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两利自是摄得玉采仪想法,暗道要糟。这小妖女玩蛇玩得甚精,她都无法收拾之蛇,想必凶残无比,自个前去岂非送死?然挣扎中忽又想及前次摄过蛇虫动物,的确比人类易于掌控,尽管毒虫凶残,其思绪应是单纯,或可一拚,最重要者:若玉采仪前来,大可和她谈条件,待解去禁制之后再想办法开溜便是。
有此想法,心神坦慰不少,便自撤去感应神通,改为修行武功。绿龟法王所传“五方法门”不只助于通灵,且对武功亦有补救,尤其地水火风空之境界,似若五行生生不息,若能彻悟,想必功力大进。
他已悟得身若大地,能滋养万物,更能幻生无上功力,但此时只不过法门未开通罢了。
思悟中,刘通、玉采仪已奔往万魔洞。
瞧得秘洞墓冢处处,鬼气森森,甚至僵尸跳动,玉采仪已然头皮发麻,何敢再逞口舌之利,不肯再探一步,栗惊道:“人不与鬼斗,还是你去吧!”
刘通笑道:“放心,我来收拾!”他原属茅山派,在方虚默引导下已进出多次,从首次之惊吓以至于目前之知法,立即引得灵符数张,化成火苗打向四处,秘洞一亮,鬼气降失不少,刘通随又奔入洞中,秘咒直念,再耍符-,打及僵尸额头,轻易将其制住。
玉采仪见状欣喜道:“你收鬼术可了得!”
刘通道:“那里!快走吧!”扯她左手竟未被挣脱,双双奔入秘道。
奔行百丈,玉采仪顿觉不妥,方自甩开。
刘通道:“不怕鬼了?”
玉采仪道:“我自个会应付!”刘通暗喜未再受骂,引路直奔内洞。
转折后,终抵宋两利囚处。
玉采仪见得宋瘫痪于地,甚是不忍:“爹还没解去你身上毒?”
宋两利道:“还没……帮个忙……”
玉采仪待要解去,刘通急拦:“暂时勿解,他狡猾得很!”
玉采仪道:“不解如何能捉蛇?”
刘通道:“先抬出去再说!”立即欺前,一指点晕宋两利,扛于肩头,两人双双退出鬼洞,直往山区掠去。
转行半里,铁笼已现,玉采仪抓在手上,便往险峻山峰掠去,直到三更,终抵棺材涧。
只见得飞瀑依旧,毒蛇处处,月光照射下鳞青眼碧,瞧来甚是可怖。
刘通惧意又起,终把宋两利丢置地面,道:“弄醒他吧,要我扛进去,实是不保险!”
心想若有闪失被咬一口,岂有活命。
玉采仪这才几指将宋两利弄醒,冷森即道:“小妖道,你帮我抓一条蛇,我解你禁制如何?否则你死定了!”
宋两利急道:“行行行,快解禁制!”
玉采仪疑惑:“急什么?你想耍花招?”
宋两利苦笑:“如何能耍?我只想换得一条小命而已。”
刘通讪笑:“果真是小瘪三一个。”
玉采仪道:“敢耍花招,乱针穿心然后毒死你!”这才伸手抽去宋两利身上细针。
宋两利直道谢,目光却瞧及飞瀑丛林处毒蛇千百只,毛心已起:“怎会这么多?是蛇窟么?”
玉采仪道:“不错,要逮蛇王,你得利用催眠摄心术。”
宋两利道:“那得恢复武功才行。”
刘通急道:“不行!”他曾吃过亏,深怕制人不了,“只能恢复三成!”
宋两利苦笑:“三成怎能对付蛇王?不如去送死算了。”
玉采仪道:“几成都行,但请先吃下这颗百毒丸!”拿出一粒红丸,不等宋两利回答,立即塞入其嘴中,宋两利大骇:“这是?!”
玉采仪道:“百毒丸,天下只有我能解,你敢作怪,十二时辰化血而死!”
宋两利苦笑:“有此深仇大恨么?”
