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数丈,里边豁然开朗,似进入另一世界,似小型仙人居住般。
有小桥、有流水,花草树木应有尽有,横在前面的是一曲流水,其上跨有原木曲桥,虽只三脚就可跨过去,却造的十分精巧,曲桥过后是不定形花园,再过去为一平台石,花园左侧则为一岩层,从岩石缝中渗出清澈山泉,流入小潭中,石壁上长了许多绽开的蓝花,更有雾气一阵阵自泉洞中冒出,悠柔的轻罩此宽敞山洞。
洞的左侧已透空,阳光就由此处投入。
小痴并未注意此景,他双目已盯向平台上面对面打坐的两个人,一名花甲瘦老头,瘦得连脸颊都往下陷,配上短少山羊胡,更形老态。
另一名则为苗疆打扮的美少女,圆圆的脸,身材也甚丰满。
小痴见着两人,赶忙拉着吕四卦躲了起来,细声道:“完了,那老头在此,刚才我们……”
忍不住,他还是窃笑起来。
吕四卦也笑了几声,偷偷探头瞧上几眼,道:“奇怪,他好象不动了?会不会翘了?”
小痴也觉得狐疑,静静瞧了一阵,仍无变化,胆子不由大了起来:“走,过去看看!”
两人已好奇而又惧然的慢慢走向平台。
平台上,老人和少女仍如石雕般,一无所觉。
小痴详细瞧着,发现两人头发都染了灰尘,想必已坐了不少时日,可是却又不见动静,连呼吸都没了。
吕四卦道:“我看八成是死了!”
小痴道:“若死了,也该腐烂才对……难道会是“龟息大法”?”
他伸手揪向老人胡须,轻而易举就揪下一撮,随后又掴了老人一巴掌,禁不住已笑起来:“我看他们一定是得道,灵魂出窍了,只留下凡体在人间。”
吕四卦摸摸少女脸蛋,有股兴奋道:“滑滑的,跟活人一样嘛!真想亲她一口。”
说着当真吨嘴就想亲。
啪然,小痴给了他一巴掌,笑骂道:“亲什么死人?也不怕触霉头?”
吕四卦憋着脸,叫道:“我只是作个样子嘛!真杀风景!”
小痴道:“那你为何不亲老头子反正是作样子嘛!”
吕四卦干干一笑,道:“不亲就不亲;你看这女的,皮肤还那么柔细,实在看不出何处翘了?”
小痴也觅得奇怪,瞧得更是仔细,伸手按着两人脸颊,已发现老人硬梆梆,女姑娘却软绵绵。
“软的?”小痴道。
吕四卦道:“那里软的?”目光已落在姑娘胸部,有点猪哥样。
小痴白他一眼,道:“不必看,一样是软的!”
他已伸手按向姑娘胸脯,果然软绵绵。
吕四卦也想伸手;“我来试试!”
小痴霎时又把手掌给打掉,叫道:“不准你乱来!”
吕四卦抱怨:“可是你……”
“我什么?我是试验!”小痴黠笑道:“第一次是试验,第二次就是心怀不轨!”
吕四卦怨声道:“那我试验一下屁股总可以了吧?”
他快捷的拍姑娘臀部,深怕又被小痴给阻止似的,手一拍,也捏了一把,呵呵笑道:
“很软!”
小痴却没心情再理他,双目直落姑娘小腹上,因为吕四卦那一掌拍得甚为用力,已将她身躯拨动少许,小腹肚脐眼处已晃着一条黑灰色带子。
小痴奇怪的伸手去拨:“这是什么?”
一拨之下,他才发现此带从姑娘肚脐处,直连老人肚脐部位。
他赶忙掀扯姑娘及老人小腹衣衫,赫然发现此带竟然连着各自肚脐,这等于是条脐带。
吕四卦愕然道:“怎会如此?”
精明的小痴脑中一闪,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他道:“这老贼元阳已尽,也就是快翘了,他却找来这个女人,将她肚脐接上管子,然后连在自己肚脐上,以吸收少女的元阳,如此他就可以增加寿命了。”
吕四卦闻言,脸色大变:“这老贼这么残忍?你快救救女孩!”
“看我的!”
小痴赶忙抽出匕首,猛往脐带砍去,然而脐带似有刀枪不伤之能,并无多大损伤。
“咦……怎会如此?”
