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继续说道:“这两个地方的阵势,加上水流破之局,再加上将军所前去破解的火、金两阵。凑合起来,应该正是三合五行所需的五行五阵。”
说到这里,义父一转头看向我道:“你这一个多月,修炼的怎么样?”
我还没说话,单恋花就接口道:“老子一个人,已经打不过他了。但我们两个老头联手,他还不行。”
义父一点头道:“不错,但没有时间让你继续下去了,我所担心的,不是这些凶物,而是三合五行。这些凶物迟早会被各地的奇门中人收拾,可三合五行虽然被破了一阵,其余阵势一旦发动,后果仍旧不堪设想,而这些凶物的出现,应该正是阵势发动的征兆。”
“但这些凶物所出现的地点,却局限在这个三角形之内,其他地方一个没有,说明金、火两阵已经被将军破去。可将军却没有回来。我暂且假设为将军在破阵之中,大伤元气,躲起来恢复了。”
“上次燕子楼一战,段五行也身受重伤,一时也无法出面,龙象禅师只愿意暗中相助,所以。我们这次只能靠我们自己。”
“但是,对方真正能对我们构成威胁的,也只有少数几个人而已,天枢门主、镇天、镇地、天下第三和另一个一直都没露面的掌旗,天枢门主估计一时半会不会亲自对我们出手,镇天上次被段五行所伤,镇地则被将军所伤,没有两三个月恢复不了。”
“至于天下第三,有天罡地煞两位老人家坐镇。加上楼、杨两位辅助,天下第三来了也不一定就能占到便宜。”
“剩下人手,分为两路,一路由我带下九流几位,出发北京燕山,我们这边虽然实力相对较弱。可大家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配合起来十分默契,加上北京乃国家首都,谅对方不敢过于张狂,可保无虞。”
“另一路仍得麻烦树老带几个孩子出发武陵山脉,一定要找出其中阵势,予以破之,只要阵势一破,凶煞之像自破,那些凶物就不是问题了。至于总部之中的琐事,大根完全处理得来。”
疯老头一拍巴掌道:“大老巫脑子就是好,我们几个还在吵该先去灭了哪里得凶煞,他想的却是只捣老窝,就这么定了,孩子们,准备准备,咱们今天就走,老子带你们去武陵山观光去。”
我们几人互相对看一眼,各自回房收拾,其实根本就没啥好收拾的,我就带上那把五行刃,带了几张符,换了套干净衣服罢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南山车神,南山车神一接通就叹息道:“你终于来电话了,这段时间我都纠结坏了,又盼着你来电话,又盼着你不来电话,得!你赶紧把车开回去,把钱给我吧!我现在成了好人,有良心了,再这样下去太煎熬了。”
我笑了笑,没理他这茬,让他开车带我们到武陵山下,这家伙一听就叫道:“不去!这次帐不结清,哪都不去!”
我一听就乐了,问了数目,让根叔打到他的账户上,不一会,南山车神开着我们的车就到了别墅门口。
我们上了车,老规矩,疯老头坐副驾驶的位置,我们四个挤后面,我就刚才钱的事,取笑了南山车神几句,南山车神一拧脖子道:“我现在是普通老百姓啊!跟你们比不了,能鞍前马后的跟你们天南海北的跑,已经不错了,再说了,不赚钱我拿什么养家啊!”
