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盖仙口中说着缓缓回身时,双眼便见到一座粪山撞了过来,这一撞可把老盖仙撞飞了五尺之外。
“大熊师父,我下次不敢了。”
只见那座粪山臭味薰天地横臂一出往苏光光腰际扫来苏光光早就在发话之时身形左移躲到张美美身后,“畦!你这只大笨熊卫生一点好不好,黄金、银水乱喷。”
张美美吼道。
只见那全身沾满粪便身有七尺高。有如一座大山的汉子捶捣顿足地怒道:“气死我了。”
“臭死人了,光光走,咱们进去,不要理这些粪人;美美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抱起心肝宝贝往屋里走。
“谁都不准走!”苏光了吼声又到。
“娘!老爸又要吃人了。”苏光光低声道。
“不用怕,有娘在。”张美美轻拍怀中宝贝蛋道。
“哎哨!你这只大笨熊,死笨熊真是知寿呢。你的眼睛是被牛粪黏住是不是……哎唷……这次比撞墙还惨!”老盖仙说道。
“哼!那是你,不然也不会让小猪哥精溜了,撞你一下算是客气,还没把你压成肉饼呢?”那大汉宏声怒道。
此时苏光了知道又是儿子惹的祸、忙不畏臭气薰天地走了过去道:“熊大哥,快到屋里洗洗再说。”
那桩叫熊大哥的可是江湖中人称大力神熊亮,除了一身神力外,其五百斤重六尺长的狼牙棒法可是让人头疼的人物,要不是他有勇无谋,傻乎乎样,杖人设计灌醉给阉了,那朱铭大人手下一百零八条好汉,在大力神熊亮的眼里只不过是一堆蚂蚁而已。
熊亮哼声道:“洗什么洗!”
老盖仙忙笑道:“对,肘,他起码要洗十三天三夜的才能消除一身粪味,嘻,嘻,他要是跳进池子里,保证池子的鱼不被他臭死才怪!”
熊亮不想和老盖仙抬杠,便对苏光光吼道:“小猪哥,你给我过来!”
“娘”苏光光撒娇地道。
“不用怕。”张美美低声和气道。
“喂!大熊你凶什么凶,吓坏了小光看你怎么跟庄主交待。”张美美恰巴巴地吼道。
熊亮嘿嘿傻笑,向张美芙鞠了个九十度大礼,笑道:“是,是,是,一枝花,大熊小声点就是了。”
苏光了瞪了他们母子俩忙道:“熊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
熊亮哼声道:“你去问你那宝贝儿子苏光了便叫道:“光儿过来!”
苏光光见老爸又怒发冲冠了,如不听话,气昏了那可就麻烦一大堆了,便从娘的怀中溜了下来,走到老爸面前来个立正站好。低头反省的;苏光了气道:L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要是敢避重就轻,看我怎样治你!”
苏光光笑道:“老爸,你不用费心啦,把我交给庄主就好了。”
苏光了哼声道:“你哈死哦!快说!”
此时老盖仙,熊亮可松了口气,不然可要赔跪个半天的,他们心中暗骂道:“小兔崽子!”
苏光光只好低声道:“光儿先跟二师父练功,等二师父偷睡了我就跑到林子去玩,却碰上七师父在练功……”
“然后呢!”苏光了道:“然后,然后七师父见了我便要光儿使出四师父所教的燕青十八翻与七师父过招……”
“再来呢……”苏光了又吼了。
“再来我们就一起练功啦!”
“哎唷……老爸轻点!”苏光光双手摸个头猛揉猛抚的,,脸上装出痛苦之色。
“你再给我打马虎眼,我就家法伺候!”苏光了吼道。
苏光了心中暗道:“讲出来还不是一样,一顿竹笋炒肉丝的家法;”、苏光光心里想着,口中忙道:“光儿使出了燕子十八翻翻来翻去哪能翻得动七师父,反被七师父又用蒙古摔跤术把我翻了七晕八素,东西南北分不清……”
老盖仙大笑道:“然后你是不是使出了燕青第十九翻,翻得你师父爱上茅坑自个跳下去!”
