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水看着猪肝,他觉得这小孩肯定没说笑,但怎么也不能失了面子:“好啊,到时候看谁先跪下!”
猪肝扭头就走,猪尾巴急忙问道:“你去哪儿?”
猪肝骂道:“管鸡巴我的!”说完人就走远了,猪尾巴看也没看傻在当场的刘金水,径直回家了,猪大肠靠在桌子边,呼呼地扯鼾,屋里一大股酒味,猪脑壳蹲在地上,往锅里捞肉。
猪尾巴起先还以为猪大肠故意不出面,没想到是喝醉了,老妈不在家就是他的天下。扫了一眼饭桌,该有的还有,没有的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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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什么样的习惯,每次他跟小雷等人约好后,都会迟到,猪尾巴就是讨厌等人,宁愿别人等也不要自己等。
钻进小草蓬里的时候,吴飞面前已经放了一大堆就像酸角一样的豆子,还有些草,这个猪尾巴认识,叫刀口药,哪儿刮伤了,只要抹一点保准止血,效果奇好。
“这就是巴豆儿?”
吴飞早就把被踢的事儿抛得没影儿了,满脸兴奋地说道:“是啊,有了这个东西,以后我想挨打都难了!宝贝啊!”
小雷道:“现在还是湿的,要晒干才行。”
吴飞道:“能不能用火烤干,晒干要什么时候啊。”
猪尾巴想着棉花匠,嗯,老子也弄点给他享受一下,免得天天早上被他捉去打骂,想到这儿,他开始苦恼了,这棉花匠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妖法,自己明明被他抱走了,可老妈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弄得谁也不敢说,人家可是放话了,说出去就杀我灭口。猪尾巴觉得自己就像被套上了圈子的狗一般,一定要把棉花匠弄走才行。
小雷道:“烤吧,多放点应该就没事了。”猪尾巴看着三人,然后指着小雷道:“小雷,你负责放巴豆!”
小雷愕然地看着他,猪尾巴道:“吴飞今天就别上学了,找个火炉子烤巴豆,小永放学回来帮忙磕碎,小雷,你爸是供销社的会计,你去供销社的门市上往酒里边放巴豆。”
吴飞怔怔地看着猪尾巴道:“不是放我爸的酒里吗?”
猪尾巴反问道:“你爸的酒哪儿来的?”
“买的。”
“哪儿买的?”
“供销社……啊!我明白了,这样好啊,这样我爸更想不到是我了,哈哈哈,猪尾巴你好鸡巴厉害!”
猪尾巴不理他,定定地看着小雷:“怎么样?大家这么好的朋友,就等着你一句话,干还是不干!”
小雷嗫嗫地不说话,见猪尾巴一直盯着他,只好道:“小永也可以啊,为什么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