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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与刀》——读懂日本文化

  《菊与刀》的精神内核

  《菊与刀》是二战期间美国人类学家鲁思本尼迪克特,受美国战时情报局委托,从一个文化人类学家的角度从事日本民族性的研究,其后向情报局提交了一份研究报告。1946年,由于美国政府的对日政策以及日本整个局势的发展基本上与这份报告的主旨一致,于是作者就在原报告的基础上增写了关于研究任务和方法以及日本投降以后的日本人的前后两章,以《菊花与刀———日本文化的诸模式》出版。

  菊花和刀象征了日本文化精神中矛盾的两极,恬静淡然却又刚烈残忍。菊”本是日本皇室家徽,“刀”是武士道文化的象征。《菊与刀》揭示了日本人的矛盾性格亦即日本文化的双重性(如爱美而黩武、尚礼而好斗、喜新而顽固、服从而不驯……)而这种异常矛盾的民族特性,贯穿了日本的整个文化。

  菊,代表日本民族谦逊,尚礼,好学,乐进……象征日本人对美好的向往,其中一点就表现在名誉上,名誉在日本人看来是一项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事情。一个人没有了名誉,他也就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名誉就是人的灵魂,没有了灵魂,人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日本人在名誉受损的情况下,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挽回自己的名誉。他们会用尽一切方法,有时甚至会不择手段,这种精神是很可怕的。下级在受到上级的侮辱时会奋不顾身的予以反击,即使这违背了等级秩序。在他们解决完与上级的矛盾后,他们才会处理自己冒犯上级的过失,甚者可能以自杀来谢罪。在日本人看来,自杀不是懦弱,而是勇气与决断的表现,方式适当的自杀能够挽回失去的名誉。

  武士的刀,就是武士的魂。为了自己所追求的武士道精神,武士可谓是“神阻杀神,佛挡灭佛”。武士刀是强大的,德川家康在历经几十年的忍辱负重之后,带领自己的手下结束了一百四十八年的战国时代,开创了近三百年的幕府统治。然而,德川地位之高时也仅是被明皇帝册封为“日本国王”。整个日本的精神支柱,在于他们的天皇。什么是天皇?日本人认为,天皇是天照大神的后裔。整个日本的精神支柱,天皇不一定是权力的制高点,但是天皇在民众心中却是最神圣的存在,是这种类似于图腾似的原始崇拜。

  从对战争的看法可以看出,日本重视精神的力量,而对物质的对比嗤之以鼻。在他们的战术手册上有这样一句,“以吾等之训练对抗敌军数量上之优势,以吾等之血肉对抗敌军之钢铁”,这充分说明了日本是怎样将菊花和刀的精神结合起来。如果说菊花象征的是某种可以抵抗外界的精神力量,刀这个符号,代表的就是顽冥不化的崇尚由这种精神带来的道德优势力量。这种重视精神轻视物质的文化内在,使得日本在作战时常常采取异常极端的方法,凶残的对待已经放弃抵抗的普通人民。

  日本的末世情怀

  要说世界末日,没有人会比日本人更相信末日的存在了。日本文化是建立在一个不安定的岛国上,他们深知所有的美好都可能在下一瞬间就灰飞烟灭,正因为在文化里埋有相信末世的随时到来的情结,致使他们对于美的珍惜超过生命。

  日本人从本性里对于刹那美的追求确是世界闻名的,每当日本人感到“世界混乱”需要洗“晨浴”以洗净污秽的时候,他们越来越倾向于毁灭自己,而不是毁灭别人。冈仓由三郎在题为《日本的生活与思想》这本书中这样描述到“日本人过着清净无尘的生活,犹如盛开的樱花,美丽而凝静”。换言之,“晨浴”就是洗净别人向你投来的污泥,只要你身上沾一点,就不贞洁。日本人则尊重自杀,认为它可以是一种光荣的、有意义的行为。按照他们的信条是,用适当的方法自杀,可以洗刷污名并赢得身后好评。

  多数国家谴责自杀,二战后期意大利人则经常选择投降,然后回去享受生活。而日本人选择以自杀式攻击的方式战斗,因为他们对于明天的期待少于其他文明,一个容易相信末日的人是难以在思想上找到出路的。

  当然,心存末世情结的人也有自己的快乐。心中相信末日的人对大自然有着神秘的敬畏(日本的鬼神特别多,不但有百鬼夜行的习俗,更号称有八百万鬼神)。在自然面前的卑微让日本人的生活有一种独特的卑微之美。也许这样使得他们更懂得珍惜短暂的美好,更懂得史铁生的“向死而生”式的积极与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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