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作者:何常在

  就算吴老爷子没有正式对家族所有人员宣布夏想在吴家的身冇份地位,吴家所有人也对夏想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分量,心知肚明。
  尽管说来吴家不少人对夏想有深深的敌意一一没有敌意不可能,夏想进入吴家之后,迅速成为吴老爷子最信任最疼爱的一人,老爷子对他的偏爱甚至超过了对亲孙子,自然引发了一些人的不满一但在吴才洋和吴才江都对夏想宠爱有加之后,一些人再是不满也不敢流露出来,只能压在心底。
  还好,夏想和吴家关系虽然不错,也深得老爷子和吴才洋信任,但夏想一直恪守了一个最基本的原则,不和吴家有任何经济上的往来,也正是因此,吴家三代之中对夏想虽有敌意,仇视却不是很多,而且,背后说他坏话的也是极少。
  也是,有什么好说的?夏想不贪图吴家一分财富,甚至还帮吴家提升了经济规模,可以说吴家的经济帝国受益于夏想很多,而夏想却从未取一瓢饮。
  如此高风亮节,吴家三代之中再嫉妒夏想所受的重视和宠爱,又有何话说?
  正是夏想恪守了原则,秉承了做人的界限,他才能在吴家如鱼得水,也让许多人想要在老爷子面前说他的坏话而不能实在是无话可说。
  今天本来只是来看望老爷子,并和连若菡商量一件事情,不料正好遇到了吴家人数最齐规模最大的家宴,也算是恰逢其时。
  按照辈份,夏想只能排在吴家第三代,但夏想被安排了主桌,和吴老爷子、吴才河、吴才江和吴才洋同桌,等于是说,夏想在吴家的地位其实已经和吴才洋平起平坐了。
  吴家二代三人之中,吴才江、吴才洋和夏想关系最好,吴才河则和夏想来往极少,也是三人之中,对夏想最有偏见的一人。
  夏想偏偏正好坐在吴才河的身边。
  吴才河的从政之路很是平淡勉强升到副部之后就退出了仕途主要负责吴家的经济事务,等吴才江为了吴才洋的仕途从正部的岗位之上退下之后,吴才江就接管了吴家的经济事务,吴才河就再退一步只负责吴家的家事。
  吴才河既不如吴才江手腕刁钻辛辣,也不如吴才洋胸襟开阔,在他主持之下的吴家家事,多有偏颇之处,老爷子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吴才江只有一个女儿,也不争求什么吴才洋更是对家事无暇分心,就导致吴才河暗中借管事之权,尽可能将家族利益向自家倾斜了不少。
  别看夏想对吴家家事并不插手,但对吴才河的为人还是略有耳闻,再者以他的眼光,也很清楚吴家内部的矛盾,他只是冷眼旁观并不想介入吴家家事。
  普通的百姓之家还有矛盾,何况如吴家一样的大家族,更是利益纠葛甚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夏想对吴家的经济事务都不感兴趣何况家事?
  夏想今天有冇一件大事要向老爷子和吴才洋汇报。
  “老爷子,燕市的下马河畔,即将召开一次盛会,前期工作已经准备就绪。”夏想借敬酒的机会,向老爷子透露了全体大会的事情,之前,他只是隐隐向吴才洋透露了一点,并未详说,又说,“会议的议题是
  立足现在,展望未来。”
  会议的议题很空洞,宽泛而并无具体所指,但如果联系到会议的召开全因他一人而起,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立足的是谁的现在,展望的又是谁的未来。
  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夹起了一块豆腐,放在嘴中慢慢品味了一会儿,目光看向了吴才洋。
  吴才洋神色微有不快,他之前隐约听夏想一说有这件事情,当时并未放在心上,不想事情已经准备就绪的时候,夏想才正式说出,完全就是先斩后奏的做法。
  主要是事情太大了,很容易引发保守势力强烈的不满,甚至会对夏想的前景带来负面影响,夏想此举,过于张扬了。
  哪里有还不是政治局委员就露出自己力量的张狂?摆明了要授人以柄。
  “夏想,我不赞成你的大会,最好马上取消。”吴才洋板起了脸,他对夏想是真关心,不想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相信我的判断,大会一召开,对你有害亢益。”
  “就是,夏想你太胡闹了。”吴才河也开口批评夏想,“中庸之道的精髓是和光同尘,和光同尘就是不能特立独行,更不能不可一世。你弄一帮子人在下马区召开什么大会,名不正言不顺,完全就是没有头脑的闹剧!”