苏光光傻笑打哈哈道:“还是二师父你最了解我啦!”
“哼!那还用说,你这小猪哥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老盖仙得意洋洋地笑得一付混个二五八万的样。
“你得了吧!还得意个屁,自己被徒弟整得一身都是水,还说了解徒弟!”张美美冷讽道。
老盖仙闻言整个脸都绿了,而熊亮却是哈哈大笑的。
“哼!是不是你事先设下机关了!”苏光了怒道。
“嘿!差不多啦,只是我有警告七师父不要再走过来,否则……否则……哈……哈……
哎唷妈呀……”苏光光由笑脸变成苦股横着头叫疼了。
“哼!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美美拿家法来!”苏光了吼道。
张美美见老公气得脸都红了,只好怜惜望了心爱的小光光一眼,进屋了。
只见张美美右手拿着有指粗的藤条,左手捧了个一尺见方的水盒,而这高-寸的木盒里装的都是尖细的石头。
苏光了抢过美美手中的藤条先敲敲苏光光双膝有没有暗藏铁腕护膝后,才吼道:“跪下!”
苏光光暗暗运了口气往尖细石头跪下后,苏光了便把藤条拿给了熊亮道:“熊大哥你打吧!”
熊亮正气头上便抓起了藤条往小光光的屁股狠狠抽了几下。
“哎唷!哎唷!七师父饶命啊,光儿下次不敢了。”
苏光光打从练功他就没一天的好闩于过,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所以他不知泡过了几桶珍贵的药水。早就皮有如城墙厚,子弹穿不透,这顿打对他来说只是个小意思,但他唱作俱佳的喊疼,身子也抖了起来,毕竟熊亮的手力非常人可比。
苏光光可真抓对了熊亮的心里,只见他狠狠地打了二三下,一听苏光光那喊疼的痛苦表情便也实在下不了重手,打到最后好似在替他拍苍蝇似的,藤条打得劈啪有声却无力道。
张美美走了过去,夺过熊亮的藤条,骂道:“你是别人的儿子死不完啊……”
此时苏光了把藤条抢了过去交到了老盖仙手上道:“盖大哥,你给我打。”
老盖仙接过藤条便也打了起来,只是他跟熊亮差不多狠狠的几下,其他的也是意思意恩而已。
这小捣蛋口中哎唷,哎唷直叫却跟老盖仙眉来眼去的师徒俩演戏给苏光了看。
突然一只“虎神”(苍蝇)在苏光光面前绕来绕去,苏光光被它烦得突然出手往空中一拍,打死了那只苍蝇。
藤条继续打,苏光光却忘了“哎唷”了,双跟盯着右掌上苍蝇道:“死苍蝇,你以为我小兄弟好欺负啊!”
苏光了本是打在儿身上,疼在心口上,见苏光光还能。
“打纳凉”便知他们在做戏,这一怒可不得了。
只见他们去夺过老盖仙手上藤条便大力地抽打,这会小光光可不是只有屁股遭殃而已。
而是全身任怨气冲天的老爸乱抽通。
苏光了是个文人打没几十下可是气喘如牛,差点跌倒在地。
此时熊亮忙扶着他道:“好了,苏老弟,下回要打我那根狼牙棒借你,包准只要二下就‘好泻’了(完了)。”
老盖仙道:“说你是大笨熊就是大笨熊,你那根鬼玩意有谁扛得起啊,我看人还没打,就被你那支狼牙棒压死了。”
熊亮嘿嘿傻笑道:“说得也是。”
苏光了哼声道:“你给我跪在那儿好好反省反省。”
苏光光听了松口气点着头,心里却道:“终于到了睡觉时间了。”
哪知苏光了吼了声道:“你给我三字经倒着背,大声的背十篇才可以起来。”
“啊!我苦!”苏光光暗叫道。
“还不背……”
“力勉宜(宜勉力),哉之戒(戒之哉),益无戏,功又勤……”
苏光光才倒背了一遍时,便有一人跑了过来道:“光光啊,庄主找你!”
