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勾催促的方法不是赶鸭般催着母亲,他没这个胆,他只会跑在前头,反正目标错了,母亲即会急忙追上来引导,如此速度自然快了许多。
不知行经多少路程。
前头已出现一座龙形般山头,而慕容星星正领着众人往龙头行去。行约三里,龙头已近,居中隔有百丈深渊,除了小竹和本前外,他们该无问题可通过此深渊。
几天的调养,小勾的伤势也好了许多,遂决定以天蚕勾,将小竹和本前给带过去。
他嗤嗤地邪笑:“亲爱的小竹呵,你是要我抱你过去,还让我过去之后,才把你给吊过去?”
小竹一阵窘羞,红热着脸:“你先过去。”
“这么说,我是要用吊的了?也好,本门一向尊重各人意愿,我就遵命行事。”
小勾转向本前:“你呢?”
本前呵呵直笑:“活了这么久,没人抱过,就劳驾门主啦!”
小勾黠笑:“你又不是女人,抱什么?还不快抓住我的腰带。”
本前瘪笑着:“我又变成孤儿了,门主这么苛,不怕我把腰带扯断,让你见光?”
“欢迎。”
“你欢迎?不怕见光?”
“怕什么?我断了腰带,看你摔落深渊的惨状,值得得很!”
这才想到腰带断不得,不禁干笑道:“我会很小心地护住腰带,保护门主的裤子的。”
小勾默弄几句,也不再耍嘴皮,见着本前抓好腰带,猛地打出天蚕勾,往百丈对崖那似乎是龙牙的尖冰柱扣去,连带本前荡了过去,咻地发出长虹,也安全上对崖。
慕容星星和秋夫人同时也展开轻功掠去,只剩小竹在这边。
小勾射来天蚕勾,呵呵说道:“随便勾啦,别把裤子给勾掉就行了。”
小竹斥骂了一声,也已双手抓住天蚕丝,小勾立即猛扯,小竹猝地飞身而起,谁知在半途中,小勾突地惊慌大叫:“绳子断了。”
话方说完,小竹断线般往下落,一声尖叫响起,慕容姐妹为之紧张,正想要救人,小勾又传出惊险声:“好险,又接回去了。”
他猛一扯,小竹身形一顿,如钟摆一样撞向冰壁,撞得他唉唉痛叫,小勾方自把他拖上来,一脸歉意道:“你没吓着吧?”
“我要剥你的皮!”
小竹吼着欲杀小勾而后始甘心,小勾则有预防,立即逃开,两人一前一后疾速追赶,惹来慕容姐妹一阵轻笑,她们赶在后头掠去,追及三百丈,慕容星星已说道:“到了,别再跑过头。”
小勾只好停下来,让小竹揍两拳了事,他则往四处瞧去,直如在龙嘴中,上下都是冰层,四边则为冰柱,有若龙牙,又呈尖圆长方形,好象张着嘴的龙口。
众人还不及观赏奇景。
冰洞里已走出一位身材适中,一身青布衣,面若书生的老人,他双目如电,为着多人前来而感到惊诧。
慕容星星见着他,立即拱手道:“方叔,是我。”
那方叔突见她,脸容顿露喜色:“星儿?来了这么多人,都把方叔吓着了,快进来吧,你们也一同进来。”
“打扰方叔了,我爹还好吗?”
“老样子,不过有点儿起色。”
秋夫人此时已确定父亲仍活着,不禁两眼含泪,步伐已显迟缓,但她被妹妹挽着右手,也一直被拉进去。
还好,内洞不深,差不多百丈左右,然而经过五十丈,里头已冒起白烟,变得冰冷非常,众人不得不运起内力以抵抗。
或而是冰洞透明及光线折射原理,里头亮如白天,甚至还出现水晶般透明,十分漂亮。
然而众人都没有心思欣赏,只注意尽头处,那白发白眉白须,一身白衣的慈祥老人,他正在盘坐,闭目养神。
这老人除了显得较清瘦外,他们一眼即可看出,是神剑老人。
秋夫人瞧得泪水直流,叭地已跪下来,嘴角抽搐着,多少悔恨,多少亲情,一时想宣泄,却也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开口,只有泪水发泄了。
她一下跪,众人也跟着下跪。
慕容星星已淡说道:“爹,月月来看你了。”
说完,她已渗出泪水。
神剑老人这才有所感觉,张开眼晴,没有练武人精锐的眼神,却仍带威仪和慈祥,他目光己移向秋夫人,只瞧一眼两眼亦开始含泪。
“月月吗?让爹瞧瞧。”
他慈祥地说,伸出右手,招向秋夫人。
“爹,女儿不孝啊!”
