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里·梅森、德拉·斯特里特和保罗·德雷克,在距法院很近的一处他们最喜欢的餐馆吃了午饭。
德雷克说:“佩里,你看有个陪审团是不是更好一些?”
梅森摇头。
德雷克说:“证据所显示的前景是一片黑暗,就和你的皮鞋一般漆黑。
毕竟,威廉·安森是中毒死亡。在那次烧烤宴上,惟一可能有毒死他这种潜在动机的人,就是他的妻子塞尔玛。“你考虑那个犯罪行为,再把它与本案中其他犯罪行为联系起来,我看克劳德法官除给她定罪外,别无良策。克劳德法官毕竟还是公正的,可是你不能靠雄辩去影响他。”梅森说:“我没有这种想法,我要谈15分钟,如果我在15分钟之内不能使案情有利于我的当事人,我就停止提问。”
德雷克说:“恐怕现在他主意已定。”
梅森对他说:“有可能。”
德雷克以怀疑的目光望望他:“佩里,你袖中藏有锦囊妙计?”
梅森说:“有我的胳臂。”
“还有什么?”
梅森说:“啊,可能有几张‘A’牌。你知道剧中的反面人物是乔治·芬德利。他双眼紧盯那笔美妙可爱的遗产,不允许发生任何事情令他翻船。”
德雷克问:“所以呢?”
梅森说:“所以,芬德利一见我设法使塞尔玛·安森得以无罪释放,就要焦虑不安。如果这种情况发生,他就没有完全的把握去阻止她成为德莱恩·阿林顿太太,而当这事真的发生时,他就可以完全确信他的潜在遗产要大大削减,或者甚至完全被剥夺继承权。”
德雷克说:“那是十分明显的事,我想人人都看得出来,我说的人人,是指和这双方接触过的人们。”
梅森说:“当务之急是要让克劳德法官看出这一点。”
德雷克说:“你打算如何引起克劳德法官对它的注意?如果你能使他注意到,那又会有什么特别的好处?这些我都看不出来。”
梅森说:“芬德利不是袖手旁观之辈。如果他认为有可能宣判被告无罪,他就会设法暗中布局舞弊以加倍保证定罪。”
德雷克问:“是吗?说下去。”
梅森说:“如果我们能当场抓住他,克劳德法官就可以大展身手,我们也会处于极为有利的地位。”
德雷克问:“你有锦囊妙计?”
“可能,”梅森简短地回答,“对我们最为有利的一件事是你刚才说的那句话——除了威廉·安森的妻子以外,还能有谁会抱着谋杀他的动机?”
“这一陈述对你有利?!”德雷克惊叫。
梅森说:“确实。这是我要向克劳德法官提出的完整论据。”
德雷克诧异地凝视梅森。
律师推开椅子,拿起午餐帐单,说道:“咱们走吧。”
午餐后回到律师事务所,梅森对德拉·斯特里特说:“现在是2点30分,德拉,给平基·布赖尔打电话,看看她在不在。”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吗?”
梅森说:“我们不去,可是我想了解她在不在。问问她在哪里,告诉接电话的人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只不过想打听一下她的情况。”
德拉·斯特里特打通电话,谈了一会儿,转向梅森说道:“平基大约一个小时以前去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了。她载有两个乘客,一男一女。这对我们有什么意义吗?”
梅森说:“德拉,这事对你有没有什么启发?”
德拉·斯特里特惊奇地注视他,目光中流露出钦佩、赞叹。她说:“你真是才智过人,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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