宋两利道:“正是,此镜名为‘灵宝阴阳镜’相传乃灵宝天尊手中物,后为灵宝派炼丹法宝,能吐强光,亦能吸掌劲,十分神奇,当年曾镇压星天来于相国寺古井之中,后来星天来逃入鬼域,称此为‘日月仪’,藉它炼丹换肤,得以脱胎换骨,此镜应是道家最佳法宝之一。”
杨朴好奇抓于手中,抚摸细瞧,道:“鬼域妖人一事,爹倒是听过,你与她渊源甚深么?”
宋两利道:“她是陈搏祖师爷的女儿,是长了一脸长毛,后来脱掉了,变成女姑娘,虽然她已活了百余岁,但心地善良,像个纯真小女孩,世事懂得不多,可惜当年被阴阳老怪利用,张天师又惧她妖性未灭,急于除之,连同孩儿也变成妖道,实是无妄之灾。”
杨朴叹道:“苛政猛于虎,藉正派以灭邪派,亦让人不敢领教,你可受到波及了。”
宋两利道:“所以才混不了京城,忒也倒楣!”忽又笑道:“如此也好,否则认不了爹呢!”
杨朴伸手抚向儿子肩头,道:“自己行得正,其他皆莫在乎,否则如何能应付天下人?”
宋两利受用颔首,杨朴遂把宝镜交还,宋两利道:“爹且留着,置于河中,我得作法封住太阳,让雪花下的更多,试试是否能封及河面,造得冰桥。”
杨朴道:“如何配合?”
宋两利遂将灵宝阴阳镜背面纹路拨动,不久宝镜变得既冰且冷,杨朴道:“果然异宝,能冷能热。”
宋两利道:“爹只要将其置于河面即可!”
杨朴依言照办,蹲身下来,将宝镜置于河面。或而过于冰冻,河面渐渐结成薄冰,杨朴大喜:“有效!照此下去,岂非能罩遍全部?”
宋两利道:“靠河岸处或许可行,但越靠中央,水流越急,恐不易结冰。”
杨朴仔细观察,果然超过丈余后,即难结冰,道:“只要有个开始,即可能完成任务,你施法吧!”
宋两利遂拿出道家法器,桃花木剑耍动,灵符再烧,化若火龙,飞冲天际,念道:“混沌元一,乾坤纷驰,太象化虚,万神化生,养育九气,胎生两仪,日月上奔,星辰闪晦,龙云密布,四方卷将,凝聚中天,八方飞洒,万精号奔,速速降来!急急如律令!”符胆一下,再射出十余道灵符于空中。其灵力似已化开,只见四面乌云渐渐滚涌而近,终又将天阳掩去,不久,飞雪下的更厚更浓。
杨朴见状说道:“你法力恐超过爹甚多,中原武林恐无人能及了。”
宋两利带窘道:“怎知?说不定张天师即高过孩儿,毕竟我们未较量法力,不知高下。”
杨朴道:“你是绿龟法王转世,当高过他了。”
宋两利摸摸额头,莫名一笑,直道是么是么?只因法王附身转世,此生注定和灵法结缘,惹来如此忒异际遇,倒是始料未及。还好,投靠金国,法王并未现身阻止,看是做的正确,那浑蛋皇帝,该让他下台为是。
杨朴对儿子灵法甚俱信心,自知迟早造得冰桥,已静默下来,注视变化。
宋两利虽能以灵法驱云封天,然要规定飞雪落于何处,恐非灵力所能企及,此乃属于“念力成形”功夫。他既已练得能以念力折花瓣花蕊,故催迫小部份飞雪落往冰层,应非难事,遂专心运功,直迫雪花。
先时念力亦难奏效,飞雪全是自由纷飞落水,凝于冰面不多,宋两利改以盘坐地面,且进入自我催眠般专注支引雪花,但效果仍是不佳,他安慰自己莫要急,慢慢来,干脆闭上眼睛,完全以想像方式为之,似在长生胎鼎般,待进入忘形忘我之际,忽而见得附近雪花渐渐凝聚成群,复落于结冰地面,雪花虽松,但只要落于此冰面,立即溶凝成冰,倒少了杨朴不少功夫。
万事开头难,杨朴靠得宝镜助力,先在河面凝聚半尺深且丈宽余冰层后,其已甚是牢固,无惧于黄河湍水冲击下边。杨朴又将宝镜移往十丈远处,以同样方法制造冰层,待前头冰层与后头冰层双双互相结合后,其又另往下游发展。
如此不到一时辰,竟然结得百丈宽广冰面,实让杨朴满意已极,照此看来,以其倍增速度往下凝冰,不必一天一夜,必可封去黄河冰面,尤其夜晚到来,气温更冷,凝结速度必更快速。
杨朴知结得百丈冰层后,剩下者已毋需再以宝镜相助,故将宝镜交还儿子,并要其好好在此作法,他则退往金军阵营,要完颜宗望派出骚扰性攻击,以移转方虚默注意。
完颜宗望当然照办。
两军又自小规模冲突。在金军吃亏连连下,宋军顿觉信心大增,虐嘲不断,却忘了上游黄河已渐渐凝成冰面。
及近二更天。
宋两利见得河面一片晶白,有别于黄河之浊黄,想必已结冰完整,然却不知厚度,遂亲自掠往冰面,先是以轻功试探,但觉实在,随又如履薄冰般往前行去,每行一步即做试验,冰层竟然坚硬若石。他且抓来桃花木剑往下刺去,挖得小洞以观察,足足结得三尺厚冰层,实效果甚佳。暗自窃喜:“忒也老天帮忙了,否则光靠我发功,亦无法一夜之间弄此效果。”
他复往百余丈宽之对岸行去,几乎和踩在石桥无异,而对岸乃一小松林,根本无人看守,从此处暗渡抢滩,实是妙绝。
宋两利登时以通灵大法传向父亲,道:“爹,成啦,冰桥已成,请那完颜宗望调兵上移,从此处通过!”
杨朴大喜,立即秘密通知,完颜宗望更喜,直道:“多谢军师助阵,若能突破黄河防线,尔等功劳最大!”杨朴不敢居功,表示只是尽尽本份而已。
完颜宗望遂安排余都姑带领四大护法及数万军,偷偷潜行上游,以便偷渡。
宋两利待兵马前来,指示冰桥位置,四大护法先行试探,忒也结实,不得不佩服宋之功力。
刁采盈媚笑道:“你的法力敢情直追圣王,难怪圣王表示得特别照顾你!”
宋两利感应对方受圣王暗示,必要时得以身躯再破自己童身,不禁暗窘,道:“免了吧!我只是抱来冰块,慢慢铺上去而已!”
刁采盈道:“一夜之间铺百余丈宽?谁会相信!”
宋两利道:“的确如此!你们渡河吧!否则冰层溶掉,前功尽弃,我得前去摄住方虚默才行!”说完开溜而去。
刁采盈暗暗一叹,自己虽曾受圣王暗示,然若非欣赏对方,又怎愿意为之?只是看来这小子不领情罢了,何况自己大他十岁以上,又怎好意思表达深情?一切只能埋于内心深处了。
金军已渡河潜去,刁采盈无暇多想,紧跟部队潜往对岸,准备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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