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被她调到最低。要了人起。
冰凉的水流穿过手指,在这种温度的刺激下,庄暖晨这才压下心头的不快!
刚刚,她甚至有推门走到她们面前对质的冲动!
她靠自己的能力赢来的成绩怎么能被她们说成如此龌龊?
男人成功就理所应当,女人成功就被多加联想?
凭什么呀?
同样身为女人,她们凭什么这么说?她们哪只眼睛看见她跟江漠远上床了?
愤愤地抽出纸巾,擦干净手后用力扔进垃圾桶里。
庄暖晨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略显苍白!
该死,她什么时候面露勾引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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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维的酒会成了德玛传播的庆祝会,更像是庄暖晨的升职庆功会。
酒香四溢,每个人喝得都听Hight。
酒会进行了近三个多小时,结束的时候,庄暖晨喝醉了。
酩酊大醉!
标维和德玛的人都陆陆续续走了不少,梅姐因为有事也离开了,最后整个会场只剩下夏旅、艾念还有江漠远。
江漠远看着一直趴在桌上的庄暖晨,皱了皱眉头,“怎么喝得这么醉?”他才出去接了两个电话而已。
“不好意思江总,可能是她太高兴了。”艾念赶忙将庄暖晨架起来,摇了摇她,“暖晨,醒醒,咱们回家啦。”
江漠远刚要上前,庄暖晨却抬头,醉眼朦胧地扫了一眼会场,喃喃道,“回家?回家……”目光落在江漠远身上的时候,她突然笑了,竟推开艾念摇摇晃晃冲向了他。
江漠远目光一怔,大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接住她软绵绵的身子,搂紧。
“我才不要回家呢……江漠远——”她抬头嬉笑,双手一伸抚住他的脸颊,举动大胆,有别于平常。T2ax。
艾念心头警钟大作,刚要上前却被夏旅一把扯住。
“你扯我干嘛?我又没醉!”艾念瞪了一眼夏旅,“还不上前拉开暖晨?她喝醉了,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她喝得大醉是什么摸样?”
“别捣乱。”夏旅不撒手。
这边,江漠远没拨开她的手,只是无奈地笑着,还好,她没叫错他的名字。
庄暖晨便吃吃开口吗,“你去跟她们说,去说嘛。”
“说什么?”他的耐性极好。
庄暖晨的小脸几乎拧成一团,口齿不清地道,“去跟她们说……我、我才没有跟你上过床……我是正大光明地力战群雄!”醉意透到底了,她整个人也开始变得豪迈。
江漠远先是一愣,随后许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笑着,“好,我去跟他们解释,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嘻嘻……”庄暖晨伸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醉醺醺道,“真够哥们义气!”
艾念拍了一下额头,老天,她真想装作不认识庄暖晨。
夏旅马上甩开手对江漠远说了句,“江总,你送她回去就好了,那我们就走了。”
江漠远点头,但总觉得她们的神情有点奇怪。
连艾念也马上应和,末了还补充一句,“江总,那个……暖晨喝醉酒后有一点点跟平常不一样,您多包涵哈。”说完,竟拉着夏旅一溜烟儿跑了。
什么事让她们这么害怕?
