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菁道:”我们这个小组的追回任务是一百七十万,这些人都有各种各样不还钱的理由,侯镇贴不起的。
侯卫东笑道:”算了,老张家是最小的一笔贷款,而且是我们的开张生意,就算是贴钱也要把这事办好。
周菁暗道:”侯卫东真是有钱,我要是有福气,也找一个这种老公。她的相貌在青林镇还算是不错,可是自从见到风姿绰约的李晶以后,她就颇为自惭形秽。虽然不敢奢望做侯卫东的女朋友,做做白日梦,并且把侯卫东的标准定为男朋友的标准,却是她的权利。
侯卫东自己贴了钱,心里还是很愉快。他对曾宪刚开了一句玩笑:”解决了老张家,好歹算是开门红。
曾宪刚这才解释道:”老张家风水不好,大儿子是傻的,十六七岁还说不了几句话,后来掉到池塘淹死了。三女儿嫁到山下的小河湾村,
在婆家长期挨打,过年过节偷偷给个十块二十块。老二倒还聪明,读完初中就南下了,好几年都没有回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感叹了一句,”老张家从他爷爷开始就是尖山村最穷的,后来就被选为贫协主席。没有想到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他们还是尖山村最穷的。
侯卫东被这个事实震了一下,他想了想,道:”尖山村以前有没有地主?,曾宪刚道:”有地主,就是欠款最多的曾昭明。他家以前就是地主,现在又成了尖山村的资本家。
说起这个曾昭明,侯卫东还是蛮熟悉的。就在上青林公路修好的时候,曾昭明特意买了两瓶五粮液,说是代表上青林七千村民感谢侯卫东。侯卫东在高长江家将这两瓶酒解决了,结果侯卫东没事,曾昭明却喝得大吐特吐。
众人就来到了曾昭明家里,这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院墙足有四米,院子外面停了一辆货车。门口站着一只半人高的狼狗,拼命地往外扑,拉得铁链哗哗直响。
“曾老板,把狗牵开。
曾昭明焦头烂额地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了以侯卫东为首的队伍,原本就小的眼睛更是愁得睁不开。
“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我有特殊情况。今年一月份,我把望日村九社小煤窑接了过来,狗日的让我上了当。小煤窑资源是有,但是破败得马上就要垮了,我光是为了加固巷道就花了四十多万元。
“现在煤炭行业全国都不景气,不是我不还钱,只要我把账要回来,马上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