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大说完和洪文山匆匆忙忙地走了。林白沉思了一会儿,觉得有必要把这个情况与赵长征沟通一下,于是他拨通了赵长征的内线电话,此时,赵长征刚刚轻车简从视察完东州市花博园的建设工作。
“长征同志,有件棘手的事想跟您沟通一下。”林白在电话里说。
“老林,什么事能难住你?你可是有名的鬼见愁啊!”赵长征半开玩笑地说。
“不瞒你说,肖鸿林、袁锡藩的经济问题很严重啊,光大同志建议立案调查,动肖鸿林与动贾朝轩不同啊,牵一发而动全身啊,东州的摊子够乱的了,如果现在动肖鸿林会不会引起东州的动荡?”
“老林,我同意你的意见,我刚从花博园回来,眼下正是花博园建设的关键时期,这个项目可是世界级的,又是东州历史上最大的项目,应该说,这个项目搞好了,不仅会带动东州经济的发展,对全省经济也是一个带动啊!此时不宜动肖鸿林,我建议能不能等花博会开幕以后再说。不过,动袁锡藩不能再等了,应该立即实施双规。”赵长征的言语很郑重。
“长征,我们俩的意见一致就好办,回头我同光大同志商量一下,让他与中央巡视组沟通一下。真没想到肖鸿林和袁锡藩会一起腐败掉,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呀!”林白感慨地说。
“是啊,老林,是体制害了这些干部啊!我早就讲过体制是有原罪的,体制不改,原罪难除啊!”
赵长征的话很深刻,让林白陷入深深的思索,他挂断电话,走到窗前,窗外盛开的桃花在暮色里恰似一片不散的云霞,并不像历代诗人描写的那样洒落红泪,而是在浊浊的暮色中繁花似怒,似在责怪林白:面对如此旖旎的春光,不该这般哀伤!
当天晚上十点钟,袁锡藩正在一家酒店吃请,被省纪委执行了双规。消息传出,东州官场上再次掀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