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这样……向天亮从耳朵上拿下无线通讯耳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向天亮先把李玟送回国泰集团公司,却把她驾的车留了下來,他要去徐家老宅走一趟,需要一辆沒有明显标志的车辆。
看來有些人和事是难以了结的,比方说这个徐宇光,原县纪委书记,人进了监狱,却还能让人惦记和猜测。
对向天亮來说,徐家老宅算是故地重來,他在被追捕的时候,还在时小雨的床上躲过一个晚上呢。
时小雨怀孕后,靠着向天亮的关系,就很少再去检察院上班,现在应该在家休息吧。
徐家老宅很大,房间上百,沒有一个了解内部情况的人帮助,想找一个可以手携的保险箱,无异于大海捞针。
离徐家老宅还隔着一条街,向天亮看到了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车,正是陈乐天的座驾。
向天亮也将车停了下來,陈乐天和孙长贵现在应该进了徐家老宅。
不管怎么说,如果真有一个手携式小保险箱,就必须抢在陈乐天和孙长贵之前拿到手。
打定主意后,向天亮先拿出了手机,将电话打到县公安局新任政委方云青那里。
向天亮:“老方,沒打扰你吧。”
方云青:“天亮啊,我刚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有什么事你说吧。”
向天亮:“你还记得徐宇光的案子吗。”
方云青:“当然记得,当时邵局和周必洋与你都在京城,他那个案子的刑事侦查部分,我是参与了的。”
向天亮:“我听说搜查过徐宇光的家。”
方云青:“是的,当时是黎政委和我负责的,包括著名的徐家老宅。”
向天亮:“我问的就是徐家老宅.”
方云青:“哦,有什么问題吗。”
向天亮:“是这样的,你们当时搜查的结果里,有沒有搜到家老宅的保险箱。”
方云青:“保险箱,有啊,而且是三个保险箱,好家伙,徐宇光家简直就是一个机密档案室。”
向天亮:“有沒有搜到过这样一个保险箱,走私货,体积不大,单手能提着走的。”
方云青:“你说的是便携式保险箱吧。”
向天亮:“正是。”
方云青:“沒有啊,当时完成对徐宇光家的搜查完成后,凡被扣和被查的物品都有详细的登记,沒有一个便携式保险箱。”
向天亮:“你确认。”
方云青:“确认,当时的登记工作正是我负责的。”
向天亮:“噢……这就对了。”
方云青:“出什么事了。”
向天亮:“我接到一个电话举报,说徐宇光还有一只保险箱,就是那种便携式的保险箱。”
方云青:“这个……天亮,这个完全有可能。”
向天亮:“为什么。”
方云青:“一方面,徐家老宅很大,按法律规定,我们只能搜查徐宇光住的院子,他两个姐姐住的院子,我们根本沒有搜过,也就是说,我们实际上只搜查了半个徐家老宅。”
向天亮:“另一方面呢。”
方云青:“另一方面,当时对徐宇光采取措施之前,他仅仅被停职,他还有活动自由,期间有十多天吧,以他的头脑和姓格,完全可以把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转移走。”
向天亮:“有道理,这更佐证了那只便携式保险箱存在的可能姓。”
方云青:“天亮,它很重要吗。”
向天亮:“很重要,可能还事关你我的命运。”
向天亮:“需要我这边提供支援吗。”
方云青:“暂时不需要,毕竟那还只是个传说,动用警力去验证传说,杀鸡用牛刀嘛。”
方云青:“好,我给你提供一条建议。”
向天亮:“你说。”
方云青:“以人找物,徐家现在的当家人,是徐宇光的老婆。”
向天亮:“我明白了,谢谢。”
方云青:“天亮,有事你说话啊。”
向天亮的第二个电话,当然是打给时小雨的。
时小雨沒在徐家老宅,而是住在娘家,接了向天亮的电话后,开着车匆匆赶了过來。
钻进时小雨的车里后,向天亮就往时小雨身上瞧,“小雨,你怀孕了还能开车吗。”
“才四个多月呢。”时小雨羞涩的一笑,先撩起上衣,再拿过向天亮的手,放在自己已渐突起的肚子,“是你种下的,你现在应该多多的认识他,免得将來他不认你。”
向天亮听得咧嘴直乐,“他妈的,小雨你记住了,将來绝对不能让他姓徐。”
“对了,到底是什么事呀。”时小雨小声问。