看着怀中软绵绵的女人,江漠远心生怜惜,二话没说将她抱起,没将艾念的话当回事,大踏步走出了宴会厅。
北京的小夜景,有点梦幻。
周六的这个时间段车已经不多了,上了京通高速,江漠远的车子开得又快又稳。要到她家的具体房门号并不难,在他刚刚抱她上车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一下。
他拿过来看了一眼,是条短信,竟是夏旅发给他的。
很简单的一句话:江总,暖晨居住的小区您一定知道了,具体位置在三单元602。
看后江漠远不由莞尔,聪明的女孩儿结交的朋友也是聪明人。
庄暖晨安静地靠在副驾驶位上,身上盖着他的外套。见她的头几乎顶在车玻璃上,江漠远下了高速后停了下来,伸手搂过她调整了一下位置。
“嗯……”庄暖晨发出动物般微弱的声音,黛眉微微皱起。
江漠远原本想要收手开车,目光落在她脸颊的时候,眼神微微暗了暗。
路灯透过车窗散了进来,她干净的素颜笼罩在一片鹅黄之中,发髻已经散开,有几缕垂落下来,与他外套上的扣子轻轻交缠,这一幕,他的心尖有点轻轻震荡。
修长的手指抬起,落于她的脸颊,红酒的醇香与她身上的清新香气混合在一起,令他多少有点心神摇曳。江漠远微微眯眼,又想起那晚也在车上,他吻了她,她的唇如同果冻般柔软,软得几乎令他融化。
今天的她干净得像个刚出生的孩子,樱唇轻轻抿着,很小,许是她的皮肤太白,呈现娇滴滴的粉嫩色。江漠远缓缓压下身,薄唇落下,越来越近地呼吸到她的气息……
唇和唇刚要碰合的瞬间,庄暖晨呻吟了一声,无意识地将小脸转到了一边,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被路灯铺上了一层鹅黄色。
江漠远愣在当场,好半天才无奈笑了笑,重新坐好,启动引擎。
他向来自持力极强,遇上她,真是邪门了。13116381
车子进了通州区,到了北苑后,前方红灯。
江漠远缓缓停下车子,转头看了她一眼。
许是车子一开一停的令庄暖晨不舒服,她开始坐立不安,甚至眉头紧锁,呻吟声也变得有点频密。江漠远一看知道她是胃里不舒服,便马上将车子开到辅路,刚要停车,庄暖晨突然睁开双眼,手拼命压着胸口的位置,一脸难受状。
江漠远马上踩住刹车——
但,晚了!
庄暖晨一口吐了出来,车座上,披在她身上的男人外套上……吐得惨不忍睹!
江漠远一脸地无奈,甚至有点哭笑不得,说实话,还没哪个女人在他车上和衣服上吐过。见她似乎好受了些,他赶忙打开一瓶矿泉水替她简单清理下后,将车子开进最近的24小时洗车行。
午夜的通州,大街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
洗车行的小伙计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一见是个西装革履的高个男人搀着一个醉醺醺的女人后微皱了下眉头,这一幕的确不难让人产生遐想。
原本态度不大好,却在见到车子后双眼一亮,语气赶忙变得勤快起来。
“这位先生,您看都这么晚了,您还急着取车吗?您看要不要先把车子放这儿,等明儿我们洗干净后给您打电话。”小伙计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这么个爷,明天最好能再撺掇他做个护养之类的。
江漠远看了一眼怀中醉醺醺的女人,抬头,“不用,你们快洗。”
“先生,您车子里面也脏了,洗车师傅都下班了,我只能给您的车子做简单清洁啊。”小伙计赶忙补上句,这种有钱人肯定都是特讲究的。
江漠远刚要开口,却见庄暖晨睁了眼,一把将他挣脱开后,晃晃悠悠地走向小伙计。
“你干什么?”小伙计瞪大双眼。
江漠远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能走上前想要拉住她,可还没等他伸手——
庄暖晨扬手,猛地一巴掌拍在小伙计的脑袋上,打得小伙计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她又伸手一把将他揪起来,挥舞着拳头大声道,“你丫废什么话?让你洗你就洗!再不痛快点,姐把这洗车行给你砸了信不信?”
喊完,她又补上一巴掌,打得小伙计双眼冒金星,她则叉着腰站在那里摇摇晃晃。
这一幕发生得较快,连江漠远都愣在当场。
想他第一天踏足商场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什么各色各类的人他没见过?这个庄暖晨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不禁想起周四晚在唐会见她施暴的一幕,看来那晚她还算是清醒的。
不能任由她闹下去,江漠远赶紧上前一把拉住她,又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大钞对一脸惊搜的小伙计说了句,“不好意思,这些钱除了洗车外你再拿去看医生吧。”
小伙计接过钱都快哭了,见还有个明理的人自然要发泄下心里的不满,无缘无故被打了一通,搁谁谁都想发火。
“这位先生,你女朋友喝醉了你就看好她呗?这么危险的女人还带出来?真是有病!”
江漠远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再次道歉,留下联系方式。
庄暖晨则不依不饶,一边被他拉着走一边大嚷着,“嚷嚷什么呢?再嚷嚷打你丫挺的!”