我一听也有道理,说实话,这南山车神还真帮了我们不少忙,起码出行不是问题。
南山车神一转头问道:“这次去哪?价格不变啊!”疯老头也不理他,拿出义父给他的地图,地图上早标的清清楚楚,手指一指,南山车神瞄了一眼,就一点头,车子一发动就蹿了出去。
这家伙简直就是活地图,就看了那地图一眼之后,再也没看第二眼,一路车速极快,好在我们几个都已经习惯了他这速度,倒也不觉得惊奇了。
一路无话,车子开了整整大半天,才到凤凰山下,一直开到车子没法走了,才将车子一停到:“到地儿了,给钱。”
这回我早有准备,直接掏了一万给他,这家伙连声谢谢都没有,两眼一翻道:“要不要我在这等?不需要我就回去了,我一出来媳妇就不放心,要我等得加钱。”
我大笑挥手道:“你先回去吧!这次不知道要多久呢!要你来接的时候,我再打电话给你。”南山车神应了一声,车子两个来回,已经转过头去,油门一踩,不一会就没影儿了。
我们五人顺着山道往里走,走了一会,转往上攀行,爬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就发现不对劲了,原本这里也算山清水秀,奇幽险静,无数山花绽放,野鸟啼鸣,放眼看去,身心愉悦,不失为一处人间仙境。
可这往上一走,就会发现,此山多石,石质异常坚硬,多呈峰、柱之形,夹杂屏、墙之态,放眼看去,奇石无数,形态各异,却多数都更趋向与人形和动物的形态,隐与青山绿水之间,犹如藏了无数伏兵一般。
疯老头首先停下了脚步,说道:“山奇出凶兽,谷险多妖灵,这山即陡且险,山石怪异,只怕凶兽恶物少不了, 你们小心点儿,这地方对普通百姓来说,是个人间仙境,对咱们几个,却是充满凶险。”
马平川长刀一抽,挥舞了几下,蹿到最前面开路,一路向上,刚走得数十步,忽然脚步一停,身形一振,手中长刀一横,一声不吭,凝立不动。
我们几人当然知道出事了,顿时纷纷警戒,互相靠背而立,阵型刚成,就见前方一阵扑腾,一声声嘶吼传来,似是什么凶兽遭遇到了袭击。
几人相视一眼,纷纷向那声音起源处移动,走了十数米,就发现在一大片灌木丛中,一只花豹子正被一条大腿粗的大蟒蛇死死缠住,只露出一个脑袋和四条腿,不住蹬动,拼命挣扎。
可那大蟒蛇已经将它全身都缠紧实了,哪里肯放,大腿粗的蛇身不住收缩,就听到一阵骨骼折断的声音,那花豹口鼻之中溢出血来,不再动弹。
马平川悠忽一下闪了过去,一扬手就是一刀,连大蟒蛇将花豹直接劈开,花豹早就死了,那蟒蛇断成两截,却兀自不死,马平川再一扬手,直接削飞了蛇头,蛇身才逐渐散开。
我笑骂道:“小马驹,人家这是自然猎食,是生物链,你这纯属破坏生态平衡。”
小马驹长刀一甩,甩去刀上的血迹,冷冷的来了一句:“ 我才不管,想活,就别在我面前出现。”
话刚落音,前方忽然一声嘶吼声响起,数十块石头顺着山体向我们滚落砸来,我们急忙一边躲避,一边向上掠去。
到了近前,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我正暗自奇怪,马平川忽然身形一飘,一刀直刺入地面,深及刀柄,长刀再抽出时,一股血泉已经喷涌而出。
紧接着一道黑影猛的从地面下冲出,却是一只巨大的耗子,大如肥猪,身上妖气已成,却未化为人形,显然道行还不算久。
大耗子一蹿出地面,就飞速逃窜,我们几人穷追不舍,那东西虽然挨了马平川一刀,行动却极为快速,眼见就要被它逃走。
马平川一扬手将长刀射出,“嗖”的一声笔直钉在那耗子身上,那耗子冲势不减,后半截身子硬生生被刀刃割成了两半,哀鸣两声,死于非命。
我看了马平川一眼,这家伙出手越来越狠,一出手就要命,这样下去,杀孽太重,对他可不是好事。
马平川却毫不在乎,走过去取了长刀,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向山顶攀去。
疯老头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一边跟着马平川攀爬,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喃喃自语道:“奇怪,这里地势虽然险峻,却并没有什么太凶险的格局,怎么这些凶物都会聚集在这里呢?难道说这里会有龙脉?”
我看了一眼疯老头笑道:“你拉倒吧!龙脉都是吉祥福瑞之地,这里山势凶险,石奇地煞,摆明了是凶煞之地,怎么可能会有龙脉。”
疯老头摇头道:“不对,龙脉也有分别的,不但有吉祥福瑞之龙,也有穷病死绝之龙,更有冥顽凶煞之龙,大大小小分为几十种,怎可一概论之。”
说到这里,又伸手挠了挠满头乱发道:“要有龙脉,这局就难破了,龙脉之形成,一山二水三风四砂,样样不缺,每一样都是夺天地之精奇为根基,自然之巧妙而形成,若想以人力破之,非得非常手段不可,我对这些玩意,却不大精通啊!”
“可如果没有龙脉,又怎么会聚集了这么多凶煞玩意在这里呢?这才上山而已,就遇见几个了,这些凶煞玩意,最喜天地灵气汇聚之处,而天地灵气汇聚之地,莫过于龙脉了。”
马平川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冷冷的来了一句:“管那么多做什么?看见一个杀一个,全部杀光就是了。”
话一落音,山顶陡然传来一声嘶吼,如同闷雷滚动,声传四野,余音在山间回荡不绝,我们几人同时面色一变,这声音如此雄厚洪亮,显然不是等闲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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