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宇猜出孟山有情绪,并不介意,郑重问道:“方才秘书长在询问,金煌实业少女自杀案调查得如何了?”
孟山皱眉道:“我们在天音商务会所走访了很多天,发现事情极其严重。这件事牵扯到的人很多,据说死者跳楼当天,商务会所内正在进行聚会。聚会现场十分混乱,甚至还出现了会员携带毒品的情况。”
唐天宇暗想这天音商务会所倒是将责任推卸的干净,其一是由会员自己组织的聚会,其二毒品是会员带的,都与会所没有任何关联。
唐天宇冷静分析道:“这件事情天音商务会所逃脱不了干系,首先那个死去的少女才十足年龄还不到16岁,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娱乐场所是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的;其次既然在会所内出现非法行为,天音商务会所应当立即制止,如今也应该配合我们找出那些违法乱纪者。”
孟山见唐天宇分析得条理明晰,对唐天宇稍微有了些改观,道:“我们会继续对此事跟踪调查,尽快给省委领导答复。”
“辛苦孟局长了。等有空请你吃饭。”唐天宇故意拉拢关系道。
孟山则客套道:“你来市局的话,自然是我做东。”
唐天宇与孟山又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唐天宇摸着下巴沉思一番。
根据现在案情的分析,少女死亡已经确定不是自杀,极有可能是有人蓄意谋杀。因为即使死者曾经吸毒,但也不可能体内发现那么多的毒量。唐天宇越想越感到阴森可怕,因为此事极有可能是由某人导演,那样的话,少女无疑成为了这场阴谋的牺牲者。
仕途之路,官员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渭北换届前的政*治斗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肖系以崔玉平事件压制徐系对宣传部长一职的掌控,而徐系以金煌大厦事件让市长周伟林无缘合城市委书记一职。
临近下班的时候,唐天宇接到了徐欢的电话。
“唐县长,我现在在合城,晚上有空吗?”徐欢声音中带着撒娇的味道,陵川酒业在合城的办事处已经设好了,在繁华的建国路上,徐欢也有意在合城定居,并筹划买房。
“有空。不知徐总有何吩咐。”唐天宇对徐欢的感觉很特殊,若是真要定义的话,应该是炮友较为恰当。两人之间有点感情,但又不至于爱到死去活来,谁也离不开谁。
徐欢笑道:“我带了点土特产,想送给你。不知唐县长晚上有没有空来酒店拿一下?”
“土特产?是不是陵川河里的鲜鱼啊?”唐天宇笑道,“我如果去了的话,怕是这鱼儿偷不到,自己要被某条狡猾的美人鱼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徐欢嘿嘿娇笑了两声,道:“你越来越懂我了,人家现在都等不及了,一下班记得便过来,若是来晚了,我可得找别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