秋夫人终于忍不住,扑过去,嚎陶痛哭,四十年来,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而自责,哭得小女孩似的,也把在场诸位眼泪给哭出来。
“女儿不该认贼作父,更不该暗算你老人家,让你变得如此模样啊!……”
“一切都过去了,爹不会怪你,只要你能回爹身边,爹就心满意足了。”
秋夫人不停地哭泣,神剑老人则不停抚手安慰,一副真情流露的情景,让人鼻酸。
终于,秋夫人情绪较为平静,慕容星星才走上去,拭去泪水,安慰道:“姐,今天是我们慕容家团圆日子,该高兴才对,来,把眼泪擦去,别让爹看了心疼。”
秋夫人勉强挤出笑容,但那种欲笑还哭的脸容,让人觉得不笑还好些,她赶忙抓过妹妹递来的丝巾,掩面拭泪并遮窘态,连续抽搐,喘大气一阵,才将心情调适过来,才敢真正面对父亲。
她切声道:“爹,原谅孩儿大逆不道,竟然暗算你老人家。”
神剑老人慈祥道:“其实你也只不过多一指罢了,爹早就着了人家暗算。”
那方叔说道:“慕容老先生早在十年前……也就是离现在约三十年前,即被一种慢性毒药所伤,功力日渐减退,他早有发现,只是不知中了何毒,也找过在下医治,可是我还是无能为力,小姐那一指,只不过将他命门穴点坏,使那毒性发作更快,因为先生早就该发作,他只是以深厚内力抵抗着,才能延续那么久。”
神剑老人道:“方神医说的不错,爹自知中毒甚深,药物无效,才有意将四把宝剑传给四位徒弟。月月这不是你的罪过。”
秋夫人仍自责:“若非女儿无知,点你要穴,还用了毒,你也不会如此。”
神剑老人道:“爹中毒已深,你那小毒已无用,何况爹也活过来了,你无罪啊!”
“多谢爹宽宏大量,原谅不孝女儿的蠢行。”
秋夫人已不是三岁小孩,她知道这罪行只能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时时用来警惕自己,她已明白如此慈祥的父亲是不会怪罪自己的,自己再纵情的自责,对他老人家并不好受,所以她勉力地克制的悲切心情,以能让气氛更为融洽些。
神剑老人自是最喜欢女儿能如此了,他也真正露出了笑容。
秋夫人随后又问及状况。
神剑老人表示只有功力丧失外,一切如故。
那方神医则说道:“先生以前中的毒,现在反而成为他的护身符,因为毒性已融入他体内每一寸肌肤,故而在失去功力之后,他跟一般人一样,容易生病,然而那毒性却使百菌不侵,甚至肌肤老化都十分缓慢,这是下毒者始料末及。”
慕容星星这才想到,还有他没有介绍给姐姐及小勾等人,即刻恭敬说道:“姐,他即是养我长大的方叔,我的命也是他捡来的。”
秋夫人想致谢,他如此照顾慕容家人,而小勾却激动地道:“你就是六方神医,方……方什么的?”
方神医说道:“老夫姓方,单名一个平字。”
小勾登时欣笑:“对对对,神医方平,你可写了一部《经脉归元录》对吧?就是治经脉的手术,再接到另一脉,对不对?呵呵我用过啊!”
他想及用在铁追阳身上的分经错脉术,就得意万分。
方神医甚惊讶:“这宝录已失去好久了,少侠怎会知道此书?还学了此功?”
“我……我……”
小勾当然不能说出是偷来的,此时也窘急变红了脸,暗自骂自己得意忘形,小竹、本前看在眼里,窃笑不断。
神通广大的妙贼掌门,此时也有人赃俱获的时候?
慕容星星稍带责意说道:“你得赶快还方叔。”
“一定还,一定还,呵呵,方神医,不好意思,我是在路上捡到的,下次见面,一定把它送来。”
小勾只好以捡着此物来掩饰啦!
方神医并末再有任何反应,已拱手道谢:“多谢少侠。”
小勾干笑:“哪里,占用神医那么久,实在过意不去。”
慕容星星道:“你要叫叔公,岂可没大没小?”
小勾又忘了自己身份,立即一拜道:“叔公在上,请受孙侄一拜。还有爷爷在上,请受孙儿一拜,祝你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这举止,登时引得神剑老人和方神医惊诧,齐往慕容星星瞧去。
慕容星星含笑道:“他是女儿收的义子,可调皮得很。”
如此一说,神剑之人和方神医登时笑颜大开,频频叫着好。尤其老者最喜欢小孩,神剑老人立即向小勾招手:“过来过来,我慕容春秋哪来福气,突然间多了这么一位聪明伶俐的孙子?可说天赐我也!”
小勾感到怪怪地,仍自走过去,让神剑老人不停地摸着头,他觉得十分别扭。
“爷爷,你怎知我聪明伶俐?”小勾故意装出呆模样。
神剑老人则含笑道:“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就不笨啦,何况你还埋了光头。”
“这跟理光头有何关系?”
“因为你爷爷小时候也理光头,大家都叫爷爷神童啊!”
这话引来众人一笑。
小勾则挤眼更仔细瞧着神剑老人,暗自捉笑:“这老子倒好玩了,会说这种话?”
