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震余怒未消,“嗯,晓方,你让他马上过来,恐怕李书记也知道这件事情了,本来是一件大好事,弄不好就的被这家伙搞糟了,哼,简直不让人省心。”
*************************************************************************************陆为民接到潘晓方的电话就在电话里询问了一下情况,一句“有没有龙颜大怒”把本来有些埋怨意思的潘晓方也逗得笑了起来,“为民,你是真想把地区里边领导得罪完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事情什么时候?今年马上就是收官之时了,这么大一笔投资,花落别家,那是要付出政治代价的,难道你不明白?就算是阜头拿不下,只要是丰州其他区县市得到这一批投资,那都少不了你的功绩,李书记和孙专员难道看不见?他们不知道你阜头的情形?你这是何苦来哉要搏这一把?”
潘晓方话语里的含义很清楚,你陆为民前程远大,不急在一时,这个一批投资落在丰州地区那个县市区,地委行署都得要给你陆为民记上一大功,但是如果在你收搞砸了,不但没有能落户阜头,而且跑到其他地市去了,你陆为民就是滔天罪人,是要承担政治责任的,一个山头主义刚愎自用足以把你打进冷宫,就算是你才去阜头,只怕一样脱不了好。
“潘秘,你说我能不知道这里边轻重么?我承认阜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哪一个谈判就是十拿九稳?在投资没有正式到位之前,就算是签了协议都一样可以撕毁,这还别说谈判了,你觉得经开区那帮人和丰州市就能比我们阜头准备得充分,就比宋州和宜山那边强?我看未必吧,要我说从表面上看它们的条件的确要比阜头强一筹,但是投资商细细了解分析,我估计人家真要可能要选宋州或者宜山,还不如我们阜头具有独到的竞争力呢。”
陆为民在电话里也不客气,这个时候也不是谦虚的时候,该争就得争,何况已经走到这一步,就算是交给经开区或者丰州市也有些太仓促来不及了,只能当仁不让。
“再说一句难听一点的话,我是阜头县委书记,又不是地区领导我凭啥要去帮他们赔本赚吆喝?有本事自个儿找去,缩在地区羽翼底下靠地区领导来压我们算什么本事?”
潘晓方一惊,陆为民知道地区消息从哪里来的?这小子不是一直封锁着消息么?他怎么知道消息是从经开区那边传递过来的?
“为民,我不和你多胡扯了,你自己来丰州向李书记和孙专员解释吧,现在两位领导都很震怒,而且到现在你都还没有向他们吐露一个字儿,你可真是把保密工作做得好,而且是专门对地区做保密工作啊,你说你这算是什么行为?”潘晓方笑骂道。
“算了,潘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顿骂我陆为民受得起,但这事儿没有圆转余地,我可以明确放话在这里,若是阜头拿不下,那么经开区和丰州市就更没戏。”陆为民朗声笑道:“我这就过来,得找几根荆条背在背上,负荆请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