苏光光忙道:“小狗叔,你说我脱水爸爸找我!”
小狗子一愕道:“什么是脱水爸爸?”
苏光光笑道:“于乃脱水也,爹乃爸爸也乎,这干爹不就是脱水爸爸是也!”
老盖仙闻言一笑,骂道:“小臭屁就是小臭屁!”
苏光光忙道:“阿狗叔,干爸找我是‘好康’(好事)的还“歹康’(坏事)?”
小狗道:“嗯!依庄主脸色看来,八成你要遭殃了。”
苏光了闻言便又吼道:“孽子啊!你又闯个么祸了。”
苏光光满脸委屈地道:“我一向很规矩啊!”
“规矩?除非全天下只剩你一个人个没得比才是。”老盖仙笑道。
张美美忙道:“小狗子到底什么事?”
小狗子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
此刻苏光了又劈里啪拉的训着苏光光。
老盖仙忙道:“好了苏老弟,省点口水吧,到现在我们还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说不定小光光做了件值得嘉许的好事,你这一骂岂不是骂错了。”
苏光光忙道:“就是说嘛,每天骂来骂去三餐外还加点心宵夜的真是有够烦,怪不得我们父子有代沟。”
“哎唷!”
“代你个屁,人家的儿子是乖巧、孝顺,知书达礼,谁像你整天尽想着整人的把戏。”
苏光了吼道。
“好了,老公你有完没完真像个长舌男。”张美美道。
“唉!真是恶妻,孽子无法可治。”苏光了吧道。
“有可能哦。”苏光光道。
当苏光了举起手要敲下之际,苏光光早巳拔腿就跑往庄主住处大笑而去。
苏光光一踏进会议室便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只见厅上坐者十几位师父,个十都板着脸孔,不言不语的,不像以前闹哄哄的。
此时老盖仙等人也都赶到了,只见庄主望了老盖仙道“你们都坐下!”
老盖仙、熊亮及苏光了见气氛不对便不敢多言。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喔!我有叫你坐吗?”庄主怒瞪苏光光道。
苏光光心中暗道:“看来不太妙了!”
苏光光忙道:“干爹,你不是说都坐下吗?”
“哼!除了你以外,你是ET外星人,给我跪下。”庄主怒道。
唾了一声?苏光光变成众人皆坐坐,唯独吾独跪。
庄主望了望众人才道:“来人嘀,把人捉进来!”
不多时便见两名壮汉子捉了一位三十多出头的汉子进来丢在地上。苏光光别头偷眼一瞄,心中暗叫道:“啊!我去了了了,这下可真的惨了。”
只兄那名汉子全身被打得体无完肤,且下体还流着血,众人都知道这名年轻人是十天前进入猪哥庄的,原来他逃跑了。
此时庄主望着老盖仙道:“老盖仙,你想想看全庄子里有谁比你医术好的。”
老盖仙闻言笑道:“庄主,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用头发想也知……”
老盖仙得意洋洋地盖着,但他一看到庄主的白眼睛忙把后面的话都吞进去,忙庄重地道:“没有!”
庄主哼了一声道:“那你有没有办法把一个去势的人再恢复他往日雄风?”