小痴正犹豫为何砍不断时,情况有了变化。
只见老人身躯突然渐渐抖动,身躯似乎在膨胀,尤其是下陷的双颊已慢慢胀起,小姑娘却开始呻吟,似十分痛苦。
吕四卦见状,知道老人已加速在吸取少女元阳,急得捏紧双手:“小痴儿快砍啊!”
小痴不敢怠慢,匕首猛砍,也拚起命来:“我砍!砍砍砍……”
然而仍无法一刀砍断脐带。
老人吸得更快,全身已发胀,渐渐恢复血色,姑娘却在萎缩,像脱水般干枯着。
吕四卦激动道:“快砍!快?快杀了他!”
小痴也急疯了,一刀砍向老人脖子,竟然只砍出一道血痕,根本无法奏功。
眼看姑娘已快变成骷髅,小痴才想到自己功力已失,赶忙甩刀予吕四卦,急叫:
“快砍!”
吕四卦也顾不了什么,抓过匕首,猛往脐带砍去,正想再往老人刺去时,姑娘已尖叫一声,倒卧平台。
老人却借此倒飞而起,掠退丈余远。
方才还是白胖胖的姑娘,此时已如包了皮的骷髅,睁开无神的眼球瞧向小痴和吕四卦,无力的抽动一下嘴角,一句话也没说就已偏了头,一命归阴了。
小痴和吕四卦看得两眼发直,一股寒意直冲背脊,天下竟有如此残酷的人?
来不及他俩多想,老人似已得到元阳,全身不再干枯,瘦瘦的脸也丰满起来,至少年轻三十岁,现在看来,和中年人差不了多少,若非头发斑白,可能更年轻,他已揪掉脐带,冷笑一声,双掌已打向两人。
在措手不及之际,小痴和吕四卦硬是被他给打中,双双滚前数尺,一头栽入花园中。
老人哈哈大笑,立于平台,狂妄已极:“何方小鬼也敢擅闯禁地?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他似乎很有把握制住小痴和吕四卦,并不急于擒住两人。
小痴和吕四卦滚落花园,撞得头昏脑胀,还好并无多大损伤,马上爬起来迎敌。
老人对他俩如此快爬起,亦感惊讶:“你们不怕毒?”
“毒你妈的头!”
小痴不管功夫已失,愤怒的已撞向老人,吕四卦恐他有所失闪,新学会的龙王殿武功也用上了,一掌猛切老人胸脯。
老人见吕四卦出手,惊叫道:“龙王斩?”马上躲开。
然而他功夫似乎并不高明,硬是被吕四卦给扫了下盘,差点跌个狗吃屎。
如此一来,吕四卦和小痴可军心大定,吕四卦奚落道:“我以为你多行了原来是纸老虎,全是唬人的。”
小痴得意道:“把你给逮来,我来作接骨手术。”
吕四卦趾高气扬的渐渐逼近:“老头你就认命吧!”
老人似也畏惧,马上拿出一竹制短笛,吹了起来,声如蜂鸣,“呜”的能让人血气翻腾而眩惑,传得甚远。
小痴急叫道:“快阻止他!”
吕四卦一阵劈出三掌,已迫得老人往左侧透光处逃窜,笛声也来不及吹。
“想逃?没那么容易!”
吕四卦往前追掠。
蓦地,一声“呀”的怪叫,从天降落一只猩猩身体却有人面的怪物,举大双掌,猛往吕四卦扫去,那掌劲,竟如狂风,扫得吕四卦不敌,往后栽。
小痴乍见怪物,已想起通天和尚所言,暗道:“莫非这就是“兽人”?这下可惨了!”
管不了那么多,他也拿起匕首,撞向怪兽。
老人见着怪物能制住两人,已然安心的立于花园假山,悠然的欣赏一番精采打斗。
兽人力大无比,似也懂得武功,吕四卦掌劲想打到它,并不容易,就算打着,它那厚皮足可化解七成掌力,根本无伤大雅,不但如此,连小痴偷袭几刀,都砍不了几分肉,无啥用处,用“金刚不坏”来形容,也不为过。
只几个照面,小痴和吕四卦已灰头土脸,又被逼回原处。
“奶奶的!这还算人吗?刀枪不入……”小痴苦笑着:“我看只有找它罩门才有办法了!”
吕四卦喘息不已:“会不会在脚底?”
“攻!”