江漠远赶忙拦了辆计程车将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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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居住的小区属于六层板楼,老社区,白头发的人多于黑头发的人,入了夜,四周静悄悄的。
抱着她,江漠远一口气上到了六楼,别看她醉后的力气不小,但身子轻得跟只猫儿似的。从进了小区到她家门口,庄暖晨的嘴巴就没停过,不是唱着歌就是哼着小曲,吵得四楼有一家忍不住开门看看发生了什么状况。
一进门,庄暖晨又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吐完之后一脸苍白地倚靠在浴缸旁,双眼眨了眨,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下来。
江漠远没料到她会突然哭,抬手将袖扣解开,将袖子挽了起来,赶忙上前一边替她擦脸、递水给她漱口,一边轻声哄劝她。
浴缸旁,庄暖晨哭得像个孩子,蜷缩在角落,长长的裙摆无力地堆散在一起,像极了她的哭声,无助、无依无靠……
江漠远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底泛起一丝心疼,蹲身安抚。庄暖晨忍不住靠在他怀里,细柔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眼泪把他的衬衫打湿,苦涩似乎一直钻进他的心底深处。
将她轻松抱起,走进卧室。
开门,淡淡的清新,还有属于她身上的暖香。
“别哭了。”江漠远坐在床边,将她搂进怀里,低沉安慰,“乖,躺下好好休息。”
庄暖晨抽泣着,醉眼朦胧地抬头,盯着他,拼命摇头。
“我不能睡觉……呜呜……”眼泪又大颗大颗滑落脸颊。
江漠远赶忙拿过纸巾给她擦眼泪,温柔轻问,“怎么了?”
“我……我……不能穿着裙子睡觉……”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
闻言,江漠远松了口气,刚刚被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身体哪不舒服,看着她,他有点哭笑不得,这丫头一喝醉还挺孩子气的。
“好了,我给你找睡衣,别哭了。”他伸手体贴擦干她的泪水后起身,打开卧室的柜子,找看似睡衣的衣服。
庄暖晨乖乖地靠在床头,眼角还挂着泪,时不时抽泣一下。
很快,江漠远找到了她的睡衣,转身看着她,眼底窜过思考。良久后他上前,坐在她面前,静静地看着她,将睡衣放在一旁。
卧室没有开灯,只有月光倾洒。
她还是孩子气啊,连窗帘上都嵌着小花儿,在月光中绽放娇嫩的姿态。
还有她……
在他眼里,也是娇嫩的。
江漠远凝着她,伸手拉她入怀。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脖颈浅浅落下,轻轻用力,女人身上的礼裙缓缓绽落……
月光,似乎都被女人娇躯的美比下去,一丝乌云遮住了月。
卧室,更加馥郁。
她的肌肤犹若刚剥了壳的鸡蛋,弹指即破,天鹅般的雪颈下是性感的锁骨处,无肩带胸衣包裹着诱人丰盈。相比其他火辣的女人,她算不上“胸”器逼人,但因为整个人都是娇小的,那一对饱满反而更加完美,迷人的沟壑被胸衣勾勒得锁人眼球。
身旁的白裙将她映得更加素白,女人朦醉的眼,轻轻流转着动人的眼波,仿佛两处深潭,把人吸入不见底的温柔,白裙下,修长双腿若隐若现,她无意识的蜷起一双小脚,足心皱起美丽的波纹。
江漠远攥了攥大手,沈眸染上深深的暗韵,如同海面翻起汹涌波涛,层层压下又层层卷起。性感的喉头上下滑动一下,他终于克制不住,伸手,手指沿着她的锁骨轻轻滑落。
怀中女人如水,她不胜酒力醉态可鞠的模样拼命揉碎他的自持,纯洁中带点风情,朦胧中尽是柔美的样子,像水一样柔柔的把他淹没,在女人面前向来自控的他,终究还是败给了这个水一样的女人。
他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唇,攫取她的无助和清香,大手贴合着女人微凉柔滑的肌肤,骨骼被久违的欲火燃烧,心底又渗出些怒火来。
单纯的丫头啊,她压根就不清楚男人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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