老盖仙一愕忙道:“根据医书上写是有可能,只是我还没试过,所以没把握有几成胜算。”
庄主哼了一声道:“那你是跟不上时代,落伍了,咱们猪哥庄可出现一位神医完成了这项工作。”
“不可能,猪哥庄除了我以外还有人比得……”当他-看到跪在地上头低低地苏光光突然住口了。
这下老盖仙全明白了,又是这小猪哥的杰作,没想到这小子不仅尽得他的衣钵还青出于蓝,此刻他内心可高兴得很,不觉得哈哈大笑起来。
“哼!还好意思笑,你也给我跪下。”庄主吼道。
这下可又多丁一人陪苏光光跪着了。
庄主哼声道:“你这算哪门师父,只教他医术却没教他医德,让他乱来一通。”
老盖仙只有点头的份,但心里却道:“他妈的谁说我没教,你叫他快速倒背看看。”
庄主忙道:“光儿,十天前送进那两个人你是怎样做,给我一五一十地说。”
苏光光只好硬着头皮道:“那天晚上他们两人被送了进来,刚好师父不在,我就为他们换药,便听他们两人哭着说是被冤枉设计的。”
苏光光又道:“我听他们说都是有儿有女的实在太可怜了,便偷偷溜进衙门,把他们宝贝偷了出来试着接接看。”
庄主道:“结果可是成功了。”
苏光光道:“因他们宝贝离开身子太久了,所以接是接上去了,但如果要……”
此言一出,厅上便有人“噗”了一声偷笑了出来。
就在庄主“哼”了一声,众人只好忍着了。
庄主道:“光儿!你的医术比你师父精湛可真是可喜可贺!”
“没有啦!都是二师父教导有方!”苏光光笑应道。
这下老盖仙虽跪着,可是洋洋得意得很,眼中似乎告诉光儿他没白疼他了。
庄主突然脸色一寒,道:“那你为什么没向我禀报。”
苏光光道:“当时已是半夜时分,于爹你早就睡了,再说我只是把他们死马当活马医,连一成的把握也没有,这一来时间已很紧迫,光儿在一个时辰没将他们宝贝得到手,那宝贝可就没教了,二来,怕如果失败了,我不被大家笑成白痴才怪!”
庄主忙道:“那事后为何没说?”
苏光光忙道:“等到第五天我才知道已经成功了,可是他们两个却溜了,我哪还敢说。”
庄主哼了一声道:“简直是乱七八糟,乱来一通,你可知他两人的来历。”
苏光光耸耸肩道:“我没问,他们也没说。”
庄主指着躺在地上那名汉子道:“他就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花花公子陈安番,哼!这小子让你阴错阳差接丁回去,结果却不知悔改又被四大名捕给抓了回来。”
庄主拿起手上公文包,道:“要不是朱大人兴师问罪,我还被你蒙在鼓里,你是不是要干爹少活几年。”
苏光光忙磕头道:“干爹,孩儿知错了!”
此时那名浑身是血的花花公子陈安番惨叫道:“小兄弟救命啊!”
苏光光踢了他一脚,道:“我的命还欠人救呢。”
“哼!陈安番你如今武功被废,你那宝贝已被我丢去喂狗了,现在可没人救得了你。”
庄主哼声道。
“我的宝贝……我的……”陈安番又昏了过去。
庄主又道:“现在在逃的是花燕子许良信的徒弟小燕子王豪,朱大人已下令要老夫七天内捉回来,否则猪哥庄众人要受三十毒鞭!”
“妈呀,三十个毒鞭那岂不是要屁股开花!”熊亮大叫着,双手还往屁股上摸,想必他定尝过个中的滋味。
张美美忙道:“那我们还不出动。”
庄主摇头道:“谈何容易,说起来花燕子许良信是我的师弟,他的武功不在老夫之下,且形踪不定,别说是七天,就是给老夫三十天未必能找到他!”
张美美道:“总得要尽尽人事啊!”
庄主又叹了一声,摇头不语。
此时张美美见庄主好似不愿意,便道:“只要咱们派几个人出去明察暗访,一定可找出点眉目,老盖仙你说是不是?”
“我不去!”老盖仙道。
张美美一愕道:“我也纳闷得很,你们一大半人早就刑满了可以出狱了,怎么老喜欢蹲在这里等死!”
“美美,不要说了。”苏光了叫道……
这正是猪哥庄所有人的心里,也只有受其苦的才能体会出个中苦果,苏光了当然知道,这些在扛湖响当当人物,如今变成这个样,哪有脸出去。
庄主道:“所以我想派光儿出去。”
“什么?叫光光出去,不行,我不答应。”张美美吼道:“庄主啊!你是不是糊涂啦,小光光才多大,你要他一个人去抓贼,不行,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尸。
庄主道:“想当年老夫十二岁时就与师父东奔西跑的,而且光儿天资过人又尽得我们武学真传,自保不成问题的,就连我们这些做师父的有时也被光儿搞得七哭八笑的!”
