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部长,何总理这次找我要谈什么?”姚泽轻轻吁了口气,仍然有些紧张。
许庄严笑了笑,指着姚泽跟前的杯子道:“喝茶,你别紧张啊,又不是没见过,这么拘谨做什么,总理就不是人么?瞧你吓的!”
“他找你能谈什么,还不得是农改的事情吗,何总理一直都是非常这个事情,在中央也是第一个支持这次农改的国家领导人,何副总理很看好你啊,你好好表现,以后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年轻人,得把握时间才是。”许庄严对着姚泽笑了笑,其实是在暗示姚泽很有必要调到农业部来工作。
至少现在,许庄严很希望姚泽调过来。
姚泽端起茶杯,微微小抿了口茶水,心中笃定,不就是和副总理谈话么,有什么可紧张的,自己连纳兰初阳、林鸿德那样的级大人物都见过,在何副总理面前还有什么可怕的。
“许部长,其实我明白您的心意,只是我现在还真没法放下江平,我刚调去江平做市长不足一年,眼看着江平在咱们市委领导班子的带领下展的越来越好,我还没能为江平做多少事情就又要被调走,实在是心有不甘啊。”姚泽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而且以我如今的资历,恐怕也没有资格调到如此重要的农业部担任什么要职。”
许庄严听了姚泽的话,不由得苦笑道:“你认为资历很重要?所谓的资历不都是一句话的事情,你作为江平市市长,如果想提拔一个镇长去县里做副县长,只要你用心运作,即便他资历不够坐上副县长的位置,但是在绝对权力的面前,资历就变的可有可无了。虽然这话我不该对你说,但是,姚泽,现实就是如此,如果你没有够强大的后台以及强大的人脉,即便是资历再高又有什么用?就比如有些公务员,在单位熬上一辈子,也依然是个普普通通的科员,难道说他的资历不够?不,他资历肯定是够了,但是却苦于没人提拔,只能在机关里苦苦的挣扎……”
以许庄严的性子,其实很少会对谁推心置腹的这么说话,自从几年前,儿子部队执行任务身死之后,徐庄严更加寡言少语,自从见到姚泽后,那种与身居来的父爱感再次慢慢的充斥心扉,瞧见姚泽,徐庄严似乎看见了自己牺牲了的儿子许俊杰。
所以,他对姚泽说话不会像对官场的老油条那样,说话遮遮掩掩虚虚实实的。
姚泽听了许庄严的话,低头沉默下来,许庄严的话对,若是拿资历和背景比,资历确实算不了什么,就拿自己说,若不是遇到沈江铭、唐顺义这些高官,自己也许还在机关里当着名不见经传的小科员,不知道混到什么时候去了,自从遇见沈江铭自己仕途的道路变的开阔起来,更可以说是一马平川,这若是论资历来说,自己这个年龄顶多混个镇长或者副县长。