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小佳发现了侯卫东有心事,问道:“今天你见到了老领导,应该深受鼓舞,怎么如霜打的茄子。”
侯卫东闷闷不乐地道:“怎这件事情,我原本以为周省长是支持改制方案的,他在不同场合都讲过改制,而且在讲话中多次提到科龙的事,可是这次他到沙州来,话讲得太原则了。”
小佳不了解情况,她只是依据着常情作出了判断,“周省长站在全省高度,只能讲原则,而且虽然他是副省长,也得尊重市委市政府。”
侯卫东陷入了局中,反如小佳这个局外人看得清楚,道:“我这是自寻烦恼,作为市政府的副职,主要领导决定的事情,我执行就是了。”
可是“”的念头就如大草原的野草,虽然被践踏,却总是不断地疯长出来,让他内心深处不能平静。
此时,在杨的新家,聚了一些亲朋好友,大家为杨柳烧锅底。
堂兄杨柏向来与杨柳走频繁,这种事情他自然积极参与,挑来挑去,送了两株盆景。
杨柏参观了新房,对杨柳道:“这是农机水电局的房子?还是在市委机关好,能分到下面局行的房子。”
“这一套房子我是占用了侯市长的名额,他当时还是农机水电局局长。”
“你和侯市长关系挺不错。”
“我们是益杨第一批招考干部,又曾经在益杨开发区工作过。”
杨柏其实知道这些事情,他心里想着另外一码事情,随意聊了一会,他问道:“杨柳,你现在是宁书记的秘书,宁是分管组织的副书记,象绢纺厂这种企业,领导层的任命都需要通过宁,是不是?”
“原则上是这样,不过绢纺厂这种大厂,其领导人的任免都得要市里两位一把手点头,在常委会上通过。”
杨柏问道:“近期,有没有更换绢纺厂领导人的说法?”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哥,你不是从绢纺厂辞职了,怎么还在管绢纺厂的事情?”
“我只是待岗,并没有从绢纺厂辞职,只要绢纺厂需要我出力,随时都可以上岗,我从大学毕业就在绢纺厂工作,工作这么长时间,见证了其兴衰,虽然现在待岗,可是毕竟是绢纺厂的人,我还是希望绢纺厂能够兴旺。”
杨柳有些惊奇地道:“原来你还是绢纺厂的人,我还以为你已经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