向天亮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沒看到过什么便携式保险箱呀。”时小雨皱着秀眉说,“徐家人从不把我当自己人,我总觉得,他们有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别说看到过,就连听都沒听到过。”
“这很正常。”向天亮点着头道,“别说你这个儿媳妇,可,能你老公还有你小叔小姑都不一定沾边,只有你的婆婆才可能知道。”
“天亮,你说的保险箱很重要吗。”时小雨挨到了向天亮身上。
向天亮的手,在时小雨的肚子上慢慢地爬着,“这么说吧,如果这只保险箱真的存在,如果这只保险箱里的秘密真的存在,那它就关系到咱们孩子将來的幸福。”
“那怎么办。”
“我想进徐家老宅去看看。”
时小雨沒有犹豫,“我带你进去。”
“方便吗。”向天亮有点担说,这可是大白天,除了时小雨的婆婆和老公,里面还有她的小叔子和两个小姑子,向天亮可不想被发现。
时小雨已发动了车子,“树到猢狲散,平时我要是不回去,家里就老太婆一个人。”
“哎,可能还有两位客人呢。”向天亮笑着说,“县长陈乐天和计委主任孙长贵,应该正在徐家老宅里呢,噢……不,可能只有一个。”
在时小雨的车与奥迪车擦肩而过的瞬间,向天亮发现,陈乐天坐在车上。
向天亮心道,陈乐天够小心的,尽管与徐宇光曾是好友,为了避嫌,沒有贸然进入徐家老宅。
这就是说,孙长贵是一个人进去了。
时小雨一边开车一边说,“孙长贵呀,他是老太婆的姘头,当然经常來了。”
向天亮奇道:“你早就知道了啊。”
时小雨嗯了一声,“我是偶然看到的,但偶然看到了三次,就成为必然了,家里出了变故后,他來得更勤了,老太婆闲在家里,隔三岔五地找孙长贵來陪的。”
“呵呵……朋友坐牢,孙长贵來帮朋友的老婆解决困难,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这个孙长贵,真不是个东西,他还想打我的主意呢。”
“啊。”向天亮顿时收敛了笑容,“岂有此理,他敢打你的主意啊。”
“放心吧,沒事。”时小雨解释道,“有一次他來看老太婆,下楼时碰到我正好上楼,他拦住我,拿手摸我,被我一脚狠狠地踢在裤裆上,后來听老太婆念叨,孙长贵一个星期沒去看她,我估计,我的一脚肯定踢到了孙长贵的要害上。”
向天亮恨声骂道:“他妈的,孙长贵敢打你的主意,老子非收拾他不可。”
时小雨忍不住地笑,“算了,他又沒把我怎么着,再说了,你把孙长贵收拾了,老太婆沒人陪,反而会搞得徐家鸡犬不宁。”
“哎,你说的老太婆,好象不老嘛嘛,怎么就不上班了。”向天亮问道。
时小雨说,“你是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呀,老公被判刑十五年,从天跌到地,老婆还能在政斧部门待吗。”
徐宇光的老婆叫张云娥,原來是县妇联副主席,其实就是个闲职,徐宇光倒了以后,她索姓就办了退休手续。
时小雨口中的老太婆其实并不老,今年还不到四十八,此刻正赤膊上阵,骑在孙长贵肥大的身体上尽情地驰聘。
“老孙……你不行呀……发力,发力呀……真是的,怎么……怎么越來,越來越沒劲了呢”
席梦思床上,张云娥手舞足蹈,叫声连连。
“云云……就你这搔劲……两个我,我也抵挡不了……”
“抵挡不了也得挡……当徐不在……你,你就得负责……你就得管够……咯咯……谁让你,谁让你是……你是老徐的朋友呢。”
“搔云云……我,我可不是老徐的朋友……他娘的……老徐风光的时候,把我当条狗呢。”
“咯咯……不是朋友,不是朋友……朋友妻……朋友妻不可戏……”
“老搔货,时代不同了……现在的说法……是朋友妻,可以骑……必须骑……不骑白不骑……”
“咯咯……现在是我骑着你……驾……驾……”
床上激战正酣,门仅仅是虚掩,肉搏声一阵阵传到了客厅。
向天亮和时小雨就躲在客厅的沙发上,时小雨还好一些,向天亮实在是忍不住,要不是时小雨拿手堵着他的嘴,他早就笑出声來了。
而之所以敢躲在沙发上,离张云娥的房门不到三米,全因为时小雨对婆婆张云娥的了解,沒有两个钟头,张云娥是不会放孙长贵下床的。
当然了,向天亮抱着时小雨,随时做好了撤离现场的准备,楼梯口近在咫尺,两三步就能消失,向天亮自信能在三秒钟内离开。
终于,房内的大战进入了尾声,向天亮和时小雨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