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

作者:更俗

  兰在电话亭里不敢动弹,谁知道张恪会不会从后视镜看着她妈妈提着一篮东西一瘸一拐的从小区门口走出来,天生短半截的双腿走过来尤其的费劲,卫兰只能这么看着,心里抱怨着:明知道腿脚不方便,还提什么重东西啊!
  卫兰她妈妈正要穿马路到路对面去,远处过来一辆桑塔纳,拼命的按着喇叭,卫兰她妈想要后退到路牙上,腿脚不方便,又给急躁的喇叭声与越开越近却不减速的轿车吓着,在桑塔纳错身而过的那瞬间,脚踩到路边一块碎砖上没站稳,人就倒了下来。
  “妈!”虽然看见她妈妈没有给车碰到,卫兰还是吓了一跳,失声叫了一下就要跑过去。
  张恪却先她一步冲出车,一边将摔倒的妇女扶起,问她有没有受伤,眼睛却盯着往远处逃逸的桑塔那,手指那边,大声喝斥着让开车的人将车停下来。
  既然给人看见,桑塔那在前方不远处就倒了回来,一个穿短袖衬衫的、二十岁左右瘦高个青年从车里下来,头上染着此时还异常流行的黄毛,走过来看摔倒的人有没有事。
  看到张恪冲出来,卫兰下意识的就收住脚步,犹豫着是走过去,还是躲回电话亭里,看着她妈撑着站起来,伸了伸腿,说道:“没有事,没有事。”才放下心来,她也看见没有碰到。
  路上的人还想过来围观,见没什么事。走了半途就又回去了。
  开桑塔那地青年见没有撞到人,放下一颗心,却暴跳如雷的指着卫兰她妈破口大骂:“老烂货,脚短一截就不要到马路上来找死,马路不是给你们这些残废走的……”
  卫兰听了气愤,想上前帮她妈理论,明明那人野蛮开车,却将过失推到别人头上,还拿这样的言语羞辱她妈。等她往前走了两步。却看见张突然暴起抓住那青年遮住耳朵的黄毛。
  黄毛青年破口大骂了几句,旁人有人看不过去:“是你差点撞上人家,你怎么可以怪人家?”
  “操你妈的,你妈是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撞上她。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黄毛青年指着路人的鼻子破口骂道。
  张恪正庆幸没出车祸就好,没有想到黄毛青年会破口大骂,他都给黄毛青年骂蒙了。发了一会儿愣,回过神就一把揪住那青年的黄毛,“我知道你妈是谁!”猛然拽着黄毛拉到卫兰她妈跟前,“知不知道尊老爱幼。知道在马路上应该怎么开车?”见黄毛青年还想挣扎,将他的身子拨了前面,揪紧他地头发。手肘抵住他的背。不让他挥舞的手抓到自己。却又猛踹黄毛青年的小腿肚子;黄毛青年痛得嗷嗷直叫。
  见这里又有人打起架来,以为没有好戏可看地人就又都围了上来。黄毛青年野蛮开车又破口大骂的样子给好些人看见,见他给张恪揪住头发踹小腿脚子惨叫,自然没有人同情他,都大声叫好,甚至还有人上去踹两脚。
  什么叫仗势欺人,众情激愤,张恪相信这小子不敢还手,便松开手不再揪他的头发,揪那青年的衣领,教训道:“开辆破桑塔纳就不要在路上得瑟,”“啪”地扇了黄毛青年两大耳刮子,看着他嘴角出血才住手,“别人不能走,这马路难道是给你这些垃圾走的?”
