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合影,众人嘻嘻哈哈地回到客厅,还是高长江、侯卫东和铁柄生坐了中间,其余众人围着三人而坐。
刚刚坐下,晏道理一脸铁青,提着几件礼品盒进了屋。
晏春平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父亲,远远地躲到一边,高长江招了招手,笑道:“是老晏吧,欢迎啊,这边来坐。”
晏道理一言不发坐到了铁柄生旁边,高长江又忙着做了介绍。
侯卫东不好再离开座位,冲晏道理点了下头,又用胳膊轻轻碰了一下高长江。
高长江毕竟当过副乡长,接待应酬见过不少,便端起杯子致了祝酒词,一场酒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喝了几轮,侯卫东发现了问题。
上青林众人中,除了不沾酒的曾宪刚以外,其余人一概用了良种杯子,唯独侯卫东是小杯,连铁瑞青都端着良种杯子晃来晃去。
而且,除了高长江和铁柄生敬酒时,对侯卫东一饮而尽没有阻拦以外,其余人都不让侯卫东喝干,饶是侯卫东坚持也不行。
晏道理也有些不正常。
侯卫东了解他的脾气,喝酒滑头,劝酒功夫比酒量好,今天坐下后,话出奇的少,敬酒却是杯到酒干,时间不长,脸上已是红一块紫一块,与平常作风大不相同。
侯卫东毕竟一方大员,自然明白众人是限于他现在的身份而保护他,但是对于晏道理突然的变化,心里打了一个大问号。
接近八点的时候,门口一个小个子身影一晃,人未到,嗓门却不小:“侯书记,高乡长,上青林的各位老伙计,不好意思,我来晚啦!”
正是风尘仆仆的粟明到了。
进了屋,粟明还在有些江湖地抱着拳,大声道:“卫东书记,我给你叫了几个老朋友过来。”他扭头对门外喊道:“你们一个个进来,莫要抢。”
随着粟明的话音,进来一位50多岁的男子,个子矮小,额头上几条深深的皱纹,侯卫东一下站起来,道:“苏亚军!”
粟明在旁边呵呵笑着,道:“老苏后来任了党委委员,副镇长,还是分管社事办,和你当年的分工一样,现在年龄大了,准备任人大工作室主任,正科级。”
苏亚军过来握了侯卫东的手,道:“侯书记,风采不减当年啊,你刚任副镇长时,一开始我还不相信你的水平,直到你三下五除二把殡葬改革搞成了益杨的先进典型,我才真服了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