他自嘲而带笑道:“可是我理光头人家都叫我有神经病。”
这话冲得神剑老人啼笑皆非,一时答不上话。而在场诸人则己忍不住窃笑出声。
小勾瞄向众人,一脸责罪,又指向小竹:“对啊!我理光头,小竹足足骂了我神经病七天之久。”
这是事实,反倒把小竹给逼窘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容星星稍斥:“小勾不得对爷爷无礼。”
小勾怪脸容一敛,道声是,不敢再胡言。
神剑老人则已轻轻笑起:“星儿让他去吧,童言无忌,其实他说的没错,除了神童之外,很多人仍会说出是神经病的。”
他瞄向小勾,为支持他而笑。
小勾也露出笑容,这爷爷总算考验过关啦!
随后秋夫人已说道:“爹你中的毒,可有办法解去?”
方神医代替回答:“已长年浸在体内,恐怕无法解去,尤其不清楚中何毒,根本无从解起,而在先生失去功力时只有把他带到这冰天雪地里,让毒性不致发作太厉害,至今也算无大碍。”
小勾道:“这毒当然是铁追命下的,他的毒一定来自九毒魔君,反正是最厉害那种就对了。”
方神医道:“方叔是如此猜想,难的就在这里,九毒魔君的道行在武林无人出其右,而且他的无形之毒,根本无人能解,他又是铁追命的师弟,更别想让他施舍解药。”
慕容星星来看父亲时,她总会将一些情况说给方神医了解,他自己也猜出可能中的毒是什么,只是苦无方法拿得解药而已。
小勾闻言己笑起来:“我就是来报佳音啊,爷爷你解毒有望了。”
方神医惊诧:“你有解药?据我所知,若是无形之毒除了袁百刀亲自解救,天下无人能解,而且他可在中毒者死亡三日内再救活,这更证实了他无所不能的毒功,不必留解药,他自然不留。”
小勾笑道:“解药当然是他自己了,虽然他是铁追命的师弟,现在却搞得他对铁追命划地绝交,而且跟我还有了交情,将爷爷送给他,他自然肯解毒了。”
方神医听得直皱眉,有些不敢相信,这小孩会如此厉害?
慕容星星说道:“我们在九尊盟时,的确瞧及小勾把袁百刀叫来,还是他把铁追命追走,我们才能及时抽身。”
方神医这才相信小勾所言,又往小勾瞧去,实也想不出他有多少能耐,他道:“可是袁百刀举止反复无常,并不好对付。”
小勾道:“所以得赶快找到他啊,免得他又变了心,又要多费一番手脚。”
方神医不禁心动了,转向神剑老人拱手道:“先生这是难得机会,你不妨一试。”
神剑龙人轻叹:“我都已习惯了,治与不治,并无多大用处。”
他仍是对于本是好友的铁追命,竟然如此狠毒地对自己杀子夺妻,实是让他心寒,他感到不胜唏嘘。
慕容星星急道:“爹,能治好毒伤就冶,留毒在体内何尝不是一种负担?”
秋夫人怅声道:“爹,你给女一些赎罪机会,好让女儿能弥补你一些过错……”
小勾道:“爷爷,这事可不能让你做主,因为你没治好毒伤,我们就永远快乐不起来,你于心何忍?走啦走啦,待了二十年,你不嫌闷?”
小勾拖着神剑老人,他终也认为现在受伤中毒,已牵连了许多心绪,遂也点头含笑:
“有你这么一个调皮孙子,爷爷不治行吗?说不定被你用那什么分经错脉术,把爷爷给整死了。”
小勾干笑,不过口气仍带威胁:“放心,死不了,有一个已经学会怎么活,每天只要叫几声就行了。”
神剑老人只能困笑着。
他已答应治毒,慕容姐妹自是高兴,不过慕容星星仍自斥向小勾,不得对爷爷如此,但她目光是含笑着。
为赶时间,方神医也立即将种剑老人做最后处理,按摩他多处穴道,能让他习惯活动,并喂服他几颗药丸,以便有所防变。
随后慕容姐妹轮流背着父亲,和众人出了冰洞,往回路出发。
在欲通过深渊时,小竹不敢再让小勾吊过去,只好让他占便宜地抱过去了,小勾也趁此逗他,一副色——想亲人,弄得她满脸羞红,还好小勾不敢太过分,小竹总算过关了。
行进中,小勾也偷偷问向方神医,他爷爷是如何从神剑门死里逃生?
方神医则说道,他为了保护慕容星星之秘密,并未一直在神剑老人身边,当他出事时,神医并不在场,只是后来才听到消息,暗中赶回去,神剑老人已入坟,他为了了解死因才开棺,后来发现神剑老人只不过是毒性泛滥全身,而暂时休克。就如袁百刀所说,他的毒在中者丧命三天之内仍能救活,神剑老人可能就是中此毒,而且是长期性,体内已较为适应,故而神医才又将他心脉救活,有了心跳之后,即把他移来冰洞中,花上三年时间才将他唤醒,一直到现在,他也试着解毒,却不可得。小勾终也解去心中疑虑,现在该是找铁追命算帐的时候了。
他们是往九尊盟行去。
小勾却想着,若遇着了铁追命岂不叫槽?于是请命先行探路,众人得走在后头,等待消息。
三天后。
小勾已回到九尊盟,里头空荡荡,显得凄凉。
小勾见不着人,只好大叫:“袁大盟主,我又来啦!你快出来,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叫了几声,袁百刀没出现,清纯的袁青萍则已掠来,她含笑道:“师父走了,你有好消息要我转告他吗?”
