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宣做得顺风顺水,菲斯麦在经过公关危机处理后又重新走向正规,世上的事都有正反两面,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一场危机有可能给品牌带来致命伤害,亦有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生机,只要看如何面对和处理,在菲斯麦这件事上因为庄暖晨采用了积极面对和用可靠的数据澄清方式彻底打赢了这一仗,如此一来,之前的那些负面消息反倒是为菲斯麦做了做好的免费宣传,很多不知道菲斯麦的消费者们也开始关注起了这款奶制品。
高季不亦乐乎,向总部提交营业额的时候也是屁颠屁颠美滋滋的,他听取了庄暖晨的意见,说服了高宗盛董事长将一部分款项投放到媒体的广告宣传中,这样一来倒是有些乘胜追击的意味了。
庄暖晨却心知肚明,菲斯麦能够打赢这一仗,公关公司采取的方式方法固然重要,但产品的质量过硬才是最根本的,是足以反败为胜的重要法宝,她进一步扩大了菲斯麦的品牌传播力度,小到超市的堆头工作、线上的主题参与活动大到线下场地的秀展活动都开始逐一有效的展开。
在国民渐渐对国产奶制品丧失信心的今天,菲斯麦的投放像是一种风险,但往往就是“富贵险中生”,她相信过硬的产品质量和必要的传播手段,菲斯麦占有一线市场份额指日可待。
就在庄暖晨做得有声有色的时候,江漠远却不那么顺利了,他经常早出晚归,似乎还在接受调查,标维国际的股价也开始出现动荡,有些媒体开始捕风追影了起来。江漠远每每回到家也会先钻到书房中,周年来别墅的次数也频了,两人不知道总在书房里商量什么。
这些庄暖晨都看在眼里,却爱莫能助,问及江漠远,他也只会轻声安慰,她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应该过问的,许是问多了也无济于事。
秋味渐渐浓了,风每每吹起的时候总能飘下些叶子来,满眼是渐渐的黄,再要不多久就红叶漫天了。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外,庄暖晨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看着一片片枯黄的叶子在车辆间飘过,心头泛起一丝惆怅。
她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与艾念和夏旅三人还悠闲地坐在德玛公司楼底下的星巴克喝着咖啡,那时候艾念要嫁人,夏旅要离职,只是短短一年的时间,秋天依旧到了,可早就物是人非,她们三人许是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有机会坐在一起聊家常了。
有些人,过了一辈子还像是过了一天似的,今天的重复昨天的生活,今年的重复去年的生活,所以生活如水毫无变化,每天活在不断重复的日子里渐渐老去;有些人,一天像是过了一辈子,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像是在打仗,经历了太多人太多事,等转眼一看才发现早已斗转星移,而自己的人生也发生了巨大转变。
她承认,在没遇上江漠远之前,她的每一天过得都没什么太大变化,日子叠着日子,时间重复着时间,可遇上了江漠远之后她的人生她的整个世界都发生了颠覆性地改变,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而她又是好强倔强的人,说白了,就是他的优秀逼着她也不得不拼命往前走。
过了中秋节很快就会到国庆,看着窗外,庄暖晨又想起去年的国庆,去年古镇度过的国庆,就好像发生在昨日一样清晰。。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敲开了,艾念走了进来,见她直直地站在落地窗前好奇地问了句,“想什么呢?”
庄暖晨没回头,盯着窗外轻声说了句,“在想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在做什么,时间过得真快,晃眼一年过去了,再过几个月又到了年根。”
艾念走上前,在落地窗前站立后看着她,“难得见你多愁善感啊。”
“可能是人老了就喜欢回忆了。”庄暖晨轻轻一笑。
艾念抿唇一笑,“行了,先把回忆的时间省省吧,大家都在会议室等着你呢。”
“是啊,生命不息奋斗不已,开会吧。”她叹了口气,还有句话没道出口,不知为什么她竟是觉得越来越累了。伤关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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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是重点讨论中秋节各项传播活动的问题、各个供应商给出的材料和场地布置情况、公关稿件的敲定和媒体邀约等事宜,大家就手头上的工作做逐一的汇报,会议开了近四个多小时,等差不多的时候窗外已是夕阳满天。
“总之一句话就是,活动当天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还有丹丹,活动的预热稿会后赶紧给到方小萍手里。”手旁的手机响了,庄暖晨再次叮嘱了大家一声后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后示意大家可以散会了。
手机接通,另一端是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今晚要加班吗?”
