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市委秘书长齐国远、常务副市长陈家年两人赶到财政局劝架,两人赶到财政局,吴建新都已经坐在地上了,张扬揪着他的衣领子,吴建新的衬衫都被扯烂了。
财政局的一帮工作人员都在那里围观,就是没一个上去帮忙的。
陈家年道:“小张,你干什么?放手!”
市委秘书长齐国远不疼不痒的哼哼着:“张扬,有话好说!”
他们两人虽然都是沈庆华的班底,可他们都不喜欢吴建新,吴建新这个人对钱把得太紧,除了市委书记沈庆华之外,他眼里根本没有别人。所以看到吴建新今天吃了瘪,陈家年和齐国远表面上同情,心底深处却有些幸灾乐祸。
可吴建新不这么想,他认为领导来了,底气就足了,刚才是张扬抓着他的领子,他被从办公室拖到了大门口,就快丧失了反抗力,这会儿又鼓足了勇气,一把抓住张扬的手腕,大叫道:“有你这样的领导吗?工作上的事情,可以谈话解决,你居然用这种野蛮的工作方式,怎么?你还想打人啊?你打!你打!”
张扬笑了,当着陈家年和齐国远的面,扬手给了吴建新两记响亮的耳刮子,打得虽然很响但是不重,然后张扬道:“陈市长、齐秘书长,你们可都听清楚了,他求我打他!”张扬说话的时候放开了吴建新的衣领。
吴建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张扬打了两记耳光,恼羞成怒,他也顾不上多想了,一心想把这份面子挣回来,怒吼着向张扬冲了上去,用头去撞张扬的胸口。
张扬安之若素,等到吴建新就要撞到他胸口的时候,身躯倏然一闪,吴建新本以为能够狠狠撞他一下子,可眼前却突然失去了目标,脚下的步子却再也收不住,身体失去平衡摔倒下去,脑袋蓬!地一声磕在坚硬的水泥路面上,额头磕出了一个血口子,鲜血汩汩流了出来,他痛得惨叫了一声,捂着血淋淋的伤口,指着张扬道:“你打我……”
张扬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两位领导都在这里,是你想打我,自己没站住把头跌破了,干我屁事?”
吴建新惨叫道:“我要告你,我要告你!你仗势欺人,以大压小……”
张扬道:“告我?你身为财政局长,掌握党和政府给你的权力却不作为,我还没告你呢!”他扬起沈庆华的批条:“陈市长、齐秘书长,你们看看,沈书记批下来的会务费,我让小傅找他领取,他百般刁难,小傅跑了三趟啊,咱们中国人讲究事不过三,你是丰泽财政局长不假,可谁他妈也没规定丰泽的钱都是你的,今儿我把这批条撂在这里,八十七万,我拿定了!”
吴建新捂着血淋淋的面颊,可双目之中流露出的却是畏惧的目光,他开始后悔了,自己吃饱撑的,没事招惹这个祸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