小痴猛喝,一手甩出石头砸向怪兽脸部,人已腾空撞了过去。
吕四卦也不落后,飞身罩劈其胸部。
人面怪兽对吕四卦的掌力从不闪避,只伸手拍掉石头,怒吼一声,双手抱向吕四卦,想把他给抱住。吕四卦则一掌劈出后,已往其上空掠去,攻击它背心。
怪兽不理小痴逼近,转身反击吕四卦。此时小痴已攻前,匕首直刺它腰际,突又猛打转,果然怪兽已尖叫。
小痴已呵呵笑起:“原来怕痒-!”
又转了几次,才逃开,滚落地面。
怪兽已发怒,不再理会吕四卦,反身踩向小痴,小痴趁机匕首猛往其脚底刺去,霎时如刺铁板,震得两手发麻。
他苦笑:“罩门不在脚底!”
话未说完,怪兽脚掌已落下,小痴拚命往后滚,然而怪兽却猛踩追前,非踩死小痴不可。
突地小痴已滚向平台,无处可退,兽人胜利般的咆哮,又往下踩。
小痴只得苦笑:“我糗了!”也不甘受死,拚起力道,尽全力的刺出一刀。
吕四卦见状大骇,尖叫:“小痴儿快躲!”也顾不了自己,撞向怪兽,双手猛勒其脖子。
怪兽脖子受制,怒意更炽,双手猛往吕四卦打去,全身甩个不停,想把吕四卦摔死,已无暇去踩小痴。
如此一来,反而换吕四卦受难了。
小痴惊魂初定的爬起,仍担心吕四卦安危,只得猛搔怪兽,让它发痒,但怪兽愈痒则对吕四卦攻击愈猛烈。
眼看吕四卦就快不行了,小痴火上了心,也冲上去抱住怪兽腰部,匕首猛扎,扎红了眼,连嘴巴也用上了。
“我咬死你!咬死你!”
那张嘴相准腰部肥肉,狠猛的咬着不放。
怪兽起初仍猛力挣扎甩人,但被小痴咬上一口,突然如触电般抖颤,想极力扯开小痴,然而已无能为力,已软绵绵的往地上倒。
谁又知晓刀枪不入的怪兽会怕人咬?
老人见状大骇:“这小鬼嘴中有毒?”
他想冲前看个究竟,却又不敢贸然行事,额头已急出了汗。
正如老人所言,小痴嘴中有“毒”,因为他制造兽人时,用了许多药物,却少了“水晶蟾蜍”一味,如今小痴全身都含有此药,连口水也不例外,在咬及兽人肌肤时,虽咬不了肉,咬破皮总没问题,也因此唾液渗入兽人体内,与它体中药物发生相克作用,无意中却把它给毒死了,可谓不幸中之大幸。
小痴和吕四卦摆脱兽人,已疲惫的靠在平台。小痴仍得意而意外的笑着:“这怪物,是被我咬死的!”
这“咬死”两字,他说的特别逗人,就像小孩在幻想般,让人闻之则感受到那股童真。
吕四卦抹掉嘴角血迹,他可伤的不轻,勉强一笑,道:“早知道,我也多咬几口,省得挨它巴掌!”
老人已试探性的逼近少许,冷笑道:“你们别得意,老夫不只只有一只,你们最好说实话,否则我照样能收拾你们!”
小痴反问道:“臭老头,你到底是不是那什么‘要命郎中’?”
老人冷笑道:“不错!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擅闯老夫起居处?”
吕四卦道:“闯都闯了,你又能奈我何?”
满成巧奸狡一笑,问道:“你们来此有何目的?”
小痴和吕四卦对望一眼,在考虑是否要将来意说明。
满成巧已笑的更奸,道:“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来找老夫的,除了治病以外,没有第二种原因了。”
小痴不屑道:“知道又如何?我现在高兴,又不想找你了,看看你,也只不过如此而已。”
满成巧凝目注视小痴,想看出治病的人是否就是他。然而距离还有丈余,他无法看清,只好问道:“你们想治什么病?”
小痴心念一转,道:“治一种没有经脉的病,你行吗?”
“没有经脉?”满成巧三角眼转个不停,瞄向小痴,想到他不会武功,又瞄向兽人,他竟然能咬死它,已愕然问道:“你服过“水晶蟾蜍”?”
小痴得意道:“服过又如何?”
满成巧终于明白小痴为何能平安无险的走入洞中,走过蛇群,又不怕自己毒掌,还毒死兽人?
他想及“水晶蟾蜍”,不禁已露出贪婪像,这千载难逢的灵药竟会在眼前出现,怎能让它给溜走?
