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道:“那件事啊,你不提起我几乎都忘了。”
文浩南道:“当时在兴隆号上找到了三辆失窃的高级轿车,价值五百万的红酒,这么大的一件走私案,你会忘了?张扬,没那么容易忘吧?”
张扬道:“滨海需要我管的事情很多,我总不能老是去关注这一类事情,每人都有分工,焱东,那件事最后怎么处理的?”
程焱东道:“兴隆号的注册船主是李旺九,在那件事发生过不久之后,李旺九就畏罪自杀。”
文浩南道:“可是我听到很多的说法,都说兴隆号的真正船主是袁孝农,李旺九只是出来顶包的。”
程焱东道:“那件案子并不归我们滨海这边管,如果想知道详细情况,我建议你去北港新港分局去找苏荣添苏局,那件案子是他负责处理。”
文浩南道:“我会去找的,焱东同志,我想问一句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没有继续查下去?难道你不觉得这件案子充满了疑点?是因为案子涉及到袁孝农?而他的大哥就是北港公安局长袁孝工吗?”
程焱东没有说话,可是张扬已经被文浩南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势惹火了,他开口道:“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查?你怎么就能认定我们顾忌袁孝工?浩南哥,做事情是要讲究策略的,很多时候不能硬来。”
文浩南道:“我不知道你们所谓的策略是什么?但是身为一个警务人员,在发现异常情况的时候,绝不应该中途放弃,程焱东,如果让我查到这其中存在任何的渎职行为,我绝不会徇私。”文浩南说完,起身离去。
张大官人极其郁闷地望着文浩南的背影,等到房门在他身后关闭之后,方才叹了口气道:“我怎么觉得他好像要跟全世界为敌似的?”
程焱东道:“他把过去的事情翻了一遍,在他眼中,恐怕我们都和犯罪分子同流合污,天下间只有他一个人是清白的,只有他是正义的化身,这样搞下去肯定会惹麻烦的。”
张扬笑道:“我真是有些担心他了,做事情太过执着不好。”
常海天找张扬是为了福隆港的事情,张扬昨天的那一手收到了奇效,根据庞金贵反馈回来的消息,目前厂子里已经有多半工人表示要求政府放弃建设新港的计划,庞金贵正在签意向书,凡是希望市里重启福隆港改造扩建工程的都要在上面签字。
见到张扬,常海天不禁抱怨道:“张书记,您这是跑哪儿去了,我给您打了无数个电话,始终都关机。”
张扬道:“不是关机,是手机落水里了。”
常海天道:“张书记,我现在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你把建设新港的消息刚一放出去,这边福隆港的工人都慌了,现在厂子里正在搞情愿呢,要求市里放弃建设新港的计划,仍然按照原计划扩建福隆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