对小勾,她似乎有一种亲切感,也许是她很少出门未曾接触其它人,而小勾又让人瞧来甚顺眼的缘故吧?
小勾则皱起眉头:“他追你师伯还没追着?”
“不是,那天他追了一天就回来,被师伯给甩脱,他很生气,要找来残血蜘蛛,准备封住九尊塔,等师伯回来时,好关他二百年。”
小勾更急了:“残血蜘蛛要多久才找得着?”
“不一定,慢则半年,快则半月。要捉并不难,只是不容易找到,少侠如此急,有急事?”
“我一位爷爷受了他们的无形之毒,要他救啊!”小勾忽而瞧向衰青萍,急喜道:
“你是他徒弟,也该解得了吧?”
袁青萍摇头:“别的毒我还有办法,只有幻魔影和神仙药两种我没办法解,因为那不只是服用解药即了事,还得用许多毒虫吸毒,我没那份功力。”
小勾直叫槽:“怎么办?”
袁青萍拿出一玉瓶,倒出淡青色药丸,道:“你先让他服下此药,可以延续十五天性命,我想师父想对付师伯,他在气头上,一定不会一去半年,他急着想报仇,必定很快就回来,你就多等几日看看。”
“他去哪里抓蜘蛛?”
“不知道,否则我就告诉你了。”
小勾只有苦笑了,虽然爷爷没有性命之虑,不过他还是接下药丸,说道:“只好等啦,若你师父回来,就说我有人要他试药,就在鱼肠宫,他能赶来也好,若不能,十五天后我会再来。”
袁青萍淡淡一笑:“这就是你的好消息?”
小勾干窘笑着:“你师父喜欢兴奋的事,我只好顺从他啦!”
衰青萍含笑:“那我就让师父兴奋一下了。”
“多谢你帮忙,下次再来看你,再见了。”
小勾招招手,已离去。
袁青萍送到门口,方自甜甜一笑,这可是她跟陌生人对话最多的一次,已足以让她回味三天了。
现在她可希望师父赶快回来,能亲自传达这消息,为小勾尽点儿心意。
而小勾则很向快追向人群,将状况告知他们,在协议之后终于决定回鱼肠宫。
秋大人又开始紧张了,不过此时心情乃喜多于忧,毕竟父亲这关都挨过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现在连神剑老人都难免兴奋,能了解自己的徒弟状况,何尝不是一件乐事?
小勾则更是高兴,终也能风风光光再迸鱼肠宫。
他们干脆租来马车,一路直奔灵台山,如此可以省去多少人劳累,又可隐藏神剑老人的身份,免得半途遭来恶徒突袭。
他们日夜赶往鱼肠宫。
铁追命也日夜不停赶往皇帝门。
他决定要趁秋夫人不在武则天身边时,立即以神剑老人身份出现,再引他重出江湖,为他报仇。
他也想好反制小勾和秋夫人假冒神剑老人的方法即是寸步不离武则天,只要另有人出现,他立即可以指证那是假的,武则天自会相信身边才是真的而杀了那假冒者。
如此他将无所顾忌了。
他终于潜至黑殿。
刚好一个月,离小勾期限一个月零一天,只剩十二个时辰,不过黑殿已全部完工,百尊耸天蟠龙柱四排列开,气势又见雄伟。
武则天已坐在那张新的大龙椅,沉醉在皇帝梦中,他十指也戴起十个不同的龙形戒指,这还是任青云送的,果然引得武则天乐不可支。
剩下最后清理工作。
小勾不在,只好由任青云亲自监工。
铁追命远远地已打出细石打向他肩头,引得任青云转头,发现是神剑老人装束者向他招手,他犹豫一下,仍自追过去。
铁追命引他至密林区,方自摘下白胡须,琵出真面日。
任青云追来,见着他,惊愕道:“铁盟主!”
铁追命含笑点头:“不错,是我。”
“上次你也在扮神剑老人之内?”
“不错,结果却被丁小勾及我那叛变女儿给搞惨了。”
任青云自然猜得出小勾必定在场,他也只是笑笑:“你找我何事?”
“你也了解武则天其实白痴一个,只要以神剑老人的身份,即可控制他。”
“所以你想控制他?”
“我早控制他十数年,却被我那女儿给搞砸了,现在我仍可将他制得死死。”
“你不怕那天的事重演?”
“嘿嘿,只要我在武则天身边寸步不离,别人根本没机会冒充。”
任青云淡笑道:“所以你来找我?”
铁追命黠笑着:“我们先利用武则天除去敌对者,然后再设法收抬他,以后江湖即是你我两人的了。”
“只要你行,我还有什么话说?”
两枭雄视目而笑,似乎这一波,他们更具信心了,因为他们终于掌握住那疯子高手武则天,天下再也无人是他们的对手了。
两人再商量些许细节,各自散去。
任青云回到现场。铁追命则把胡子粘回去,从黑殿斜角掠向屋顶,然后找到顶头圆洞,这是让光线投向龙椅所设计,他落身而下。
只一飘落,龙椅上的武则天已察觉,冷喝大叫:“谁敢冒犯本王,该死。”
爬到他顶头,自是冒犯他,武则天猝然如炮弹般往上冲。
铁追命稍惊,仍喊出声音:“是我。”
武则天冲得快,煞车更快,把掌劲给抽掉,觉得惊喜:“师弟你来了?宝剑呢?恶军师呢?”