张美美道:“那是你偏爱他,疼他,让他七分,他才越做越过分。”
此时苏光了站了起来道:“好,就让光儿出去!”
“什么,你这死没良心的,咱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想害了是不是?”张美美吼道。
苏光了反问道:“男儿志在四方,难道你不希望光儿出人头地却跟我们一样在这儿等死!”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是家长,咱家说了就算,就依庄主的意思。”苏光了吼道。
“畦!我终于可以出去打拚了!”苏光光乐道“哎啃!老爸……”
苏光光带着千斤重的叮咛,万斤重的嘱咐,终于离开了猪哥庄。
只见他手上拿着干爹的铁扇,穿得一身光鲜,跟众人道了-声“拜拜”便飞也似地逃了,有如飞鸟放出笼般的快乐。
他实在不想看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我不是一笼中鸟-一”小光光边叫着平戏,边咚锵咚锵地跑进了开封城。
苏光光一进城,便自语道:“干爹说酒楼、客栈虽是龙蛇混杂之地,却也是最容易打探得到消息,我不妨去试试,说不定我这公认的福星能挖出一点眉目来!”
苏光光打定主意便找了一问开封城大酒楼而行。
“畦!小猪哥输光光公子又溜出来了是不是!”大街上店小;笑喊道。
“呸!阿猫哥!你真是猫嘴吐不出虎牙来,本公于这次可是负有使命,光明正大地出来的。”苏光光抚着手中一尺二的铁扇,装成-咐大人口吻道。
“是,是,苏光光公子请里面坐!”那店小二忙笑道。
苏光光踢了他一下道尸苏公子就苏公子,什么输光光,你再叫我保证你以后输光光!”
“呸!呸!童言无忌,输光光!哦!不,苏公子你请吧!
你这小瘟神就像乌鸦嘴,每说必中。”店小二苦笑道。
“知道就好,还不赶快带路。”
苏光光坐下来,不一会儿酒菜全来了,那阿猫店小-“这帐……”
苏光光道:“当然是记在我外公的帐上了不然还要我拿老本吗,再不然上回你赌输欠我的一两银子也可以啊!”
阿猪忙笑道:“是!是,张员外有交待过,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
苏光光忙用右食指往他勾了勾,把阿猫小二哥头勾过来才低声道:“楼上有什么人物没?”
阿猫忙道:“没有哇,就只有四大捕头四人,好似在商议什么事。”
苏光光眼睛一转忙道:“把我酒菜搬上去,我和四位大叔聊聊!”
京城四大名捕。
头号人物枪神祝豪,外号叫“注好好”,年四十,身长六尺,生得一张包公黑脸独缺个弯月儿,手中六尺金枪集杨家、罗家枪法于一身,听说还是个少林俗家弟子,将少林棍法精髓融于枪法中,使其更见威力,变化莫测,勇不可当。
第二号人物人称铁捕刘清,他可是四大名捕中的狗头军师,许多武功高强顽固不化难缠的通缉犯,都是被他设计成擒,人长得普通又普通,他那张普通平凡胜,可成了他的利器,刘清所使的是双刀。
第三号蛇龙鞭李荣祖,一丈长皮鞭加上左手小刀可是招招阴毒狠辣,听说凭他一只长鞭曾驯服五只大老虎成了乖小猫,李荣祖生得一张流氓脸,让人一看便知非善类之人。加上小时练鞭练到在自己左眼上留下一道三寸虹疤,可是丑到一堆了,哪知他却是四大名捕的老三。
第四号人物可滑稽了、外号叫小老鼠,由他的外号便知他个儿不大,一付贼头贼脑的样,再怎么看也不像四大名捕之一,但王重精擅追踪之术,轻功及跑路功堪称武林一绝,能找到通缉犯可都是他的功劳,不然年纪轻轻二十出头年纪,哪能一下子成了风云人物。
此时王重见苏光光大摇大摆走上楼来,便笑道:“脱光光你又溜出来晃荡了。”
只见苏光光翘起足可吊十斤猪肉挑战嘴,哼声道:“我可不是‘脱星’哪叫‘脱光光’这回我可是光明正大地从猪哥庄大门走子出来,可不是溜出来,再说我又不是犯人……
“好了,又在打屁了,拜托你嘴塞住好吗。”李荣祖抢道。
苏光光嘿嘿傻笑,往个子小的王重身边一靠,屁股左右猛摇地摇出个坐位,坐了下来。
铁捕刘清瞪了他一眼,道:“你挤进来于嘛?”
