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东脱了外衣,提着些杂物走到阳台上,抬头就看见了郭兰的侧影。郭兰的长发变成了小卷发,鼻子仍然微微翘着,在组织部工作数年,让她从清丽渐渐变得成熟。
侯卫东向郭兰打了声招呼,然后道:”可惜,我这几株盆景死了。”
在侯卫东买房子的时候,房主最舍不得的就是这几株盆景。以前侯卫东不在家时,都是由郭师母隔着阳台帮着浇花,后来郭教授搬到了沙州,这几株盆景就如失去了父母的孤儿,最终失去了生命力。
郭兰隔着墙壁,看了看枯枝,道:”你每天事情多,根本没有时间管理花木,花木是属于退休干部的,养花,你还早。”
两人站在阳台上聊了一会儿,目光所及,湖面倒映着点点灯光,微风拂过,灯光摇曳,如仙境一般。
侯卫东与郭兰在阳台上聊天时,在沙州,黄子堤又来到了易中岭的别墅。
在易中岭别墅后面还隐藏着另一幢别墅,这幢别墅藏在大院内,外表普通,里面装饰很豪华,如今是黄子堤的专用房。
在收到五十万现金以前,黄子堤经常收到红包,这些红包不大不小,是典型的灰色收入,虽然家庭并不富裕,却是衣食不愁,幸福指数很高。收了五十万现金以后,他的心态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家里的钱如洪水破堤,迅速将皮箱装满,但是他的幸福指数却如自由落体般直线下降,产生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生态度。
大厅正中间是明亮的大吊灯,黄子堤站在阴影里,呆呆地看着明亮的大厅。这间房里有美酒和美女,而且都是为自己服务的,此时,站在阴影里,他抬头望着厅里的一切,觉得格外虚幻。
上了楼,酒柜里有酒,白酒、红酒、啤酒、黄酒,国内的、国外的。黄子堤刚走进大厅,从楼上走下一个漂亮的女子,身材高挑而匀
称,走动之间很有韵味。她如老熟人一般,对黄子堤道:”喝点什么?”黄子堤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道:”给我倒一杯茅台,我只喝这酒,左边柜台上。”
女子给黄子堤倒了一小杯茅台,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红葡萄酒,道:”我们碰个杯。”
黄子堤一口就将茅台酒喝了。
女子问:”还来一杯吗?”
黄子堤摇了摇头,道:”没有下酒菜,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