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阁七楼,廖凯和杨冰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将草坪上的场景尽收眼底。
杨冰不由得摇摇头,低声说:“这个房修夫,终于如愿以偿了。”说着瞥一眼廖凯,“你也是功不可没呀!”
廖凯抿一口茶水,望着在草地上滚作一团的房修夫和米琪,笑了笑说:“物有所值嘛!”
杨冰不无鄙夷地撇撇嘴说:“难怪人家背地里都喊他花市长,港城的女孩不知被他玩了多少,作孽啊!”
廖凯有些不高兴了,皱皱眉说:“你是不是没话说了,净扯些咸不咸淡不淡的!你应该为他有这种爱好感到庆幸。是不是钱挣多了烧手了?娘们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杨冰被廖凯噎得直翻白眼,快要说出口的话,在喉咙里咕噜了一下,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美国的那笔钱汇出去没有?”廖凯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耷拉着眼皮问杨冰。
“我已经作了安排。”杨冰似乎对草坪上的情景看不下去了,拉上窗帘。“房公子比他老子还会玩,半年不到就在洛杉矶玩掉了一百万美金,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哟!”杨冰忍不住又絮絮叨叨起来。
廖凯把茶杯往桌上一顿说:“你看你看又来了不是?我说阿冰,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种小家子气。你怎么就不明白,没有他们,天华狗屁都不是,说不定咱们现在只能在海边打鱼。美国那边的事不能耽搁,尽快再汇一百万美金过去,明白吗?”
“明白了我的廖总。”杨冰在廖凯身边坐下,为他按摩说,“这个道理我当然清楚,只是看不惯他这种作派,女人玩了一个又一个,难道就没有一个值得他爱的?”
廖凯忍不住苦笑,讥讽说:“怪不得你天天在电视机前准备几摞纸巾,是不是韩剧看多了?爱情?这个世界还会有生死不渝的爱情?你要是跟现在的年轻人说这个,他们会笑掉大牙。所有的东西在金钱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杨冰无话可说了。她心里很清楚,现实的确如此。人已经变得越来越功利,越来越自私,贪欲和对物质的追求已经占据了生活的中心,真是熙熙攘攘皆为利来。
廖凯握住杨冰捏来捏去的手,摆摆头说:“你去安排一下,让刘红梅整理整理总统套房,看样子马上就要派上用场了。”
杨冰明白廖凯的意思,不由得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慢吞吞地走出门去。
此时,刘红梅正在四楼平台上晾晒被褥,草坪上的一幕也尽入她的眼帘。她嘴里咕哝着“狗男狗女,奸夫淫妇”,用竹竿狠狠抽打着挂在钢丝架上的被褥。自从见过李燕之后,她就一直在惶恐和惊惧中难以自拔。既然他们能把李燕卖到国外去,以后也有可能会以同样的手段对待她。一想到李燕描述的非人折磨,她就骨缝里直冒凉气,心头战栗不止。她不能不为以后做打算,为自己的安危想好退路。想来想去,她惟一能做的就是把来观音阁潇洒的客人,尤其是那些官员和名流,都用带摄像头的手机拍照存储起来,以留作日后遭遇灾祸时的盾牌。她现在也很想把房修夫和米琪纠缠在一块的丑态拍摄下来,无奈距离太远,根本无法下手。她心里琢磨着,能用什么办法实现自己的计划,这可是市长大人和超级模特,拍下来绝对是重磅炸弹。
“红梅!”杨冰走到刘红梅身后喊了一声。
正在苦思冥想的刘红梅吓得一哆嗦,转身望去。
杨冰盯着刘红梅说:“你嘴里嘟嘟囔囔,又拍又打的发什么神经?”
“我……我……”刘红梅一时语塞,眼珠转了转说,“我在学唱周杰伦的《双节棍》呢!”然后,露出笑容眨巴着眼问:“杨姐,有事吗?”
杨冰说:“你别忙活这些了,快去把总统套房收拾收拾,弄清爽些。”
刘红梅刚想说才打扫整理过,但她心中一动,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是,杨姐,我这就去,一定让客人满意。”说罢,一溜烟跑进了楼。她边快步往大楼爬边想,这说不定是个绝好的机会,可要想拍下房修夫和米琪共度巫山云雨的场景,就必须呆在总统套房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万一被发现,她这小命也就玩完了。她想,还是到房里看看再说吧。
刘红梅一进套房,便东张张西望望,渐渐有信心起来。总统套房的确名符其实,宽大无比,极尽奢华,会客厅、健身房、小型泳池、棋牌室,应有尽有,而卧室四面墙壁上全镶着明晃晃的镜子,一道可高可矮的伸缩性屏风则是个天然的藏身之处。但也有令人担心之处,就是客人如果看着屏风碍眼,伸手拉掉,那就完了,藏身的人就会纤毫毕现在四周的镜子里。刘红梅决定拼一拼,她希望房修夫和米琪能达到忘我的境地。决心一下,她便忙碌起来,竖起屏风,寻找最佳角度。
不一会,外面便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刘红梅连忙躲在屏风后,从兜里掏出手机,调整到静音状态。
果然是房修夫和米琪,两人一进卧室,便急不可耐地滚到席梦思上,根本就没有看屏风的心思。刘红梅悄悄舒了口气,把手机摄像头对准床上的房修夫和米琪。房修夫此时根本就不像年近半百的人,手脚麻利地剥掉米琪的内衣。米琪则迎合着他,发出夸张的呻吟。房修夫如生龙活虎般在米琪洁白如玉的胴体上尽情耕耘。
刘红梅根本用不着寻找角度,四面的镜子已映出房修夫和米琪不同的做爱画面。她压住狂跳的心,紧张地记录下她曾和房修夫经历过的令人耳热心跳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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