  吴才河的话很不客气,也很直接,不留情面地批评了夏想。
  吴才江轻轻放下筷子:“要我说,夏想的做法其实很高明,你们都没有夏想想得长远…我支持夏想的做法。”
  吴才洋一愣,吴才江近年来很少对政治问题发表看法,今天一反常态力挺夏想,是何缘故?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吴才江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对于吴才河,吴才洋可以坦然面对,但对吴才江,他心中总有一丝亏欠之意,吴才江为他主动退下,牺牲了政治前途,而吴才江冇的政治才能在家族势力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一人。
  吴才江冇的政治智慧不比梅升平差,梅升平都要入局了,吴才江却止步于省长之位,全是因他之故,否则现在的吴才江至少也是省委书冇记了。
  而且入局也不成问题。
  “才江,你这话就不对了,吴家能有今天的成就,还不是当年老爷子韬光养晦,用低调和隐忍一步步才壮大了实力,现在夏想羽翼未丰,就要召开什么全体大会,不是故意惹人嫉妒落人口实又是什么?我觉得一个人在没有实力之前就张牙舞爪,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吴才河继续大肆攻击夏想,言语之中不无鄙夷之意,神情也是微有讥讽之色。
  夏想既不反驳也不辩解,一脸平静,甚至还冲吴才河微微点头,也不知是赞同吴才河的说法,还是只是礼貌性地点头示意。
  吴才洋面露不快之色:“才河,也不能这么说夏想,夏想这么做肯定有他的考虑,在他没有解释清楚之前就先下结论,未免太偏颇了。再说你多年不关心政冇治了,政冇治上的事情,可能也了解得不够……”
  对于吴才河,吴才洋虽然尊他是亲冇哥冇哥,但在内心深处还是微有轻视之意。吴才河一直未出京冇城,跟在老冇爷冇子身边,有一句大实话形容就是文不成武不就,年轻时吃喝玩乐,进入官冇场后一事无成,掌管家族的经济事务时,吴家的经济实力一降再降。现在主持家族的家事,经常有人到老冇爷冇子面前告冇状说他处事不公,为人不正。
  吴才洋就对吴才河实在是提不起半分敬重,如果吴才河不是天生为大,如果他是排行第一,他说什么也要好好管冇教吴才河一番。
  吴才洋很护短,他批冇评夏想可以,老冇爷冇子批冇评也可以,就他认为,吴才河和吴才江都没有资格批冇评或点评夏想的所作所为。
  “才洋,我不在官冇场也懂政冇治,你不要以偏概全。”吴才河不满地说道,“你也不要袒护夏想,你自己说,夏想冇做的都是什么事情?万一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了,连累了吴家,他能承担得了后果?”
  “能!”夏冇想终于开口了,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事情真的连累到了吴家,我不但会给吴家一个交待,还会自绝于吴家!”
  夏想此话一出,吴才洋怵然动容!就连一直镇静自若的老冇爷冇子也是脸色一来……
  “连累吴家?”不等吴才洋开口,吴才江笑了,是轻蔑地笑,“才河,你恐怕不知道自从夏想来到吴家之后,吴家的经济实力提升了多少吧?连累两个字就不要提了,我听了会脸红。”
  吴才江比吴才洋直接,说话更有讽刺意味,吴才河脸一红,恼冇羞成怒地说道:“才江,你说话要有根据,不要信口开河。”
  “信口开河?”吴才江轻轻摇头,“才河,我从你手中接手吴家的经济事务时,是一个什么状况,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吴家的经济总量又是怎样的一个数据,你心里也清楚。
  但你不清楚的是,吴家经济总量有两次飞跃,一次是在股市上席卷了一笔,是我及时听取了夏想的建议才没有错过机会。一次是一举成功地兼并了几家企业,让吴家的经济布局更趋于合理。两次飞跃,让吴家的经济实力提升了三分之一,才让吴家稳稳地坐稳了四大家族第一的宝座……”
  “实话告诉你,不但第一次在股市上的收获是夏想的指点,第二次兼并几家企业的漂亮一仗,也是夏想在背后帮我精心策划”吴家也确实在政冇治上给过夏想一定的帮助,但夏想反过来更独帮助了吴家在政冇治和经济上大获丰收!才河,你总抱着没有吴家就没有夏想的今天的成见,是非常错误的观点!”
  吴才江一番长篇大论,不但震冇惊了吴才河,也震冇惊了吴才洋,更让吴老冇爷冇子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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