苏光光不怀好意笑道:“那你以为呢?”
“囝仔人有耳无嘴,去,去,去闪到一边去。”祝豪凶巴巴道。
“好啊!要我闪一边去也可以,七天前咱们三铁一的牌局,我这大赢家陪你们消遣,消遣,结果你们却……唔,唔!
唔!”
此时王重一手勾过苏光光的肩,抚住了他的嘴巴,低声喝道:“要死啦!这可是公众场所,你想让我们混不下去了。”
苏光光唔了几声,手比个不说了,再右手举个发誓样,王重才放了他。
苏光光吁了口气道:“要死啦,王叔,你以为把我闷死,银子就可以领了吗?哼!我可没那么笨,我已把存证信函寄在隐秘之处,要是我死于非命,朱大伯(朱铭大人)会帮我讨回公道。”
王重敲了他一个响头笑骂道:“他妈的,哪天一定让你输光光又脱光光!”
苏光光笑道:“撞日不如撞人,奏巧四位大叔都在,不如咱们来推牌九,咱们今天不赌银子就赌身上的衣服,准输了就脱一件,直脱光为止。”
此时祝豪忙道:“好了,我的小祖宗,算我们怕你成不成,以后不叫你脱光光行不?”
苏光光道:“不行!”
“怎么你又有屁啦!”王重道。
苏光光道:“以后你们不可趁我不注意再拉我裤子!”
“好了,别闹了。”祝豪一出言,其他三人便也停止大笑。
祝豪忙对苏光光道:“小光,我们有公事要谈,你到一边去玩!”
苏光光忙道:“我也有公事要跟你们谈!”
“唷!脱光光给你三分颜色,你却开起染房了,你有什么公事可谈。”
以前苏光光可会傻笑打哈哈地走人,今却一本正经-付大人样,稳坐如泰山,道:“我是代表猪哥庄全体人员要与你们谈条件,买一件消息。”
王重打趣地道:“你有本钱吗?”
苏光光笑道:“凭你们四个跟我打麻将总共输我一百二十两银子外加三分利,足可买一件消息。”
“哼!那还不是你出老千,才赢的。”李荣祖道。
“喂,四位大叔,保持一点君子风度好不好,人家说捉贼捉赃,捉奸在床,在四大京城名捕面前出老千,陈非那人手痒不想要手指了,不然嘛……”
“不然怎样?”刘清道。
苏光光暖昧笑道:“不然就是那人技高一筹,让八只眼抓不到一只手。”
“哼尸声连连,只见四大名捕的脸都绿了,就可知面子挂不住了。
“好了,你说看看,买什么消息?”祝豪道。
苏光光笑道:“这可便宜以前丐帮堂主王大叔了,轻轻松松就赚了个不用还的一百二十两银子。”
王重道:“你要打听谁?”