  黄毛青年看到周围好些人都虎视眈眈的要过来揍他一顿,没敢还手,嘴巴却硬:“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有种不要走。”
  “操,”张恪拽着他的衣领拖过马路,将他地头按到他车的车牌前:“我还真不想知道你是谁,认清这车牌,我在这里等你一个小时,看你有没有种来。”然后猛然将他推开,又追上去踹了他屁股一腿,“屁股上的脚印不要擦,等会儿少踹你一脚!”让他开车离去。
  打了电话告诉傅俊他们自己在哪里,见那瘸脚妇人正在众人帮助下将散落地毛刷子拾到篮子里去,张恪心想她或许是拎这篮东西到哪个地方去摆地摊地,探出头问她:“大妈,你要去哪里,我开车送你过去。”
  “谢谢你了,不用了,我就在
  市场摆着摊,人多,你这车子也进不去。小伙子,那个人是街上地青皮流氓,你一个外地人在这里要吃亏的。”卫兰她妈费劲地将篮子挎到腰间,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张恪也没有坚持送她,手机响了,是傅俊要他随时保持联络,便钻进车厢等傅俊他们来汇合。
  “妈……”卫兰等她妈走到电话亭才走出来喊她。
  “啊!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这里没看见你妈差点给撞死?”
  卫兰满脸羞愧,没敢回话,将篮子接过去,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怕给张看见,虽说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还是纨绔子弟才会有暴躁的脾气,但是心里对张恪却没有一开始那么厌恶,毕竟张恪是因为她妈妈才跟人家起争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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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兰……”翟丹青刚到,没看见刚才的一幕,看见卫兰搀着她妈要进菜市场的那个小巷子,头伸出车窗喊卫兰。
  “丹青找你有事,你去忙,我自己进去。”
  卫兰将篮子递给她妈,钻进翟丹青的车里。
  “张恪还在不在?”翟丹青问。
  “那儿,”卫兰指着远处的车,“他刚刚在那里跟人打架,他还在那里等被他打的人找帮用过来继续打架……”
  “这种人跑到哪里都会惹是生非的,让他吃些亏也好,狗咬狗而已,我们在这里看一会儿好戏……”
  卫兰将她妈差点给撞的事情说给翟丹青听,翟丹青冷笑道:“你确定他不认识你妈?你以为秦裕琴不会将你妈腿有毛病的事情告诉他?”
  “秦裕琴?”
  “那个小骚货,一早上跟张恪混在一起,你家住这里,也只有她会说出来。”
  卫兰对张恪刚有的那么一点点好感也开始动摇了。
  翟丹青将车子停到巷子里,只露出车前身,能看见小区门口的银灰色VOLVO。
  起了风,天阴了下来,卫兰头伸出车窗外看了看天,转眼间就像要下雨的样子。
  “他真在那里等啊?”卫兰多少心里有些不安,她挺害怕斗殴的场面,“要不让他不要再等了。”
  “你去啊,你一去他就不会再等了。”翟丹青笑着说,“看来这小子对你真挺上心的,他吃过中饭就一个人开车出来,到现在有三个小时了……”
  听翟丹青这么说,卫兰就不说话了。
  一部福特,一部帕萨特从街角拐过来,一前一后与银灰色VOLVO停在同一条线上,傅俊、马海龙与另两名保镖走出来,分别守住银灰色VOLV的四只门。
  翟丹青撇嘴笑了笑,说道:“人家可不用你担心,你以为十几二十个混混能是这几个专业保镖的对手?就算来几十上百的混混,又能怎么样,人家马上就把武警给调过来……”心里又觉得奇怪,比起张知行的身份,他儿子的摆场未必太大了一些。
  有人在外面敲车窗,打断翟丹青的思路。
  “翟姐……”外面的人隔着车玻璃唤她。
  见是附近街区上的大混混,翟丹青摇下车窗:“什么事,你怎么在这里?”见那人眼睛乱瞟,头要往里探,骂了一句,“看什么看,戳瞎你的眼!”
  那人嘿然一笑,说道:“听说罗副市长的儿子追小卫挺紧的,我就想看看小卫现在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我还想问翟姐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听到消息,太子爷给外地佬打了,过来看好戏?”
  “太子爷?”翟丹青知道被张恪暴打的那黄毛青年也没那么简单,“谁家小子?”
  “斌老子的儿子刘欣,刚放暑假从澳洲回来,这附近没多少人认识他,所以他才吃这亏。”
  “你们是过来架势的吧?”翟丹青探出头看看,巷子里还站着些人,“你们知道是谁打了刘斌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