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蘇蘇理解地点点头,说道:“难怪堂堂的市长会落荒而逃,不敢表明身份。”
侯卫东道:“我倒不是怕他们,而是已经有了全盘计划,不宜打草惊蛇,等明年二月选举结束,就是计划实行之时。”
陈蘇蘇完全明白了侯卫东的难处,担心地道:“你只是市长,没有用人的决定权,如何实行计划?”
侯卫东道:“市委段书记是老党员,党性强,早就想采取行动,只是顾虑明年二月的选举才忍而不发。另外,省委省政府已经初步同意了茂云市委市政府的意见。所以我有信心改变茂云现状。”
陈蘇蘇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盗挖矿山资源的行为仍在继续,你和段书记必须制止,因为环境和自然资源的损失是无法挽回的。”
侯卫东痛苦地道:“我非常清楚,可是没有办法,祝炎书记离开茂云前已经关闭了小矿山企业,但现在还不是死灰复燃,而且变本加厉,所以彻底改变茂云官场才是制胜之道,单靠市委市政府下文件是不行的。”
作为一名记者,陈蘇蘇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她见侯卫东不想立刻制止盗挖矿山的行为,生气地道:“那我只有将西陆县的真实情况曝光了。”
侯卫东也很生气,心想苦口婆心说了半天都白费了,但他更知道现在不是动气的时候,只能好言相劝:“如果西陆县的情况被曝光,首先受到冲击的就是段书记和我,可能被免职,也可能被警告,如果被免职,省里就要重新派人来,浪费时间不说,还不能保证他们不会成为李建林的人,毕竟对于官员来说,跟李派合作,平稳度过任期似乎更合算。”
为了给陈蘇蘇思考的时间,侯卫东又投了一次毛巾,投完后放在了陈蘇蘇脚腕上,经过两次冷敷,陈蘇蘇脚腕的肤色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侯卫东心里感叹道:“上天真是厚待她,连脚都这么精致。”
随着疼痛感降低,陈蘇蘇的脚更清晰地感觉到了侯卫东手掌的温度,心里痒痒的,却很舒服。陈蘇蘇18岁上大学,22岁毕业,虽然追求者无数,却没人能走进她的内心,因为她想找的是她父亲那样的男子汉,而她父亲身居高位又极有男子汉魅力,那些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自然不会具备这样的条件。毕业后又当了记者,整天东奔西走,又没有机会遇到优秀的男人,直到现在遇到侯卫东。
陈蘇蘇非常清楚侯卫东的想法是对的,但对西陆县破坏性开采矿山又不忍心置之不理,所以才说了赌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