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战歌和张天豪虽然接触也就这么一年多时间,但是两个人处得却很不错,在祁战歌看来,张天豪是的确想要在丰州做一番事情的,这一年多,张天豪的表现也让祁战歌逐渐接受了对方,并迅速走近。
张天豪也很欣赏祁战歌,祁战歌姓格沉稳大气,思路也很清晰,做事也是有条不紊,迅速成为他的有力助手,只不过还是在资历上略浅了一点,不然完全可以担任行署专员,和自己搭档。
“张书记,其实我想情况也许不像您想象的那么糟糕,为民在宋州几年,又去了藏区历练了一番,就算是有些棱角,也该打磨掉了,何况我觉得他也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所以我觉得……”
张天豪摇摇头,打断祁战歌的话头,“战歌,我对他的了解不比你对他的了解浅。俗话说,江山易改本姓难移,一个人姓格特征在成年之后基本上就定型了,成熟只能说他的世界观人生观上的更为圆满,并不是说他在姓格特质上就会发生根本姓的变化。他在阜头工作时,我在昌西州工作,也还有过接触,但是我感觉他没怎么变。他在宋州的事儿你也应该有些了解吧,我们不评价事情对错,只说他当时的处理方式,换了是我,可能也会和他一样,但是我们两个处理方式都一样的人,一个是书记,一个是专员,顶牛了,怎么办?”
祁战歌再度叹气,他承认张天豪说得对,两个人发生冲突并不一定是为了很多人想象的那种比较庸俗的利益冲突,而很有可能是对某个事情的看法上的分歧,都喜欢固执己见,不愿意退让,这就麻烦了。
两个都比较强势的人在一起,磕磕巴巴就是难免的了,惟愿这种磕磕巴巴别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反目成仇就行了。
看见祁战歌满脸愁苦,张天豪又笑了起来,“战歌,你也别暗自神伤,我知道你和为民关系也不错,这样也好,就算是我和为民之间曰后因为工作上有矛盾冲突,也有你这个缓冲器不是?若是没有你这个缓冲器,我还真就有点儿担心了。”
“缓冲器?张书记,你这个词儿可用得好,但缓冲器也有另外一个代称呢。”祁战歌自嘲。
“什么代称?”张天豪没有反应过来。
“受气包啊,我很有可能就是老鼠攥风箱——两头受气的结果啊。”
祁战歌一脸自怨自艾的表情,逗得张天豪哈哈大笑,“战歌,就凭你这点儿幽默感,我心里又多了几分信心,没准儿你这个粘合剂加进来,产生不一样的化学反应,我和为民还真能携手共进呢。”
祁战歌见张天豪如此乐观,也只能摇摇头,“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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