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习涛停止了,像一摊稀泥一样,倒下去了,意志、欲望、肉体全消失在酣睡之中。辛翠莲全身裸露地默默地躺在习涛身边,孤独地蜷曲着,眼泪像刚才下体的“井水”一样汩汩涌出,她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就像一颗流星,既然出发了,就不可能有归程了。
辛翠莲早就听表姐罗小梅说过,人生就是一条不归路,一路走好的唯一办法就是带足给养,对于一个柔弱的女子来说,最好的给养就是摄取有权有势的男人,在东州八百万人中,自己能有机会占有并摄取吴东明,这是天意,一个让自己成凤的天意,自己必须死死地抓住这个天意,眼前这个刚刚在自己的肉体上发泄完的像死狗一样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给养,自己出身寒门太需要给养了,只要躺在自己身边这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同意与自己结婚,哪怕明天离婚,自己一生的给养就足够了!
想到这儿,辛翠莲像一朵沐浴在春雨中的罂粟花,怒放着喷焰吐红。就在这时,从习涛的嘴里吐出两个字“欣汝”。辛翠莲立即紧紧抱住习涛,将两只白面馒头一般的乳房贴在男人的背上,梦呓般地说:“涛哥,我是翠莲,不是欣汝,别离开我,我害怕。”
习涛懵懵懂懂地感到有人抱着自己,他半梦半醒地翻过身来,一个白花花的女人赤身裸体地与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习涛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惊醒,扑棱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你、你、你怎么在我床上?”习涛不知所措地问。
“涛哥,你刚欺负完人家,就不认账了?”辛翠莲说完双手捂着脸呜呜大哭起来,“老天爷,我没脸见人了,我可怎么活呀!”
辛翠莲这么一哭,习涛全明白了,他枯坐了半天没说一句话,辛翠莲哭着哭着默默地从床上爬下来,抽抽搭搭地开始穿衣服。
辛翠莲穿完衣服委屈而冷静地说:“涛哥,你不喜欢我,干吗还欺负人家?我不是个胡搅蛮缠的女人,我相信涛哥也不是酒后乱性的男人,既然你没想好,就再想想,只是我想告诉你一句心里话,涛哥,我爱你!从局里光荣榜上看到你的照片那天起,就爱上你了!涛哥,我先走了!”
此时窗外是黎明前的黑暗,辛翠莲欲擒故纵这招一下子打动了习涛,他心想,自己酒后乱性欺负了人家,这个女孩竟然没有不依不饶地逼着自己,这是怎样一个女孩?自己一个大男人干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如果对人家不负责任,不仅对辛翠莲不好交代,对吴市长更不好交代了!何况像自己这样连李欣汝那种二奶都瞧不上的男人,还想找什么样的女人?习涛破罐子破摔地想,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