“我可以替你治病!”满成巧肯定的说。
小痴一份喜悦已涌上心头,表面仍一无表情:“噢?我倒想听听你怎么治?”
“很简单,老夫可以从别人身上抽出经脉,再装入你身上。”
小痴和吕四卦闻及此,已想到方才那名女人,就此平白的牺牲,不禁想反胃,又想及死人之经脉留在自己身上,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小痴冷笑道:“你想唬我?”
满成巧诘笑道:“老夫医术冠绝天下,岂会唬你?”
小痴道:“你当然可以替我装上经脉,只是这经脉在我身上不久,仍然会再消逝无踪,你这不是在耍我?”
满成巧道:“这就是我要和你谈的条件。”
“什么条件?”
“老夫替你手术,也替你换血,等血换过之后,你再也无此顾虑了,而老夫只要你的血,这对你来说并不吃亏。”
小痴谑笑道:“也就是想要水晶蟾蜍就对了?”
满成巧笑而不笞:又道:“老夫还可以使你经脉畅通无阻,功力大进,足可睥睨天下。”
要是在以前,小痴会一口答应,但见及了手术台上血淋淋的尸体,以及美姑娘的霎时干涸而死,而姑娘此时就在他身后的平台上,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尤其是想及手术时,任他摆布的情境,说不定变成了另一个兽人,他心头就发毛。
他装笑道:“我又如何知道你会遵守约定?”
满成巧道:“你的兄弟可以在旁,我武功不如他,他随时可以杀了我。”
吕四卦道:“我拒绝杀你这种人!有失我的尊严!”
满成巧未料及吕四卦会说出此语,一时也愕然无言以对。
此时小痴却感到肚子怪怪,心念一转,已想及方才吃的灵药又克不住水晶蟾蜍药性,要排泄出来。
抱着肚子,他已瞧向吕四卦,苦笑道:“你就勉强杀他一下,到了这种地步,男性尊严已不重要了!”
“你?……”吕四卦怔然瞧着他。
“拉啦!”
小痴等不及,已狼狈的抱着肚子躲入花丛中。
满成巧不明就里,急问道:“小兄弟?”
“不要吵他!”吕四卦叫道:“他有急事要办!”
满成巧道:“什么急事?”
吕四卦喝道:“你很-嗦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急事要在花丛中办的?”
满成巧已有所悟,不禁窘然一笑,突又见着吕四卦仍坐地不起,已明白他受伤颇重,倏然已狂妄大笑。
吕四卦冷道:“这种事有什么好笑?”
满成巧逼近道:“你别装了,方才兽人已把你打伤,现在老夫只要一个指头,嘿嘿,黄泉路上你再去伸冤吧!”
一个腾身,他已出掌劈向吕四卦,以雪前仇。
吕四卦哪知会露了底,只得尽全力反击,然而所能提起力道也弱的可怜。
小痴顾不得再泄,急忙喝叫:“住手!”抓起树枝就往满成巧砸去,大叫道:“你们快出来啊?”
这一喊,倒把满成巧给吓住,反身往洞口瞧去,深怕仍有伏兵。
小痴此时只有拖一步算一步,立时又道:“看住这老头,只要他敢动,就射死他!”
满成巧在他装神弄鬼之下,不自禁的已顿了足,但嘴巴仍硬得很:“谁敢闯入本洞,老夫格杀勿论!”
小痴实在忍不住,又蹲下去,只有吕四卦在应付了。
吕四卦叫道:“他敢动,就像这怪兽一样,让他躺在这里!”
谁知不说还好,这一说,满成巧已听出破绽,心想:“方才他俩和兽人拚老命时,都无人手相助,以至于弄成重伤,岂有可能还躲到现在?”
他已冷笑逼向吕四卦,手掌如勾,想一掌抓碎其天灵盖:“我倒想看看有谁来救你!”
吕四卦见状,知道瞒不过了,只好苦笑:“小痴儿,不灵了!”
勉强挪动身躯,他已准备迎敌。
小痴又站起来大叫:“快射!”
满成巧调侃道:“你专心拉你的屎吧!”
小痴吼道:“九仟和尚你还不快出来!”
“久千?”满成巧又愕然瞧往洞口,若是“通天和尚”他可得相信几分,骂道:
“疯和尚你给我出来!”
突地,洞口真的有人走出。
一名苗族装扮妙瑞少女迎面而来,她笑的很甜,左腮颊有个梨涡,丰硕的身材,露出一股健康美,她眨着美丽大眼睛,说出甜美的声音:“这里好热闹啊!”
