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杏儿拍了拍手,直接下了逐客令,然后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胖子猛吐,昨天一天几乎都没吃,只剩下酸水了。
七彩鹰对胖子的嫌弃很不满意,“咕咕”叫了两声,抬起脚爪去抓他的裤子,把他裤子给划破了,露出半边屁股蛋。
吐了一会儿,胖子总算好了些,我给他递了一瓶水,他喝了两口,一摸屁股怪叫一声。
七彩鹰没理他,昂首挺胸往密林外走去,大有一股王者归来的气势。
我和胖子跟上,出了密林取了车,然后往市区赶。
路上,我和胖子聊了好久,聊文佛山的事,还有前前后后出现的一些人,综合了一下胖子的看法,他也觉的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之后车子进入重庆市区,突然一阵无比低沉的发动机轰鸣声从车后飞快的接近。
我本能的往后看,这一看差点没把魂给吓掉了。
红色玛莎拉蒂!!
毒蝴蝶!
我急忙把车窗往上关了一点,往座位下面一缩。
很快玛莎拉蒂就追了上来,还与我们的车并排行驶,毒蝴蝶带着一把墨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
我心底一沉,该死,肯定被发现了。
“我的蛊在你身上,你躲得掉吗?
毒蝴蝶朝我们车上看了一下,笑靥如花。我这才想起来,蛊虫和下蛊者是有感应的,不由暗骂一句倒霉,怎么出来一趟竟碰索命鬼,先是老妪鬼,现在是毒蝴蝶。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气的将车窗落下去,咬牙道。
“不想怎样啊,只不过恰好碰上了,上来打个招呼,怎么,你有意见?”毒蝴蝶歪着头问。
“我……”
我一阵气结,这小娘皮,上次说我们好好听她的,就帮我们解蛊,没想到放我们鸽子!
我正想豁出去质问她,哪知道她微微昂头,车子骤然加速,也不知道是有意害是无意,将我们的车子别了一下。
胖子急忙打转方向盘,差点没让我们的车子横在马路中间。
“这个疯子!”
看着玛莎拉蒂喷着尾气扬长而去,我不禁骂了一句!
胖子将车子稳住,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后道:“我觉的,毒蝴蝶有可能只是在玩弄你,她对你没有真实的敌意。”
“什么意思?”我差点以为听错了,玩弄?
这个词怎么听着那么的……伤自尊呢?
胖子沉吟了一下,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苗家因为要集中精力对付赶尸门,所以对万毒门有所拉拢的事么?”
我点点头,说知道。
胖子继续:“拉拢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结亲,这点虽然和俗世是一样的。”
“然后呢?”我追问。
“毒蝴蝶的母亲是苗家嫁过去的,她和苗苗姐其实是表姐妹的关系。”胖子道,顿了顿又说:“双方掌门人的掌上明珠,因为身肩世家重任,所以从小就开始互相攀比、较劲,从最开始的抢幼儿玩具,到后面读书认字,再到奇门道行,一直不分上下,除了长相不一样以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翻版。你想想看,如果毒蝴蝶突然知道苗苗姐有喜欢的人了,她会怎么样?”
我一阵无语,这就解释通了,为什么当初我和她一见面,她就喊出了我的名字,还对我下蛊。在之后还戏弄我,连着带上了胖子。
原来我就是那个“玩具”,苗苗喜欢,所以她也要上来横插一棒子,虽然谈不上也喜欢,但好奇一定是的。
就跟小孩抢夺玩具一样,有时候不是玩具真的好玩,完全是为了争那一口气!
我真没想到,毒蝴蝶对我们下蛊的根子,种在了和苗苗较劲的那件事上面。
“女人心,海底针,但愿她早点对你失去兴趣,否则。”话到最后,胖子摇了摇头,一副深沉状。
我心里万千羊驼狂奔而过,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当初打死也不去起那个好奇心。
回到跆拳道馆,我将七彩鹰安顿好,便给瓜哥打电话,他上次说去东北,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给他发的短信也没回。
我想让他指点我用刀,论手脚功夫,我见过的人里面,瓜哥是数一数二的。可结果他的电话却打不通了,也不知道是陷入了哪块无人区里面。
之后又过了几天,日子过的有些闷,曹天坤自那天出现之后就再也没露过面,我本以为来这里肯定是冲突不断,好生热闹的。
结果却清静的有些过分,连执勤都没排我和胖子。
我每天练练刀,吃了睡,睡了吃,一时的清静反而让我觉得浑身难受。
胖子又开始联系刘晓雅了,每天对着手机傻乐,还偷偷溜出去幽会了好几次,回来的时候春光满面。
我问什么情况,他说已经二垒好几遍了,本垒打指日可待。
我狠狠的鄙视他!
