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了后门的位置,一压把手门就开了,想必大蒜鼻是从这扇门进来的。
之后我停了一下,因为七彩鹰不知道哪去了,四处望了一下,也没看到它。
无奈,我只能闪身先走,当下之急是马上离开这里,不管是那个自称白如月的女人,还是大蒜鼻,都不是省油的灯。
自己似乎陷进了一个漩涡当中,他们双方之间绝对有事。
六六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至于七彩鹰,实在不行回过头再来找算了。
我走进去关上门,把锁给锁死了。刚才那番话只能糊弄得了一时,大蒜鼻肯定会反应过来的。
进了红灯店之后我直接往外面冲,惹得那些揽客的小姐一阵尖叫,有些胆子大点的,甚至还伸手还抓我。
我直接甩开她们,冲出店子,一边跑,一边拦过往的出租车。
“咕咕咕!”
不过让我惊喜的是,七彩鹰居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了,而且它嘴里还叼了一个东西。我拿起来一看,这不就是昨夜在湖里面摸起来的那个玉盒子么?打开一看,里面的手镯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空盒子。
我不明白七彩鹰叼着东西干嘛,但也没时间去管了,眼下逃走要紧,大蒜鼻很快就回来的,他气息让我觉的很阴冷,像极了当初佬山庙的庙祝姬夜。
可让我急的不行的是,等了足足半分钟,过去的几辆出租都载了客,这一觉我睡的太死了,现在已经到上班的早高峰了。
“吱!”
突然,一辆私家车突然一个急刹停在我面前。
我一看,这不是昨天坑我的那个黑车司机么,他又来了,一脸奸笑的看着我,贼笑道:“咦,小伙子,等车呀。”
我一咬牙一跺脚,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开后门和七彩鹰一起上车,对他道:“快开车!”
黑车司机见我急不可耐的样子,嘿嘿直乐,道:“小伙子你挺有意思哈,被坑还上瘾呐?”
“少废话,去城南老君庙,我出双倍车钱,要快!”我急的不行,被坑总比小命不保强一万倍。
“得勒。”
黑车司机打了个响指,一脚油门深踩下去,将车开的飞快,边走边说:“就冲咱两这缘分,这回一定把你送到地,车钱该给多少给多少。”
我没心思跟他搭话,眼睛直往后面瞄,让我惊悚的是,这车刚走没多远,大蒜鼻就从红灯店冲出来了,一扭头正好跟我四目相对!
我惊得头一缩,心里暗暗祈祷,他没看清!他没看清!
黑车司机看我紧张兮兮的样子,正色道:“我说小伙子,你该不会过了夜没给钱吧?我告诉你啊,这可不合规矩!”
我还是不理他,规矩,你个专坑外地人的黑车司机也有脸说规矩?
“貌似有人追上来了!”说完他又说了一句。
“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声,缓缓探出头一看,可不,后面一辆出租车紧紧的跟在后面,大蒜鼻就坐在副驾驶座,看的真真的。
“咦,这不是女的呀,你惹上仇人了?”黑车司机也不知道一大早吃错了什么,话忒多。
“王八蛋!”
我想撞墙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晚上被鬼追,白天被人追!自己就是想找一家农家乐而已,怎么净出意外?
“你倒是说话呀,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甩掉他。”黑车司机又说话了。
我一愣,心里升起一抹希望,道:“你,你能帮忙吗?”
“废话!”
黑车司机不屑道:“我昨天最后一单和今天最早一单生意都是你,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有缘分!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重缘分,说把你送到就一定送到!坐稳了!”
话说完,他猛的开始加速,我甚至听到了一声轮胎烧胎的声音,车速一下就接近爆表。
这一刻不得不承认,这黑车司机人品不咋地,车技却很好,而且车子明显经过改装,动力十分强劲。他在车流里面不断的并线,很快就将后面的出租车给甩掉了。
“艹,就这点本事,还敢跟老子玩跟踪,没劲!”又走了一阵,等彻底把那出租车甩的不见的时候,黑车司机才将车速降下来,不屑道。
我靠在后座上猛出一口气,感激对黑车司机道:“谢了,师傅!”
“小意思!”他不在意的摆摆手。
想了想,我又摸出烟给他散了一根,刚才说感谢真不是客套,他刚才飙车的时候不光超速,而且连闯两个红灯;光罚款和扣分就不是一趟城南老君庙和昨天坑我钱的利润能够弥补的。
就冲这一点,这人还不算坏的彻底,至少说话算话,算性情中人!
我给他点上烟,他拔了一口道:“我叫桂一海,你就叫我桂哥吧,别人都这么叫我。”
“好,桂哥。”我点点头,也自我介绍了一句,“我叫马春。”
顿了顿,桂一海对我奇怪道:“不对啊,你不是去那什么潇湘人家吗?怎么一晚上都找到吗?”
我摇头说没有。
“啧,这山城我熟的很,你说那什么潇湘人家还真没听说过!”桂一海凝眉道:“你没记错地名吧?”
我摇头,说:“那里确实很难找,我已经找到去那里的方法了。”
“哦,那就好。”
桂一海点点头,然后又一脸坏笑道:“我看你也不像什么不正经的人,你昨晚该不会真在窑子里过的夜吧?”
“当然不是!”我急忙摇头,开什么玩笑,老子还是处男呢,处男狂窑子,那亏吃海了去了!
不过他这一句话倒点醒了我,桂一海收车和发车都是在红灯区那边,那么他肯定就住在那附近,换句话说,他应该对那个湖应该多少了解一点。
于是我便问:“桂哥,红灯店后边有一个湖,为什么要围起来啊?”
桂一海手明显抖了一下,脸色一变,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心里一动,他的反应明显是知道些什么,想了想干脆硬着头皮道:“我昨晚在湖边睡了一夜。”
“我靠!”
桂一海惊的浑身一颤,车子猛的一偏,差点没把旁边的车给剐了,他连连摆动方向盘,才把车稳住。
“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声。
“你胆够肥啊!竟然敢在那里过夜!”桂一海脸色发白,惊道:“那地方闹鬼!!”
我听得后脊背嗖嗖的直冒寒气,难道白香月真的鬼不成?
可鬼不是没有影子,也没有体温么?可如果不是鬼,那消失小楼怎么解释?就是临时拆房子也没那么快的速度啊!
我一时间懵了!
见我被吓住了,桂一海又说:“我跟你说,那地方邪门的很,在民国的时候就是红灯区,当年抗日的时候被日本人的飞机轰炸过,死了不知道多少窑姐,血水将整个湖都染红了,自那以后就开始闹鬼,而且闹的还挺凶;看见的人都说那里有一个红衣女鬼,哪个男人要是被她勾走了,第二天准被吸干死在湖里面!”
我听的浑身发凉,红衣女鬼!
白香月可不穿的就是红衣么,而且那件侧开的旗袍样式,似乎也是民国时代的!
难道白香月是民国时代被炸死的人之一,怨气太重,化成了鬼?
“你大爷的!”
我骂了一句,这到底算什么事啊。
可问题是白香月没有害我啊,只是让我帮她捞了一个玉盒子,而且七彩鹰当时一直在旁边,也没有什么很激烈的反应。
要是白香月是害人的厉鬼,它早就扑上去了!
摸了摸裤兜里面的玉盒子,我心里拿捏不定,这女人,到底是人是鬼?
还有七彩鹰,我不在的时候,这畜生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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