苏光光严正道:“就是花燕子的徒弟小花燕子王豪的下落。”
哎啃……”苏光光又被王重敲了一个响头,原来他们已知这小花燕子能“重新做人”都是这“小猪哥”的杰作,“无采功”(费力)他们计划了半年才抓到个小的等着捉大的却给苏光光给搞砸了。
“是宋庄主要亲自出庄抓人了?”祝豪道。
“(我)奉庄主之命,去抓那小于归案,好将功赎罪!”苏光光笑道。
“你?”四大名捕蹬大了眼脱口叫道:“看什么看!”苏光光叫道。
王重笑道:“我看你回去多吃几年奶吧:苏光光不以为忤,笑着故意问道:“敢问王大叔,你几岁开始闯江湖?”
王重得意地道:“王大叔我八岁跟随丐帮帮主打馄,十二岁就建大功,十三岁出帅云游扛湖,十八岁进入公家机关,十九……”
苏光光忙抢道:“就是说嘛,王大叔十三岁就闯江湖了,我十五岁才出来可说是‘英年晚出’了。”
王重道:“你跟我不一样!”
苏光光道:“我又不是吃草长大的有什么不一样!”
祝豪忙道:“我们都是跟在师父身边才得到一些扛湖经历,而你活动地方只在开封城,猪哥庄哪有什么经验可谈!”
苏光光道:“开封城可是个交通要地,当然就龙蛇混杂,再说猪哥庄住的又不是超级好人,有如一个小江湖一般,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活得好好的,别人就要倒大楣!”王重道。
苏光光抓住把柄忙抡道:“所以说罗,我在猪哥庄不仅没脱光光,还让他们输光光可不是没有能耐!”
“不行!如果宋庄主要小花燕子的去向,你请他自己来问!”祝豪铁正地道。
“你告诉我,我再去告诉我脱水爸爸这不就得了,干嘛这么麻烦!”苏光光退而求其次地说道。
“咛!你那点鬼心思我还不晓得,去,去,到一边凉快去。”祝豪故意生气道。
“哼!不说就拉倒,我去叫于爹来!”苏光光哼了一声,跺着脚把楼板蹬着隆隆有声地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那个招待客人上楼的阿猫店小,急急忙忙就冲下楼在苏光光耳朵低言几句。
“谢了,阿猫哥!你欠我二十两银子一笔勾销,拜拜了!”
苏光光笑着拍拍屁股走出大酒楼便往城南而去。
苏光光的行动都被四大名捕看在眼里,四人会心一笑,便也下楼去了,只是他们走到那个阿猫店小二的身边时塞给了店小二一块碎银子。
四大名捕往城北走,到了城门之际,王重依照惯例问着守城卫兵道:“有什么可疑人物进出!”
一名卫士一礼道:“四大名捕在城,还有淮敢在城中作怪!”
王重甜在心中。口中却道:“少拍马屁!”
那名卫士笑着道:“是!王大人,刚才那个小猪哥出城去了,不知又有谁要‘衰’了!”
“什么!你说脱光光从这儿出城!”刘清吼道。
那卫士被吼得莫名其妙,却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函道:“那个小猪哥还交待小的如碰见四位大人,要小的把这封信转交四位大人!”
祝豪一伸手抢过那苏光光交待信函拆开一看,四人看了不但脸都绿了,还火冒三丈,就听祝豪一声“追”;四大名捕便如疯狗般冲出城外往官道急急面行。
只见那张信笺被祝豪丢人护城河中,信笺上文字还依稀可看出:哈!哈!哈!
四位京城大“补”头大叔,本小猪哥可不是混假的,只怪安来大酒楼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没一个不欠我银子的,所以嘛……嘻嘻嘻,四位大叔想捣我的鬼,可是门都没有,还哪来的窗。
姜是老的辣,但辣椒可是越小越有劲头。各位大输,在下小猪哥先走一步了,拜拜!
(注:四位大叔可别气得吐血,否则在下可不负刑事及道义责任。)
小猪哥亲笔笑留也。
就在四大名捕急忙出城后,-名守城卫士却叫道:“喂!小猪哥你啥时候回来了?”