她的来到,小痴第一个有反应,松口气,蹲了下来:“后半段,该没人会来吵我了吧?”
满成巧见及青衣姑娘,马上拱手:“二小姐。”
“叫我秋海棠好了!”她道:“你吹笛子在讨救兵吗?”
满成巧瞄向吕四卦,稍带困窘道:“方才着实惊险,但已被老朽化解,有惊无险!”
吕四卦奚落道:“少吹牛了,你差点吓得屎尿直流,还化解个屁,十足胆小鬼!”
满成巧恼怒叱道:“老夫现在就收拾你!”
五指如勾,又逼向吕四卦。
吕四卦戏谑道:“现在?现在有人来了,你当然拽起来啦!刚才为什么不收拾?哼!
胆小鬼,脸皮倒挺厚的!”
满成巧厉道:“我倒想挖出你的胆子看看有多大!”
这次他可是动了真怒,五爪猛落而下。
秋海棠却对吕四卦产生了兴趣,道:“满神医请慢,我有话问他!”
满成巧忿然住手,冷笑道:“问过了再杀,省得你死不瞑目!”
吕四卦嘲讪道:“没想到你还是条走狗?纯种的曳尾哈巴狗。”
满成巧想再痛斥,秋海棠已走向他前面,他已不便再出口,-怒的瞪着吕四卦。
秋海棠水汪汪眼珠儿不停打量着吕四卦,梨涡笑的更深:“身材魁梧,头大如斗,三分长毛下盖,活像个吕四卦,你来自中原?”
吕四卦自得道:“废话!你们苗疆找得出像我如此优良品种?”
“果然品种优良!”秋海棠笑的更甜:“你敢独自闯入苗疆禁区?有何目的?”
满成巧道:“秋姑娘,他们是两人一同闯人禁区。”
“哦!还有一人呢?”
吕四卦瞄向小痴隐身处,已窃笑起来:“他很忙,正在努力当中。”
秋海棠也瞄向花丛,已发现有人,哧哧笑着,往小痴行去:“到底在忙些什么?”
满成巧急叫:“秋姑娘……”
吕四卦已悠笑叫道:“大姑娘你安份点好不好!不要乱骚扰人家工作!”
秋海棠不明就里,仍走近:“什么工作?我看是胆小如鼠,躲了起来!快出来吧!”
小痴从花丛缝中已瞧及秋海棠逼近,有种哭笑不得之感觉,叫道:“你就让我安安心心办完此事不行吗?”
有人回话,秋海棠已止步,轻笑着:“有什么事,出来再办,还不是一样?”
吕四卦已忍不住笑道:“小痴儿你就出来吧!”
小痴又好气又好笑,叫道:“不行!这是我私人的事!”
秋海棠笑道:“私人事也不一定非要躲着不可,你出来,说不定我还可帮你忙!”
敢情她还搞不清小痴是在拉肚子,竟然讲出此话,实让吕四卦笑出眼泪。
“小痴儿你就出来吧!看她如何帮你的忙!”
小痴憋笑轻骂道:“妈的!天下怎会有这种女人?”他叫道:“你存心叫我妨害风化是不是?”
秋海棠:“这里又没外人,你怕什么?”
“我的天-!”小痴不得不加紧工作,省得她贸然的闯进来。
秋悔棠等了半晌,仍不见小痴,已开玩笑道:“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
小痴猛然用力,还好及时解决,匆匆料理,已抓起裤头站了起来,嘘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及时办完。”马上转向秋海棠,讪笑道:“进来啊!也该换你了!”
拉着裤头,边整理,边往外走。
秋海棠见他衣衫不整,也愕住了:“你在干什么?”
小痴得意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呵呵……”
秋海棠若有所悟,脸已泛红:“你……”
“我很舒服,你要帮忙,往里边一蹲就可以了!”小痴笑不合口:“别说我太苛,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你!”
他笑着走向吕四卦身边,舒服的伸个懒腰,两人笑的更是谐谑。
秋海棠红着脸,骂道:“你实在很不卫生!”
小痴捉狎道;“总比你叫我出来妨害风化的好!呵呵!还想帮我的忙?”
尽管秋海棠性情大方,此时也困窘异常,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小痴又道:“若说不卫生,也该说老怪物的药不卫生,吃不到几分钟就拉了!”