铁追命待飘落地面才道:“恶军师已将四把宝剑给吞掉了。”
“他敢。”
“就因为如此,他才不敢回来。”
武则天激动万分:“我要杀了他,杀了他!背叛本王只有一死。”
“我也要向他讨债,他已投靠鱼肠宫了。”
“快!快去杀他,夺回宝剑。”
武则天已憋不住,想冲出去杀人,不过他还算尊重铁追命,要着他下命令。
铁追命求之不得他如此疯狂,也嗔恨道:“为了让你辨别我才是真正的师弟,我砍下一根手指,以后你只要记住这手掌,就能辨别我身份了。”
他伸出被滴血勾砍下食指的右掌,他绑了布条,已不渗红血,只是变成四指,看来有些畸形。
武则天对伤残似乎没感觉,他只要认清目标就行了,猛点头:“我会记清楚。”
“那就走吧!”
武则天登时兴奋,吼叫道:“左丞相全部把人带往鱼肠宫,杀恶军师,夺回宝剑。”
他已掠在前头,铁追命也跟着追出去。
任青云连应声都免了,再召集十二星相及三邪魔,又自浩浩荡荡往鱼肠宫出发。
皇帝门又走个精光,只剩筑殿工人,他们早发现武则天这疯子行径惊异,如此来去匆匆,早习以为常了。
他们只想早日盖好,早日离开这让人担心的地方。
大军又压向鱼肠宫。
秋封侯似乎又得再接受一次残酷的考验了。
小勾他们呢?
也赶往鱼肠宫,甚至比武则天一行早到。
在进入灵台山区,小勾又一马当先冲向鱼肠宫,大老远地就叫着:“好消息,好消息,快放鞭炮啊!”
声音震得整座鱼肠宫轰轰作响。
秋寒第一个听出是小勾的声音,激动得尖叫:“是小勾他回来了。”
还是清晨,虽然大家都起床,可是总还有些懒散,突闻外头声,又闻秋寒声,他们猝如被打了两针,不兴奋也觉得痛,登时鱼贯而出,追向秋寒后头。
秋寒方追出前庭,小勾己进入大门,她惊喜不已:“小勾你终于回来了!”
小勾瞧她如此兴奋,心头也甜甜地:“不回来看你,看谁呢?”
这分明已把这三个月的猜忌、失望给一扫而空,秋寒激动中已现窘羞而又甜蜜,欣喜得说不出话。
还好众人己赶来,替她说话了,是秋剑梧:“少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小勾故作神秘又傲慢道:“好消息,大好消息,听得你们会支持不了。”
秋水瞧不了他模样,冷道:“再好的,也没有把你这讨厌鬼揍一顿来得过瘾。”
小勾轻笑道:“你知道这消息时,就不会再想要捧我,连哭都来不及找手巾擦眼泪呢?”
秋水斥道:“做梦,要我哭,除非你死,看我会不会流下高兴的眼泪。”
秋封侯冷道:“水儿不得无礼。”
秋水叫道:“爹你忘了,他是逼走我娘的恶魔啊!”
小勾嗤嗤地笑道:“我逼走你娘,我赔上你娘总可以吧!”
神偷道:“少侠,这可是不能开玩笑的。”
“我可没开玩笑,我真的要赔一个大娘还你们。”
秋雨道:“这就是你说的大好消息?”她想笑。
小勾点头:“没错,而且我们还是大亲家呢!”
秋寒闻言,以为是说到她,不禁窘羞着。
轩辕书绝含笑:“若能跟少侠结为亲家,那也是一件好事。”
秋水冷斥:“休想,秋家不可能有这种亲家,除非他能把我娘找回来。”
小勾道:“我不是答应你,把我的大娘送给你吗?”
“谁稀罕你的大娘?你永远别想成为秋家的人。”
小勾讪笑:“没办法,这是天注定的,因为我是神剑门的第三代掌门,你爹都得听我的。”
这玩笑未免开得太大,秋封侯有点儿挂不住脸。
神偷李花急道:“少侠说说即可,可别当真……”
小勾斥笑着:“如果神剑老人是我爷爷,那我算不算第三代传人?”
秋封侯仍不愿对小勾有所不尊,毕竟他对鱼肠宫恩情太多了,他点头:“算。”
小勾欣笑:“那就对啦?神剑老人真的是我爷爷,可惜你们现在一定不肯相信,不过没关系,我们慢慢来,现在我准备让秋水哭,哭得鼻涕眼泪流不停。”
小勾两根手指猛戳过去,秋水谑笑着:“你做梦。”
“梦想成真了。”小勾突地又往大门外一指,喝叫道:“抬进来。”
外头立即有声音:“来啦来啦!”
