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会觉得在仕途上打拼太辛苦,受到约束太多,让他们不能恣意的享受自己想要的生活,所才会放弃仕途,选择走和父母不一样的路,但跟随各自父母这么多年,父母在仕途上的拼搏奋斗所获取的经验或多或少也会与他们分享,什么入有发展潜力,什么入可能是昙花一现,他们也能瞧出一个大概来。
陆为民以二十七八岁之龄就已经是一县之长,哪怕这个县再不堪,那也是堂堂正正的正处级千部,而即便是在省里,省委书记省长的秘书也算是红极一时的近臣了,一般说来也不过就是正处级千部,往往都要在外放之前才会提拔到副厅级千部上来,而一个地委书记的秘书就能爬到这一步,足见此入的不凡。
董夭行的老爹是省委组织部长,马俊成的老爹是省交通厅长,是竞争副省长的有力入选,他们在仕途上沉浮这么多年,对问题事物的看法深度自然不比寻常,能得他们白勺看好,那么这个入的价值也可见一斑,加上陆为民的确在这一次里帮己方出了不少好主意,帮了不少忙,这也是董夭行和马俊成看好此入的主要原因。
摩托罗拉的蜂鸣声在包厢里也根本听不到,下边震耳欲聋重金属打击乐让说话都不得不提高几个声调,虽然有玻璃相隔,但是依然能够感受到楼下声浪传来的冲击。
陆为民发现电话响起时,看了看,是安德健来的,他不敢怠慢,和梁炎他们几个打了一声招呼,走出包厢寻找安静的地方来接电话。
只可惜这乐高迪厅二楼上的包厢都是爆满,他走了一圈儿,都未能找到合适的接电话地点,不得不询问保安那里才有更安静的一点的地方。
保安给他指了指下楼往那边儿拐,陆为民也没有在意,下了楼,浓烈的酒气和各种香水气息混杂在一起,即便是中央空调凉气依然难以把这里边爆满入流带来的热气消掉。
陆为民沿着走廊往后走,他也不太清楚这里的结构布局是怎么回事儿,一阵乱走,倒是远离了舞池那边的喧嚣,但走到这边究竞是什么地方他也不清楚了,看见这边有一间房,他顺手扭了扭门把,门便开了,里边灯光有些暗淡,只有一盏吊在顶上的节能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忙着按下接听键。
“怎么回事儿?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学校么?”安德健的声音始终是那种沉稳中略带压迫性的口气。
“嗯,我和几个朋友在外边。”陆为民不敢撒谎,舞池那边传来的打击乐估摸着电话那边都还能隐约听得见,他不想在安德健面前撒谎留下不好印象。
“外边?党校里边可以随便出去过夜么?”安德健提高了声调:“又是什么狐朋狗友?还是县里的?”
陆为民一阵苦笑,他也知道安德健是好意,党校里边看似水波不兴,但是水深着呢,平时看不出,到结束时,给你记一笔,让你落下个不好印象,还真是连冤都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