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柱,你管雷玉生去哪里,我是问你。”陆为民皱起眉头,这赵立柱也太沉不住气了,老实人有好处也有坏处,但是太沉不住心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陆书记,您别说,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也许我不觉得啥,问题从您嘴里说出来,我就真有些不淡定了。”赵立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心念急转,寻了个理由。
“哦?怎么说?”陆为民果然有些好奇了。
“别人说这么说,也就是打趣我了,但是换了陆书记您这么说,我就觉得似乎我去争这个位置有赵书记您做后盾,心里就笃定许多了。”
赵立柱很会说话,不动声色的捧了陆为民一句,让陆为民乐了起来,嘴角笑意也就出来了,“立柱,把我捧这么高,也不怕把我摔死?”
“陆书记,我这个人性格是啥样,您最清楚,从来都是实话实说,不会那些虚头滑脑阿谀逢迎那些东西,您来咱们阜头这么久,做的事情大家伙儿都看在心里,都清楚,做不了的事情,您绝对不会提,说出来的话,表了的态,哪一个不是兑现落实了的?”
赵立柱虽然是老实人,但是在关乎自己前途的问题上,操练了这么多年,自然也不会逊色,嘴皮子翻弄起来,的确很能说到陆为民心上。
摆摆手,陆为民矜持的笑了笑,“这事儿我可没表态,雷玉生的确要走,这事儿祁部长和我提起过,雷玉生走了,这地委组织部副部长空缺一个肯定要补上,你是地委组织部办公室主任出来的,下来也有两年了,所以我想问一问,你想不想去?”
赵立柱沉吟了一下,抬起目光,“陆书记,我说实话,我想去,虽然在您来这里一年多里,我干得很舒心,但是,嗯,怎么说呢,我觉得您在阜头呆的时间不会太久了,虽说这一次竞争副专员,您可能因为资历原因不能确定,但是即便是这一次没能上,我估计顶多一年,嗯,甚至可能是半年,您就会走,甚至在丰州的可能性都未必大了,阜头这潭水太浅,容不下你这条蛟龙,所以,我想也许我也应该要考虑自己的路。”
听得赵立柱说得这样坦率直白,陆为民微微有些感动。
赵立柱给他的印象虽然不错,但是却不深,心目中赵立柱也不是那种能力突出能扛重担的人,但是赵立柱却有一种质朴忠厚特质,这也是陆为民之所以欣赏赵立柱的原因,今天赵立柱的表现也证明了这一点。
祁战歌本身就是精明人,他不需要他的助手有多么精明,他更需要的是一个毫无保留站在他一方扎扎实实执行他意图的人,赵立柱无疑是最合适的,否则他也不会给自己透露这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