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寄给你?”邵泾川想了想才问道。
“按照信上的说法,……”童云松舔了舔嘴唇,有些兴奋,却被邵泾川不耐烦的打断,“别看信上说的,我问你自己的考虑,为什么不寄给尚权智,也不寄给你们宋州市纪委,也没有寄给省纪委?”
童云松愣了愣,想了一想才谨慎的道:“我觉得不寄给市纪委,说明写信人肯定知道我们宋州的一些内情,庞永斌和刘敏知关系很多人都知道;不寄给权智同志,我觉得可能是觉得权智同志在宋州两年多时间了,没有什么动静,所以有些担心权智同志是不是和刘敏知私下里有什么关联,至于省纪委,心里虽然说如果市里边不处理就会寄给省纪委,但是我觉得省纪委可能已经收到或者日后肯定要收到,……”
童云松滔滔不绝的分析着这封信为什么会寄给自己,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儿。
“而寄给我可能是知道我是新来的,而且前一段时间我在市公安局调研时,狠狠批评市公安局的工作,刘敏知和市公安局局长孟凡英关系很密切,刘敏知在担任苏谯县委书记时,孟凡英就是县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后来刘敏知担任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孟凡英就调到了市公安局担任常务副局长,再后来就担任了局长,有这层关系,可能是不是有人觉得我是在借批评市公安局的工作敲打刘敏知,所以……”
邵泾川耐着性子听完童云松的分析,这才道:“刘敏知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如果真有问题也该是省里来调查,既然你觉得这个人对情况如此了解熟悉,难道他不了解这些最基本的常识?”
童云松一怔之后又有些不服气的辩解道:“这封信只反映了刘敏知有私生子,不涉及其他问题,也许举报人觉得这不涉及到违法犯罪,只是干部违纪行为,……”
“行了,云松,哪有这么荒唐的事情?”邵泾川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这里边肯定有蹊跷,我暂时也想不出其中原委,但是既然寄到你手里来,你如果不理恐怕也不行,你回去直接把信交给尚权智,让他处理,你就不要过问了。”
童云松有些不甘,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很恭顺的点头答应,但是内心却是悻悻然。
他搞不懂邵泾川的想法,在他看来,这正好是自己树立威信的时候,不管刘敏知这个情况是否属实,但是这件事情从自己手上出来,如果刘敏知因此而栽了,那对自己的威信无疑是一个巨大提升。
邵泾川何等之人,如何不明白童云松内心的不舒服,但他此时却又无法多和童云松解释,交给尚权智去处理是最佳的,不管尚权智是压下来,还是去捅开,都是两难,捅开,田海华肯定不高兴,压下来,一旦省纪委收到,市里边没有报,那么尚权智就无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