……
这一天,我早早的起床,敲他的房门却发现没人,这家伙已经不知道哪去了。
我洗漱了一番回到客厅,拿出尖刀准便练习一下,可这时候,一个白色的什么东西从窗外飞了进来。
我心头一跳,急忙躲开,本能的以为是外面有人想要阴我。
弄不好就是斐虎按耐不住了!
可久久,那个白色的东西就停在地板上,无声无息,我起来细细一看,发现是个白色的蜡丸,里面看起来是一张字条。
我一愣,然后立刻冲到窗户边,却发现下面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无奈,我只得转身看向地上的蜡丸。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接到蜡丸传书了,之前在洪村就接到过。
想了想,我没有直接动手去拿,上次被毒蝴蝶给下了蛊,现在对蛊和毒是心有余悸,万一蜡丸上有毒就麻烦了,不得不小心。
我找到一把小镊子,将蜡丸夹起来放到水池里,然后将蜡丸打开,展开里面的字条,上面写着:曹天坤立场存疑。
没有落款,而且字迹是打印机打出来的,并非手写。
我微微一惊,这张字条的信息量有点大。
第一,曹天坤存疑,到底是哪方面的疑?
第二,送信的人是谁?
还有第三,送信人为什么要把字条给我,他想让我做什么吗?
很快我想到了一个人,徐爷!
是他将我掉进曹天坤的跆拳道馆,会不会传信的就是徐爷,准确的说,是徐爷的人?
我越想越觉的可能,而这里面的东西,细思极恐。
如果猜测成真,那么就是徐爷开始或者早就怀疑曹天坤了。
这可是一名大目,掌握了川东区接近十分之一的力量,如果他存疑,这件事可绝对小不了,背后恐怕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我立刻将字条烧掉冲进了下水道,然后给胖子发短信,说有急事速回。
胖子回来的速度比我预想的快,脸色明显有些凝重。
我问怎么回事,胖子急忙示意我先别说话,然后带我去了外面的空旷处,见周围没人,便从包里摸出来两部手机,说:“有人把这个东西放进了我车里。”
“什么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发现手机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唯一奇怪的是没有牌子。
“这是防监听的卫星电话。”胖子道。
我一愣,再结合之前的字条,顿时觉的自己的猜测愈加清晰,于是便将刚才收到字条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胖子脸色一变,道:“看来确实是徐爷一手安排的。”
“徐爷安排的,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呢?”我奇怪道,事先说我也好有一个底啊,何必现在偷偷摸摸的。
“这才是徐爷高明的地方。”
胖子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解释道:“徐爷如果事先告诉你,不管你如何掩饰,对上曹天坤的时候你总会露出些异样的神色,再者你本就不是做谍报的,不善于掩饰,一不小心便会让曹天坤擦觉出来什么。”
我一阵无语,这一幕很熟悉,在洪村的时候,苗苗也是经常瞒着我,说我的脸藏不住事。
好像也确实如此,从小在村里长大的人,乡里乡亲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也不需要玩什么心机,这种环境长大的人大多都是心直口快,脸上藏不住事。
“刚才的一段时间,曹天坤肯定会暗中观察你,但你一无所知,所以他不可能从你这里察觉出什么,等他疑心降道最低的时候,徐爷的人才开始通知你和我,这一手玩的很细腻。一来可以将我们顺利安插进来,二来还可以借此试探曹天坤。”胖子正色道。
我点点头,是这个理。
只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调动,后面居然有这样的背景。
徐爷和曹天坤暗地里谁也不知道谁底细的交锋,就这样加在了我们身上,想想,这才是上位者的应有的手段和城府。
毕竟,字条上说曹天坤只是立场存疑,应该就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徐爷有可能是想让我们多注意曹天坤的动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急忙问。
“没什么,该干嘛干嘛。”胖子道,“只是,不要再回常青花园,免得惹来曹天坤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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