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为民,你现在身份还这样口无遮拦,小心人家非议!”魏行侠皱起眉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还有你的婚姻问题,作为同事,我必须要提醒你,除非你是独身主义者,否则你应该要有一个计划了,而独身主义者在我们基层,并不适合,你明白么?”
“明白,明白,我这不是在广泛撒网,重点培养么?”陆为民嬉皮笑脸的道。
“少给我来这一套,这话我都听了几遍了?”魏行侠收拾好东西,提起皮包,“你自个儿看着办,耽误了,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秘书本来到了门口,看见两位领导正在开玩笑,又悄悄缩了回去。
陆为民觉得魏行侠这“耽误了”这句话似乎含义颇深,但是也不好深问,只好笑了一笑,“魏书记,我是真在认真考虑这件事情,但是你也知道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儿,选择不好,曰后离婚,那还不是得给领导抹黑添麻烦?”
“行了,我只是提醒你,你都是满了三十岁的人了,三十而立,这个‘立’字,也就是指各方面都应该有一个定姓了,成家立业,你的业算是立了吧,家呢?现在不是战争年代,少给我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你不是要等到当省委书记省长才成家吧?”魏行侠斜睨了一眼对方。
陆为民汗颜,连忙抱拳拱手,“受教了,一定谨记。”
“是不是也要回昌州?童市长今儿个不回去,他明天有安排,就咱们俩,坐你车,还是搭我车?”洪灾之后这一个多月,魏行侠只是借着开会回去了两趟,这还没有真正休息一个囫囵周末,所以打算好好回去休整一下。
两个人要回去的时候,经常互相询问,搭个便车。
“要不还是坐我车吧。”陆为民想了一想。
大切诺基开出市委大门时,陆为民注意到陈昌俊的车也正好进来,魏行侠也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陈昌俊的车。
这段时间陈昌俊蹦跶得很起,目的也很明确,事实上坐在自己旁边这个家伙也很清楚,局面很快就会明朗化。
对于谁来接任杨永贵,现在还没有一个说法,上个星期开会后,魏行侠也去了大老板那里,准备汇报一下近期宋州的工作,不巧陶行驹也在那里,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晚间大老板留了自己一起吃饭,魏行侠本来想找个机会了解一下情况,但是陶行驹一直在场,而且饭局后,陶行驹还和大老板一起有安排,魏行侠也没能找到合适机会。
魏行侠也知道陶行驹对陆为民恶感甚深,自己有几次和陶行驹在一起吃饭时,陶行驹言谈间都流露出对陆为民的轻蔑和敌意。
陶行驹和大老板走得很近,经常在一起,有很多私人聚会现在自己不是秘书了,也不适合参加,但是陶行驹却能参加,所以在大老板那里也很能说得起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