玉采仪冷道:“认真听令办事就没事!”随又抓出两条红线蛇往宋两利腿脚趾咬去。
宋两利见状诧道:“你想咬死我不成?”
玉采仪道:“紧张啥劲,它们在吸毒。”
宋两利但觉一阵刺疼,随又渐渐退麻,终能恢复知觉,待毒性褪尽之际,两只毒蛇变青,终至死亡,宋两利头皮生寒道:“小小年纪玩此毒蛇,实是恐怖……”
玉采仪喝道:“你才比我小呢,敢教训姑娘我,找死啊!”伸手威吓,宋两利赶忙闪躲,不敢多言,此举引得玉采仪呵呵讪笑,直道小瘪三。喝道:“进洞吧!天亮之前抓不着,等死啦!”
宋两利道:“不等我武功恢复十成再进去?”
玉采仪斥道:“一身烂武功有啥用?是叫你去催眠,不是打斗,你根本斗不过它,去去去!”逼人往前行。
宋两利惧声道:“连武功都制不了,未免太猛了吧……”
刘通冷道:“多做事少说话!”逼人入洞。此时乃三更,虽有月光却无法照射全洞,他亮起火折子,点燃火把,终见得洞壁全是毒蛇。宋两利怔忡不安:“没事混入里头,自找麻烦么?”
玉采仪冷哼:“胆小鬼!”懒得理他,撒着药粉,直往内洞行去。
转行数百丈后,毒蛇渐渐减少,然森森气氛却更浓,宋两利感觉出里头确实藏有妖物,不禁运起内功防御。虽说禁制已解,然时间过短,勉强恢复两成。如何能对抗妖物?心想若无法以通灵大法摄住,且得赶忙开溜为妙。
再转三百丈,紫泉秘洞已近,此洞一半透空,月光自能投射,淡青中能窥轮廓。
宋两利见得山泉奇特,却未见着妖物灵蛇,不禁皱眉:“看是溜了?”
玉采仪、刘通吃过大亏,不敢逼前。玉采仪将铁笼交予宋两利,道:“只要把那条紫鳞龙蛇抓入笼子,任务便完成。”
宋两利道:“啥玩意?什么也没见着。”
玉采仪道:“反正只一条,见着即抓就是!”已闪退躲藏,刘通缩得更远,且熄火把,免得亮光引毒物上门。
刘通且向玉采仪道:“他若敢逃,立即射死,免遭后患!”
玉采仪道:“他敢!”还是将毒针抓于手中,非专为宋两利,且防着毒蛇扑来便是。
宋两利自知武功未复,突围无效,且又服下毒丸,只能冒险一试,便小心翼翼往清泉探去。说也奇怪,的确并无毒蛇潜伏,否则如此之近怎未反击?
他忽见泉边石块一片透紫,瞧来甚是舒服,纵在月光下亦显不俗,如此清灵之物,自该养有灵物,于是运起感应神通,幸好酒劲仍在,轻易能感应附近,这一搜动,已觉确有毒蛇,然却在山壁之后,对方似趁明月高空之际,正在吸取月光精华,暗忖此蛇亦想修行成仙么?想及地生万灵,有灵即能修行,此蛇当然可能有此举止了。
思忖未毕,那毒蛇忽觉有人逼近,哪显得再修行,突地潜入水中,随又穿过地底石缝,猛从最上层那口清泉射出,毒牙直獠,猛扑宋臂身,宋两利见状诧愕,怎有如此像极龙头紫蛇??原以为只尺许长,作用不大,遂发掌打去,岂知对方竟能破劲穿风,直冲胁下而来。
情急中宋两利喝道:“左边!”摄脑大法运逼过去,紫鳞龙纵使修行多年,其又怎知世上另有通灵摄脑大法,一时脑门昏沉,终穿冲宋两利左胁而过,弹摔七八丈,掉落玉刘二人身前,吓得两人拚命逃开。紫鳞龙并未攻击两人,目标仍是宋两利,此时不再凌空扑来,而是平地游走,其速仍若电闪,眨眼冲至宋脚下,一闪便咬。
宋两利早有防范,猛往上泉跳去,毒蛇却穷追弹起,宋往下跳,其又往下冲,端地是如影随形,附骨之蛆般黏杀不放。宋两利岂敢和它逗耍,若被咬上一口神仙难救,登又施展摄脑神通,喝着左边右边,紫鳞龙怎知妖法厉害,连扑七八次,全数撞壁生疼,实猜不透眼前这小子耍何妖招,气得它哇哇大叫,弓身如弯月,准备致命一扑。
后头玉采仪见状大喜:“摄功有效,快逼它跳入铁笼即可!”
