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娜,你说心里话,自从习涛来了以后,信息工作和对外联络工作上没上一个新的台阶?”丁能通放下手中的报纸,点上一支烟微笑着问。
“头儿,新的台阶都是用钱堆起来的,别的不说,就说那二十部手机就是二十多万。”白丽娜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口吻。
“丽娜,你知道好莱坞有一部大片,叫《碟中谍》吗?这二十部手机就相当于那些间谍用的信标,这就是习涛的高明之处。驻京办一年光接待费就三四千万,这二十多万创造的效益要比那三四千万大多了。”丁能通冷漠地微笑着说。
“头儿,让我看习涛仗着是吴市长的人,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花什么钱都不跟你打招呼,你却一味地迁就他,头儿,你这么姑息养奸,我看你是怕得罪习涛!”白丽娜如竹筒倒豆子般口无遮拦地说。
丁能通本想劝慰白丽娜几句,反被她抢白一番。在驻京办,能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讲话的人,除了白丽娜断没有第二个人。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平常听惯了恭维话,冷不丁被下属数落几句,丁能通一时哭笑不得。
“丽娜,习涛在我面前可不敢这么说话。”丁能通绷着脸回了一句。
白丽娜也觉得自己的话说过了火,撅着嘴像一个站在父亲面前做错了事的小女孩一样嘟囔着说:“头儿,人家是个直肠子,话虽然难听,但都是为了你好!”
“丽娜,”丁能通站起身一边踱步一边语重心长地说,“你只看到了习涛的表面,却没透视他的心里。习涛是个颇有心计的人,虽然深得吴市长的信任,但并没有得意忘形的表现,他的花费大一些是吴市长允许的,无非是为了工作。鹬蚌相争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莫不如我们采取既笼络又牵制的方法,为我所用,这样岂不是更好?”
“头儿,你累不累啊!”白丽娜无奈地说。
“丽娜,这种累正是官场上的乐趣啊!我问你,大凡工作上不去都是因为什么呀?”丁能通开心地问道。
白丽娜自感自己的心智比丁能通差一大截,仔细想想谨慎地说:“是不是内耗啊!”
丁能通憋着笑说:“我告诉你吧,工作搞不好的原因只有三条:一是像寡妇睡觉,上面没人;二是像小姐睡觉,上面总换人;三是像和老婆睡觉,总是自己搞自己人!”
白丽娜原以为丁能通一定像做报告似的说出一二三来,没承想弄出一个段子来,而且既形象又幽默,便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笑声刚止,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丁能通赶紧拿起电话。
“你好!我是丁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