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微笑道:“我说过,你多处经脉都有气血淤滞的现象,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你还会发生中风的现象。”他的目光向李长宇的下体瞄了一眼:“就算短时间内不会发生中风,如果不打通经脉,你以后也无法行房了,当然李书记未必介意这件事。”
李长宇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谁说老子不介意,我才四十四岁,从一个乡镇小厂的秘书走到今天我容易吗我?做了大半辈子男人,说他妈太监就太监了,搁谁也不能接受啊!心里委屈归委屈,李书记还是很快接受了现实,只有面对现实才能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李书记在官场中浸淫了二十多年,政治嗅觉可真不是盖得,他很快就明白,张扬并非危言耸听,自己的的确确是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连人民医院都查不出自己的病根,幸运的是,自己还有救,能够救自己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李书记现在看张扬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看到的再不是张扬脸上的青涩,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敢跟自己叫板,人家真是高人啊,人家有和自己叫板的资格。
李书记虽然明白自己已经完全处于被动的境地,可是必要的底线还是要坚持的,诸如你想要什么?你怎样才肯帮我?这样低水平的话他还是不屑于去说去问的,虽然只是一个县处级干部,可是暗示和妥协李长宇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他缓缓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虽然水面上没有一丁一点儿的茶叶末,李书记是借这样的动作来告诉张扬,看到没有,老子不怕,老子很镇定。
对于细节张扬很少去注意,而且在他的眼中,自己已经吃定了李长宇,他的细节表现更没有注意的必要。正如领导之于下属,哪个领导会关心下属的感受?
李书记不慌不忙的做着他的表面工作,这是一种习惯性的程式,也是一种心态上的调整和放松,李书记状态调整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慢条斯理道:“张扬啊,你今年就要毕业了吧?”作为领导者,引导是最基本的政治手段之一,李书记做这种事自然是轻车熟路,既然张扬不愿意主动提出条件,那么李书记就只能引导了,对一个实习生来说最重要的什么?当然是即将到来的工作分配问题,李长宇虽然只是一个县委书记,可是在春阳县的范围内,他说话还是掷地有声的,卫校毕业生,学历的确低了一些,县级人民医院已经非本科生不要了,这种学历就算进去了也就是干个辅助科室,那还是要在有门路的前提下,不过李书记只要发话,县防疫站、血站、甚至卫生局也有可能,帮他找一个福利待遇优厚的单位,等于给了他一个金饭碗,这比直接给钱还要有诱惑力。
张扬当然知道李长宇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对于毕业分配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工作单位对他这个刚刚来到九十年代的神医而言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除了县人民医院,他还真不知道卫校生还有其他的择业点,不过有一点张扬是清楚地,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他目睹到种种官威之后,就对当官充满了向往,他今天来见李长宇的目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