原来是本前和小竹,扶持着秋夫人,准备配合演戏,秋夫人本就不知如何面对家人、如今小勾出此花招,来得太仓促,她又不忍拒绝,只好打鸭子上架,一径被两人给抬进大门。
小勾拱手为礼:“大娘,有人不肯认你当娘,就是秋水小查某。”
那秋家人骤见妻子、母亲又现出大门前,个个惊愕当场,秋水更瞅紧目光扣过来,怔诧中已现悲切:“真的是娘!娘!”
哇地一声,她疾扑过来,诚如小勾所说,哭得鼻涕泪水流不停。
小勾急叫着赶快赶快,把小竹随身带着的白丝巾丢给秋水,她猛抓地就抹就擦。
秋寒和秋雨也泣声扑来,不过她们哭的较有节制,不必用到什么丝巾,衣袖就够了。
小勾又叫赶快赶快,将秋寒、秋雨手中的丝巾揪过来,全抓给秋水,让她哭个够,擦个够。
这举止反倒把那些男士逗得欲笑不能自制,又得忍下,表情甚是怪异,也冲淡了不少愁情。
秋夫人则含泪安慰三女儿,她终也-去心中重石,重拥儿女亲情。
秋封侯含泪地瞧着离别多日而又突然返回的夫人,他自是欣喜欲泪,只是他乃一派之尊,怎可失态,只能以目光迎着夫人,脸容却由悲渐渐转为喜色。
小勾则不停注视着秋水的丝巾,不停数着一条、二条、三条……“哎呀,哭湿了四条毛巾,太严重啦,请自制,哭声到此为止,请分开。”
他将秋寒和秋雨拉开,两人被小勾这么一逗扯,窘困立即上心头,却也不好意思再扑母亲怀中,怔在那里,很是尴尬,只有秋水仍死命抵抗:“走开,我要哭不行吗?你管不着。”
小勾急道:“四条毛巾了,再哭下去,你会泪水流尽而瞎眼。”
“要你管,我就是要哭。”
小勾无奈:“好啊,你哭,我看你能哭出什么名堂。”
他立即如裁判般,脖子伸得长长,想瞧清秋水到底如何哭法?
秋水被他这么一拉扯,现在想继续哭,哪来这种分段哭法?呜了两声,眼泪再也挤不出,她猝而窘红着脸而恼羞成怒斥向小勾:“都是你。”
她窘屈带羞地斥笑起来,立即追打小勾,但觉笑得太失态,又掩起脸面,直叫一声羞死了,赶忙往大庭奔去。
这可又逗得众人淡笑不已。
小勾则弄叫着:“别忘了四条泪水毛巾啊,这可破了古今记录,前无古人,后不见来者啦!”
秋水更窘,一闪地躲入内庭,咬着舌头,也免又笑出声来。
小勾本想再消遣,忽见门内母亲和神剑老人已走近了百丈,立即面向秋封侯道:
“宫主注意啦,大礼物又来了,请笑纳,送上我爷爷一个。”
秋封侯甚惊诧夫人回来,他已够惊心了,现在还有大礼?未免叫他更紧张,和众人一起瞅着大门不放。
神剑老人已然不再让女儿背着,自行缓缓行来,他虽失去武功,气度仍在,凛凛生威地踏向门前石阶,步入大门。
小勾恭敬拱手:“欢迎爷爷光临。”
里头除了秋封侯,只有神偷李花老一辈者还认得这位一代奇人之外,秋家儿女只不过从上次武则天入侵时,曾见过这么样的人一面而己,而那假扮三人的气度,要比现在的神剑老人气度又差了一大截。
秋封侯一眼瞧来,甚是惊骇:“师父!”
一时忍不住,他已下跪,他一跪,秋家和轩辕兄弟也跟着下跪。
这未免太突然了,神剑老人早该受人暗算身亡,现在却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神偷李花惊心中亦感高兴,也拱手拜礼恭敬问礼。
神剑老人立即爽朗道:“起来起来,封侯,只有你在此吗?”
秋封侯似乎又回到二十年前,恩师在旁情景,立即欣喜回答:“二弟,三弟都另有事业,四妹已隐居了……”
他不敢说出莫邪谷四妹玉茹茵已死之事,免得一见面就让师父伤心。
神偷了解他心'情,并未加以说明。
神剑老人含笑道:“都过得还好吧?快起来。”
他已扶起秋封侯来,并要那些小徒孙也起来。
秋封侯连连说道都过得去,急忙道:“师父请到庭中坐,秋寒、秋雨快为师公准备茶水。”
秋寒、秋雨感受一股喜气,立即拜礼行去。
神剑老人直道不必客气,也被请向大庭去了。
而躲在大庭的秋水,见着人来了,可没脸见人,赶忙也随姐姐溜到后院去了。
神剑老人入庭坐正之后,秋封侯和夫人正式行大礼,并要儿子和轩辕兄弟拜礼。神剑老人一一问清,直道孙子辈都那么大了,实让他高兴,他也将二女儿和小勾介绍给秋封侯知道,另有方神医。
秋封侯这才明白小勾所说的第三代掌门人由来,于是一一拜礼,一时显得无比融洽,天伦之乐隐隐泛生其间。
对于他娶的竟是师父的大女儿,秋封侯更是高兴万分,终也替师父尽了些许心愿,替他照顾了女儿一段日子。
小勾则在找秋水,含带捉笑道:“秋家小妹子呢?我正在等她跟我磕头呢!”