苏光光扮了个鬼脸道:“莫赢啦!(没空)”便追四大名捕而去。
苏光光边追,心中得意暗道:“看来这张信笺,没白费功夫了,这下有四位大叔带路,我可省下买消息的银子了。”
原来苏光光往城南走,也只是走到一半,便向店家借了文房四宝,写了四张信笺,再花点银子请人拿给四个城门的守卫士兵,自个再溜回小暗港监视四大名捕的行动。
“什么鸟天气,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午又起风下雪”苏光光一人走在四大名捕身后,望着天,口中念念有苏光光远远见到京城四大名捕进入太原城一家客栈足足等了个老半天才走进客栈中。
小公子,你请!”-
名店小二带着苏光光走进一问客房中,而房中却已住了-名头陀。
可不是苏光光舍不得花钱,租下单人房,只因天气突然一变加上天色已暗,所以许多人便不再赶路了,苏光光为了盯住四大名捕,只好跟别人挤一挤了。
苏光光将酒菜叫进房中食用之际,坐在床上打坐的头陀突然道:“小施主,洒家能不能陪你喝一杯。”
苏光光笑道:“有酒大家喝,有什么不可以,只是我这酒可是虎鞭酒,你能喝吗?”
“哇!虎鞭酒很补,很补!”说着那头陀便下床往椅子一坐,自个斟灌上了三杯。
苏光光一脸惊异道:“大师不忌荤素。”
“阿弥陀佛!佛说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酒是穿肠毒药,洒家本着慈悲心肠,只好代世人消灭这穿肠毒药。”
苏光光闻言笑道:“怪不得人家说酒鬼想喝酒时总会有许多理由。”
但见那头陀身材魁梧,满脸虬胡,眉黑眼大,自有一番威武之像,一身灰色僧袍洗得泛白,颈上一串佛珠有如鸡蛋般大,且是铁沙铸成,少说也有五六十斤的,加上床边粗如鸡蛋银白的月牙杖,也有三四百斤了。
苏光光道:“敢问大师法号。”
头陀笑道:“酒家叫半秃头陀。”
可不是吗,半秃头陀,头顶上秃光一个圆形,只剩周边长发披肩。
苏光光笑道:“大师只要每天摸头,总有一天会秃光,到那时出家就省了剃刀之苦了。”
“呀!洒家怎么没想到,还为三千发丝烦恼,托人去买生发水呢。”半秃头陀哈哈大笑道。
半秃头陀又道:“洒家喝你的酒,吃你的菜,还不知小施主大名呢?”
苏光光道:“在下小猪哥苏光光是也!”
“小猪哥,输光光,怪不得你小小年纪就喝这虎鞭壮阳酒。”牛秃头陀道。
“哼!没知识,我小猪哥外号可是顶港有名声,下港有出名。开封城方圆二百里谁不认识我,可就养不活了。”
H原来小猪哥苏光光施主可是个风云人物,洒家如没猜错,你是猪哥庄出来的人。”半秃道。
“答对了,来干一杯。”苏光光笑着举杯敬道。
半秃呷了口烈酒才道:“小猪哥你不在猪哥庄称王,小小年纪跑到太原城干嘛!”
“唉!说来话长,总之我这次亲自出山是为了抓两只大色狼!”
“猪哥抓色狼,这事可鲜得很!”半秃笑道。
“半秃大师,你知不知道花燕子这个人?”苏光光问道。
半秃摇头道:“洒家只知有黑色燕子、灰色燕子,倒不知还有花色的燕子。”
苏光光心中暗道:“原来碰上一个乡下土包子头陀!”
苏光光忙道:“不知道就算了。”
“小施主你要到哪儿去?”半秃头陀道。
“嘘!小声点。”苏光光低声道:“我要出去探听行情,你自个啃吧,我等一下就回来睡觉。”
苏光光掀开窗子,望着白茫茫的雪花后便闪身溜出窗子。
半秃头陀从窗子细缝看到苏光光伏在地上一会儿便往后墙跃去。
只见苏光光身形挺高一丈而后在空中上下几次后身形又升高五尺,一式“乳燕穿林”射到墙头上,脚尖一点,人已飞到了后院二楼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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