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小沈!”想到这里,高峻沉声喊道。
“高书记!”秘书从隔壁房间迅速过来。
“你帮我联系一下宋州陆书记那边,看看明天他是否方便,我正好有空,大家可以在一起坐一坐。”高峻点点头,陆为民给自己打了电话,是通过市里分管交通建设的张市长联系的,态度十分坦率友善,高峻虽然姓子高傲,但是也非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对对方的善意也还是愿意给予回应。
“好,我马上去联系。”秘书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持着笔记本,迅速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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恽廷国走进莫计成办公室里时看见铁林恽廷国办公室里相谈甚欢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声,下意识的觉得恐怕两人是在谈那件事儿,或者说是谈过了那件事儿。
连恽廷国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怎么就对一条无足轻重的鱼西公路这么上心了,值得么?有意义么?他也说不上来,这鱼西公路也就是起到了助推鱼峰交通枢纽地位确立,同时也帮宋州一个穷县或者说宋州的西部的两个穷县开通了另外一条进入昌州的通道罢了,又能怎么着?
他了解过西塔和泽口这两个宋州西部的穷县,西塔98年gdp不过区区三个多亿,今年就算有所增长也不过四五亿,而泽口情况也差不多,两个县加起来也还不如鱼峰这个在昌州全市拖后腿的落后县份,值得自己这么关注么?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就是自己心里某种阴暗的心思在发酵了,姓陆的是宋州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鱼西公路据说也是他极力主张建设的,自己就是潜意识的想要膈应一下对方,故意要压住这条公路?
恽廷国很不想承认,但是却不能不承认,自己内心多少是有些这方面的意气在其中的,他就是想要看到对方吃瘪恼怒,如果能够在自己面前来下矮桩赔笑脸,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是他也知道那不现实。
季婉茹这个女人已经成了自己身心深处的一根刺,虽然表面上伤口早已经愈合,但是那根刺却始终深深扎在最深处,稍不注意,就要碰到,让自己难受,恽廷国知道自己还没有办法彻底放下,尤其是有时候想到季婉茹在那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情形,他就彻夜难眠,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也算是阅人不少了,怎么还就成了一个懵懂少年般放不下了呢?
但如果说完全是因为这层原因自己才死死压住鱼西公路项目,似乎也不完全是。
恽廷国总觉得这条路一旦建成,只怕既要让宋州西部这一片彻底解放开来,从泽口经西塔可以直入昌州,同样昌州西部一些区县也可以通过即将建成的二环线从鱼峰进入宋州西部甚至直达宋州,这要说本来对双方都是一件好事,但是恽廷国知道实质上宋州受益更大,甚至可能本身落后的宋州西部迎来一个发展契机,但是自己能因为是宋州受益更大就反对这个项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