庄暖晨轻轻一笑,“不用。”
“有家新开的餐厅不错,我已经订位了。”
“先打后奏一向是你的风格。”她的语气转轻,“就不怕我真的加班?”
“再忙总要吃饭吧。”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她稍稍有了怨怼。
男人低低笑着。
“你来接我吗?”她又问。
“你的车子今天限号,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后就去接你。”
“好,不着急。”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待挂断手机后才发现大家都没离开,对着她都在诡异地笑。
“庄总,你教教我们这些单身女性如何嫁个优质男呗。”方小萍一脸的羡慕。
“是啊是啊,我们都看过江.总的一些报道,他真是个好男人,对庄总你也是疼爱有加,这么好的男人怎么我们找不到啊。”王筝嘻嘻笑着道。
庄暖晨无奈摇摇头,“我看你们都可以去做娱乐记者了。”
艾念在旁煽风点火,“你也别那么吝啬了,自己嫁得好了总要传输些经验才行。”
庄暖晨看着艾念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后,心生恶作剧,看着大家道,“我呢都结婚太久了,经验肯定不合时宜,你们要真想学经验的话就去问艾总,现在正有个优质男猛追她呢。”聪明地将话棒扔给艾念后一溜烟走出了会议室。
“艾总,传授一下经验呗……”果不其然,大家一听便将艾念围得团团转,气得艾念恨不得将庄暖晨拎回来一顿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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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江漠远还在路上,这个时间路上有点堵,到公司楼下还得一些时间,她倒是无所谓,坐在花坛旁看着一片片凋零的落叶,大片夕阳洒下将枯黄的落叶映得红彤彤的,不过很快落叶便被清洁工给扫走了,眼前的这条大街又变得十分干净。
难得这么悠闲了。
拾起脚下的一片叶子,于手中慢慢把玩,仔细看是片杨树叶子,不知是从哪儿刮过来的,如今的北京城已很少再种杨树了,倒是多了很多的梧桐。
手中的杨树叶子叶脉宽大,自然不自然地摘去了叶子,只剩下叶柄,拿在手里玩弄着,不经意响起小时候经常玩得“拔根儿”,唇角微微翘起。
“拔根儿”又被很多北方地区的小孩子称为“勒宝或拉大宝”,是将杨树的叶脉保留,与对方的叶脉互相用力往自己方向使劲,看谁找到的叶脉最结实最不容易被拔断,能够拔断许多叶柄就是“大宝”。
这个游戏南方很少有人玩,她会玩也是源于父亲,父亲自小在北京胡同长大,一到了秋季就跟小朋友们玩这种游戏,后来父亲教会了她这个游戏,本是男孩子喜欢玩的拉大宝,她自小也玩得津津有味。
这个游戏后来她又教给了另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顾墨。
眼神变得黯淡下来。
秋天,真的是个多愁善感的季节啊。
正想着,一只男人的大手伸到她眼前,掌心之中竟摊放着一片杨树叶子,叶脉宽大厚实。她一愣,抬眼却对上了男人深情含笑的眼。
“顾墨?”她愕然起身。
顾墨轻轻笑着,摘去杨树的叶子,只留下一根叶脉,“从前每次跟你玩勒宝时我都输,你说你其实有绝招的,但每次都不告诉我,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她沉默。
叶脉始终摊在他的掌心之中。
良久后她伸手拿过他掌心的叶脉,捏在手里来往揉了揉,待坚硬的叶脉变软后才重新递给他,“这样就行了。”
顾墨凝着她,眼神略微疼痛,“原来这么简单。”
“也许很多事就是这样,原本就很简单,只是被我们给想复杂了。”她轻叹了一口气。
“曾经我问过你很多次你都不告诉,说让我猜一辈子,这样你我就能一辈子不分开,如今你告诉了我,是不想再让我猜下去了。”顾墨慢慢放下手,叶脉攥着手心尽是疼痛。
“对不起。”庄暖晨轻声说了句,脑海中是儿时的画面,再抬眼,她和他早已不是青葱少年,他们两个都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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