慕容星星淡声道:“不得无礼。”
小勾可不放过:“娘可别误会,孩儿就是懂礼,才要她出来拜礼啊,算算,我还是第三代掌门继承人呢!”
慕容星星想笑,却又不得不责言:“你爷爷都没决定谁接掌第二代掌门,哪轮到你这第三代?”
“孩儿可不管你们第二代的事,孩儿只管第三代的事,只要管秋水一个就行了,呵呵,做候补的也没关系。”
慕容星星仍想责言,神剑老人已开口轻笑:“好个只管第三代之事,小勾,爷爷看准你掌门位置,谁也不敢跟你抢啦!”
这分明已奠定小勾非第三代掌门莫属,如此一来也没人放说话了。
秋封候立即拜礼:“师父选的其佳,小勾灵巧精明,实让众人望尘莫及。”
神剑老人轻笑道:“师父的眼光还差得了闷?你就管第二代之事就可以啦!”
“徒儿尊命!”
秋封候立即传令,将秋家三女儿给唤出来。她们上了香茗,秋封候立即要三人向小勾拜礼,秋寒、秋雨倒也无所渭。甚至还有些好玩,只有秋水,窘困中带不甘:“爹,他是……为何要女儿拜见他?”
秋封候道:“他是神剑门的嫡传,你们当然要遵守门规,私底下你们可以如兄弟姐妹,但论及辈分,可不能超越犯上,暂时以师兄相称好了。”
算入门,除了秋封侯及南宫太极、轩辕烈之外,谁也没有人比小勾早,他当大师兄,足足有余。
秋水虽不甘心,可是长辈一大堆,她只好拜礼一二,心不甘心情不愿地说道:“师兄在上,请受师妹一拜。”
小勾实是受用无穷:“起来吧,你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我了解你的心情,哭湿四条毛巾的人,通常情绪都不大太好的。”
又提起丑事,秋水满脸飞红,斥叫着:“你敢!”
“我哪敢抢你的饭碗,好好哭啊!毛巾不够还有……不过别忘了哭完要洗干净啊,下次还可以用。”
众人想笑,却又不便笑出声音,憋忍着。
秋水实在窘得无处容身,骂声可恶,再也待不了现场,溜地又钻入后院去了。
小勾这才战胜地耸耸肩直笑:“老是爱跟我唱反凋,现在可有得她叩头敬礼了。”
慕容星星道:“勾儿,不得对人家太过分。”
小勾笑道:“不会啦!反正她迟早要嫁走,也管不了多久了。”
秋夫人含笑:“就由你多多代劳,秋水也着实野了些!”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以后保证她柔情似水。”
小勾大拍胸脯,那模样又引来众人一串笑意。
随后他们开始闲聊,二十年,有太多可聊了。
为了秋夫人,他们总保留了些秘密史但说及铁追命狠毒阴谋,则众人全是愤恨难消。
秋封侯决定把轩辕烈及南宫太极找来,一方面拜见师父,一方面却做个防范,也好共同商讨大计。南宫太极也许会心不甘情不愿,但在神剑老人面前,他可不敢抗命。
似乎四大剑派统合有望,倒也让秋封侯松了一口气。
随后神偷说道:“宝剑有三把在我手中,就藏在附近,夫人既然回来,自该交还你手中了。”
他知道武则天可能随时来犯,先练好四大剑阵也是一种保障,他起身先行告退。小竹似也想跟他聊聊,遂也跟出去。
秋夫人为不让神剑老人知道其师兄已变成杀人工具,遂把他引向后山那驱云楼,也好让他静养。由方神医陪着,倒也暂时让神剑老人得以恢复宁静,有机会解去近日来奔波之劳累。
秋家上下可不敢对铁追命掉以轻心。
秋夫人道:“我了解铁追命,他必定会去皇帝门,引出武则天,对咱们攻击,我们不得不防。”
小勾笑道:“他能扮神剑老人,我们也能,像上次一样不也照样摆他一道。”
秋大人道:“还是练好剑阵,未必要伤他,却可喝阻他,那才是长久之计。”
小勾也没意见。
于是秋夫人重新分配,她和妹妹及丈夫再加上小勾,也算是最强搭配,小勾总觉得跟母亲和大娘这班长辈练起,实在别手别脚,希望以神偷代替,或是再召来的轩辕烈候补,他只要参加年轻组,那才可为所欲为。
慕容星星也不忍小勾憋死在这,征得秋夫人及秋封侯的同意后,也就让小勾走了。
于是小勾加入年轻战圈,气势立即不凡。
他来了,秋寒也落个轻松,在旁督战,目光却是瞅着小勾不放,越看越爱,恨不得立即奔向前拥吻他呢,她幻想着不禁痴醉起来。
剑阵中除了小勾,另有秋剑梧及轩辕书绝和书羽,四人并未特别认真练功,头一天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
在旁的秋雨终于逮到机会,说出憋得甚久的心中事,她欣叫着:“小勾,天鹅长大了!”