宋两利亦觉好办事,终喝道:“往铁笼跳!”毒蛇挣扎不断,身形直抖,宋两利又喝,毒蛇终忍不住,猝地毒口大张,喷出紫雾,直扑过来,宋两利登觉有毒,猛往左闪,毒蛇却已扑至,情急中宋又迫强灵力,喝道:“跳入笼中!”毒蛇受摄,控制不了,冲向铁笼,当地一响,已射入笼中,且已撞得头昏眼花。
玉采仪见状大喝:“快盖上盖子!”
宋两利欲趋前,却已发现头晕,诧道:“莫非吸入毒烟?!”这还得了,直觉唯有此蛇血清可救,猛又扑往铁笼。毒蛇虽撞昏却急于逃命,嘶嘶怒叫,拚命劲射,冲出铁笼,掠往泉中,潜水逃去。
宋两利岂肯让他走脱,猛扑山泉,喝道:“给我解药啊”身撞泉水,溅得水花四射。他已潜入水底,硬是穿入缝隙之中,想逮妖物以解蛇毒。
玉采仪、刘通见状急奔泉边,双双面色紧张,玉采仪道:“抓着了么?”
刘通道:“他像中了毒,恐怕活不成,咱快退去。”
玉采仪道:“下去救他!”
刘通道:“不成,此泉虽不大却深不见底,要是毒物躲在暗处咬一口,你我皆没命!”
玉宋仪终有顾忌,感慨道:“宋两利是中了毒,连我也解不了,该没命了,多可惜,小小年纪……”
刘通道:“死了也好,专摄人脑,比大盗还可恶,终遭报应,我们走吧,明日再来收拾。”
玉采仪道:“等等看,说不定奇迹发生……总觉这么大一个人怎跳到泉中便不见?他若死了该替他收尸吧!”
刘通道:“沉入泉底怎看得见?”玉采仪不理,刘通只好陪伴,心想也好,瞧个结果,作个了断。双双监视泉底,希望寻得蛛丝马迹。
其实山泉再深又怎无迹可寻,只不过两人不知底下裂有缝隙,以为蛇、人全部沉入深底,只有枯等。
宋两利为求生存,拚命穿透十余丈长缝道,浮出水面,眼前竟然别有洞天,紫玉遍洞,月光迎照,泛着紫光晶莹,煞是夺目。此处紫玉又比外头剔透数成,宋两利直以为进入紫龙宫中,忘却身在人间。
然他只一闪念,头晕又眩来,迫得他无暇欣赏美景,相准内壁毒蛇即扑:“还我解药——”毒蛇岂肯认输,猛地反扑过来,毒气再吐,宋两利顾不得躲闪,伸手抢抓蛇身,对方挣扎,反口即咬手臂,宋两利唉呃叫疼,手臂发麻,硬自张口反咬,但毒蛇鳞甲甚厚,咬之不易,然却咬得它尖声疼叫,鳞片掉落两叶,鲜血已渗,宋两利待要吸吮,毒蛇扭抽,已挣脱其疼麻无力手掌,一溜烟钻入紫玉缝中不见。
宋两利见状骇叫我命休矣!既吸蛇毒又被蛇咬,常人早就毙命,他若非服下百毒丹,以毒攻毒仍能支撑片刻,然时间一长,终无法抵挡强毒攻心,已倒落地面,四脚朝天,直觉完了完了,便喊着绿龟法王快现身救得一命,岂知法王仍无踪影。就在气息将弱之际,宋两利忽见内壁紫玉裂缝上长得一株奇异紫色东西,其有九叶,状似灵芝,宋两利突张巨眼,当时皇上庆寿,王黼以一株紫玉仙芝赠予赵佶,长得即是此模样,难道它便是真正的紫玉仙芝?!
