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洞不大,甚至比之前我们下来的时候留下的那个口子还要小一些,大小如山坳子里面的狼窝一样,仅仅能容一人通过,而且还必须得是身材瘦削的人才行,肥胖魁梧的除非得身上削几斤肉下来没准儿才能下得去。
而且,这个黑洞的下面已经没有台阶了,就是一条狭窄倾斜向下的土洞子,借着媛撑起的能量光罩洒落下来的柔和光辉,隐隐约约能看见土洞子里面非常潮湿,坑坑洼洼的,在一些浅坑里面甚至有水汽凝聚成了浅洼,与泥土混合在一起,整个就是一稀泥潭子,估摸着应该是渗透进来的海水。这墓体虽然无比坚固。而且到现在我们也没有真正的去解读这座古墓的结构,那些并不是很重要,既然是修炼者的古墓,想来是有一些修炼者的手段在其中的,没必要去深究。不过无论墓体结构如何,总归很难挡住水的,水这玩意无孔不入,就是再精致的古墓也不可能做到把水全都隔绝出去,那不现实。这古墓又是在海中的,渗透进一些也在情理之中。至于这土洞子到底有多长,这个我们却看不清了,黑黢黢的也不知道延伸到何方了。
然而,忽然出现的这个洞口倒是并没有让我们表现的多么的错愕。事实上,我们已经想到在下面应该还是有墓室的了。这座古墓掘海中之山,规模堪称浩瀚,状如圆锥体立于海中,如此庞大的一座古墓,里面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墓室呢?这不合理!而且,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最多也就在海平面往下百米多的位置,而这座古墓的上下跨度却至少都在千米开外,这还是至少的,如果在海底继续向下挖掘的话,或许上下跨度还会更大,这才哪到哪呢……
“继续下去?”
张博文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估计,下面恐怕还有不少我们感兴趣的内容呢!”
我点了点头,道:“继续下去吧,青衣他们之前来到过这里,连他们都能活着出去,想必下面应该没有太要命的东西吧?”
“那可不一定咧!”
老白咧着个大嘴,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人家青衣是谁啊,搞不好是张道陵呢,而且里头还有胖爷,这座墓可就是胖爷的前世立下的,人家哥几个来这里还不是回自己家啊,正来的舒坦呢,能和咱哥几个一样嘛。就比如外面那帝尸,看见了咱哥几个就跟疯狗见了肉一样往上扑,当初估摸着看见胖子他们亲切的狠呢,前世见今生,还不是两眼泪汪汪。就差来个爱的么么哒?要不然他们身边可没有一个精神系的魔法师,能放禁咒控制住那帝尸,而且那张金牙老子也认得,整个就一坑爹的,当初那帝尸要是真对他们发难的话。就他们仨那点能耐还能活?所以啊,咱们和人家可不能同日而语!”
我扭头瞪了老白一眼,直接问:“那你倒是去还是不去?”
“去呗,又没说不去……”
老白一下子蔫儿了,在一边咕哝道:“我这不是给你们来一个善意的提醒么?”
善意个屁,打击士气才是真的!
我心里没好气的啐了一口,不过,老白这话倒是提醒我了,青衣他们当初又是如何下去的呢?毋庸置疑,他们肯定也是从地表进来的。只是这个入口是在石碑下面藏着的,如果不破坏石碑的话,我们还真就看不到,然而在我们进来的时候,这块石碑可没人碰过?
难不成青衣他们不是从这条路下去的?这个地方还有别的路可以到下面?
如果有的话。那倒是好事了,说实话,若不是万不得已,我还真不想像条狗一样去爬这个土洞子,倒不是说我觉得爬进去有点有损尊严什么的。我也没那么矫情,只是这条土洞子真的是太窄了,就胖子那身材,我还真有点犯嘀咕他能不能爬进去,毕竟我进去都活动空间很有限,再加上这座古墓又不是那么安全,这要真有个万一,遇到什么不可预测的情况了,动手都不方便,保准得被闹个灰头土脸,不死都是运气!
所以,为了确认这个地方还有没有别的路,我又在这巨大的墓室里头转悠了一圈,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才不得已之下又回到石碑跟前检查了一圈。最后发现石碑的底部并没有和墓室连在一起,这才确认,青衣他们应该就是走的这条路了。
为什么这么说?
原因简单的很,这石碑地步没有和墓室连在一起,就说明它是可以活动的。也就是说这石碑本身就是一个机关,发现了窍门取巧的话,可以直接挪开石碑,露出下面的洞,青衣他们当初可能是通过机关打开的石碑,而我们则是直接用蛮力破坏罢了!
发现了这些,我也就放弃了别的想法,扭头将背上的小比利解了下来,交给了张博文,让张博文一会儿拖着小比利走。因为这条土洞子太窄了,背上背着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钻进去的,而我要打前路,一手拖着一个人在前面走也不方便,所以只能把比利交给张博文了。然后我自己就撅起屁股率先把脑袋探了进去,试了试身子的活动空间,发现的与我目测的结果没有太大的出入,以我的身材在里面通行肯定是没问题,也能稍稍有一些活动空间。但想进行别的活动显然已经是不大可能了,但走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当下就准备钻进去了,哪知道这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屁股上狠狠吃了一脚。倒是不疼,但却让我身子失去了平衡,一头扎向了前方,好死不死的一头冲进了一滩泥水里,顿时啃了满嘴的烂泥。
然后。我就听到老白在上面大笑了起来,丫一边笑一边还在大放厥词:“让你丫的磨磨唧唧,白爷来帮你一把!”
不用说,刚才那一脚肯定是这家伙干的了。
这个逗逼,还真特么是在逗逼这条路上一去不回了,越来越没个收敛,开玩笑也不认个地方,在这口儿上还犯浑!
我狠狠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心里恶狠狠的咒骂了几句,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终于平息了一些自己的怒火。也知道老白肯定是报复我刚才言语上怼他,这才这么干的,不过这节骨眼儿上也不是和他玩闹的时候,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丫别犯浑了。都赶紧下来吧,别分开太远,这里头太狭窄了,咱几个的实力几乎被完全限制了,离的近点彼此之间也好能有个照应!”
老白这才没继续犯浑,紧随我后面跟进来了,其他人也陆续跟了进来。然后我就在前面一直往前匍匐了,滚的满身的泥水,冷飕飕的,那滋味可不好受。
说实话,老白这人也真是个没油水的东西,踢了我一脚就特么跟占了多大便宜了一样,一路上笑个没完,就跟喝了憨娘们的尿似得,就差没满地打滚了。还一直在我后面一个劲儿的问小天子,爽不爽啊……搞的我都彻底没脾气了,这种货色谁看见了会相信这是个逆天改命的高手?整个一变态金鱼佬,再加上头发胡子被烧了,整个脑袋上光溜溜的没一根毛。看着就更像了。
不过,大概也是乐极生悲了吧,就在我一直向下匍匐了二百多米,扭头已经看不见身后的入口的时候,一直狂笑的老白没来由的“嗷”的惨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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