满成巧猝然惊慌:“你吃了我的药?”
小痴戏谑道:“不但吃了,还把你配种,浇水施肥,说不定已发芽、开花、结果喽!”
“你们……”
满成巧不敢想象那些珍贵药物现在已变成何种模样,照小痴所言,那还得了?一急之下,已往洞口奔去,想看个究竟。
小痴和吕四卦则笑的更开心。
有话题岔开,秋海棠已很快掩饰尴尬心情,恢复正常,道:“你们两个胆子果然大的吓人。”
小痴得意道:“对付这小妖怪,是不须要用什么胆子的!”
秋海棠凝目注视小痴,突若发现宝物般露出喜悦神情:“身高七尺五寸半,一头扫帚散发,眼亮如天星,脸容怪异,忽大忽小,行事乖张,说话尖酸刻薄,胆大包天,无所不为,却又绝顶聪明,你是‘聪明白痴’白小痴?”
小痴诧然瞪着她:“没想到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秋海棠已轩眉欣然畅笑:“原来是你?难怪此地被你弄成一团糟!”
小痴愕然道:“弄得一团糟,你好象还很高兴?”
秋海棠笑道:“只要你来了,其它都无关系了!”秋海棠深深点头:“嗯!本来我还想到中原去找你,没想到你却自己来了,这不是更好吗?”又笑起来:“你的传言,我听的太多了。”
小痴已觉得事情并不单纯,但一时也无法想及,干笑道:“自己来,也就是自投罗网的意思!”
“没有那回事!”秋海棠笑道:“我们欢迎你……”
话未说完,满成巧已疯狂的冲入洞中,厉吼:“恶贼?我要杀了你?”
他双目尽赤,左手抱着几瓶药,整个人如着了魔,不顾一切的撞扑小痴和吕四卦,行动之快之狠,已看出他欲杀两人而后始甘心。
想必他看到药房灵药全毁,刺激太深,已无法自制了。
又有谁能忍受得了自己千辛万苦弄来的宝贵东西,被如此轻易的就毁于一旦。
小痴反而镇定得很,朝秋海棠道:“你们欢迎,就是此种方法?”
秋海棠来不及回话,娇躯一扭,凌空掠起,似如仙女腾云,从容不迫的逼向满成巧,看似极柔,速度却够快,露了一手精纯内力和轻功。
“满神医请息怒!”
她只轻轻推出两掌,已将怒极而发的满成巧掌势化开,技巧的又将他逼回地面。
满成巧似知不敌,未再攻击,然怒意仍未消,如丧亲子般痛心的咆哮:“秋姑娘,他们毁了我一生心血,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秋海棠无奈的瞧向小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才算恰当。
小痴却奚落有加:“谁说我毁了你的药?你没看到我替你浇水施肥?这才长出果实,你懂不懂?”
吕四卦嘲讪道:“现在被你拔起来,可真的毁喽!”
满成巧恨得全身抖头,牙咬个死紧,就要吃人般:“我会剁烂你们!”
秋海棠道:“满神医且勿发怒,他正是主人要找的白小痴,一切事,等见过主人再说。”
满成巧闻及“主人”,怨怒未再如此激烈,厉道:“白小痴你别高兴太早,总有一天你会落人我手中!”
小痴讪笑道:“得了吧!凭你那两下子,我还未放在眼里!”
满成巧怒目再扫,转向秋海棠:“秋姑娘,如若你家主人不要,非把他俩交给我不可!”
秋海棠颔首:“这当然。这事较为突然,否则又怎会让神医失望呢?”
满成巧得到秋海棠允诺,方自较为镇定,厉笑声更为暴戾。
秋海棠转向小痴,含笑道:“走吧!我带你到另外一个地方!”
小痴问道:“去见你的主人?”
秋海棠笑道:“可以这么说。”
小痴道:“你的主人会不会像他一样乱发羊癫疯?”
“去了就知道。”
小痴也明白此行可能仍是危机重重,至少仍在他们掌握之中,但此时此景,已不容他另作他想,只有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他打趣的说:“该不会要选我当什么女婿的吧?”
秋海棠笑的更甜:“差不多!”
在各怀心机笑声中,秋海棠已领着小痴和吕四卦走出这要命的洞穴。
满成巧望着一片混乱的花园,何尝能接受这事实?已疯狂的乱砸乱踢以发泄怒气。
“白小痴?我非剁了你?”
看样子,他一生和小痴的恩怨,永远无法化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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