宋两利闪念乍起:“错不了,一片紫玉,且有灵物守护,仙芝啊我的命全靠你了!”哪显得耽搁,拚出最后一口劲,没命爬向内壁,昏沉中费得九牛二虎之力始采得仙芝,立即丢入口中猛啃吞食,直觉涩中带苦,甘中带凉,终抵挡不了蛇毒攻心,昏倒地面。
沉昏中只觉浮起绿龟法王弄笑脸容,直道因祸得福,随又感应出外头玉采仪、刘通等之不及,已失望退去。
不知过了多久,宋两利终悠悠醒来,直觉已是白天,首先上心头者,即觉是否死了?然伸手咬之,疼痛传来,他呵呵自嘲道:“傻人有傻福,竟然没死……”慢慢爬起,总觉混身酸软,蛇毒似乎仍有残留,倒是胸腹一股清流不散,应是紫玉仙芝药性护体结果。
既然没死,得想办法逃出去,待要找寻方位,却发现那只紫鳞龙毒蛇躲在远远壁洞中可怜吱吱叫着,宋两利先是怔惧,随又感应对方并无攻击之意,甚至有乞怜倾向,宋两利叹道:“你咬得我差点丧命,待要如何?”紫鳞龙吱吱悲叫不断,宋两利感应其脑门,原来它乃守护仙芝灵物,如今仙芝被毁,它已无家可归般孤苦伶仃。
宋两利叹道:“你不咬我,我怎会咬仙芝,但吃都吃了,也没法再活!我看它根部仍在,或许将来仍会长出,你且再等一千年,它便大株啦!”
紫鳞龙仍悲泣不断,表示此处已被人类发现,不能再待了。
宋两利道:“我不说便是,不过你也别再钻到外头示威,如此大概还能保住,这样好了,我出去后再封住通道,只留小缝隙让你活动,如何?”
紫鳞龙这才不断点头道谢。
宋两利感慨一叹,谁说毒物无情?它们只不过想保住自家地盘罢了。冒犯的该是贪婪之人类,当下拱手拜礼道:“小东西请见谅,就此告别,永不冒犯了!”拜礼后,终又落水,潜入秘缝,利用残余力量封去通道,始浮出清泉,爬至岸边,开始盘坐运功,希望酸麻能快速退去,以便脱逃。
运功中总觉紫鳞龙道谢不断,它且伏在紫玉仙芝根部,似在等待另一次奇迹出现。
宋两利暗叹灵物且有情,怎一些若阴阳老怪、妙佛禅师,以及现在的方虚默、玉东皇却斗得无情忘义,想来人心比毒蛇更不好对付。
宋两利待要静下心神,岂知外头传来吆喝声,竟是玉东皇、方虚默等人,他不由惊诧,对方显然为此洞而来,自己若走脱,那玉东皇疯病一发,说不定毁壁灭泉,那可怜紫鳞龙将无处去,何况自身毒性未解,恐怕亦逃之不远,看来得在此恭候了。
原来玉采仪、刘通逮蛇不着后,根本不想声张此事,两人乃各自回房休息,玉采仪则住于父亲隔壁,一夜醒来且仍无事,然吃过早膳后,玉东皇却迫不及待想找宋两利印证通灵大法,方虚默只好配合,待要前往万魔洞,岂知宋两利却已不见,盘问之下方知已被刘通带走。方虚默表面斥得好大胆子,心头却暗自得意,宋两利不见,王东皇无法印证通灵,此计仍可耍得更久,然玉东皇怎可放弃,又自逼问,竟然得知宋两利可能死亡,如此不但玉东皇惊怒,方虚默更是斥责,他原想收拾玉东皇再料理宋两利,怎知会被搞掉性命。
玉东皇、方虚默不肯采信,硬逼着刘通及玉采仪复往棺材涧搜来,尚隔数百丈即喊声不断,终让宋两利听及。
待双方掠近蛇洞之际,方虚默诧道:“茅山何时有了蛇窟?”