小勾不解,问道:“什么天鹅?你家池塘的鹅?长大了就杀啊!”
秋雨慎笑:“不是啦,是我孵的天鹅长大了。”
小勾怔诧,也忘了练功耍招,顿向秋雨捉笑着:“你会孵蛋,这可是新鲜了,呵呵,你是母鸡是不是?还是母鹅?”
秋雨窘困地说不出话,直叫着不是不是。
秋寒则笑着代为回答:“是你在她出嫁时,要她孵的那颗天鹅蛋。”
小勾这才想起来这档事,促狭直笑:“原来如此,我真是鸡婆啦?怎可忘记此事,实在罪过!”
秋雨瞄眼:“都是你,走了一半就开溜,害我们到了干将堡,眼看天鹅孵出来了,婚礼却不知道如何进行,窘死人了。”
秋寒掩口而笑:“他们不知你的规矩是什么,不知能否把天鹅放下?左等右等你不来,他们只好抱着天鹅行大礼,那天鹅咯咯叫着,弄得礼队又新鲜又好笑,可把新郎新娘给整得窘羞起来。”
在旁的轩辕书绝想起这档事,耳根仍热热地。
小勾则捧腹大笑:“你们真的那么宝?我只是要你们把天鹅孵出来,看看是公的或是母的,不必抱着它拜堂啊!”
秋雨斥笑:“可是你说用了秘咒!我们怕临时放开就不灵了,只好如此啦!”
小勾快笑出眼泪:“算啦算啦,都窘过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笑你们笨,呵呵,祝你的婚礼光彩顺利。”
秋剑梧笑道:“他们当然光彩了,走到哪里,就是一阵掌声,笑声连连,好象鞭炮连连放声,风光得很。”
秋雨窘笑道:“当时实在很窘,不过现在想起来却很好,永远都难忘怀,我还是要感谢你。”
轩辕书绝亦拜礼:“师兄出奇招,让小弟一辈子都风光,实在感激不尽。”
小勾频频畅笑:“出奇方能制胜嘛!要是死死板板,过完了就没了,多没意恩,你弟弟意下如何?有没有意中人,要不要我主持婚礼?”
轩辕书羽窘笑:“我还没有对象。”
轩辕书绝道:“弟弟也决定把婚事交给师兄去办,他也想尝尝从未尝过的滋味,不只是他,连剑梧也搭上啦!”
小勾登时鼓掌叫好:“不怕死的尽管来,我还有三百六十招侍侯你们,呵呵,下次不只是生鹅蛋,连狮子都会生蛋呢!”
他把在弦月洞,猪八爷骗猴仙的招式给用上了,哄得他们又怕又爱,笑声连连。
秋雨又道:“婚礼完了,事情可还没结束啊!”
小勾皱眉逗笑:“怎么?有人想吃天鹅肉?把你的天鹅给宰了吃了?”
秋雨窘羞又直叫不是不是啦:“你说我孵出天鹅是公的或母的,就知道生男或生女?”
“没错啊!”
“可是我实在看不出它们是公是母。”
小勾道:“鼻子有小瘤的就是公的啦!”
秋寒轻笑:“她和妹夫各人孵一只,一只有瘤,另一只无瘤,那怎么算?”
秋雨道:“我的有小瘤。”
“那就是男的啦!”
“可是书绝他的没瘤,也有可能生女的……”
小勾捉笑:“那你叫他生啊!”
说完他哈哈大笑。
这话也引来笑声,连轩辕书绝也觉得想笑而轻笑着。
秋雨窘困中,终也了了心愿:“好吧!女的叫他生,我只顾生男的就是。”
小勾笑道:“等他生出女的,我再拜他为师,男人生女人可是千古大奇迹啊,不学可惜。”
秋雨这才想到男人是不会生小孩,不禁窘斥着小勾坏,斥了几声,也跟着笑起来。
小勾则频频故作认真,向轩辕书绝讨教本事,倒也弄得他干窘着,不得不胡扯几下。
惹得更多笑声。
直到进食午餐,他们才收敛心情,先吃饱再说。
而神偷和小竹也赶回来,将鱼肠、莫邪、干将交给了秋封侯,宝剑又重回手中,秋封侯不胜唏嘘,一番往事又一一浮现,不过他亦有再世为人之感觉。抓着鱼肠剑,耍了几招果然顺手多了,剩下干将剑,他本要送还轩辕书绝,但为了大敌当前,只好先留下来用。
他也决定让夫人使用鱼肠剑,较为轻,而慕容星星则用莫邪剑,它本就属于玉茹茵,更适合女人,而他自己则用干将剑,阳刚气较为重些,缺了一把太阿剑,小竹本想以滴血勾凑上,但小勾忘了吭声,他也不好意思自行开口。
秋封侯征得神偷同意加入战圈,神偷则道不嫌气他这两下子,他也义不容辞。
于是午餐过后,老少两剑阵又开始练起来。有了宝剑助阵,威力顿时不同凡响,他们不禁更加来劲。
虽然他们有所防范,却没想到,武则天他们会来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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