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夜的疯狂,黄子堤兴致提了起来,道:”这两丫头,有股子疯劲。”
易中岭嘿嘿笑道:”我又弄了些正宗东北虎骨,泡了一坛子好酒,等会儿放到后备箱,一天一杯,强身健体,效果显著。”
黄子堤心中已有些荡漾,可是想着蒋希东在此,他含糊地道:”我先回去了。”
“那两姐妹到了,我开车来接你。”
黄子堤点了点头,道:”以后我过来时,别带外人过来,你是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犯这种失误。”
送走了黄子堤,易中岭拉着蒋希东来到了楼上,两人关着门密谈。”蒋兄要看到形势,凡是抱着国企大腿,最终都没有好果子吃。我曾经也是国企厂长,可是这个厂长在政府眼里就是一只母鸡,要鸡蛋时就过来摸摸屁股,搾干油水以后,一纸调令就剥夺了我们奋斗几十年的位置。”
“这倒是实话,我们国企人的命运掌握在不懂行的笨蛋手里。”易中岭倒了两杯葡萄酒,道:”为国企人干一杯。”蒋希东接过酒,道:”干杯。
“我为了铜杆茹厂可谓呕心沥血,当年厂里效益好时,政府让我当人大代表,给我荣誉和地位,但是企业效益下滑,他们翻脸无情,差点把我送进监狱。”易中岭道,”蒋兄要解放思想,趁着还在位置上,多为自己留条后路。你把一条命卖给了政府,到时退休以后,谁又来理睬你?都是弃之若蔽履。”
蒋希东脸色黑中带着红,道:”易兄有什么高见?”易中岭不急不躁地道:”我的关系你看到了,黄市长是我的铁哥们儿,我们不分彼此,可以说随叫随到。如今在沙州上有黄市长,内有你,外有我,我们哥俩联手,絹纺厂就可以变成我们的产业,到时天高任鸟飞,你何必把自己关在笼子里。”
蒋希东此时完全弄明白易中岭的意图,他故意装糊涂,道:”操作难度太大,搞不好会出大事。”
“很简单,复制。我们成立一个新的股份制企业,你把絹纺厂的客户介绍过来,把业务骨干、机器设备转移过来,届时老厂死亡,一个新厂就诞生了。”
蒋希东的黑脸没有多少表情,易中岭继续鼓劲道:”现在各地都在采用这种手法,完全没有风险。老厂破产以后,业务骨干自然进了新厂,对他们来说也没有损失。到时新厂扔掉债务,只需要几年时间,可以重新占领岭西以及打入国内、国际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