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东也是再茂云站稳后听闻到骂祝炎的话,“他妈的,祝炎就是玩阴谋的高手,太会阴人了。当初市委被一窝端,从副书记他在茂云上去了,四处邀买人心,到处封官许愿,让大家都觉得祝书记待自己不错,把自己当做他的心腹人马。事实上到底谁是心腹?除了天知道,只有他祝炎心中有数。好了,祝炎在茂云搞了几把政绩,大肆开采矿山,发了资本家污了西路县,他有了运作资本、有了向上爬的根基,就一下子混进省委常委,留下的都是几把擦屁股的干部,段宜勇不行,还弄来他以前的秘书侯卫东,侯卫东倒是真心想搞好,年轻人吗?心气高,不过看样子恐怕他也不知道祝炎的老底吧。”
见侯卫东出神不语,祝炎哈哈一笑,接着说:“卫东,你做得很好勒,这事要是放在从前,就是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不仅仅是破坏安定团结的局面,简直是反当反人民,肆意污蔑省委领导!就是现在,这也是一种严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知道了这事,涉及到我,就应该汇报啊!”祝炎的目光赏识的注视着侯卫东,侯卫东那种心虚被炙烤的更膨胀开来。其实一个人如果进入官场,在某些事情上就很难以善良自持,像侯卫东到了这样级别,容身于许多不善良的人当中,没有足够的隐忍早晚会遭到毁灭。在政治与道德的悬着中,很难以那句“善恶者,惟善出之;恶果者,惟恶出之”作为座右铭,以为相信天理不妄不过是政治上的幼稚罢了。现在侯卫东就面对政治目的和手段之间的紧张对立,他承认自己在这件事很为难,并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这时候,在大多程度上,只能权衡利弊,趋利辟害行事了,对于这个问题,他宁愿相信是一种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