刘通道:“偶尔发现的。”
玉东皇叫好:“这么多蛇,应该全搬到仙岛,待我好好侍候才行。”
玉采仪道:“女儿便因如此才来捉蛇的。”
玉东皇喝道:“那也不必把宋两利搞死,不知爹在修通灵大法?实会坏我好事!”
玉采仪无言以对。
内洞忽而传来宋两利声音:“吵什么?我根本没死,不过快死了……”
此语一出,众人皆诧,齐叫宋两利没死?!四人快速冲入蛇洞以窥究竟。
数百丈一冲即至。
只见得宋两利瘫坐泉边,装出身受剧毒模样。
玉采仪诧道:“你当真还活着?!”
刘通诧道:“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蛇毒!”
玉东皇哈哈讪笑:“没死便行,我练功有望!”
方虚默道:“到底怎么回事?”
玉采仪忽有所悟:“紫鳞龙呢?你没死,它在哪?”
玉东皇诧道:“紫鳞龙乃蛇中之王,竟然在此么?”
父女俩立即东张西望找寻。
宋两利道:“不必找了,已被我吃到肚子里啦!”
玉采仪诧道:“你吃了它?!”
宋两利道:“否则哪还有活命!呵呵味道还不错!”
玉采仪喝道:“可恶!你敢吃我宝蛇!”扑身过去,张手即掐对方脖子。
宋两利吐舌翻眼,挣扎不断。
玉东皇见及女儿简直快跟男人抱着打滚,嗔火已起:“你干什么?如此和男人扭打么?
以前教的全忘了?”
玉采仪顿觉失态,赶忙爬起,窘心中却是不服,喝道:“他杀了宝蛇,多少受惩罚。”
玉东皇冷道:“那也由不得你如此粗俗乱掐,女人便要像女人。”
玉采仪纵是不平,仍应声认错,闷在那里。
原来玉东皇恋秦晓仪已近狂痴地步,原把女儿取名“如意”,然后来对秦晓仪不能忘情,而改名为“采仪”即若秦晓仪之丰采,平时教养仍把秦晓仪当标准,任何举止动作谈吐皆得温雅高尚,玉东皇方始满意,然玉采仪纵使学得八九成,却因天生好动,总现粗俗举止,挨骂自是免不了。
玉东皇哼哼有声,但见女儿恢复淑女,方自放过,转向宋两利,想及通灵事,精神即来,道:“你受了蛇毒?可解去?待我替你解毒。”便要蹲身治疗。
宋两利急道:“不必了,我已服下蛇血,可化毒性,只要三日光景,必能复原,届时再切磋通灵功夫便是。”
他想这老家伙把戏不少,自己已服得仙芝,毒性正解,对方莫要心血来潮又塞来类似玉采仪之百毒丸,来个以毒攻毒,那岂非又自投罗网,倒不如让仙芝自行解毒为佳。
至于有关切磋通灵之事乃盗自方虚默脑门,如此说及,方虚默暗道妙哉,可避去盗取武功口诀之实。
玉东皇最想通灵事,闻言畅笑不已:“好吧,本皇等你三日,届时一决高下。”转方虚默:“可将他移往我住处,让我就近照顾?”
方虚默顾忌宋两利神通,若让两人凑得过久必出问题,遂道:“岛主安心练功为正,这小子贼得很,让他逃掉并不妥,还是囚在内洞,岛主若想瞧他,随时可去。”
玉东皇领首:“就此办,但请赐酒赐菜,莫要亏待他。”
方虚默道:“在下一向视他为同行,纵使囚禁,亦是以礼相待。”
玉东皇直道如此好。方虚默这才命令刘通再次将人扛起,返往万魔洞囚去。
玉东皇交代好好保留蛇窟,日后派人来抓,方虚点一口答应。双方始退出蛇窟。躲在里头之紫鳞龙终能安心,竟也感激宋两利照顾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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